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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思量自难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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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坐十几分钟,她才抬起头,认真看着他,问:“你愿意吗?”
陆庭宇轻笑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她对上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脾气不好,有时固执的要命,不会照顾人,不会体贴人,不会做饭,也不勤快……”
“忍冬。”
他打断她,握住她正在数手指的手,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是你。”他坚定的语气,让人唯心一动。
她低头,沮丧道:“可我不……”
“忍冬,只要能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真的可以容忍这么多吗?”也许她还不懂,到底怎样才算喜欢,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心甘情愿为一个人付出一切?才能不计后果的承诺一个人的一生?
他的眸子愈发温柔,几乎要溢出水来,包容她一切的匮乏,把她的攥在手心,说:“当你陷入某种情绪中,会忽略除这种心情之外的一切外界事物,一心一意只在乎让你快乐的事,如果你度过了三分钟热度,这件事仍叫你念念不忘,最终,少了这种能让你快乐的心情,便永远快乐不起来时,就说明你已病入膏亡,并且无药可依。若想快乐起来,必须永远处于这种情绪中,忍冬,你懂吗?”
她迷茫地望向他,他继续说:“即使你的优点像太阳般稀少,而你的缺点,像星星般数不清,但太阳出来后,星星就不见了,这样的你,对我来说,已心满意足。”
窗外,阳光大好。此刻,空间似乎静止,七彩光圈穿过绿荫,悠悠荡荡浮在空中,给人温暖的感觉,阳光笼罩在街角,时光静好。
她心内蓦然一动,仍半开玩笑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花言巧语?”
他一笑,看向窗外,说:“自学。”
忍冬发誓,他的脸红了。
大千世界,我们兜兜转转,茫然前行,甚至忘了初衷。我们寻寻觅觅,没有方向,却始终不肯停下。那哒哒的马蹄声温婉走过,有些人,只能是旖旎流年中的过客,当你某年回首,那人只是你记忆中最美的回忆,仅此而已。短暂思量,往事如风,蜂涌而至。
也许,是时候该做个了断,和程家,和那个人,和过去。
长久的沉默,让气氛紧绷,相信此刻陆庭宇心,像被绳子吊在半空中,难受的很。对于忍冬来说,也是一样,她自问没资格做他的什么人,她很清楚,一直很清楚。忍冬看向他,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说:“师兄,我真的……不可以……。”
她鼻子发酸,眼泪差点落下,说:“师兄,我们不能在一起,即使现在,我很想帮爸妈,可是,我的健康……”
他如遭雷击,心狠狠一疼,握紧她的手道:“忍冬,不必担心,不会有事,一切有我。”当初,同意做他女朋友时,车子刚好经过这家咖啡店,他激动的耳根都红了,对她说,我想保护你,很久了。
一切好像都很顺理成章。过年后,她二十三岁,后年二十五岁,然后,与他结婚生子,有一个完整的家,每天为工作忙碌,为家庭操心,同所有人一样,柴米油盐酱醋茶,幸福美满。等到三十,四十岁,会与自己的孩子为伴,同样有他在侧,也许,会为生活感到疲惫,会拌嘴,会彼此生气,然而,风雨过后,一切安然无恙。到了五十岁,儿女长大了,不常陪在身边,和他彼此依靠,陪他下棋,写字,看电视,半生安稳。六十岁,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七十岁,与他携手,回想一生,随时可以带着满足,与这一生做个了断。
这样的幻想太美好,然而,身体却不允许了。
“真的不可以,我会害了你……”
“忍冬,听我说,这不是一场商业利益。诗诗的事情,谁都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天灾人祸,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唐家那面,父亲会想办法,不用我们操心。我想照顾你,陪你走到老,你不答应,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答应为止,无论未来你怎么样,无论你身在何处,这一生,我都会保你周全,程氏你也别担心,单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放任不管。”不知怎么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酸涩又苦闷,似乎有一种喧嚣要破涌而出,可是,又无力回天,“我正在联系国外的专家,既然,你不想让家里担心,到时候我陪你,医生说成功率很高,你的病情稳定,又是早期,不用担心。”
忍冬的心情蒙上一层灰色,沉甸甸的,她狠下心,抽出手,说:“师兄,我不想伤害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应该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我们……还是分手吧。”
“忍冬!”或许,今天是他情绪起伏最多的一天,他以为她会想开,他不要什么天荒地老,即使她的身体出了问题,甚至是不完整的,他都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她在,怎样都可以,他紧抓住她的手,说:“忍冬,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陆庭宇,我在乎……”
她的眼泪,又一次喷薄而出,“万一……万一我要是……”
“胡说!”
幸好,午时的人不多,今天他们的情绪都失控了。
“可不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
“没有这种可能!”
“我……我害怕,怎么办,我怕……”忍冬的恐慌一瞬间涌上心头,眼泪透过指间滴落,她感到一个坚定又温暖的怀抱拥住自己,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不会有任何事,我保证。别有压力,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还没懂得什么是爱情,也不懂得想要保护对方的那份心,我不怪你,你别心急,也别担心身体,我们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阻碍就分开,忍冬,你记住,我永远都在看得见你的角落,随时准备赴汤蹈火。”
忍冬的眼泪流的更凶,她何德何能,能有他这样的人,为她倾心,这一生,能得到这样的知己,夫复何求。如往常一样,陆庭宇送她回家,暮色四合,静影沉壁。
忍冬感知到他细微的变化,最终,他还是答应分开了,可能,他的心里早就知道,没有复合的可能,可是,却仍然顺着她的心。
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是按照她的心情来,无论她有多过份,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但是,却没有真正离开过她,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可她回报他什么了,难道只是最后的一句分手?还是命不久矣?要他一个人另寻知己?或许,感情这游戏,本来就不是一场对等的付出,她曾经努力想在他身上找到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所有电影、小说里那样描述的那样,关于爱情的感觉。
可是,她发现面对他时,脸不红,心不跳,从始至终,就没有期待过相爱的心情。这种认知让她倍感内疚。不知为什么,一场感情刚开始,她就偏离轨道,无法自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忍冬觉得要是再纠结下去,自己都要抑郁了。
他开车,还时不时担忧的看她一眼,她又开始走神,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陆庭宇送她到楼下,像往常一样,站在身后等她上楼,直到看见二楼右边房间亮起灯,才转身走。
然而,忍冬走到院子里,看见客厅闪着微弱的光,窗帘的边上,映着修长的身影,就在那一秒,她转身跑回去,猛地拥住陆庭宇,他身上有淡淡清新的味道,不是古龙水或任何一种香水,总之,是很舒心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你记住,我永远都在看得见你的角落,随时准备赴汤蹈火!!!!!!!
、【第三十六章】
请世界为我静音三分钟,让我好好想想,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姜忍冬的日记
以往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他知道她的心里难受,也懂她的不知所措,他拍拍她的背,轻轻吻她的头发,说:“忍冬,晚安。”
月光下,两人影子融为一体,她垫起脚,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脸前,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黑夜中,他的眼神闪烁一下。从窗前位置看来,像是一对正在接吻的壁人,姿态婷婷。晚凉天净月华开。许久,她放下双手,退后一步,站稳,说:“路上小心,晚安。”
陆庭宇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说:“好。”
她轻轻转过身进家,家里静谧无人,客厅已经一片黑暗,她没开灯,因为不想打扰到程峰夫妇,脱下高跟鞋,垫起脚往楼上走。一天东奔西跑,消耗不少精力,幸好公司一切都顺利,接下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本打算出去学习业务,现在打算推迟,等缓过劲儿再说。
夜半,躺在床上,空气流淌静谧祥和,她听着自己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害怕,这颗心,是不是承受的太多了,不想继续跳动了?它可能是太累了。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席卷上来,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窗户发出“吱呀”一声,惊醒了她,有冷风吹进来,迷迷糊糊起来,披上衣服,过去关窗户。
窗帘不知怎么刮到窗外面去了,她想伸手拿进来,可是却发现根本拽不动。
此时,只听一声低呼:“忍冬!”她的睡意瞬时醒一半,赶紧探头看,然后,倒抽一口冷气。
忍冬用力捂住嘴,以免发出惊叫,气急败坏的低呼:“你!”
“别说话了,快想办法把我弄上去,撑不住了。”
她气急,看着双手扒住窗台的程京泽,无可奈何,而此时又不知怎么办,她探着身子,连披在身上的衣服掉到地上也不管了,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再撑一下,我去找绳子。”
程京泽一手扒住阳台底部的沿,一手悬在半空中,脚底虚踩着楼下的窗沿,好像吹一口气,他就会掉下去,忍冬刚转身,他突然喊道:“哎!救命!” 
忍冬连忙转过身来,惊出一身冷汗,好像是自己吊在半空中一样,她紧张的慌不择路,说:“怎么办,我去叫爸来,你别乱动,撑一下!”
程京泽大惊道:“喂!你回来!”
他捏一把汗,想大声喊又不敢,只好压低声音:“这大半夜,我吊在你的窗户上,爸要是知道了,可能会直接把我踹下去!怎么可能救我?” 
忍冬急得手忙脚乱,她把窗帘小心翼翼地拉到一旁,看他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不敢乱动一下。
程京泽用力攀住旁边的柱子,摇摇欲坠看着她,说:“问你一个问题。”
“你疯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她又急又气:“你胡说八道什么?”
“回答我。”
“我怎么知道会怎样,现在是你……阿 嚏……”话没说完,忍冬打一个喷嚏,见她只穿一件丝质的睡衣,刚才,拉他的手也冰凉,心下不忍,说:“快去穿件衣服。” 忍冬哪里管得上自己冷不冷,自己又拉不动他,连忙让他等一等,转身想去叫程峰。
“啊!撑不住了!”又一声惊叫。她猛一回头,阳台上早已看不见他的手了,吓得她赶紧探头看,谁知,他突然从一侧撑上来,踩着窗台,利索地跳下来,行云流水的进到屋里了。 
她目瞪口呆,继而,火冒三丈。忍冬可耻的发现自己上当了!对,他说过,几年的军旅生涯不是白混的。她忘了,竟然忘了!她跟过去,从后面拽住他的衣服,用力把他往窗外拉,程京泽根本不在乎她那点力气,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最后,她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手,气急道:“你,滚出去!”
他懒洋洋的随她的力道走两步,忍冬没多少力气,根本拽不动他,都是他顺着她,才勉强被连拖带拽回阳台,“你以后都不要再上来,就算摔死,也不要叫我!”她恐怕真生气了,月光下,眼中隐约有水光。
“哭了?”程京泽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弯腰与她视线平齐,仔细打量她的脸。
“你滚,你滚,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他不着痕迹的笑笑,搓搓她的手心,扳过她的脸,说:“我看看,真哭了?” 忍冬嫌弃地拂开他的手,眼里波光闪闪,气道:“程京泽!我不是在和你闹着玩,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很明白,每个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义务,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算我求你了,今后,你是路人甲,我是路人乙,我们早该各自为安。” 
沉默,沉默,再沉默。 
“你就这么不信我?” 
“这和信任没有关系,即使没有陆庭宇,公司没有危机,也没有那么多艰难险阻,无关大局,无关风月,我们都该让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心安,不是吗?”她开始哽咽起来,“我们都不能再肆意妄为了,以后,再不要有任何牵连,好吗?”
皓月当空,夜色微凉。忍冬明媚的眸子闪闪烁烁,异常耀眼,郑重的像一场告别仪式,说不要再有牵连,说不要再来招惹她。
只因养育之恩,至亲之情,而两人,就要咫尺天涯。到底是让人拿她怎么办。
程京泽两指掐住太阳穴,一时烦躁至极,他背过身去,不去看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忍冬以为他僵住了,他才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喂,你打算从门出去吗?”
晕。
程京泽又转回来,三两下跳上阳台,极其利落的顺着窗户下去了。忍冬看着他极为熟练的一套动作,向上帝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上当了! 他这个人,真真假假,从不会让人摸透心思。坏笑的时候也许心里正在煎熬,内心煎熬时表面上却正在坏笑。他的心,不知几时酸涩,几时苦辣,那么难懂。
他很好的遗传程峰的做事风格,果断,狠辣,有胆识。有时让人虚实难辨,从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的逻辑,在他身上不适用,整个人的感觉,就是让人无法把握。他像暴风骤雨,突如其来,让她措手不及,他像惊涛骇浪,汹涌澎湃,让她心惊胆战。他像刀,像剑,像戟,是骁勇善战的武士,一路劲风,在狂风暴雨中向她走来,而她,无论如何,无法拒绝,无可奈何。
第二天早上。
大家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姜凡见忍冬没下楼,让程京泽去叫她吃饭,谁知,他坐在那里置若罔闻,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吃起来。姜凡眉头一皱,是他聋了,还是自己的声音穿越了?一看时间,都八点多了,只好亲自上楼去看看。
忍冬的房门紧闭,喊几声没人应,又怕她哪里不舒服才没起床,于是,推门进去看看,姜凡的心里咯噔一下,屋内整整齐齐,哪有她的影子?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爸妈,近来天气晴朗,我想出去散散心,不用担心,我会你们,给陆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回见,勿念。” 
请原谅,她懦弱的逃了。
姜凡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急得团团转。程峰安慰道:“丫头懂事,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应该相信她。”

凡打电话给陆庭宇,才知道忍冬请假了,才放下心。接到姜凡电话的时候,陆庭宇就在小区的对面,他不自觉地叹一口气,下意识看向程家的位置,开始想念她。
有人说,人的一生有两件必须做的事,要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还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这次真的是说走就走。
早闻花都是令人流连忘反之地,不去实在可惜。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洒脱了,连陆庭宇的电话都挂掉不接,或许,她能这么任性妄为的机会不多了,也只剩下这一次的机会了。
湛蓝的天空,浮着几朵白云,晴空万里,不出差错的话,飞机应该正常起飞了。他勾勾嘴角,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她想躲,门儿都没有。 
飞机起飞时,她的心,如棉花般柔软,如被圈禁的鸟儿,终于可以寻找天空,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家人,放下公司,放下所有的事情,不需要想那么多,然后自由自在的放松了。
一路安稳。 
古色古香的历史名城,古典与时尚完美融合,这里的一米阳光,都饱经沧桑,它融会了各个民族的特色而声名远扬,她想来这里,很久了。 
初秋时节,花色妖娆,树木葳蕤。天空深邃而高远,不时有微风低低吹过,她的长发,在空中寂寞的飞扬。 她用相机在漫天花海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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