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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思量自难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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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点45分,你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要是再不醒来,我都要以为你穿越了。”
他站在一旁,边削水果边偏头看她。
“睡这么久?怪不得,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从幼儿园上到大学都梦一遍!”忍冬说着,自己先笑起来,远山眉黛,温婉可人。
阳光洒在她脸上,有种温暖人心的魔力,这种俏皮话,她是极少说。他也跟着笑,把牛奶的吸管插好,递给她。她的脸庞,又消瘦了,想起医生的话,陆庭宇心里又乱又慌,手一再颤抖,竟没发觉,她的病,绝不是营养不良那么简单。
昨天,医生提醒过他,检查报告今天出来。待她睡下后,他来到顾医生的办公室。顾医生是父辈的朋友,和他很熟悉,见他进来,站起身来,请他坐下。
他把报告递给陆庭宇,等他浏览一遍后,说:“庭宇,你与病人什么关系?”
他看到很多医学术语,大概懂了,又看到医生凝重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说:“顾医生,你有话直说。”
“这种病,缓慢发生常超过数年,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病人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病情。。。。。。”
他脑子“嗡”地一声,犹如五雷轰顶,坐在那,半天没动,都快忘记呼吸了,等他消化完这个消息,拿着报告单的手都在颤抖了,连自己都没发觉。
“那……她……”顾医生拿过报告单,又看了一遍,他解释道:“以她目前的症状来看,还是有很大的几率治愈……”
想必那女孩对他来讲特别重要,顾医生看见,陆庭宇的眼圈都红了。
从办公室到病房不远,他却像走了一个世纪。
而另一边,气氛同样冷如冰窖。
程峰夫妇在家等两人回来吃饭,谁知,等了一夜,也不见人影。程京泽找得翻天覆地,好像当年她消失,怎么都找不到人时,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忍冬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以前住过的公寓也没人,陆庭宇也是,最后,程京泽直接去了她的公司。
那年,她失去下落,无所声息,他山重水复的找,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她到底懂不懂?当思念一个人而不得见时,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程京泽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可是,她竟然连班都没来上。连陆庭宇也不在公司,程京泽的心里直打鼓,她要是敢……要是再找不到她,他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竟然,又一次从他眼皮低下消失,要是找到她,一定饶不了她。
恰巧,从公司出来时,在转弯处,听到三姑八大姨议论,说:“就在206的站台,你看那天陆总紧张的,我都看见了。。。。。。”
“可不是,差点连头磕到地上,千钧一发时刻,也把我吓坏了。”
“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这阵子也忙,我看她近来脸色也不好,累着了吧。”
……
一路上,程京泽处于焦躁不安的状态,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慌张,又想起她苍白的脸在眼前晃动。焦急,无奈,心疼,各种难言的情绪,像海啸一样呼啸着扑向他。人民医院,门庭若市,来往人群,行色匆匆,消毒水的味道,让五脏六腑都跟着消毒了。
电梯里比肩跻踵,他身穿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形修长,立在电梯里,让人频频侧目。此刻,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病房内,欢快地笑声都感染了走道上端着托盘的小护士。
唯有一个人,脸色阴沉,看不出丝毫喜色,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轻轻敲敲门。
病床上,放了一张小桌子,她坐在中间,食欲大振,吃得喷香,陆庭宇坐在床边椅子上,笑语盈盈地看着她。
程京泽努力控制情绪,仍旧耐着心,礼貌的扣了扣门。
“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你继续吃。”
他过去开门,忍冬半天没听见有人说话,抬起头,问:“师兄,是谁啊?”
“没事,你先吃饭。”陆庭宇看屋内一眼,带上门。门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没走两步,程京泽转过身,二话不说,一拳挥在陆庭宇的脸上,吓得两旁的路人都不敢走过去。慌乱中,有人跑去护士站,有人连连后退,离危险远一点,门外乱糟糟的声音,惊动了病房里的人,她心里一顿,想起刚才的敲门声,三下,不急不缓,是他来了。
她闻声出来,向左看一下,发现左边的人都一齐朝右看,几个护士,摆出很有视觉享受的样子。
她转过头,看到逆光中一副对峙的场面。
那人长身玉立,默声低头,嘴角微肿,表情竟带着孩子气的倔强。两人中间,站着一个护士,忍冬知道,她是护士长,护士长是个中年妇女,指着两人一声一句太不像话,训得两个大男人一愣一愣的,程京泽微垂着头,有些不甘心的表情,像是小时候被老师训斥时候一样。
忍冬出来的时候,吸引很多目光,走廊里,除了护士长的声音,就是她开门时发出的声音。周围的病人和围观的人都向她看过来,程京泽也转过头,看到她的一瞬间,眼底有一抹柔软的光恍过,可是,说话的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友好,带一点怒气,还有一点急切,叫她:“姜忍冬!”
好像经久未见,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外传来,陌生又熟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一声她的名字,明显在质问她为什么夜不归宿。忍冬置若罔闻,走到陆庭宇身边,他的脸也受伤了,明显青了一块,她的怒火一下从心里烧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将程京泽丢出医院。
“师兄,你没事吧?我们先去上药。”她拉着陆庭宇的手,转身就走,把当他是看不见的透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担心啦,吃醋啦,忧桑啦~~~~哼哼,就虐你高冷~~
、【第三十四章】
请允许自己偶尔的放纵。
——姜忍冬的日记
一时间,走廊静悄悄的,人群都颇为应景的散开,连护士长都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他懊恼地简直想打自己一拳,反正,凡是有陆庭宇的地方,就别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点公平,她就是这样,从不曾把他放在心上。
程京泽烦躁的原地打个圈儿,最后,掉头就走。刚出电梯,走到大厅的时候,突然后悔了,果断原路返回。忍冬处理好陆庭宇的伤,看着他淤青的嘴角,内疚地无地自容。
不知那人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当初根本没进化好,打架斗殴上隐,什么事非要用拳头解决问题,让人恨得牙痒痒。而另一边,只见程京泽大步流星冲着病房走去,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如果不走快一点,下一秒也许会改变主意。
忍冬还想再去医护室要一点棉签,打开门,程京泽的手,刚刚伸到一半,来不及缩回去,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中,作敲门状。没办法,她只好随他出去。
一路上,碰到几个护士,一直偷偷打量他,露出一种花痴的笑意。是了,他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俊朗脸庞,到哪里都这样耀眼,怎能让人忽略无视。
幸好,她早已习以为常。
街头转角处,还是那家熟悉的咖啡馆,这时间人不多。
她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搅拌咖啡,仿佛周围一切都不存在。他也不急,闲闲地坐着,时不时看她一眼,不知过了多久,忍冬抬眼对上他紧盯着自己的眸子,然后,往下移,看到他的嘴角,有些微微发青,想来,陆庭宇下手也不轻。
她略一思忖,开口打破沉默:“你怎么找到这儿了?我没有事,别让爸妈担心,我下午就回家。”
不知是突如其来的话太过突兀,还是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神经,他莫名的火大,语气暗含怒气:“看着也不像有事的。”
“那就有劳程总关心了。”
语气客气疏离,一下刺痛了他的左边的某个位置。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夜不归宿,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吗?害爸妈都担心一夜,这又是怎么回事?都住进医院了?”
“不用你管。”
她的态度再次激怒他,程京泽怕再说下去,恐怕真要吵起来,一看她毫无血色的脸,又有一点担心,态度缓和了不少:“别在这气我了,你回去吧。”
忍冬起身就走,毫不犹豫,程京泽的眼神在她转身的一瞬,黯然。
街上热闹非凡,车如流水马如龙。大抵两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面,总是针锋相对,谁都不愿先放下自尊,互相问候一声,彼此过得好不好。
他们很少心平气和的说话,总是说着说着就跑偏了,也许,正常说话的时候,才是不正常。
忍冬很少夜不归宿,以前,住在自己的公寓,不想回家,也会打电话说一声。其实,陆庭宇一早就打电话和程家说过了,程峰夫妇知道她和陆庭宇在一起后,也就放心了。
程京泽不清楚状况,满天下找她,又没找到人,开始担心起来,他说爸妈担心一夜,他也一夜没安稳,还不知道是谁半夜睡不着,一会儿翻翻手机,一会儿朝窗外看看,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一想到,他们有可能孤男寡女在一起,他就头疼。
忍冬走后,他坐了好一会儿,懊恼地想去撞墙。不过是想留她一会儿,想多看她一眼,想看到她开心一点,想和她说说话而已,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因为对方是她,所以,即使生气愤怒,却依然无可奈何。骄傲如他,此刻无比落寞。
还记得那年初夏,她明眸皓齿,颜容明媚,一颦一笑都胜过花色倾城,脑海中最美的她,容颜依旧,固执依旧,该拿她怎么办。他走在象牙路边,修长的身姿落寞地映在日光下,单只形影,也只有面对忍冬时,才会感到如此无奈。
她那可以与堂吉柯德媲美的固执,让人想起,心尖都发疼,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忘记那些年无言的伤害,怎样才能改变她对这个家的看法,又怎样才能淡化她的恨意,他一时找不到答案。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格外引人注目,可清朗的侧颜难掩失意之感,像一个迷途的贵族王子,令路上的女生频频侧目。
他并不自知,一心一意走自己的路。想那日离开之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质问“叶婉容是谁”,自此便失去下落。无论怎样,当真是家人伤她在先,而他,抛弃哪边,都有违良心。
于她,他无法放下,那种感情,不是想要弥补,也不是怜惜,而是很纯粹的、男人对女人的态度,然而,她不懂。
忍冬回到病房,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传来,其中一个是陆庭宇。
“她的病该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慢性病我们遵循的治疗原则,包括防止和延缓病情的加重……”
突然,门口传来小声磕碰声,医生立刻噤声。
“忍冬!”
陆庭宇心内一紧。
“师兄,你们……在说什么?”生活时刻充满巧合,他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她说,谁知,不巧被她听到。他忽然有些害怕,还有些心疼,见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如同踩在他的心上,疼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一把揽过她,企图暖化她颤抖的身子,说:“没关系,忍冬有我在。”连他都没在意,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谁都没有想到,厄运竟然会在这时降临到她的身上,这二十多年,她吃的苦太多了,可上天却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夜风带来清凉的气息,她看着远处乌黑的夜空,微微失神,难过和恐惧像洪水一般,一波一波涌上心头,她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第一次有了面对生命敬畏,有了对死亡的害怕,生命,有时真是太过脆弱。
“这是慢性病临床的初期表现,属于正常现象,是由于过度劳累才引发晕厥,建议近期多注意休息,保证生活质量。”忍冬坚持要回家,因为她觉得身体并没有不适的地方,也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陆庭宇在她的坚持下,只好送她回家。
家中只有姜凡一人,看到两人双双回来,又见忍冬平安无事,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张罗阿姨做饭。
“妈,那是怎么回事?”忍冬指着桌子上几盒周大福的珠宝问。
“这就要问庭宇了。”陆庭宇一愣,随机反应过来,想起上周陆老头子提起去买首饰,美其名曰,是要给程家小姐送见面礼,还让他准备一下,这段时间忙,本打算闲下来再说,没想到两家长辈比他还上心,连聘礼都下了。
忍冬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家中告知,已决定好定亲一事,她和陆庭宇的事情,以火箭的速度向前发展,一切来的好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很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第二天没去上班,直接请假了。陆庭宇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不来上班,心想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赶紧拨她的电话,关机,上MSN,不在线,登微博,没更,只好来到她家。
丝丝缕缕的光线照射下来,暖阳如春。
刚进忍冬家小区,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SUV迎面驶来,陆庭宇几乎立马刹车,逼停了对方,然后
下车。对面的人也停车下来,站在车门前,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陆庭宇心里着急,劈头盖脸就问:“忍冬呢?”
程京泽悠闲地靠在车前,不以为意道:“你的女朋友,我怎么知道。”
陆庭宇上前,双手紧紧拽住他的领口,眼睛猩红,心里愈发担心,手不自觉的用了力道,说:“程京泽,我告诉你,忍冬要是有一点闪失,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一向温和的谦谦公子,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他们合作这么久,他盛怒的样子,倒是少见。
程京泽一把推开他,掸掸衣服。论打架,陆庭宇不是他的对手。
陆庭宇是根正苗红的祖国的花朵,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一路稳妥的上到高中,成绩优秀,听话懂事,以出色的成绩考入香港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毕业之后,顺理成章的回来接管家族企业,他是正经的学院派,和程京泽比起来,就是一颗温室花朵。
程家世代都是军人,到程峰这一辈,才开始经商,就连程峰,早年都一直呆在部队。
程京泽从小就顽劣,没少挨过程峰的拳头。他天性好动,精力旺盛,忍冬走的那年,他进了部队,程峰也想磨磨他的性子,在部队呆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去英国,他几乎属于野生类,程峰夫妇很少过问他,对于男孩,姜凡主张自由式教育,而是把心思都放在忍冬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亲橙们真的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嘛~~~~
、【第三十五章】
不要轻易向命运低头。
——姜忍冬的日记
两人站在一起,差不多的身高,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就像程京泽的助理沈凌风说的,他们两个,一个是温柔的天使,一个是邪恶的魔鬼。
程京泽不想和他磨叽下去,说:“陆庭宇,我也告诉你,她最近谁都不想见,你找也没用。”
陆庭宇微微一愣,想起她那倔强的性子,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别让她累着,多休息一下,公司暂时不用来了,等她心情好一点,让她给我电话。”
程京泽没说话,转身驱车离开。
阳光柔软,咖啡店沐浴在一片温暖中。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还坐在同样的位置,那是他们一如既往的习惯。
前些天,坐在这里,完全是另一种心情,她一时恍惚起来,脑海里一直闪现另一个男人失落的眼神,竟然有些歉意。
对面的人,温润如玉,他穿着浅蓝细格的衬衫,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舒适,又有几分说不出的贵气,就像参加完豪华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王子。忍冬想起某个杂志的封面上,一个男人慵懒地坐在午后的阳光下,徐徐缓缓地品着下午茶,气定神闲,如同眼前的男人一样,他本应该是那样高贵的人,却为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的她,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放弃享受安然的时光,这让她更加后悔。
两人静坐十几分钟,她才抬起头,认真看着他,问:“你愿意吗?”
陆庭宇轻笑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她对上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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