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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隔世,还君韶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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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的若无其事。

于是,当年的事就像被遗弃的海底沉船,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生锈,腐朽直至消亡。没有人知道它的去向,没有人知道这段感情的归属,徒留我还在原地,不断徘徊。。。。。。。。

玉玲出来叫我进去,说大家要走了,进去集合。班长提议大家去张天北生前住过的地方转一圈,于是他弟弟就带领我们去了他的卧室。

一桌一椅一张床,外加一个用几块木板钉上的书架。很简单却也很干净,就像他的生平。书桌上有两张照片,一张被压在桌面的玻璃下面,是高中时候的毕业照。上面的张天北和大家一样,穿着校服,青涩的注视着镜头。另一张是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拍的照片,但是比之高中,多了一份成熟和自信。

大家转了一圈后,陆陆续续的走出去。我留在最后,想要把这一切牢牢的记住,或许有一天我的记忆会像老旧的铅笔画一样慢慢褪色,模糊,然后消失。但我希望在我还能够记得住的时候,我能够不要忘记这段感情,保留住这些记忆的碎片,让这些回忆提醒我,曾经有个人让你爱得那么真,那么纯粹。

这时候,书桌滚落下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拾起一看,是一只钢笔。我还记得,这是张天北高中时候曾经用过的。那时候,用钢笔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家都用水性笔。不过水性笔需要不断的替换笔芯,一根笔芯要5毛钱,有时候考完一场综合模拟考就要用掉半管笔芯。那时候的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还有人用复古的钢笔,还嘲笑他爱耍帅。现在想来完全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是为了省下替换笔芯的钱,而去用的钢笔。不像我们,仅仅是为了自己在书封皮上的签名好看一些,而去买一根钢笔偶尔来用一用。

弟弟看着我拿着钢笔发呆,很好心的打算给我,“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喜欢就拿去吧,当做是留个纪念。”

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以他们这样的家庭环境,我这样随意拿他们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我翻了翻包,好半天翻出了一把老板给的派克笔,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山寨的,直接塞给弟弟。弟弟推托着不肯接受。这朴实的孩子!我看着这张和张天北酷似的脸,一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让你拿着就拿着呗!这把笔也是别人送我的,和你哥哥的同学客气什么。”说完,不由分说的把笔塞到弟弟的手里。

最终,我也只能说出,我是你哥哥的同学,这样的话来。除此之外,我又能以什么名义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要改这篇文捏?前几天我翻了翻,发现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于是忍不住自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是真想把这写成长篇,想想,还是放弃了。所以它还是长不了。。。。。。前面的没怎么改,就添了后面的,换了视角。尝试第三人称。




、缘惜

从张天北家回来之后,我回了一趟父母家。平时住外头,周末回去是我和他们约定好了的。洗完澡后,我关上房门,拿出了高中时候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翻过去。

大部分都是我和玉玲两人的照片,各种去游玩的,参加活动的,搞怪的大头贴。张天北出现在镜头的次数不多,几乎全部是和班级所有人一起的合照。我把照片细细的全部看了一遍,居然让我找到一张单人照。其实,那也是我和玉玲的合影。那一次,年段组织去参观市里的博物馆,大家自由活动的时候,我让其他同学帮我和玉玲合拍的。很巧的是刚好把身为路人的张天北给拍进去了。不知那位同学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照片里的张天北只在边缘后面露了半个身子,从表情上看似乎是正在往我们这边看。那时候我们已经闹翻了,所以一直没有搭理他的我不知道他仍然会从我不知道的身后看着我。这么说来,我的座位一直都是在中间,而张天北在后排,我是不是可以小小的幻想一下他上课的时候都是注视着我的背影的呢?

没有哪一个女生会不期待自己心仪的人喜欢自己的。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一句话,都能带来感动。

我拿起照片,放在自己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看着那个身影,低声呢喃:张天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

说完我就自己敲头。话说我自从葬礼回来后就变得神经兮兮的,老是想着当初要是他没有拒绝会怎样怎样。貌似他当时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把情书贴出来,然后疏远了我。想完,再次敲头。这样还不叫拒绝的话那怎样才算?难道要当着全班的面说出我讨厌你的话?

方小芸啊,方小芸。你到底是在犯贱还是在犯花痴?当年的事已经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要跟谁纠缠不清?即使你现在想要问,但是由于你逃避了7年的缘故,人家已经走了,去了你无法到达的地方,你还能怎么样呢?难道你真的要这样自我纠结的过一辈子?

啊——!我受不了自己的躺倒在床上,把手搁在额头上看天花板。放下吧,就这样放开了吧。让这段往事也如遗体一样送入火化,埋进尘土里吧。。。。。

“方小芸。。。。”

啊?我迷迷糊糊的睁眼,谁在叫我?

“方小芸。。。。方小芸。。。。。。”

是谁?有点熟悉的声音。

“方小芸!出来吃晚饭!”

哦,是老妈呀。我懒洋洋的起身,汲着拖鞋去餐厅,没有注意到出门的时候,放在桌上的钢笔发出了淡淡的萤光。

“小芸啊,你年纪不小了,有对象没?”

我低头扒饭。我才25岁,还很年轻有没有?

“人家李阿姨说她家玉玲都找着男朋友了,你怎么还不开窍?”

李阿姨是玉玲她妈。

“以前高中不让你谈是怕你读书分心,现在倒好,连。。。。。”

我猛抬头,惊讶的看着老妈。她居然知道当年的事?

老妈一脸“就你那点心思,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的眼神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李萍(李阿姨)跟我说了,说你高中时候喜欢的男孩子过世了,是不是?”

李阿姨也知道?我要杀了玉玲那只喇叭花!现在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告诉我!

我咬牙切齿的用牙齿磨筷子,想着星期一要怎么对付她。

“既然人不在了,你也别想不开了。明天就给我相亲去!”

啥?!相亲?!

“我不去!”我直接搁下碗。

“那你还想着人家?”老妈斜睨着我。

“没有!”我赌气道。

“没有就给我去!”

“你别管!想找男朋友我自己会去找!”

“那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回来啊!”

“现在我上哪给你找去?”

老妈气不过,她说不过我,于是搬出救兵。

“老头!你跟她说!”

于是已经当了壁花很久了的老爸,缓缓开口。

“女儿啊,你是学经济的,我来跟你算一笔账啊。比方说你今年25岁谈恋爱,恋爱总得谈个2年吧,那你结婚了就得27岁。结婚完想过2人生活的话,再给你2年吧,那等你怀孕就得29岁,孩子出来就要30岁。如果想要第二胎呢,最好再等3年。两个孩子之间差个3岁最好。那时候你已经33岁了。到时候我和你妈也已经。。。。。。”

“老爸。。。。。。我现在连对象都没找呢!你就已经说到怀第二胎去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在35岁当高龄产妇之前生完第二胎的话,最好从现在开始找对象。”

老爸用很权威的语气对我说。

砰!我关上房门,不再理会外面两个人。

他们都没有错。时间不等人,青春易蹉跎。女子的青春更是短暂。男人可以到40;50岁时还是黄金时光,而女人到了30岁就是必须被泼出去的门前水。我还有多少年时间可以等?应该说我无论怎么等也无法等到了吧。我还如此可笑的执着些什么呢?想让关心你的人为你焦急,担心吗?
就这样随波逐流了吧。像大多数女人一样,走上普通女人的道路。找个人,谈个2年,结婚,生娃,到老。无论爱与不爱,平淡是福吧。。。。。

我开门出去,父母二人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端详着他们日益增多的白发,渐渐浮现的皱纹,这一切都是他们时光逐渐消亡的证明。我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日复一日的减少,或许只有我的前半生那样短。我已经经历过了失去的感觉,接下来我要更加珍惜还留存着的。不为别的,为的是我所剩不多东西——时光,亲人,朋友。

“我去。”

老妈看着我,红了眼眶。

“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咱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

看,她就是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

“没事,去看看也好,会遇上适合的也说不定。”

那天晚上,我睡着了,做了一个绵长的梦。

我穿着一件紫色的小洋装,画着精致的妆容,走进一家高雅的咖啡厅。在里面靠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手中捧着一本书,静静的坐在那儿。他的脸隐藏在阴影处,看得不真不切,但我能感觉出他是谁。我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我看到他模糊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过了一会儿,服务生过来上菜,端上来一看,两人都是那种食堂里打的三菜一汤。虽然咖啡厅里有食堂的饭盒非常的诡异,但是我们两人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有何不妥。他把刚才的那本书递过来,我一翻,是高中几何题集,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注解。他随意指出一题考我,我不懂,于是他细细的讲解开来。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是我却什么也没听清。我大声的说,再讲一遍。他说了一句什么我还是没听清,但是我从口型上看出了“明天”两个字。他的意思是明天再继续讲吗?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厅。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雨,他掏出车钥匙,示意我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会意。他是打算把车开过来接我。我目送着他的背影在雨中缓缓消失,去往停车场的方向。我站在屋檐下,等待,等待。我数着街对面的红绿灯,一直数,数到它变换了7次,一辆白色的小车朝我的方向开过来。没有任何提示,我就是知道那是他。我挥了挥手,朝他示意。我在这里!快来接我!却不曾注意到街口的红绿灯已经由绿转红。

于是,一辆刹不住的车猛烈的撞上他。我大声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我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只有一片一片的红,红灯,红色的马路,红色的人群,红色的车,以及红色的他。

我看见自己的眼眶里也流出了红色的液体,一滴滴的砸在我的小洋装上。我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红色的液体不断的流淌,汇聚成河,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被淹没,包括我自己。

迷糊中,有一只冰凉的手不断的轻柔的擦拭着我的脸颊,一股带着清凉的气息不断的低语,“方小芸。。。。。方小芸。。。。。。。”

我仿佛听见自己像是要回应着这无尽的呼唤和来自沧海的期盼,喃喃道:“张天北。。。。。。。。”

早晨醒来,果不其然的,枕巾都湿了。昨晚上做的梦如真似幻,搞得我今天心情很郁闷。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要去相亲,随便放人鸽子就不好了。

玉玲今天也来凑热闹,看到我一对大大的熊猫眼,惊讶的说:“你是不是太兴奋了,睡不着啊?”

我兴奋你妹啊!我还没找你这朵大喇叭花算账呢!把我的事情到处广播出去!

不过我懒得跟她胡说八道,无精打采的喝粥。傍晚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桌上的钢笔,想一想,还是放进了包里。

一家人包括玉玲,看着我从房间里出来,个个目瞪口呆。

“你就打算这么去相亲?”玉玲代表众人发出了心声。

我,白T恤,牛仔裤,马尾辫,素面朝天,背着个挎肩包,活像要去上课的高中生。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要去相亲,而是去上学?”老妈也深有同感。

“不管了,要迟到了。”我挥挥手,告别众人。

我不打算开车去,昨晚上那场梦让我对私家车仍然心惊胆战。于是,决定搭乘公交去相亲。在车上给一位年轻的妈妈和小朋友让座。妈妈对小朋友说:“快谢谢姐姐!”

呵呵,卖萌还是很成功的。我摸着自己的娃娃脸,得意的想。

到达市中心的一家必胜客,我开门进去。服务小姐马上热情的迎上来,“请问有几位?”

我摇摇头,告诉她我朋友已经先来了。说完,环顾四周。不过好像没有看到单人单座的单身男子,难道是我早到了?

靠之!我这个人最讨厌不守时的家伙,相亲居然敢迟到?我正想着不如找这个理由回去跟老妈报告,然后顺便跟这个不守时人吹了。一边想我就一边往门外边走,一不留神我就和一个急着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谁呀!这么冒冒失失的!

“方,方小芸?!”头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啊?我迷迷糊糊的抬头看。有点耳熟的声音。

“真的是你?!我是刘海涛呀!”

嗯,有点熟悉的名字。

于是,我和这个有点熟悉的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必胜客里,开始吃饭,聊天,外加相亲。

“你还是一点没变,和高中时一样。”眼前这个高大微黑的男子说。

一点没变?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我搅着自己盘子里的意面。话说我还是没想起坐在我面前的男人到底是哪一位。话说我都已经7年没参加过同学会了,大家多多少少会有些改变。一个班50几号人,单单凭借一个名字,我还真是想不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从他的话里找线索。

“对了,上星期你有没有去那个,那个。。。。。。”

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哪个?

看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好像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不能说似的。

“就是张天北的。。。。。。”

唉,不就是同学的葬礼吗?有啥不能说的?

难道他是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那些事情的人之一?怕说出来,我会伤心?不会吧?一个男生也那么八卦?

不过,最近“张天北”这个词是不是出现的太频繁了?我都决定要忘记了,干嘛一个两个的都给我提出来!

我心情不爽的继续搅那盘看上去已经很难吃了的意面。

好在,坐在对面的刘海涛没再继续说下去。

于是,一场相亲变成了同学叙旧会。从他对高中时光的描述中,我总算知道了他是谁了。就是坐在我后排的后排的后排,也就是最后一排的体育委员。

说真的,我还真没把那个印象中的皮猴子和眼前这个一米八的高大男子联系起来。这,话说也太男大十八变了吧。吃什么长的呀?难道北方大学的食堂有生长激素?

吃完饭,我婉拒了刘海涛同学要开车送我回去的提议,也没注意到他有些失望的眼神,自己搭公车回家了。

毕竟昨晚那场貌似也是在相亲的梦让我心有余悸。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从那以后,刘同学约了我吃了几次饭,看了几场电影。两人不冷也不热,规规矩矩的。我没任性的乱提过什么要求,他的手也没敢乱放。走在街上,两人比那些高中生情侣还要客气有礼。

话说,我们现在这样叫做什么情况?情侣不像情侣,朋友也不像朋友。走在街上碰到熟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呃。。。。这是我。。。。呃。。。。。”

“同学。”刘海涛接过话。

是啊,也就只有同学这个称呼合适了。我和你是同学,我和张天北也是同学。

同学。。。。同学。。。。。。

话说不是我太不主动,而是刘同学对我也有一种奇特的拘谨。有时候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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