莫失莫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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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婚礼没有想象中那么华丽，但是今天的露莎看上去真的很美，不久前她还是个调皮可爱的精灵，现在居然这么快也为□子，真的很为他们开心。
露莎你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漫天的花瓣甜蜜幸福的飞舞着，伴着露莎灿烂的笑容。
最末。
露莎淘气的朝我笑了笑，把手中的花球故意抛进我的怀里，乐呵呵道：“下次，就轮到姐姐你了，呵呵。”
我红着脸，瞪了一眼这小呢子，都嫁人了，还不安分，脸上拂过一抹绯色，望向他，他笑的得意，心里有些不悦，平时都不见你笑的那么殷勤，一句话这么容易就让你得逞，故意把花塞进夜的手上，“你自己拿着，我可不想结婚。”
南宫夜捧过手里的鲜花，一时间莫名其妙，但是一听她刚说的话，立马又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她刚刚说什么？不想？一着急就跟了过去。
我一个人揪着袖口，慢慢的往回走，心里有点后悔起来，刚刚那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点，要是他真不要我了，那该怎么办？可是……可是……我们是不能结婚的啊，如果他知道了，我是南宫庭的女儿，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南宫夜追上我的脚步，我的心有些害怕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搀着我说，“一起走。”
“嗯。”我把手放进他的手里，心里悄悄舒口气。
这些天，他一直似明似暗的在提结婚的事情，我也在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不是不想，是怕他接受不了，以后的残酷。
其实她这些日子也想通了许多，如果父母的事情处理的不好会怎样，他会恨我吧，我也想过即使他恨，我也该摊牌，让他和我，彼此自己做出选择，总不能一辈子都相互瞒着。可是最近我太依赖他了，怕他知道，我会失去这份温暖，我真的好害怕。
最近我大抵也听到了点风声，南宫家族的产业，有危机。对于苏默然的蠢蠢欲动，她是知情的，估计南宫庭还是不肯罢手，她又想起了那个女人，苏烟，她的妈妈。尽管真的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是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爸爸啊，她怎么能亲手拆散她的爸爸和妈妈，尽管他们不相爱，可是还是很残忍。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在一起的人却不相爱。
每每想到这里她自己就会莫名的难过起来。
南宫夜挽着眼前的女人，他总是看不懂她，他明明看的出来，在她的眼里有自己，他们彼此相爱，可是她却不让自己许诺终身，难道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他们真的不可以吗……
怀孕让我变得嗜睡起来，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偷偷的看了一眼夜，有些不好意思，他却出奇温柔的把我抱进车子里，我眯着眼小睡了会。
等在醒来，就看见自己正躺在公寓里的柔软床铺上，起身伸了下懒腰，看了看外面，时值傍晚，糟糕，居然又睡了那么久。发现身边没有他，连忙起身。
书房没有，卫生间没有，露台外没有，室厅里也没有，一时间就慌了起来，急乱中眼睛红红的，她有些怕，怕今天她说的那些混话，她在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宝宝似乎在抗议，肚子好饿，尽管我没什么食欲了，但一想起孩子是我和他的，就想支撑着吃点。
有些沮丧的走近厨房，却看见他正系着围裙，在做饭，手里似乎在切着什么。那样的夜是我不曾见过的，他在我心中一直示若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他现在居然也会为了我做这些平凡琐碎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感情，感动的欣喜若狂的跑过去从他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他，死也不放手，
“就当我任□，我既不温柔又不体贴，偶尔还有些扭捏，别扭，可是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南宫夜微怔了片刻，心里又升起一丝柔软，对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似乎她只要脆弱的黏住自己，他自己就会变得更加脆弱。
南宫夜放下手里的一切，转身把我固定在原定里，眼睛凝视着，一会又妥协般的叹了口气，
语气有些无奈的温柔：“莫莫，其实我只是想永远的照顾好你，想你给我个机会，当然也是给你自己个机会，如果，你不愿，我尊重你的选择，而且这辈子我不会离开你。”
我满眼泪光的看着他的眼，天知道我多想说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可是我怕你知道真相后，就不愿意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没有被好好的爱过，可是如果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在寂寞中死去，你的父亲是怎样利用一切，而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爱的日子原因是因为你的父亲一直是个假象，他就是个强盗，他偷走了别人的幸福，你母亲的，我母亲的，还有我们的，那样你还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人的女儿吗？愿意吗？
想都不敢想，你会恨他，会更恨我，我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可是梦醒了，我们还能继续吗？
终究是无语，只想给你更多的爱，温暖你的心，却不曾想，自己一直在伤害着。
“怎么又哭了，说好的，不哭的。”南宫夜用手替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我坚强的抬起头，笑着，“嗯，不哭了。”
抬起眼瞥见厨房边的垃圾筒里，凌乱的散落了着一些香烟盒残骸，心里印过一丝丝的疼。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对不起，总要等到那一天，等他们都结束，如果那时候你还能接受如此残破不堪的我的话。

求和

南宫夜最近也变得忙碌起来，看来形势确实不太好，我犹豫着想见见苏默然，该来的总是要来。考虑再三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漫长的等待中，苏默然开口回应。
我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想见你。”
苏默然凛了一下眉头，简单的回了句，“好。”
日光海岸的风景果然很美，可是我却无心欣赏，满心只想着接下来即将要面临的事情，她没把握，事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尽量把事情不要处理的更糟糕。
任凭海风在脸上肆虐，凌乱中看见了苏默然，他正坐在那里，他似乎在那里坐了很久，正看着一个地方出神。
我慢慢走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的眼神才回转过来，我不知道现在此刻刚怎样开口，似乎连称呼都唤不出口。只是盯着桌子上得热牛奶发呆。
苏默然优雅的接过咖啡，轻啜了一口。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问道：“你现在来找我，是不是后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疼，我依稀还记得，他以前是那么的爱护我，是我最亲近的人，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陌生，或许他也在恨我吧。我的周身空气都是冷冷的，强迫自己接过桌子上唯一温热的牛奶杯，捂在手心里。
“不是，我只是想大家都有个好的归宿，我希望你手下留情。”低着头，我说的那么卑微，是的，我在求他。像个犯人一样求他原谅，求他宽恕。
苏默然嗤之以鼻，冷清的笑了笑，对于我的卑微祈求他是满眼的不屑，“怎么？不舍得了？我告诉你，要求也是他来求，还轮不到你，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他会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你不该来的，你怎么不替你母亲想想，她究竟都承受了些什么！”
手心里的温度也骤然变冷，我知道他在恨，他在报复，我不想争辩什么，只是想化解他们的仇恨，希望他们都过得好而已。
“如果你要的只是妈妈，我可以劝她放手，必要的时候，我会站在你这边，但是，如果你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也是不可能不管的。”
我虚弱的叹了口气，吃力的说完这些话，是的，我同情你和妈妈的爱情，同时我也憎恨他那样伤害过你们，但是，那也是我的亲人啊，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把他逼入绝境，却还能无动于衷，安得自在吗？我做不到。
“你太天真了。”这是苏默然最后说的话。
苏默然毫不留情的转身，不想再看她的脸，那样的一张脸几乎和苏烟的一模一样，可是，她让我放过他啊，其实，他不善于做个狠辣的角色，可是，可是这些年，他渐渐在怕，怕的不是南宫庭的手段越来越狠，怕的是苏烟，你真的还爱着我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连一丝动摇都没有过吗？
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发呆，失落的笑了笑，“要是都变得天真，那该多好，我终究是又搞砸了。”
那就等吧，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等一切都结束。我决定去看看她。如果这真是他们想要的，我可以不管，但是该守护的人，以后我会个个都守护好。
这次去看她，我特地做了些地道的江南菜，带了过去，常年呆在这里，她应该不容易吃到这些，希望她会喜欢。
事实正如我预料，她很喜欢吃，恍惚中我看见她得头发有些乱了，用手轻轻的帮她捋顺，笑了笑。苏烟明显很感动，看着我眼角都红了。
我忽然间很想为她做些什么，慢慢走进她，“妈，让我帮你梳梳头吧。”
苏烟有一会看着我的眼睛出神，眼神里面的感情很复杂，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感动的笑了笑，“嗯。”
轻轻的帮她梳着头发，温暖的发丝流过我的手心，那是妈妈的温暖，虽然这份爱来的晚了点，但是我真的很想你，很爱你，从很小很小以前，我就一直想这样帮妈妈梳头发……
苏烟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她的女儿在叫她妈妈，那时她这辈子最想听到的，最为动听的话。可是她知道，她的女儿心思很重，这么突然的温情，一时间让她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临别时，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句，“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还那么恨他吗？”
可是我没听见只字片语，只看到她脸上蓦然，惊异的表情。我苦涩的笑着和她拥吻，做最后的告别，我明白了。
冬日里，没有和煦的阳光，只有瑟瑟的冷风，我一个人漫步在回家的街道上，我总是那么执着的在想，为什么爱情让人都变得这么疯狂，又这么让人执迷。我不知道他们的过往有多么的刻骨铭心，我只知道，伤害越来越大，那样我们还有幸福可言吗？

心生间隙

等到了家，推开门，打开屋子里的灯，发现南宫夜正坐在那里，心里吓了一跳，天都快黑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怎么一个人坐那里，不开灯，刚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脱了鞋子进屋伸手关好门，又看了看他，有些心虚，但是还是勉强镇定的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南宫夜的手紧握成拳，周遭泛着一身的冷气，他尽量在克制，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忍不住要爆发出来。
“就是想来看看你，想给你个惊喜。”南宫夜淡淡的说了句，一手把玩着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香烟，点着。吸了一口，眉头紧皱了一下，心里越发的烦躁不安。自嘲的看了看手里的烟蒂，尼古丁虽然难闻，味苦，可是却能让人忘记烦恼，痛苦。所以那么多人爱它，可是现在连它也帮不了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隐藏的那么好，真的只是为这一天吗？
感觉气氛怪怪的，很不好，他的语气也很奇怪，自己的心就更不安起来。他依旧背对着自己，但是我看到他在抽烟，立马就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香烟，质问起来：“不是说好不抽了。”可是刚一看到他那憔悴不堪的苍白面色，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可是一到嘴边就变得底气不足，他难道是？知道了？
南宫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呆呆的看着我，随即脸上拂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这样的笑着，自己的心都在一点一点的下坠，冷，他的手是冷的，不再温暖，他的眼神是冷漠的，不再温情，我虚弱的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满眼呆滞。
是知道了么……
你一定是知道了……
这一天还是来了……
你一定恨死我了……
可是请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不要……夜哥哥……
不要丢下我……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不能闻这味道。”南宫夜说完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烟盒揉碎，扔进垃圾桶里。
冷冰冰的话语，我愣了神看了看，看着被他扔进垃圾桶里的烟盒发呆，它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以后再没人管它，没人留恋，总有一天我也会一样的被扔进一个无人的角落，那里再也不会有南宫夜，他不会再管你，不会再爱你。
“还怀着孩子，别一直站着，以后要注意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南宫夜想起她还怀有身孕，自己也就不忍再深究下去了。
我有些愤怒有些惧怕，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我知道，刚刚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那里的恨，可是现在他却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委曲求全的迎合我，我冷笑着，孩子，孩子，原来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哭，他们都太聪明，这样的维系只会更痛苦而已。
“不用你费心，我会照顾自己……还有……孩子”故意拉长了声音，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了，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南宫夜难过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拥住我，声音酸涩暗哑道：“别闹，你知道，即使你怎样对我，我都无法不去爱你，你知道的，不是吗？”
那么脆弱的，忧伤的，痛苦的夜，令我看到都会心疼，是的，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痛苦，如果你真的能放下的话，那该多好，我这样的女孩注定配不上你。既然你不忍心做坏人，那就留给我好了。
我忍住悲痛，眼神坚决，冷笑着推开他的怀抱，嘲讽着：“真可笑，你不是已经知道吗？我是怎样对你的，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一直在努力支撑着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倒下去，要让他相信，让他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那样才不会痛苦。
南宫夜红着眼睛怒视着我，大声咆哮起来，“是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留在我身边，完全是为了骗取信任，好为了收集资料，帮你父亲打垮我父亲，我知道，你那么恨我，还要和我同床共枕，我知道，你那么恨我，所以才不能答应嫁给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该死的……我就是忘不了你……”
我被他的话吓到了，有疑惑有不解，可是大概听得出来，他好像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是，他说的那么痛苦，虽然我很想反驳，不是那样的，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我在他心中都这样不堪，又何必再去解释，或许等到那一天，才不会那么痛苦。他一定会认为我和南宫庭是一样的人吧。
“是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恨你父亲吗？因为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所以我让他痛苦，让你痛苦，你想想，我这么这么的恨你们，又怎么会嫁给你。”我含着泪，说出这些违心的话，天知道，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我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倒下去。
南宫夜愤恨的紧捏着我的下巴，冷冷的逼近，“你就这么恨我？”
我隐忍着痛苦，被迫于他对视，声音坚定道：“是。”
南宫夜黯然的松开手，清冷的眼神锁住我，“要到什么程度，才能不恨。”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心痛道：“你疯了。”
南宫夜的眼神迷茫模糊起来，“我早就疯了。”
我颓然的半靠着墙面，“我们结束吧。”
南宫夜的心忽然瑟缩的抽搐着，胃里翻搅着疼痛起来，她真狠，好，很好，那就都恨着，谁也别想好过。他强忍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逼近邪恶的笑着，霸道的吻住自己，直至一股腥甜从彼此的嘴里流出，才放开，我的思绪很浑浊，一直到他结束了这个带着绝望，疯狂的吻才清醒过来。
“我说过，即使是恨，你也别想背叛我。”他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声音严酷的命令道。
“你会后悔的。”我的心卸下所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