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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思量自难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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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出现无数张忍冬明媚的笑颜,又一阵剧痛席卷上来,他痛苦的抵住胃部,疼得□□出声。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他落魄地像孤魂野鬼一样徘徊在路旁,市医院就在不远处,可是他却迟迟不进去。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圈,他一咬牙,才下定决心,快速调转过头,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就会改变决定。
走进医院的大门,白天门庭若市的医院,在这个时间安静了不少,他走到前台询问过后,直接去了住院部。病房里一片安详静谧,没有多少人,唯有他突兀的脚步声,他顿了顿,走过去,透过门窗,只能模糊看见床上躺着人,旁边的沙发上好像还有一个人。
他站在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病房里,此刻,他多想走进去,仔细的看看她的脸庞,应该很憔悴吧,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门把上,等他察觉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慌乱地抬起头,看向病房里面,昏暗的灯光中,他清晰的看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程京泽的心狠狠一顿。他狼狈地后退两步,却好像听见了她的低唤:“哥……”
他更加惊慌,一向冷静如他也方寸大乱,像碰到了妖魔鬼怪一样转身就跑,一路跌跌撞撞,也不坐电梯,径直跑向了楼梯间,他喘着粗气,靠在楼梯处,闭上眼,很用力的深呼吸,才强压下心底倾巢而出的悲痛,胸口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同时在分解他的心脏,疼得撕心裂肺。 他痛苦的抱住头,沿着墙面蹲下,耳畔回荡着一声又一声,哥哥……哥哥……逼迫的他无法自已,痛不欲生。
夜深人静。床上传来一声声低低地啜泣,惊醒了姜凡,她赶紧起来过去看看,只见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两只手紧紧地攥紧被子,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她低下头,覆在忍冬的嘴边,努力想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听她说道:“喝……”
姜凡连忙过去倒一杯热水,然后端过去,轻轻拍拍她,叫道:“乖,快醒一醒,起来喝水吧。”忍冬醒来时,脑海中停留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时他们一起坠落山下时,他痛苦到扭曲的脸庞,当时焦急又心痛的心情,现在还停留在心中,她有了意识,心想好几天没见他了,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她?
忍冬睁开眼,看见姜凡担忧地眼神,便轻轻回握一下她的手,说:“妈,你怎么醒了?”
“你正在睡觉,突然喊要喝水,这不给你倒了杯水,起来喝点再睡吧。”
“喝水?”忍冬看看她手里的水杯,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喝一小口。
“不是喊着要喝水吗?多喝几口啊。”
“妈,我不渴了,你快点回去睡,我也困了。”忍冬催促姜凡,因为她看见姜凡眼中的倦意,有些心疼。
她在睡梦中,看见程京泽用手紧紧抵住胃部的痛苦模样,自己却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来,她哭喊着想要抱住他,却发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到底去哪儿了?她开始担心起来。
忍冬捧着温热的水杯,发现姜凡的眼中都是红血丝,心里十分难受,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给予她的幸福那么少,还没来得及看到幸福的颜色,就早已被黑色覆盖。忍冬早已疲惫不堪,明明没做多少事情,却感到很累很无力,很快,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去了梦乡。
是夜。忍冬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一直出现程京泽痛不欲生的脸庞,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的他,但是此刻,她是多么想见他一眼,从住院到现在,他都没来看过她,甚至没有一个电话,他去哪儿了呢?知不知道她住院了?为什么不来看她?或许是太忙了吧……她混沌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每晚临睡前,原谅所有的人和事。
——姜忍冬的日记
当暮色吞噬掉天边最后一抹蓝,夜色下的城市,霓虹闪烁,灯火璀璨,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程京泽失魂落魄地穿梭在人海中,思绪满天乱飞,好久没有一个人走过夜路了,夜风吹的人心里透凉。
记得上学的时候,那时还有晚自习,每天晚上都是和她一起回家,她走在前面,他就跟在她左边稍后的位置,能看见她稚嫩的左耳和齐肩的马尾,她的耳垂很薄,像透明的,很可爱,她害羞时耳根会红,高兴时眼睛会笑,总之,她的一切,都让他难以忘怀。
这条路上,也有好多和她的回忆。后来回国后,每一天都很忙碌,经常都是都是开着车从这里迅速滑过,再也没有细致地观察过周围的风景,现在静下心来一看,儿时经常玩耍的地方,已经换了模样,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喷泉周围坐了几对情侣,广场上也是热闹非凡,广场舞的音乐让人热血沸腾,隐约传到他的耳朵里,“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他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眼前是三年前她刚回国时,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走过的场景,那时,她还是那么鲜活的模样,纤瘦的背影让人看着就心疼。
时光飞逝,生活已是另一番景象,她不再是多年以前的她,他却还是那个深深爱着她的他。
他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开始一段不被承认的感情,也许有一种吸引,并不含有杂质,它只是一种纯粹地感情,却不被承认,可是,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前方的路,他一时有些迷茫,夜,那么深远……
忍冬在医院都快半个月了,没网没手机,唯一可以得到外界消息的就是墙上的电视机,她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姜凡每天都为了她忙里忙外,程峰时不时也来瞧瞧,陆庭宇和季墨倒是天天来,季墨就在旁边陪她说说话聊聊天,陆庭宇一来,就一头扎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其实她知道,他们是在研究她的病情,但是,她刻意不去想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即使她能感到体内的能量一天比一天消耗的厉害,睡眠的时间也开始变长,很容易疲乏。她感觉所有的精力都提前透支了,她开始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每当看到一群医生来查房,她心里就发怵,她的主治医生姓顾,大家都叫他顾医生,年纪和程峰差不多,是一个十分有资历的老医生,每天都会来嘱咐各种各样的事情,生怕她一不小心会出什么事情似的。 所有的人都在围着她转,都在关心她,可好像所有人都约定好了似的,没有一个人提起程京泽,半个月了,他竟然没来看过她,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样。
在无数思念难耐地情况下,她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姜凡:“妈,哥怎么没来?”姜凡看着她靠在床上,脸色苍白,还带着薄弱地笑,一时有些怔忪,她放下手里的饭盒,说:“可能这段时间太忙了,公司那面的工程刚启动,你爸也天天忙得见不到影儿。”她娴熟地打开饭盒,溢出香喷喷地米香,“阿姨的手艺又长进了不少,这几次做饭清淡了不少,快来多吃一点,这段时间,瞧你瘦的。”
忍冬一听姜凡叉开话题,不自觉的有些失落,心里一直在想,他到底去哪里了,这些天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不来看她,总之,一上午,她都钻在这些问题里转不出来。陆庭宇下班后准时来到了医院,他如往常一样,坐在旁边削一个苹果递给她,忍冬拿着苹果,问:“师兄,公司最近怎么样?”
陆庭宇看着她回答:“一切照常。”
“那工程到哪一步了?”
“已经开工了。”陆庭宇察觉到了她突然问这话一定有什么意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程氏上次提出的方案过了吗?”
“大家协商了一下,采取两方共同认可的观点,由程氏整合。”
“那……”
“忍冬,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庭宇打断她,因为他不想看到她拐弯抹角的样子,在他面前,她什么时候这样犹豫了。忍冬惊讶地看看他,抿一下嘴,她觉得自己从生病以后,连反应都变得迟钝,整个人也变得很依赖他人,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语言组织也开始退化了。
“我也好几天没见到程京泽了,忍冬,我知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今天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能得到父母的同意和认可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他们这么反对你们?你觉得他有信心让程家接受你身份的转变吗?”他问了一连串问题,犀利地言辞几乎灼伤她。
忍冬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相信他。”
陆庭宇心头一顿,良久,他霍然一笑,说:“忍冬,无论他现在对你什么态度,还是你对他多么信任,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她幽幽地叹口气,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说:“师兄,你说他到底去哪了?”
“忍冬,你若相信他,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你都要坚持自己最初的信念。”陆庭宇静静看着床上的忍冬,薄阳缓缓,暖光从窗外照进来,有五彩的光圈环绕在他们周围,时光静好。
季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陆庭宇带笑的侧颜异常温柔,他们之间的默契一下就刺痛了她,她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每天下班,她都会和陆庭宇一起来医院,他不让她来,她就偏跟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执拗。
忍冬的病那么严重,程家的人也急得团团转,连程京泽都好些天没来公司了,今天刚见到他,满脸憔悴,无精打采,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季墨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忍冬,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去医院看看她,想必忍冬也在想他。
季墨叹息一声,转身走出医院,每次她都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管关于陆庭宇的任何事,可是,又忍不住会联系他,放不下他,心疼他,她真是恨自己,太不争气了。陆庭宇看着忍冬闭着眼趴在床头,脸上还带着微笑,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叫她:“忍冬?忍冬?”
没有任何回答。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像是被撕开一样疼痛,几乎是喊了出来:“忍冬,快醒醒!医生……医生!”
姜凡接到陆庭宇的电话后,立刻赶往医院,才一会儿不在,就出这样的事情,她又赶快给程峰打电话,路上车子堵的像长城一样,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变成点点金色的光斑,她却觉得异常焦躁。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程峰已经到了,她站在急救室外,双腿都在不住地打颤,程峰搂住瘫软的姜凡,声音里又有不容拒绝的威严,问:“怎么不见阿泽?”
正好这时,顾医生出来了,他摘下口罩,轻轻带上门,他们赶紧过去,问情况如何,顾医生道:“这属于正常现象,目前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放心。”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程峰夫妇便随顾医生去了办公室,坐下来后,医生开门见山,说:“药物已经控制不住忍冬病情,我们根据她的病情制定了相关方案,但是有一定的风险,我们必须让家属了解所有可能出现的后果,今天这种情况,是病情发展的一定阶段而出现的暂时性休克,这个手术做与不做,我们都会遵循家属意愿。”顾医生的声音冷静极了,却让在坐的人心里一冷,“但是,即使家属同意做这个手术,脏源也需要等待。”
姜凡想被人当头一棒,打得她眼冒金星。程京泽回到公司,处理完堆积了几天的事情后,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终于,他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来来回回徘徊好几趟,又哗地一下坐进老板椅里,左转转右转转,拿着鼠标点来点去,心思完全不在眼前的电脑上。
季墨中间进来几次,见他心烦意乱,也没多说什么,放下资料就出去了。
程京泽握拳抵在额头上,沉思良久,久到季墨都以为他被定住了,突然,他站起来猛地拉开百叶窗,吓得窗外的季墨一个冷颤。他朝她招招手,她忙不跌地跑进去,最近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一点就着,谁都不敢怠慢。
他扔出一沓文件,说:“墨墨,帮我把这些核实一下,有疑问的先放在桌子上。”然后不等季墨说话,他快速拿起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留下她一人风中凌乱。
马路上只见一辆路虎揽胜从车流中疯狂飙过,驾驶座上,他的声音是鲜有地急切,说:“帮我做一个鉴定,要最短时间内做出来,我马上到你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你是我藏在心间,舍不得说出的秘密。
——姜忍冬的日记
他把相关资料和物件交给一个学医的朋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鉴定结果,母亲打电话来让他去医院,他也没去,这些天,父母忙着在医院照顾忍冬,他就埋头拼命工作,有时甚至连家都不回,直接在公司将就一夜,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万一要是鉴定结果不尽人意,那他到底该怎么办,每当想到那里时,他就会拼命遏制那种念头,然后去做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季墨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透露忍冬的情况,忍冬近来身体好多了,精神也不错,他知道,季墨是想让他去医院看看忍冬,毕竟忍冬都住院一个多月了,他都没去看过一眼,但是,他不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天都翻过来了,连谈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大转变,他根本不相信会如此巧合,从一开始他就在怀疑,所以他才去做了亲子鉴定。
当拿到鉴定表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去看结果,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心都沁出一层汗水。打开鉴定表,略过一大段专业性句子,直接跳到最后一行,看到结果的那一刻,他激动地心都在打颤,上面赫然写着:不支持鉴定人亲权关系。
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对于任何事情都感到很无力,因为平白无故跑出来一个舅舅,他和忍冬的关系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他无法接受,再也不要有这种心如死水的心情,今生不要再有第二次。
他把鉴定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果然,不出所料,妈妈和忍冬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他和忍冬,更不会有什么亲缘关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冷静下来后,程京泽认真地想了想,很多人都说母亲和忍冬很相像,但事实证明,他们没有亲缘关系,也许是长久的生活在一起,生活习惯和生活态度都彼此影响,才会让她们在个性上很相像。
那么唯一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就在姜平和姜凡身上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悄然袭来,当事实摆在眼前,有一种喜悦和难以表达的忧伤环绕着他。
所有灰暗的现实在这一刻终于释然。他急切地想要见到她,想要站在她眼前,仔细地看看她消瘦的脸庞,拥住她的双肩,然后告诉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毫不犹豫地把车开往医院的方向,一路上脑海里回荡着那晚她梦中的啜泣,“哥……哥……”一声接着一声,沉甸甸地打在心上。她已经伤痕累累了,他舍不得她再受到一点伤害,她生父不详,被亲生母亲送人,又被破坏母亲家庭的女人领养,她还不知道真相,一切都像笑话一样,她这一生,过得太苦,怎能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两旁的树急匆匆往后跑,光影明灭,落在车子经过的路旁,留下一地斑驳。当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他还气喘吁吁的,因为等不及电梯,十几层楼一口气跑上来了,程京泽定定神,抬手轻轻敲门,忍冬靠在床上,听到敲门声,一阵欢喜涌上心头,声音那样熟悉,三下,不急不缓。敲门的节奏太过熟悉,让她心生些许期待。
其实她早就醒了,总有预感有人会来,虽然不能确定是他,但只有一个人,才会没有见到,只需要存在周围,就惊起她所有的直觉。没等她回答,门就被打开了,两人同时看到了对方,一时都有些愣怔。
忍冬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恍惚中,有一种过了很久很久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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