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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情人不过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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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回来？”许久，他淡淡地说。
“因为太想你了。实在无法继续一个人呆在英国，所以找上敏琳一起回来了。”她说。
蕊瑜看着眼前的场景，是一副幸福恋人的合照。女生可爱地靠在男生肩上，男生则宠溺地看着她。
她却成了局外人在一旁发呆。
“是不是要介绍下呢？”泫泽看着蕊瑜的表情，想也知道魔女的心情已经在转坏了。他道出声，打破他们俩的对话。
“介绍什么？泫泽，你越来越搞笑喽。才三年不见，已经要重新自我介绍了吗？”车美娜放开他的手臂，转而趣味地看着泫泽。
“这不，眼前还有一位美女嘛。”泫泽这话不是说给美娜听的，而是使给夜的话。
美女。听到这话从泫泽口中说出，蕊瑜错愕地发愣，下一秒却想拿起包包拍他脑袋。
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介绍的吗？
“我是这个人的助理，林蕊瑜。”过会，她还是先说话了，手指着泫泽。没有提到关于石晏夜的关系。
“真的是个美女呢。呵呵。”车美娜看着她微笑，声音甜得好听。
“我是车美娜。夜的……。”她停掉话，期待地看着石晏夜。
她要他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而不是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的，三年，在她心里他一样是重点，从没变化半分。不知他是否也一样。
蕊瑜低下头，不去看他们的对视。
她是他的……？女朋友？初恋情人？爱/人？
不去猜测，他自会开口道来。
“她是林蕊瑜，我的女朋友。”他淡淡地介绍。伸出手挽过在一旁的她，手放在她肩上。
她惊到。他真的很高，一米六多的她只能够到他肩膀，所以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控制在身边。
他虽说得风清云淡，却有如个晴天霹雳般打在车美娜心上。
如何他能这样就说出口，她是他的女朋友。
“现在是在进行整人游戏吗？夜，我可不是三年前那个笨笨的女生了，我变得很聪明了。她不是你女朋友，对不对，我猜对了吧？”她亦笑着看他，虽然他的手挽着陌生的她，虽然她当时用了四年的时间才与他牵手，可是他们的曾经如此不容易，让她更加不会轻易罢休。
泫泽看着眼前的“暴风雨”。是他推了她一把，就有义务帮她到底。林蕊瑜是个好女人，不想夜错过。
好女人？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他不是很讨厌她吗？真是世事难料，但现在他只想她和夜能好。
“美娜。他们交往有一阵子了，还成为了全公司的美传。我想几乎连洗厕所的阿姨也了如指掌了。”泫泽说道，语气虽随和，也不难听出他强调之意。
蕊瑜在他的怀中，说不上话，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跳。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争强好胜的林蕊瑜了，她只想抓紧余下的时间，让一个男人变得更开心，或者成全他的幸福亦无妨。
“夜，你告诉我，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美娜摇口否认他的说法，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我不想再重复。”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淡，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不长也不短，一千多个日子。
车美娜闭上眼。那些美好已经是回忆了吗？为什么她每晚做梦都会重温和他在一起的事情，而他却能如此淡然地回答他有女朋友了。
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
她很爱他。他亦爱过她的。蕊瑜看着他们俩的表情，便也知道他们是有故事的人。
不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不会任由她甜蜜地挽着他，这样还不能说什么吗。
那为什么她不成全呢，再如何她这个打着情/人的幌子也不能破坏他们的感情，她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而她说不定有一辈子的时间陪伴他。
挣开他的手，她装作若无自然的表情，笑着说，“你过来一起住吧，他一定很欢迎你。”
泫泽震到。她是在干什么，公然欢迎情敌吗？疯了吗？
车美娜不说话，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夜呢，夜是什么想法。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插嘴。
他的眼睛冷漠地扫上她，移开对她的注视，许久才道，“愿意的话就一起住。”
因为她的冲动
以为他在看她，整理好微笑迎上去时，却撞到他看着车美娜。于是，她转回了头。
泫泽看着眼前闹心的场景，亦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笨蛋吗？明明为她铺好了路，还将情敌往身上推。难道不了解这是件很严重的吗？夜和车美娜可是有过几年的感情了。
车美娜的笑容僵硬。
他说愿意的话就一起住，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含意。明白人一听便懂。
可是她不死心，三年的日月煎熬终于在此时散开了，却要她再次放手吗。
“夜，这里改变好大哦，你和我一起去家里吧。不知道我们家变成什么样了呢。”她转而欢快地看着他说，嘴角扬着笑容。
我们家。蕊瑜听到这个形容词后，脑袋再次被空白吞嗜。
小脸哀怨地皱着，倔强地没有说话。
他不语。眼神忽然冰冷地望上她。她做什么要这副表情，是他跟第三者勾搭然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明明是她自己说出的话。
“直接叫司机到北恩三十六号路口就行了。因为夜家的别墅很大，一说便通。”泫泽再次开口，看着眼前两人的无厘头表情，他就想丢两块豆腐给他们，把脑袋给撞通。
小脸不服气，眼睛瞪他一眼。
要他那么多事，夜的地址她就是十年也忘不了，那里她上下可不下百趟了。只是，她想和他一起重温当时的一切。
找回那种感觉，彼此喜欢的感觉。
意外地得到她的白眼，泫泽便乖乖闭上了嘴。他再也不要多事了，他们想怎么个死法任由他们，反正不是自家的事。
这次他是真的在看她了吧。目光如火地在向她投射，怎么，他生气了？
左手和右手互相纠结片刻后，蕊瑜抬起头正眼看他一眼，报以一笑，接着把眼睛看向别处。
她慢慢开口，“其实……，那个……，她人生路不熟的，在北恩很有可能会走丢的。”
泫泽再次被她惊道。
石晏夜暗黑的眼眸对上她。她想说什么。
车美娜不以为然，为什么不是他开口，而是她。
悄悄看了眼石晏夜，她立刻缩回眼睛，再这样挣扎下去，估计他会掐死她。
“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个人认为我对北恩还挺熟的。”她笑声清郎，眉眼弯弯。
上天证明，其实她是想要石晏夜送她回去的，可是在看到他那个秒杀的眼神后，她慌得改变了主意。
不能为了一件微小到不行的事，而丢了小命。
泫泽差点没笑翻，可还是笑得前仰后翻，直到折了腰哀声，才停下折腾。
那双黑鹰般的眼睛得以稍亮，淡如星，嘴角带丝微笑的弧线。
这就是她闹完情绪后的决定吗。不过倒是合心意，如若不是，他真的有种想把她嘴堵住的冲动。
好像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啊？蕊瑜抽了口气。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做好人也不是，当坏人也不是，当中间人更是失败。
车美娜算是看清了。原以为她是为什么这么好心呢，原来不过是装傻，这样看起来就会惹人爱或者很可爱吗。她不屑。
随即，她仍不情愿地看着石晏夜，撒娇道，“夜，她识路吗？我们家还是你最熟吧。我比较放心你呢。”
蕊瑜不好意思地朝他们一笑。她也不知道基本认识去他家的路，算不算车美娜口中的识路。
“跟着她不会迷路的。至少她试过一个人找到家里的来。”他声音淡然。
她脸红地用眼睛示意他，怎能这样说呢。想也知道他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她的确是根据情报而找到他家的路的，可是到他嘴里的话听起来怎么怪不好意思呢。
“不是啦。我只是知道地址，然后叫司机载我去的。”她老实地坦白。
终于说出来了。泫泽笑着看傻愣着的车美娜，和不知详情的蕊瑜。夜这招有够高的，不但解了眼前之急，更是接她人之刀。
“美娜。她从没去过，也是一样呢。对了，地址是三十六号路口，直接在那进去就可以了。”泫泽打趣道。
车美娜恨得牙痒痒。不好多说，一脸委屈地看着石晏夜。
“公司很多事忙，你先回去，晚上见。”淡淡的声音。
从她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正眼瞧过她，是变漂亮了还是变得更温柔了，全不知。
何时，他对她的态度也变得释然了。
只能怨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足以改变人心。
“那好。”她懂进退，不多说，慢慢走出去。
林蕊瑜。你给我等着，我不信，凭我和夜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能影响。
这一秒。空气也变得温和了。
泫泽暗擦冷汗，本以为会是个僵硬的结局，谁知她还来个360度大反转，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不错。
他在心里佩服道。
蕊瑜轻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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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晚的一更。再次感谢送花的你们，致敬。感谢从小葵写文就一直观注到现在的你们，致敬。感谢用心看文明白所写的你们，致敬。
现在很晚了哦，大家早点睡啊。明天见，BYEBYE。
我喜欢你
平静如他，稍后亦踱步离去。
她垂头，为什么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泫泽看着走去的夜，然后再看她的表情，似乎他们间是真的有关联了。
那他的事也有资格让她知道吧……
“其实有一些事。不知道夜有没有跟你说。”泫泽的声音平静，决定告诉她一些事。
“什么？”她抬起头好奇地看他，石晏夜的事吗。
现在他只要想到那些事，心里就不免冷颤，何况是夜呢。
蕊瑜看着他，不敢打口多问。他的表情很认真，是要告诉她一件很秘密的事吗。
好吧。就说出来，不然她多久才会了解夜。
“夜的妈妈在他五岁的时候，是患爱/滋病死亡的。”
“那时候，是为了救夜，她签应和一名日本人一晚，却染上了爱/滋，第二天在浴室服大量安眠药自杀，是夜发现的，不过当时已经死亡了。”
“我认识他时，是大学在宿舍同居，有时候作梦，都可以听到他说梦话，他说他妈妈是他害死的，该死的应该是他才对。”
眼睛猛得惊睁着，听完他的话后，心漏跳了一拍。她的脸色慢慢失白。
爱/滋病，是这样而自杀死亡的。多么可怜的一条人命呢。
那是他的妈妈为他做的牺牲吗……？
泫泽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颤动的肩膀，轻声说，“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有关夜的事。可是，你的想法是……。”
他不知道。夜一直把这些事当作他的痛处，不告诉任何人，但她知道了，会作何感受。
小脸垂得很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流下。
她的泪水滴在地上，形成显明的水迹。
奶奶的话回荡在耳边：他不喜欢不熟的人碰他。
她呢？那天晚上他是什么意思。
甩掉泫泽的手，她跑出了办公室，来到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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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的泪迹未干，明显是哭过，他皱眉。
不等他走到她身边，她已经向他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疑惑地站着，手亦缓缓履上她的背。
“我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明白了。”她啜泣地说，泪水又流下。
“什么事。是不是被欺负了？”温和的声调。
他个傻瓜。真的是名正言顺呢。
“你妈妈，一定会在天上为你祈福的。对不对？”
她说出心里话。那双放在背上的手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僵硬住。
“你打听我？”他声音冷淡。
“我不是很好奇别人的事，不过，你的事我会关心，因为你不是别人。”她的手搂紧他。
“知道什么了。”声音没有明显变化，依然是冷淡的可怕。
他不想提及的事，亦不想让她知道。
面色忽冷，他是个不堪的人，知道这些，她的想法是什么。嫌弃，讨厌，恶心……？
“知道很多，以前傻傻的，却不懂问及的事，却那样重要。”双手再度搂紧他，脸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出色和完美。一切都是因为你妈妈，对吧。”
“我妈妈？”他不敢置信。
“因为你的妈妈很爱你，爱到可以付出生命，所以你怎能不出息呢，怎能不成功。一切都是因为你妈妈。真好的人，她在天上一定会过得很好，天使会眷顾她的，一定会呢。”她是笑中带泪地说完这番话，是真心是感动。
真好的人。原来，妈妈还有这样的评价。
有多久没听到称赞妈妈的话了，她真的会过得很好吗，天使会眷顾她吗？
手缓缓拥上她的背部，触及温暖地抱紧她。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他把下巴抵在她头上，摩擦她的头发。再不想提及，这一刻也全然担白了吧。
“人总有一死，重要是为什么而死。她是因为爱你，所以才愿意付出生命。”
“还有，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她是位很伟大的母亲。”
她轻轻放开他的怀抱，清晰的眼神与他对视。
“我，喜欢你。”她不经意地说出心里话。
正面的告白没有迎来任何语言回答，下一秒，一双大手扣住她的下巴，擢住了她的唇。
心跳，温暖，感动，浪漫，温柔，空气播放着爱情的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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