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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思量自难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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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扑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却找不到任何办法,她身边有程峰,有儿子,天塌了有人撑,可叶婉容,她怎么办。说到底,是她对不起叶婉容。
二十世纪世纪八十年代,北方农村,经济萧索,生活却热闹非凡,一亩二分良田养活全家,安居乐业。
树木葳蕤,小桥流水,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夏天,大人们铺着凉席在树下聊天,讲天南海北的传奇故事,讲抗日战争,讲改革开放,讲鬼神传说,讲家常里短,孩子们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要好奇的问上两句。
天气热,黑的也晚,直到讲的倦了,孩子也玩累了,便回家睡觉。夜晚,乡村陷入一片寂静,河里传来一片蛙鸣,此起彼伏,夹杂着青蛙的叫声,静谧祥和。一到冬季,树枝变得光秃秃,小孩子冻的腮上通红通红,穿着棉衣棉袄,颠颠地跑来跑去,活像一个大圆球。
鹅毛大雪下了一夜,早上,外面已经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大人小孩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快活。河里结一层厚厚的冰,孩子们都在上面滑冰,摔倒了再爬起来,一个去扶,连带两人都摔倒,东歪西扯半天也起不来,然后都坐在河面上咯咯地笑,不亦乐乎。
高速公路的下面,是一个小镇,要不是村里时常升起的袅袅炊烟,大概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还有人居住。远远可以看到一面红旗迎风飘扬,那是一所学校,到了九十年代,大批年轻人涌入城市年轻夫妇一起在外地打拼,生活逐渐好起来,却留下老人孩子守在家里。
村里也少了很多生气,只能见到村头坐着晒太阳的老人,不知在等待什么。镇上有一所唯一的敬老院,但是也有部分孤儿,因为这里没有孤儿院,只有少数没有家孩子住在那里。
有一间屋子,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六岁的女孩,女孩张口闭口都是:“晴姨,晴姨,这个字怎么念呀?
晴姨,晴姨,题目怎么做呀?
晴姨,晴姨,快来,看我画的什么呀?
晴姨,晴姨……”
晴姨,成为小女孩童年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
而此时,姜凡正在帮助程峰打理公司上下,他的企业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忙碌,找叶婉容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电视里播放公益活动,是姜凡特意调的台,因为播放的是他们夫妇参与的捐赠活动。
画面里,是一所乡村小学,学生正在上课,传来天真的童声,破落茅草屋内,课桌用红漆涂染,老式的电灯泡,昏黄焦暗,房子甚至还漏雨,让人担心随时会坍塌,镜头拍到读书的学生,有的学生会时不时偷瞄镜头,目光充满惊奇,讶异。
接着,是上课的情形,镜头拍到一个正在读书的女孩子,姜凡一下愣了,等那女孩读完,抬起头,那张脸让她的心狠狠一颤,姜凡紧紧盯着电视,眼泪哗地落下来。那张脸,和叶婉容太像了。尤其是眼睛,即使年纪那么小,却盛满叶婉容的影子。
快七年了。
姜凡激动的连说话都在发抖,那一刻的心情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怀,而她这辈子,这种心情有过两次。包括在千里之外发现年仅六岁的女孩那一次,还有一次,便是长大后的女孩,毅然决然离开,几年后回来再次相遇时。
按照地址,程峰和姜凡马不停蹄地赶到小镇,那是特别偏僻的乡村,在高速公路的下沿,果不其然,他们在学校了解到,那女孩是一个孤儿,好巧,姓姜。
他们在校长的带领下,找到那家敬老院,见到一个叫王晴的人。程峰对这个人是最熟悉不过了,当年和叶婉容没离婚时,王晴在他们家当保姆,他们相处非常融洽,但是,八十年代末,王晴却要辞职回家,她丈夫早逝,无儿无女,在程家做事,相处多年,做事利索,他们百般挽留,最后王晴说,叶落归根,终究要回去,还让叶婉容惋惜好一阵子。
王晴见到程峰后很惊讶,她没想到他会找来。她坦言说,当年叶婉容把孩子送来时孩子才两岁多,那时,叶婉容病容满面,心脏病晚期,她执意要走,留也留不住,最后,她趁着王晴没注意,一人离开了小镇,从此,再无消息。
那孩子,名字是叶婉容起的,叫姜忍冬。
往事越千年。
姜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小凡,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我进去后,最担心的就是你,多亏程峰照顾你,前几天,我回趟老家,还记得以前我们有个邻居吗?就是卖糖葫芦串儿那个,多年不见,都老了,差点认不出来。”
姜凡不知他回老家做什么,她也多年没回去过。只听他说:我们聊了很多,聊到小时候的事情,聊到你,也聊到父亲,”他和程京泽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姜凡,说:“他告诉我,我……是爸在战场上捡的。”
姜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像当初程京泽那样,听到自己和忍冬是表兄妹,觉得一直以来,都活在谎言编织的世界里,程峰接住她软倒的身子。
“捡的?”姜凡无意识的喃喃问出口,“不!这不可能!你骗我!”姜凡忽然拼命摇头否认,眼泪却早已破涌而出,连自己都觉得否认在现实面前是多么无力。
程京泽和忍冬之所以互相吸引,因为他们是这尘世中最平凡的普通男女,他们有最平凡的感情与互爱的心,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姜父是名战士,当时战乱,一家人辗转不少地方,抗美援朝结束后,定居下来,多年来,一家人相依为命,谁都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如此,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
当年忍冬无意间听到姜凡与程峰的对话,才知道原来姜凡领养她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她的生母叶婉容就是因为姜凡才被迫离婚,她一直在怪姜凡,对程峰也有隔阂,所以她才在愤怒之下离开家。
几个人陷在姜平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正好这时,顾医生推门出来,眉头微皱。姜凡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连忙站起来,几乎是扑上去,着急的问:“顾医生,怎么样了?”
他做一个请的手势:“跟我来吧。”几个人一起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只听顾医生说:“病人现在太虚弱,心衰现象有所加剧,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脏源,院方目前没有合适的心脏,正在联系其他源头。”
天色阴沉沉的,这些天,天气一直不好。程峰和姜凡走后,程京泽一个人静静坐在探视室里,监视器里,忍冬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他的心就像被刀绞的一样疼。
那夜大雨滂沱,雷声滚滚,他在ICU的外面,整整呆一夜,白天的医院,依然人流涌动,昨晚一场大雨,花草都像洗一个澡,连空气都变得清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以后的路还那么长,我不知道结局,也不做假设,我只想看见生命最完整的样子,我不想记得那句难过的话,我只记得一件事,在你身边,在你身边 。 
——姜忍冬的日记
季墨苍白着脸跟在陆庭宇身后,一打眼,就看出是没化妆,整张脸糟的像鬼一样,衣服皱褶,整个人瑟瑟发抖。她一直陪着他,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她都会跟随,即使是不对的,她仍会顺着他,气恼,心疼,无可奈何,对他,一向如此,可除了爱他,没有别的办法。
而走在前方的那个男人,薄唇紧抿,目光冰冷,这样的他很少见,褪去了外层温暖的外衣,连季墨都觉得陌生,陆庭宇知道她还跟在后面,他止步,感到背上撞上一个柔软的东西,他转过神来看着她,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回去,洗澡,换衣服,睡觉。”
“不,庭宇,求你……”她的眼泪几乎又要顺流而下。
他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一丝丝转变,却是皱起眉,僵硬的说:“墨墨,回去。”口气却不容置疑。
她的眼泪便顺流而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说:“我累,全身无力,走不动路。”
陆庭宇无奈的叹息:“你先在这等着,不用跟来,等我。”季墨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向楼上的检验室,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开始一点点凝固,昨晚他做出一个决定,他要把心脏捐赠给忍冬,她哭,求他,可怎么都换不回他的决心,她的心都疼到麻木了,等你?陆庭宇,我等多久了,你知不知道?
季墨走向住院部,只要穿过大厅,坐一个电梯就到了,她来到忍冬的病房,看着熟睡的忍冬,大家都在忙,都在为眼前的这个人而忙,季墨站在她的床前,耳边是仪器嘀嗒嘀嗒的声音,周围的空气很静很静,静到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床上的人还是带着氧气罩,不省人事,季墨看着熟睡的忍冬,慢慢走近床前,“忍冬啊,好久不见,不对,其实才几天没见而已,我怎么感觉像是一个世纪了呢?” 
她哀叹一口气,继续说:“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让他不顾一切,甚至放弃生命,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有多嫉妒你,但也羡慕你,真的是羡慕啊,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还是那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好?”
床上的人静静躺着,好像以宽容大度的姿态包容她的所有匮乏,这让季墨有些恼怒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像小丑一样,她渐渐控制不住情绪,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厉,她的心跳加速,手慢慢伸向病床上的忍冬,整个病房唯有呼吸机的声响,嘀嗒嘀嗒……
病床上躺着的人像是早已没有呼吸一样,不仔细看,根本捕捉不到她微弱的呼吸。此刻,季墨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但是,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不断重复提醒着她,只要轻轻拿下呼吸罩,一切就可以结束了,早就该结束了……
反正手术成功的几率也很小,不如就此结束,让所有的人都不必再承受煎熬。神使鬼差的,她的手已经到了氧气罩的上方,就在这时,门“咔嚓”一声开了,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她的心狠狠抖了一下。
“墨墨?怎么跑这里来了?她醒了吗?”
季墨的手刚刚伸到忍冬的脖颈处,闻声慌忙掖好她的被角,转身对上陆庭宇憔悴地眼睛,说:“还……没有。”
陆庭宇在另一侧坐下来,握住忍冬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苍白,消瘦,谁都没注意,在他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忍冬的眼皮颤了颤。季墨看着一睡一坐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退出病房,转身走出医院,一路上她的眼泪哗哗落下,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纣成大错,刚才自己好傻啊,她明明知道,陆庭宇那么爱着姜忍冬,却还要亲手毁了他的希冀,不应该啊不应该,她悲恸的捂住脸,哭的更狠了。
忍冬还处于昏睡状态,到现在都没醒,一直在做各项检查,因为有人捐赠脏源,程京泽一直在忙这件事,没空待在医院,陆庭宇一整天没离开医院,和姜凡在医院忙一天。姜凡对这个年轻人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有一种内疚之情,本来是把他当做未来女婿一样看待,谁知,现在又搞成这副模样,她看得出来,陆庭宇是真的喜欢忍冬,真是可惜。
忍冬做完各项身体检查,已经是下午了,陆庭宇赶紧回到公司处理事情,有好几份文件需要他亲笔签名,忙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
深蓝的暮色下,窗外灯火阑珊。季墨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不知电话那头说了说了什么,陆庭宇深吸两口气,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转两圈,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墨黑的眼里,有恼怒,有害怕,他和季墨相识这么多年,彼此都太了解,她是一个十分执着的人,无论对事还是对人,都有一种不到最后不罢休的坚持。
高中时,她成绩不好,天知道她是付出多大的代价考上B大,然而,她却为他放弃了这个机会。
她一直喜欢他,从上学时到现在,从未有过动摇,他以为她只是孩子,可她的决心,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夜风徐徐拂过脸颊,带起丝丝冷意。 季墨坐在写字楼的顶层,紧了紧环抱住身子,俯瞰远处繁华热闹的城市,单薄的身子融入深蓝的夜色里,孤单而寂寥。 
陆庭宇一上来,便看到这一幕,天台没设置任何防护措施,又位处顶楼,他一颗心蓦地悬到嗓子眼。她坐在那里,腿还晃来晃去,身影单薄得给人一种仿佛风一吹就会吹下去的感觉,他几乎是屏息走过去,怕突然开口会吓到她,引起无法预知的后果,所以他尽量把声音放柔:“墨墨,你下来。” 
季墨身子轻轻一颤,顿了顿才回头,在看到他脸上难得一见的慌张后,眸光微微一闪,她不开口,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目光平静。这样的她让陆庭宇忽然有些不安。 
“下来。”他又说重复一遍,同时走近她。 
季墨仍是不回他,却在他走到离自己几步之遥时忽然开口:“你别过来,否则我立即跳下去。”陆庭宇往前的步伐硬生生顿住,他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紧紧盯着她,冷着脸道:“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下来,我送你回去。” 
她就坐在最边沿,像小孩子一样晃动着双脚,往下看,车辆像蚂蚁一样来来往往,人小得几乎看不见,唯有五光十色的华灯最耀眼,“那你呢?不是让你别去送命吗?你听我的话了吗?”季反问他,“你都不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陆庭宇心头一动,她的表情很冷漠,是他极少见过的,他微微皱眉,“别做傻事,墨墨。” 
季墨笑:“傻事?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傻?” 陆庭宇沉默。他想说些什么,又怕那些话会刺激到她,他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她,保持沉默。
她突然激动起来:“陆庭宇,我知道你爱姜忍冬,你不能失去她,告诉你,我一样不能失去你,你要是敢去做手术,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胡闹!”一声底气十足的厉喝,吓得她整个人一震,差点没站稳,与平时不动声色的怒气不一样,这次,他是彻底被激怒了,她第一次见他大声吼人。
一见季墨摇摇欲坠晃了两下,陆庭宇连额头的青筋都狠狠跳两下:“墨墨!”
“别过来!”她尖叫起来,“你要是过来,我立刻跳下去!”
陆庭宇真的不再前进半步,他知道,她一向说到就到,从来没含糊过,尤其是对他说的话,他怕就算她不敢跳,要是一激动,万一不小心……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用和她商量的口气道:“墨墨,你下来说,好吗?”
“庭宇,认识你的时候,我16岁,那时你是陆老师,我只是一个学生。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你总是很为我头疼,你那时总和我说,季墨,你怎么老是不来上课?你的成绩很有进步空间啊,你坐最后一排看得清吗?你这次考试进步了,你做我的课代表吧?你怎么不看课本,我的脸上有单词吗?你很聪明,你一定能考上B大……”她哽咽着说,“你说的话太多太多了,我都一字一句记在脑子里,可是,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我的一句话呢?我说我永远在你身后你听了吗?我说一直在等你回头你听了吗?我说你不能轻易放弃生命你听了吗?我说你的家不能少了你,你的亲人不能少了你,你又听了吗?就算你爸妈不在乎你,你还有我啊!还有我啊!你想没想过我!你就只在乎姜忍冬,全世界,你就只能看见她一个人!她笑一下,你要高兴上半天,她皱一下眉,你就忐忑不安起来,我说陆庭宇,你他妈怎么就这么贱!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从天台上抱下来了。
她拼命挣来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季墨连抓带打,哭得嗓子都哑了,“放开我,你去死吧!你把心脏给她去吧!王八蛋,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最怕的不是洪水猛兽天崩地裂,而是你离我而去。
——姜忍冬的日记
“谁和你说的?”
“你还想瞒着我死吗?医院都说有捐赠者的心脏配型成功了,这世上除了你,还有哪个傻瓜?”
季墨又失声痛哭起来,只要一想到他要和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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