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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晴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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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方晴晴打断他,瞪着他,“你也是做服装设计的?”
“不是!”
“你是时尚圈的记者或者编辑?”
“不是!”
“你的工作和时装有关系?”
“不是……”
“那你凭什么把我的画批得一无是处?好像你很懂行!”方晴晴不服气地质问他。
徐傲竟然没有翻脸?
他悠然地打量着她,慢腾腾地、认真的神情说:“你身上的衣服,除了牛仔短裙是新的——虽然它的颜色并不好看。但是T恤、包包还有鞋子,用了几年了?三年还是四年?你的头发,没有染也没有烫,总不至于剪个好看的发型,也不懂吧?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有画,你要参加素颜竞选吗?……”
“喂!”方晴晴忍无可忍,扬声打断他,“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徐傲唇角微扬,扬起手中的画本,用一种近乎于挑衅地神色看着她,说:“就凭这个?你连行业之外的眼光都征服不了,凭什么让行业内的人对你点头?”
方晴晴不擅于争吵,被他的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很想抽他,但最终只是愤怒地瞪视着他。
“不服气吗?”徐傲倒笑了,他指着其中一副画,又说:“你瞧,这件衣服,前边的衣领开这么低,你以为就可以吸引异性了?倒不如前边保守一点,后边小露个后背。没听过中国文化里有一个词儿叫:欲说还休吗?就是这种暗骚。还有腰上,弄这个是干什么的?花仙子吗?要是我的话,直接换成一根镶钻的腰链!越是简单地东西越有味道!越是没有颜色的花越香!做东西要懂得留白!明白吗?留白!给别人留点想象的空间,不要什么都往上放,最后只能堆出垃圾来!”
他咿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又翻了两页,不耐烦地把本子丢给她,“算了,你还是趁年轻,转行吧。你做这个,没前途的。”
方晴晴想起自己自从考入服装设计系,一直品学兼优、勤勉努力,多次获得服装设计方面的比赛前三甲,暑假去服装店打工,她会免费帮顾客设计衣服图稿,大家都很喜欢,几乎每个人都拿着图稿去订做了衣服。
毕业找工作时,导师向锦羽华裳服装设计公司推荐她时,曾说:“方晴晴是我所教的学生里边,很有灵性的一个,假以时日,她会成功的!”
……
现在,她居然被一个陌生人批得一无是处。
虽然肚子里窝火,但她没有发作。
别人有喜欢你作品的权利,也有不喜欢你的作品的自由。
大家审美不同,不必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方晴晴收了画本,仔细地放回背包里。
输了液,又睡了一觉,徐傲明显精神了。
方晴晴办了手续,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徐傲没有打电话给亲戚朋友的意思,她忍不住提醒,“徐先生,你刚输过液,找个人过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可是你的身体……”
“小毛病!别那么矫情!”徐傲摆摆手。
外边已是暮色渐临,华灯初上,最惬意的是徐徐吹来的晚风,十分凉爽舒适。
徐傲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如果天天都有这样的凉风,夏天就好过了!”
方晴晴也觉得被这晚风吹得无比受用,心晴大好。
到了站牌,方晴晴看到有自己有会的公交车,转头问他,说:“徐先生,我坐公交车。请问,你怎么回去?”
徐傲看了站牌上标示的车辆,说:“这里没有去我家的公交车,得往前走一站。”
方晴晴点头,看他仍没有提医药费的意思,只得自己把单据拿了出来。
“徐先生,这是医药费的单据。”
徐傲扫了一眼,并没有接,“已经用不着了,扔了吧。”
“……”这话怎么理解?
眼看他抬腿走了,方晴晴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徐先生!”
“还有事吗?”徐傲很淡然地看着她。
“这药费……”方晴晴举了举单据,“这药费是我垫付的。”
“我知道啊。”他居然对她的话表示出一种莫名其妙?
“那你……你……”方晴晴对于这样的态度,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她难道说得还不清楚吗?
“我怎么样啊?”他反倒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好像她把他弄糊涂了。
方晴晴咬牙,这人是诚心的吧?
“徐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可以把钱还给我吗?”
“现在?”徐傲答得爽快,“我没钱!”
“……”
没钱?方晴晴上下打量他,虽然还是那一身看不出牌子的旧衣服,依然沧桑,但怎么看也不像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伙。
他说的没钱,应该是指没有现金吧?
徐傲摸着肚子,突然冒出一句,“我饿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以后再说这些。”
“……”
粥是糯米瘦肉粥,熬得醇香,入口即化,配着清淡的小菜。
徐傲许是饿狠了,一口气喝掉了三碗。
肚子里有了粮食,方晴晴的情绪得到提升,暂时忘记了病房里的不愉快。
“你是C市本地人吗?”方晴晴没话找话地问。
徐傲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补充似地说:“父母都是本地人,所以我也应该算是吧?”
“为什么要算是呢?”
“我在法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徐傲放下碗筷,拿餐巾擦去嘴角的饭渍。
“法国?巴黎吗?”方晴晴好奇地追问。在她的心里,忍不住把法国换算成巴黎,那可是时尚之都、艺术之都!
徐傲看着她这副惊奇劲儿,忽然笑了起来。
“是的,巴黎。怎么了?”
“巴黎是艺术之都啊!”方晴晴双手托着下巴畅想,“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巴黎看一看,那里究竟是怎样的艺术。”
徐傲忽然冷冷地一笑,“再艺术也是要吃饭穿衣的!”
气氛冷下去,方晴晴纠结再三,趁他的脸没冷下去,鼓起勇气问他:“你和汪总——”果然,他目光冰寒地抬头看着她,她舌头打个结还是壮起胆子问下去,“那天早是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看、看到……是谁伤害汪总的?”
如果他说是他,她此刻窥探他的秘密,他会不会出门就让她知道了也说不出来?如果他说不是……
“没看到!”徐傲居然很快作出回答,没有半分迟疑,“虽然我也很想拿石头敲碎他的脑袋,但我没有那么做,更没有看到是谁办的这件痛快事!”他唇角扬起,似乎对于汪世勋被打破脑袋很高兴,“好了!结账吧!”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没听错吧?他说他也很想拿石头敲碎汪世勋的脑袋?这么说,他果然不是和汪世勋偶遇这么简单,他们早就认识而且对汪世勋怀有不满!
不是他,又是谁?还有谁会行凶?那个行凶的人他真的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却包庇了凶手?
“你先别走——”方晴晴还有问题堵在嗓子,不问清楚不痛快,刚跟到门口,被服务生从后边拉住衣袖,“小姐,还没有结账呢!”
“结账?”眼看着徐傲走出店门,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结账,不是他要去结账,而是——她去结账。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待她结了帐出门,街上人来人往,哪还有徐傲的身影。
方晴晴傻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今天遇上一个没品的!
她又是帮他垫医药费,又是请他吃饭的,他不仅不还钱,连声谢谢也没有……
“死徐傲!别让我再遇到你!”方晴晴气呼呼地咒骂。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
回到家时,吴曼妮窝在沙发里,不知道中了什么彩头,正满脸笑容地发呆,连她开门关门都没有发觉。
直到方晴晴拍了她的肩,她才后知后觉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吓死人了!进来都没声音的吗?”吴曼妮拍着胸口,扯着嗓子抱怨。
“我开门关门,隔壁邻居肯定都听到了,就你没听进去。”方晴晴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身子摊开,舒服的感觉盈满身心,“你刚才在想什么?”
吴曼妮在她身边半躺半坐,笑眯眯地说出两个字,“你猜!”
方晴晴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干脆闭目养神。
“你这个人真讨厌,猜一下又不会死。”吴曼妮在她身上拧了一把。
等了一会儿,见她不理,吴曼妮熬不住,先出说来了,“好吧!好吧!我告诉你。”
“嗯。”方晴晴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阶,完全是“早知道会这样”。
“今天……何叙远夸、我、了!”为了突显重点,最后三个字她故意顿开,咬得特别重。
“夸你?这就值得你发傻了?”方晴晴冷嗤一声,哭笑不得地说:“何叙远一天不知道要夸多少人呢!”
“何叙远轻易不会夸人好不好?”吴曼妮气得大嚷,“他不仅夸我,还请我去最有情调的Westin餐厅吃饭!还亲自开车送我回来呢!”
“同事之间,这很正常啊!”方晴晴觉得就因为这点事儿,实在有点夸张。
吴曼妮被她打击得想杀人,扼住她的脖子,用力摇晃,“该死的‘豆芽菜’!去死!去死!……”
“救命!杀人了……”方晴晴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杀了我,你会偿命的,就见不到何叙远了!”
吴曼妮推开她,气得直骂:“死‘豆芽菜’!再胡说就真杀了你!”
“你这个女人,下手真狠!我要不提何叙远,你是不是真不撒手啊?”方晴晴揉着脖子顺气。
“你自找的!”吴曼妮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她。
“好了!我投降!”方晴晴坐起来,搂着吴曼妮的肩膀摇晃笑嘻嘻地问,“好曼曼,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吴曼妮打开她的手,白她一眼,“哼!你少拿我取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跟我说?那好啊!你不说,明天开始,我去勾引何叙远,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死丫头!你敢?!”吴曼妮跳起来打她,方晴晴早有防备,躲到沙发后边去了。
吴曼妮不罢休,一直追着她打,两个人嬉闹着,从客厅到卧室,最后一起摔在方晴晴的小床上。
吴曼妮摔得“哎哟”一声,在她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说:“‘豆芽菜’!床上铺这么薄的褥子,要硌死人啊?”
“薄吗?我觉得挺好呀!习惯了,很舒服。”方晴晴享受地闭上眼睛,把脸颊贴在床铺上。
躺了一会儿,吴曼妮说:“‘豆芽菜’,你觉得我和何叙远有可能吗?”
方晴晴想想,脑子里迅速做出对比。
“家世上,不是很清楚,但他现在做到设计师了,工作上至少现在比你强。他脾气好,有耐心,和你这个急性子倒是互补。”
吴曼妮突然抬起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方晴晴,你喜欢何叙远吗?”
方晴晴被她的直白吓了一跳,她幻想过爱情,但是被人这样认真地问,还是第一次。
因她没有立刻回答,吴曼妮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接着便升起担忧的神色。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观察她一丝一豪的变化,自己的心也在这沉默中慢慢被揪起来。
方晴晴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脸色已经逐渐恢复平静,慢悠悠地反问,“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吴曼妮停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坐直身子,望着她的眼睛说:“你要是不喜欢何叙远,那我就去追他!你要是也喜欢……”
方晴晴突然转过脸,回望着她的眼睛。
她这样的表情,让吴曼妮心里没底,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如果……你也喜欢何叙远……那我们公平竞争,怎么样?”
吴曼妮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的回答,心底已如擂鼓。
嘴上说得轻松,如果真的到了公平竞争地局面,真的可以做到公平竞争吗?
“公平竞争?”方晴晴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伤感,“我有这个资格吗?”声音轻微如同呓语。
“公平竞争!怎么样?”因她迟迟没有给出回复,吴曼妮催促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晴晴扑嗤一声笑起来,“瞧你急赤白脸的样子!好像何叙远是块骨头似的!不过,本小姐只喜欢吃肉,骨头没兴趣,你自己拿着当宝吧!”
“呗!你才是狗骨头呢!”吴曼妮不依,追着拧她。
“女霸王饶命啊!骨头小的不敢要,整个都给你了,手下留情啊……”
“死丫头!你还说?还说……”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又闹作一团。
汪世勋昏迷到现在一直没有苏醒的征兆。
公司里,汪楚楚以副总的身份代总经理行使权利,决定和KH服饰公司商谈合作,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风声刚出来,就遭到以汪楚泽为首的反对派抵制。
“KH不是一直和公司的竞争对手锦意设计公司合作吗?之前到处跟咱们抢生意,恨不能吞并了咱们才罢手,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坐下来谈合作?”
格子间的同事,开始交换彼此的小道消息。
“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呗!”
“就是!这么明显的事情,汪副总怎么还会答应谈?”
“咳!合作嘛!哪里会有嫌利益多的?肯定是和谁合作得利多就跟谁合作呗!”
……
同事们私底下的议论,方晴晴没有听太久,就被召进了汪副总的办公室。
“考虑的怎么样了?”汪楚楚悠然地问,仿佛胜券在握。
这次只有汪楚楚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方晴晴思索再三,说道:“汪副总,那天我确实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
汪楚楚不说话,手指嗒、嗒、嗒“地轻敲着暗红色的实木办公桌面。眼底涌上阴冷,连腮边的笑都透出冰寒。
“不过,我见过徐傲了。”方晴晴简单说了事情的大概,“听医生说,他的右手伤很挺严重,大约有半个月了。而汪总出事到今天才一周的时间。陆警官在凉亭附近找到了打伤汪总的石块,上边有汪总的血渍,虽然没有凶手的指纹,但是从汪总的伤在右侧头骨偏后方的位置来推断,汪总当时是在转身时被人从身后打伤,然后摔倒在凉亭下边。所以,我猜测不是徐傲打的,因为他不可能在汪总身后,用左手拿石头打到汪总的右额。”
“他右手有伤?”汪楚楚很意外,“你看过吗?什么伤?”
“我没有看。医生说是骨折加烫伤,就算康复也会留下后遗症。”方晴晴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说他也很想拿石头敲碎汪总的脑袋,不过他没有那么做。”
“姓徐的说那句话,他就有很大的嫌疑!”汪楚楚皱眉,“但他右手有伤……如果有第二个人,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除非这个熟悉环境躲开了监控,难道是……”汪楚泽?心里悚然一惊,立刻把个怀疑压下去,不可能是他。
他虽然和自己不和,但还不至于向自己的大伯动手。
方晴晴为自己的前程担忧,她满怀期望地望着汪楚楚,“汪副总,能不能再宽容些时间,或许陆警官会查到新的线索,就可以定案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再去找找那个徐傲,看看他和爸爸有没有什么过结,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他的手又是为什么受的伤。案子一天没有了结,他就有嫌疑,就算不是他动的手,也许和他凶手有关联。”汪楚楚缓提醒她说,“了解的越多越好!还有,”她眼中利光一闪,“你在把你所了解到的都告诉我!”
“我?”方晴晴惊讶地看着她。不用做证人,改行做卧底了?
“方晴晴你不仅是那天的目击者!不要忘记——”汪楚楚加重了语气,不容她再多言,“你现在也是锦羽华裳的职员!”随时可以被炒的职员!
方晴晴沉默。
“你先去吧。”汪楚楚挥手示意。
汪楚楚靠在椅背上,脑子里想着方才说的徐傲——他对爸爸怀有敌意,但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姓徐的是爸爸生意结怨的人,那么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这几天,何叙远觉得分外头疼。
新晋当红情歌小天后苏苏,将作为本届电影节的特邀表演嘉宾,在台上献唱最新歌曲。
她是被捧起来的新星,很需要这一次的电影节,进一步提高她的影响力。同时,在群星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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