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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座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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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场上一个“海底捞月”。姑娘们的情绪骤然高涨,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声尖叫。下身的白色短裙也跟着一齐高涨,仿佛“海底捞月”给捞起来的。外围男同志们抓住时机,目光横扫千军,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美不胜收。满足之情溢于言表,于是一阵声势更加浩大的欢呼诞生。这样,一个漂亮的球技引来全场喝彩的场面就形成了。
姚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上的阿杰,两只耳朵用来搜刮佳丽们的呼声。听到谁不是为阿杰加油就白她一眼,听到谁喊“阿杰加油”就白她两眼。因为有姚菁的关注,阿杰打的格外仔细,不敢出丝毫纰漏,以至于已经错过好几次男同志欢呼时的风景。而啦啦队里有人喊“阿杰加油”姚菁的眼睛暂时放过阿杰两秒时,又苦于场上那孙子不秀“海底捞月”。
阿杰不是姚菁的偶像,是对象。在姚菁眼里,足球和篮球都没有区别,何谈运动偶像。这时,裁判一声哨响,球出界了。球员们没有一个出去捡球,反而个个趁此间隙稍作休息,他们相信“粉丝”的热心。球径直奔向姚菁,姚菁突然感觉周围气氛异常,环顾四周,见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低头一看,前方十米距离有一颗“滚蛋”,正向自己逼近。姚大小姐杏眼圆睁,待其行至跟前,轻抬玉足,使出一招“反滚蛋”,当即证明了篮球与足球的无区别性。
队友秉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规则靠边的优良作风,愉快地拍马:好,好一记香传,阿杰,抓住机会,射!这一些话把裁判听得哨都没力气吹了。
一分钟后,阿杰被红牌罚下,理由是破坏运动器材。回头寻找女友,已不见芳踪。
一分钟前,姚菁被人拍马拍个正着,方位准确,力度适中。姚菁乐的头晕目眩,只好迅速撤离。她这人就是这样,跟人掐架都一点不害臊,一旦被夸立马脸红。上高中时,一次被男同学笑话手形难看,她立刻脱下鞋子大方地说,你看我脚吧,我脚好看。同学自己害羞,另一方面又替她害羞,侧脸推脱。怎奈她紧追不放,硬是把脚抬到人家眼前。
于是,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的悲剧再次上演。同学没招了,不好意思看也得看。仿佛一头驴被捆住腿脚,再拿一把嫩草在嘴边一磨二蹭三打转地诱惑挑拨。就像什么来着,对,就像古代寓言故事里讲的某地区那只没招的驴。想控制嘴边乱糟糟的抓痒,想结束这段痛苦的内心挣扎,索性一口咬住嫩草,大嚼特嚼。
关键在于,不好意思看不等于不想看。光看也不行,还得准备一番言不由衷的夸赞。同学此时已把自己当做一头驴,顺势架住这只脚,十指叉开,小心翼翼如同掂捻一只珍贵的文物。她的脚小巧精致却不失肉感,米色的丝袜透映出令人心动的红粉色泽。
好看,真的很好看。同学着了魔般情不自禁发出赞叹,并且在发声前脑子里不由衷的“不”字被一脚踢飞。突然,她把脚急速抽回。同学一个摇晃,回复一些理智,眼睛里德迷雾渐渐退去。不幸的是,他现在还是一只被本能主宰的驴子。不幸中的万幸,那一抖使得嫩草的幻像及时破灭,否则……
再说姚菁,同学的夸奖使她瞬间回复理智,这一点是她致命的要害,也是她致命时的救星。方才那一系列行为抹杀的本应有的羞耻感此时拉帮结伙如洪水般一齐汹涌而至,迅速淹没整个脸颊。口和鼻子处于羞耻大潮的水位下方,不得呼吸,因此整张脸憋得通红。尽管没法呼吸,她还不赶紧想办法提高口鼻的水位,反而逆其道而行,一头扎在桌子上面桌思过。当时正值晌午,阳光充裕明媚,她趴在桌子上双手抱头,错过了太阳一天当中最最博爱的照耀。直到半小时后一觉乍醒,一时忘了前面发生的事情,才没事人似的仰起脸继续祸害众生。
同学已经彻底和驴划清界限,此时姚菁已潜水近十分钟。同学在旁边心急如焚,生怕她活活把自己憋死,努力寻找能证明她还活着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发现一根头发,一根最不安分的头发,像一面旗帜一样上下摇摆。此头发居于她胳膊与脸之间撒开的一个缝隙的出口上方,头发摆动说明内部有气流产生,内部有气流就说明……谢天谢地!
当时,学校艺术组的主任正好下来视察,同学们都清楚,其实就是打着“体察民情”的旗号下来选秀。民情不民情那都扯淡,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体察”还是落实得挺到位的。姚菁因为无颜面对世人躲过一劫,而同班另一个小女生小文却不幸遇难。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一江春水艺术组流。
小文全名甄斯文。当时正对着一个男生撒娇,俏面如花,小嘴紧撅,一副公主脾气。主任见此标准选秀姿态,一眼相中。于是小文被主任秘密传去,每日辅导。当下,学校正准备参加一个市级的艺术体操大赛,选拔各班级优秀人才进行为期两周的急训。主任夸小文说她天生丽质,具有极高的天赋和完美的先决条件,绝不亚于艺术类学生。第一周为基础训练,比较轻松,主任诲人不倦,坚持每日亲自辅导。第二周围强化期,难度加大,训练升级,改为每日抚倒。急训结束,小文被刷掉,原因是悟性太差,三抚五抚倒不下去。第三周,小文变了一个人。一改以往的风骚本性,不与任何男生亲密接触,仿佛真斯文了。看来经过一周的辅导,一周的抚倒,小文的思想境界有很大提升,开始谨守妇道。让人失望的是,这个妇道的“周期”名符其实,也是一周的时期。
☆、第一章 第6卷
阿杰被罚下场后,四下寻找姚菁。几经扫描,不见踪影。阿杰心里嘀咕,篮球场周边地区并无多大面积,而且十分空旷,更何况像姚菁这么扎眼的美女,只要在此范围内,不用刻意找,拽着你的视线就过去了。自己美若天仙的女友莫非不是凡人,真是天仙下凡?想到这点,阿杰猛地抬头朝天上看,万一女友正在下凡过程中好出其不备一览她裙下的风光。天空出奇的蔚蓝,天边飘着几朵白云,除此之外连只最基本的带翅膀的生物都没有,阿杰几个月以来的夙愿还是没能实现。这种情况下的人,往往内心遭受极大挫折,但阿杰没有气馁,马上以辩证唯物主义武装思想,继续推断。常言形容绝色女子有两种。一种是美若天仙,还有一种是心如毒蝎。于是阿杰跺至操场边缘一块阴湿地,仔细翻开那块很久没人理睬的石头。石头下面确实有只蝎子,不过张牙舞爪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公的。
突然,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你干什么呢,研究古生物呢?
阿杰一个惊诧,心跳到了嗓子眼,转身看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友才又咽回去。可能由于惊魂未定,一瞬间脑子里居然出现孙悟空化身一缕青烟逃出妖怪宝瓶的画面。阿杰哆嗦地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姚菁:什么?
阿杰回过神来:你从哪过来的?
姚菁鼓鼓小嘴,推给他一瓶水道:喏,还是不是给你买水去了,你还吓唬人家!
阿杰接过水,还没喝先露出已经饱了的憨笑,整张脸像个大南瓜。他打开瓶盖,一口水下肚,勾出一句砸破锅底的话:你可真是个贤妻良母!
姚菁突然生气,冷峻的脸庞,俨然一个冰美人。唰地伸过来一只手,说:一瓶水一块,拿钱。
阿杰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仿佛一个穿短袖扇扇子的人突然遭遇大雪,南瓜般的大圆脸拧巴成一颗干瘪的酸枣,紧皱的凹痕里悄悄生出一个虫眼。虫眼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
姚菁笑答:嘿嘿,我也是开玩笑的。然后马上恢复严肃:刚才那个奸商要我一块五,拿钱来。
阿杰直当她是在气头上开的玩笑,酸枣仿佛充了气,凹痕被膨胀平整。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一切,即便是生气的玩笑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为了使双方都不尴尬,坚持配合到底。于是,南瓜爽朗地叫:O啦!
这句话若叫袁青和听见,又可以诞生至少一小时的评论。
姚菁的脸并没有因为他的一句“O啦”而马上舒展O了。她沉默一会儿,仿佛在仔细思考一个问题,然后下定决心。她说:阿杰,我并不想有什么以后的结果,现在就挺好,你明白吗?
南瓜被再次放气,但虫眼没直接开口。他想,记得朋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总希望看到爱情的结果,而女人则希望爱情永远在过程中。她可能还迷恋这段小过程,暂时不想出现节点。这是他这颗没用的大脑袋里,唯一一件有用的东西。
自我安慰仪式结束后,重新补好缺口:对呀,现在这样就挺好。
虽然他说的很自然,但姚菁看得出其内心的失落。不过无论如何自己的想法总算表达出来了,阿杰上心也好难过也好,也已经把事情看得分明。遂多云转晴,笑逐颜开,娇滴滴地挎上阿杰的手臂。
阿杰心里的确不好受,姚菁的那句话概括出很多问题。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好不容易送上门来,先被这颗糖衣炮弹炸了再说,炸的粉身碎骨就什么烦恼也没了。阿杰顺手牵人,说,今天晚上去我家吧。
姚菁一把把他推开,快离手时圈着脖子勾回来:不,去我家。
黑色窗帘,昏暗柔和灯光,清幽香气,柔软大床。
伸手去解她外衣的扣子,努力使自己平静,手却不停地颤抖。他想一头饥饿的野兽,整颗头迅速埋进她的怀抱深处。手指触碰到牛仔裤的金属扣子,被她用力拨开。仿佛触电般。瘫坐一旁,满脸的惊诧与疑问。她缓缓起身,膝盖并拢蜷缩,双臂合抱。
她说:对不起,我只能给你这些。
一秒,两秒,三秒……大片沉默。
少时,她扭身将他按倒。柔软红唇压盖,吐气如兰,吞没他整个灵魂。双舌犹如一对好斗的灵蛇,纠缠,交融。
万宝路的盒子空了。
邮件日期显示,今天发出四十份简历。而已发邮件的总数已达上千封之多,是这两个月来的战绩。内容完全相等,没看过的人不想多看一眼,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呕吐。
现在企业招聘极其讲究,成功把社会上99%以上的不讲究青年拒之门外。剩下1%其实是最不讲究的,但看在人家爹的面子上都乐意将就将就。
有些企业要求:身体健康,阅历丰富,工作经验5-10年。赶紧关闭。人家要的是寿星,不是人才。还有寻亲的:北京户口,非北京户口在京居住五年以上。
这几天鼠标找茬不休,问题好像出在滚轮上。捻它的时候没反应,不动它却从中作梗,闹得页面上下乱窜。浏览篇幅较长的页面,不用滚轮很不方便。手指忙死忙活把滚轮转的飞快,页面却平静如水,一动不动,比死机还平静。倘若把这颗滚轮卸下来当车轮用,不出两分钟就能跑完整条长安街。
垂直滚动条越短,拖动时反应越敏锐。你这才挪了一毫米,页面上已经跋涉千山万水。而此时滚轮又不给劲,没办法,赶上啥看啥吧。粗略浏览一番,发现一个名为“全球动量守恒”的奇怪标题。遂鼠标移过去,变成小手状,不料滚轮突然良心发现,小手一摸,摸到了远在数十里外的一对大胸。
☆、第一章 第7卷
关闭,统统关闭。最后一封邮件发完也赶紧退出,免得抽身不及时赶上七八封争先恐后挤进来的系统退信。其无耻嘴脸,仿佛看到企业招聘人员传来的照片。
有QQ信息传进来。
王均博:在忙啥?
安东月:闲。
王:?
安:正在看一对大胸。
王:啊?浏览不良网页呢!
安:嗯。你在网吧?和你的女友。
王:我一个人,那贱人飞了。
安:飞了?小鸟伊人那个?
王:没错,前几天飞走了,现在估计就正依着人呢。
安:为什么?你们不是挺恩爱吗?
王:鸟!
安:是啊,小鸟伊人,你说的。
王:不,我这个鸟是脏话,不好意思。
王均博不愧为楷模级的人物。说脏话的人见多了,强调自己说的是脏话的,他还是头一个。
王:那贱人说,我不适合她,她有自己的理想,她要找一个北京的,那儿才是她的栖息之地。我一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北京不是正在建一个鸟巢吗。
王:不说这些了,你的工作怎么样,那帮孙子开眼了吗?
安:目前职业稳定,仍为待业。
王:我现在马上也面临工作了,说不定会去北京,到时候咱俩并肩作战,同仇敌忾,男女搭配,海枯石烂。只是当前当前就业形势如此严峻,一直这样下去还不愁死他这些爹和他这些……这些姑姑们啊。
安:你不要生气,也不要着急,总要慢慢来的。
桌上的手机响了。
安东月此时没心思接,厌恶地瞟它一眼。这一瞟发现这个电话不能不接。今天手机调的震动模式,手机正在桌上不规则地划着弧线,但大体趋势是朝桌子边移动。看样子不出5秒,手机的物理形态将发生改变,进而改变安东月的生活形态。
还是接吧,这时候跟自己过不去,完全是为了以后过得去。
电话那头传来袁青和的声音:下午过来吧,几个朋友聚聚,顺便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安东月:好,几点?
袁青和:新闻联播开始之前到这就行。
安东月:政界的朋友?
袁青和:哈,是啊。
电话刚放下,又响起来。
安东月:改天气预报时间了?
姚菁:姐,有件事必须当面跟你谈谈。
安东月:当面谈?
姚菁:对,必须当面谈。
安东月:你确定?
姚菁:非常确定。
安东月:好,那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六点出门,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点东西。两包烟,一包卫生巾。
酒吧。连亚正急匆匆朝外走。
袁青和咳嗽一声:干什么干什么,不上班了!
连亚:哥,我有点急事,得去趟国美。
袁青和:美国?
连亚:国美。
袁青和:好好好,抓紧时间啊,七点还有聚会。
连亚:放心,我打车去。
袁青和迅速对北京的交通作了一番分析并勾起了以往几回痛苦经历,诚恳建议:跑着去吧,跑着去快点。
大头在一旁窃笑,手朝音箱脑袋顶上一拳,音乐重现。
连亚:那我坐公交。
袁青和:那就不用跑了。
大头窃笑,弯腰一只小指伸进鞋里,拐着弯朝里摸索,表情复杂。
连亚:嘿,我说呢。
袁青和:走着去就可以了,走着去也能快点。
连亚:啊?
大头不笑了,彻底把鞋脱下来,脱半截又捶音箱一拳。
袁青和狂叫:大头!抬头一看大头把鞋脱了,一只脚搁在另一条腿上,拿脸凑过去瞅着。
袁青和自言自语:哎呀,我的天。
大头又开挠了。大头的脚气在酒吧是出了名的,每天都能听到大头来自音箱边的“喳喳”声。音乐一停更清晰,满酒吧就这一个声音环绕回荡。这可能正是大头见不得音乐停得原因,因此挠的再紧也要抽出时间给音箱一拳。
大头真不容易,你看他表面呼呼吒吒的,其实是个痛苦人儿。打酒吧刚开业那会儿就患了上了脚气,几乎是伴随着酒吧的成长一路挠过来的。换句话说,酒吧是在一片“喳喳”声中成长起来的。这么多年,大头什么招都使过,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心理恐吓的,都只顶暂时,治标不治本。最终回归物理疗法,即手抓,虽然仍治标不治本,但成本低且方便快捷,随时随地伸手就能展开治疗。但是大头不抱怨,也不诉苦,他自称这叫“痒并快乐着”,一个相当坚强的人,在困难和折磨面前百折不挠。
大头的脚也是,性子随他,吃软不吃硬。这一点从当时用心理恐吓法治疗时越恐吓越来劲的现象就能得到证实。怎么那么拧!天天挠,血都挠出来了,人家依然坚定不移。看到自己的脚如此贞烈,大头甚是感动,忍不住用指甲油在脚趾甲上题上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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