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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来过这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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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冉一跃而起,你不唱我唱。她点了一首王菲的《红豆》。
有时候、有时候总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念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林小冉唱着唱着声音就暗了下去,我看到她正背对着自己的男朋友不停的抹眼睛。
林小冉是在唱给我听吗?我不知道。
只是我在铆足了劲挑战一曲《IBelieve》时,一个高音颤抖着没提上去,整个感觉就跌到了谷底。我那时候不知怎么的,只有一种感受,我也想哭。
林小冉他们要走了。我去车站送行。王小晓本来说也要来,我谢绝了她的好意。我说我该怎么样也已经怎么样了。何况林小冉是个聪明的女孩,难道她会看不出我们在表演?她只是不说破罢了。
我和林小冉还有她男朋友,三个人一起在街上默默地走。行人、时间、空气中槟榔散发出的酒精味,这些看得到或者看不到的东西从我们三个身旁边不断的闪过、流过、弥漫过。林小冉和她男朋友两个人在前面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牵手,全然没了刚来时的表情。他们都不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去买票了,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林小冉和我站在丢满槟榔碴的地上,她问我。
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吗?我问林小冉。
你说呢。怎么这样问,不可以吗。
没有,我只是有种感觉,不能否认也不能确认。
那王小晓是你新找的女朋友?
我现在也不能否认不能确认。
……
李遥,你这个人就是太过于在乎自己了。林小冉把这最后一句话留给我,在她上车之前。
看着汽车缓缓启动又迅速的离开,我在那里原地站了好久。同样是这个起点,我曾经从这里坐车去见林小冉;现在,林小冉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也在这里坐车,他们一起回学校。
林小冉还是林小冉,李遥也还是李遥,只是我们身边的人却换了,这充满戏剧性。
戏剧性的故事总是耐人寻味。我突然有种感觉,或者只个疑问:我们身边陪着的那个人,一定会是自己所爱的吗?
9
白倩的失恋让我又想起这个问题来。
这些普遍得俗气了的东西总是会和更加俗气的东西混在一起。我似乎还能感觉到头顶有许多苍蝇在绕着圈不停地飞。嗡嗡嗡,嗡嗡嗡。
白倩说,李遥,我还是忘不了他啊怎么办!
我说,白倩,你去湘江边,拿个救生圈,找一处人多的地方跳到水里去。你忘不了,你就解脱一次吧。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你的生命值得为他这样吗?你后悔时再喊救命,别人也好救你。你死不了。你就会忘了他。
白倩一时犯傻了,眼睛直盯着我看。我感到时间在突然加速地流。
李遥,你这个人真狠心。这是白倩智商恢复后的第一句话。
她的第二句话是:李遥,他后天又要回日本了,你和我一起去机场送他吧。就算是最后一面,也还是要见的。白倩把这十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傍晚,长沙黄花机场。这是我第一次来,发现它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或者说是我用来想象的素材太好、参照物太高了。我看过数不清的日剧港台剧欧美剧。和那些东京机场香港新机场法国戴高乐机场相比,黄花机场的一切都那么让人失望,至少兴奋不起来。
不宽敞也并不明亮的候机大厅里,白倩和我,白倩的日本原男朋友和他现在日本女朋友,我们四个人两两相望对立站着。白倩的那个男朋友果然帅气,但我不觉得他像金城武,相反倒有点像日本的当红偶像小生泷泽秀明。金城武的硬朗大气他是没有的,他的眼光迷离,神色轻挑,头发张扬,衣着也如同NEC的手机,那么明晃晃的东瀛味道。
我向他伸出右手,我说,你好,我是白倩在大学里的朋友。请多指教。
他愣了一下,也和我握手说请多指教。这时旁边的那位他在日本的女朋友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对她说中国现在也很流行这种笑声的。她就不笑了。
这时白倩说,李遥你别这样。白倩的原男朋友没有答理我,对白倩说,白倩你终于觉悟了,那很好啊!
白倩的嘴唇抽动了几下。该觉悟的总会觉悟吧。
送他们进安检门的时候,白倩突然大叫:周愈勤,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さようなら!
周愈勤,原来是那个男孩的名字,我到现在才知道。还有白倩那句流利的日语,我知道她肯定是练了好久。那句日语在日剧里恋人分手互道珍重的场景中经常用到,翻译成中文就是:祝福你,再见!
白倩把祝福给了已经不属于她的周愈勤,用上了他已习惯的日语。周愈勤和他的女朋友消失在门的另一端。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疑问。这个有些腼腆的女孩,不知又会在他身边多久?
谁知道呢,故事的发展是不可能让故事中的人物猜测到的。何况,这种猜想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10
白倩和我坐在从机场回来的的士上。车上播放的电台节目里有人失恋了在点歌,DJ放起了陶喆的Melody。白倩没有流泪,没有说她会受不了,她静静地坐着,听着,跟着哼唱,累了,就把头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知道白倩这回是真的想通了。那天清晨她那么急切的跑来敲门告诉我她想通了时我还不放心。现在白倩靠在我肩膀上安慰地睡着。车窗外的路灯一明一暗的向后倒退,我在车窗玻璃上看到我一明一暗的脸,如此安详。我微微的笑,我想到了林小冉,我也想到了白倩的去了日本的周愈勤。
终于明白你已变成回忆。
第三章 烦•;那又如何
烦?那又如何
11
“叔本华说:就个体生命而言,生命的意志表现为欲望,欲望说明缺乏,缺乏则意味着痛苦,而欲望若获得满足必然引起无聊,人生就是在痛苦与无聊中度过的……”
我对我的初中同桌小可讲电话,引用了这些话。小可以那边嗯了半天,说:李遥,不好意思刚才我走开去调试机子了,你讲的话我一句都没听到。
我说拷,听不到不早点说,浪费我表情!
小可是最近和经常我联系的,她已经工作了,在电信部门当客服接线员。小可常常在深夜值班时跟我夜话长聊,一聊就是两三个小时,长途呐!我不为她心痛,电信内部的电话,肯定是不要钱的,倒是她担心我的手机电板不够用。我说对小可说,没事,我一边充电一边接呢。你讲吧。
小可就开始一叠一叠的向我诉说她的少女忧怨:
李遥你在大学过得怎么样啊?找女朋友了吧。
我说一般般啊。还没人看上我,我周围的女孩子倒是不少,但她们的审美眼光都不够另类。
李遥你在学校联系了原来的同学没有,我现在上班又不能怎么上网了,好想他们啊。
我说就是有时候在QQ上碰到过,聊几句就没了话题。同学录更加没人上过了。
李遥我现在感情又出问题了,有两个男孩子都对我很好,怎么办?
我说你拿个硬币扔出去决定吧,选A是正面,选B是反面,万一它掉进下水道了就选我得了。
……
李遥你知道吗?我现在过得好烦啊!小可说她烦,我还烦呢。不过我还是很配合的对她说,现在天气冷了,烦一点是应该的。
这是有一回上网一个网友回答我的。我当时对他说我现在很烦,他说天气冷了烦一点是应该的。我说呵呵,这话听起来真新鲜。他说是吗,新鲜的东西让人喜欢。两三句中我就认定此人是位高人,从此和他说话格外小心慎重。
现在我把这话转递给小可,没想到她在那边朝我骂到:李遥,你是不是有点神经病啊,说话乱七八糟的。
我说嗨,人与人就是不一样。
12
的确,我现在是有点神经。我说话故意装白痴又搞得神经兮兮,是为了想掩饰烦闷。这是一种很愚蠢的方法。
但最近心里很烦,烦起来就感觉什么都在和我对着干。
有好几次我没有去上课,而上那些课的老师们就约好了似的一个个点到,自然我每次都缺席,我的名字后画了一大串红叉叉,这个学期的评优想也别想了。
有一回看着天是晴天,艳阳高照,白云朵朵,我把被子床单洗了拿出来正准备晒干,一阵雷声就响起来,我在口中默念只打雷只打雷别下雨千万别下雨的时候,下雨了。
还有一回我好不容易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狠下心来打了份鸡腿,还没吃上一口;这时手机就响了,一个朋友在那边说李遥你在哪啊,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你怎么忘了呢,快过来……
我对小可说,你看,就这样。我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少男的忧怨?
小可说你去死吧,这点屁大的事也好意思讲。哎,真是学生哪……她正感慨着,那边机房里的电话嘟嘟嘟响起,小可砰的一声丢掉和我聊的话筒,声音亲切而温柔:您好,这里是中国移动1860客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小可对我说,李遥,你真是没走出校门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这点屁事都烦,我是你那我早就自杀都死了好几回了。我说啊,你在外面过得很辛苦?刚才听你的声音,温柔得我都认不出了,这哪像你啊,你这一猪头妹都可以变成圣洁天使了。小可说,你以为我想啊,坐在这个地方整天对着个电脑屏幕,不到换班不能吃东西不能上厕所,还经常接到一些无聊的人打电话过来骚扰。真他妈妈的恶心。还有,工资也不高。唉!
小可又说,李遥,现在我都有点想结婚了。
我拷,你才多大啊,我都还是个学生,你就想当妈妈了,到时生出的娃娃是叫我哥还是叫我叔啊!
小可说,你别鬼扯。是我家里人在问,说一个女孩子都朝三十岁奔跑了还小学生样的恋爱,你爱我我爱你的样子,有没有素质啊。
我说那你结婚好了,到时记得请我就是了。你又不是没有男朋友,说不定还不只一个吧。
李遥,你!哼……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小可电话一丢跑去继续装天使。
其实小可的感情故事我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们初中在一起同桌坐了三年,后来又陆陆续续有过一些接触,在我印象中她身边换过的男朋友不下五个。还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帅。我有次开玩笑对小可说,你还真是兔子。她说怎么这样讲?我说坐在你身边的好男孩不要,尽找那种接吻还要垫块板砖,长得跟电影海报样的人,没出息。小可说怎么了啊,眼红啊。你比我还小,这小草都没长成人样。死心吧,本人对姐弟恋没兴趣。我听了几乎晕厥。
好了。李遥,刚才聊到哪了?小可从天堂回到人间。
我说:你自己说到和很多男孩上过床……
啊,我这个也跟你说了吗。晕哦……看天使回来时飞得有点晕机。
我继续扇风添火:是啊,你还说你可能得了什么病。怎么办哦?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小可说,他妈妈的,刚才一个无聊的人打电话来说要送我玫瑰花,还要我明天早上在营业厅门口等。还说他是一直暗恋我的同学。莫名其妙,我的脑袋都被搞糊涂了。小可接着又低声地问:李遥,万一我是真的得了那种病怎么办?我还确实有点怕。上次陪一个同事去人流,她才和男朋友做了一次就有了。你说我是不是真得了那种病……我当时无言以对。不过几天后我在网上找到了一篇文章,我用电子邮件给小可发了过去。当天晚上她就在电话里对着我骂了半个小时“流氓”。
流氓!流氓!流氓!流氓!……
只不过是那篇文章的题目有点立异标新嘛,叫做《从潘金莲谈起,关于女人不孕不育的解释》。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好心没好报。
13
我对小可说,小可,昨天我们班上有些人吵架吵开了锅。小可说什么事啊,情感纠葛啊,多男争一女啊。
我说哪有那样的事。是关于奖学金的,一大群**的男男女女互相抬扛又暗战不断,为了几百块钱争得头破血流。小可说哎呀!
我说,今天学校门口有人站在校门顶上又哭又闹的要跳下来,为情自杀,底下围了好多人都劝不下来,后来来了辆消防车架了云梯才把她救下来。小可在那边砸嘴唇。
我又说,上个星期有个大二的学生跳湘江自杀了,遗书端正的摆在宿舍里的桌子上。小可听得想挂电话。你们学校怎么总发生这样的事啊,听起来都烦。
我说,小可,现在不知怎么的人活着就痛苦,不能活着就自杀,自杀没死就疯掉,所以现在疯人院人满为患。对了,你要不要提前去报个名预定个位置……
小可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14
叔本华说:人生实如钟摆,在痛苦与无聊中间摆动,人类把一切痛苦与苦恼驱进地狱后,残留在天国的,却只有无聊。
15
我想知道现在我自己的钟摆摆向了哪一边?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我痛苦又无聊着。
我给我的姐姐芬打电话。我说,姐,你现在过得痛苦吗?芬说怎么了,一开始就这样问我,现在的大学生都不流行问好,倒流行问痛苦了?
我说不是不是。只是有点感慨。
芬说也难怪,我在你们那个年龄也经常有事没事感慨人生。但现在不了,现在得天天上班,时间都要用分钟来算。几点几分要赶到公司,不然就算缺勤;几点几分要完成一个会议,不然别的部门没地方办公;几点几分要做出策划,几点几分才能下班……一回到家里,人都散架了,等休息好了坐在沙发上,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又要睡觉,不然明天会醒不来。你说我这样的生活节奏哪还有时间去思考痛苦不痛苦?
我在这边听得耳根发热。明明知道这样的感慨毫无意义,却仍然继续着,只因为我们还不到她那个年龄,还在二十岁的梦幻国度里一副少年行吟状。但也许时间久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就会从记忆里冲刷出去,这些年少轻狂的顾影自怜会在另一种更加深邃的底色面前显得苍白无力。而在那种底色面前,无所谓痛苦也无所谓无聊,一点点麻木,一点点消沉,一点点甘愿与不甘。
芬说,小弟,教你一句法语吧,我们老总经常挂在嘴边的:C'estLaVie。
我说啊,这句我听过。这就是生活。
16
小可再次把电话拨了过来。我接起电话就准备对着话筒一连说十句对不起。小可倒在那边说不好意思啊,李遥,刚才我们组长来查班,还好我电话挂得快。
我心里一阵寒。我说刚才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不讲一声就挂了电话。小可在那边吐苦水,你以为我容易吗,我们那个组长相当变态,就喜欢专门盯着我们这些人,上次有一个同事工作时间打电话被抓到了一回,扣了一个月的奖金。我对小可说:你们的那个组长是个女的吧,年龄三十多岁,未婚或者离婚。小可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猜的。
我对小可说算了,大家都过得不好,你有你的不好我有我的不好,你组长也有她的不如意。你说说现在我们中间有谁过得好啊?比如原来的同学们。小可说,哦对了,你知道猫猫的事吗?我说哪个猫猫。她说就是那个曾经在上课的时候打了我们音乐老师一个耳光的猫猫啊。我说啊,是她啊,我还记得那个猫猫,当时我还很佩服她的。
17
于是乎我又开始回忆猫猫的故事:
我佩服的那个猫猫,是初中时班上的一个女生。她是在初二的时候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据说她原来的那个学校还是所重点中学,比我们学校不知好了多少倍。我们有时候问她转过来的原因,她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他们嫌我太野了。
女孩子太野了,我也不是没见过。比如小可,虽然长相淑女,可我觉得她就是女泰山一个。篮球排球实心球铅球她样样都能玩得来,有一次校运会上还以绝对优势得了女子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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