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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你要疼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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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哥选同一个岳父,亏他想得出来。”邹逸嗤之以鼻,“怕就怕他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捞不了,地球人都知道付甘颦在付家不受欢迎,受欢迎的是付施婕,大哥的老婆……”

秦啸使劲去推邹逸,哪知道慢了一步。邹逸差点没咬自己的舌头,还好钟未昔不在,要是在的话他真成了讨人厌。

“没关系的,老八。”黑司曜面无表情,“我和她本来就没感情,过两天我会回青州一趟,把这件事处理一下,佟冠楠要做付家女婿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对,赶紧离婚,和钟未昔结婚!”邹逸又迟疑起来,“那付施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秦啸扯了邹逸衣角一记,压着嗓子咬牙,“老八,少说两句行不行?你就不怕钟未昔端茶上来,刚好在门外听个一清二楚。”

这下邹逸真的没吓住了,捂上自己的嘴,还好钟未昔没有真的送茶上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黑司曜思忖了一下,“你们明天一早回去,该干嘛还干嘛,后天我一大早回青州,在我走之前替我挑几个身手好的,我不放心昔昔的安全。”

“行,这事我去办。”秦啸点头。

黑司曜眸中暗藏杀机,拳头在咯咯响,“至于黑习尧,找个时间尽快把人解决掉,我要让这个人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

楼上书房三个男人商量大事,楼下厨房,钟未昔把碗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只剩用干净的毛巾把碗盘碟擦干。

他们在讲什么,聊什么,她不太想去猜,从邹逸和秦啸出现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短暂的平静要结束了,他毕竟是那个世界的人,打打杀杀是他们的老本行。

有句话叫出来混的,总归是要还的。

肖鹰和洪尘的死她历历在目,永远记得那个下雨的黑夜,他脸上那种痛苦纠结的表情,可是他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肖鹰和洪尘会死,他们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自是他本人。

出神间,手机在围裙里震动,她放下擦碗盘的毛巾,拿起手机。

有人在那头笑,笑声很低,像蒙了层清雾。

她一听就知道是谁,“有什么话快讲,忙着呢。”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牧离,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不由自主轻松起来,变得像个小孩子。

“咯咯咯……”江牧离在电话里笑个不停,“我说未昔,怎么在我面前你就像头母老虎似的,在你情郎面前就跟头小绵羊,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要是他在面前她真想白他一眼,“你说是哪个就是哪个。江牧离,你喝酒了。”

“切,一瓶还难得倒我江牧离,太小看人了,带去应酬的助理都喝趴下了,我还屹立不倒,在这里给你打电话,你说我喝醉没?”

“是啊,你是酒圣行了吧?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忙着呢。”

“不许挂!”牧离在那头大叫道,“你挂我就去找你、找你……你现在在干嘛?洗碗吗?我听到有碗碰撞的声音,你瞒不了我,那男人怎么让你洗碗啊?我在的时候可是从来没让你洗过碗,我亲自洗……”

钟未昔想没必要和一个醉酒的小子浪费口舌,说了声再见就挂了。

拿起毛巾继续擦盘子,陡然生出一个疑问,牧离说他在外面应酬,助理都喝趴下了,全世界应酬只有一个国家的人爱拼酒,难道说牧离回国了?

电话又响起来,她无奈地扔了毛巾接听,“又怎么了?”

“你挂我电话,未昔,你挂我电话,知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有多困难,我叔叔管着我,让人成天盯着我,我只有把助理灌醉后这一点时间给你打电话……”

被牧离唠叨的话弄得头大,钟未昔,忙说,“好好,是我不对,你有话就说。”

牧离的声音顿时不见了,话筒里一片安静,她以为他睡着了,刚准备喊,那头先发声,“未昔……”声音有点悲伤,像在耳语。

“怎么了?”她咬唇,这时候的江牧离最让人心疼,感觉像在挽留什么。

“我喜欢你。”

“哦。”

那头他突然松了口气,“说出来轻松多了,未昔,我喜欢你,你应该看出来了,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牧离笑了,“谢谢。”顿了一下,又说,“你准备告诉我你喜欢我,像喜欢哥哥一样,对吗?”

“答对了,不过不是像哥哥,你比我大是不错,可是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习惯了照顾你,自然而然就是弟弟。”

他还是笑,笑声寂寞,“钟未昔,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说像哥们那样喜欢不就行了,非要说像弟弟那样喜欢,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正文 第244章 第三者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前浮现出一个孤单的背影靠在车旁,车内的后座躺着一个助理模样的人,那个孤单的背影弯得像条寂寞萧条的弓,胸口无比惆怅起来。

她鼻子微微一酸,抿住唇,咧嘴笑,“就是要恶心你,不恶心你恶心谁啊,以前住在一起你就拿我当佣人使,这一次还不乘机报仇。”累

“报吧,报吧,你多报点,多和我说一会儿话,回到家我又进入叔叔监视范围,不能给你打电话。”

“你叔叔跟你回中国了吗?”她想套他的话。

谁知江牧离不接话,沉默了好久说,“他对你好吗?他该对你好,要是他敢不对你好……”

“牧离,他对我很好。”她打断他,叉开话题,“你上次拿回法国的设计图纸怎么样?有没有结果?”

他回答,“没有,交上去就被叔叔骗回去了。”

她心里难受,故意说,“继承一大笔遗产多好啊,一辈子吃穿不愁,我要是你不知道有多开心。”

“那你来吧,和我一起过。”牧离笑,马上提议。

“啊?什么?咦,信号不好,喂……”手机在手指的按动下挂掉,钟未昔只能想到这么拙劣的办法中断电话。

她是个没出息的人,也是个没骨气的人,如果有出息就不会装什么也不知道,和黑司曜躲在这里,如果有骨气她就会狠下心来拒绝牧离,彻底划清界限,省得让牧离还存有一丝念想。闷

第二天起床,秦啸和邹逸果然走了,钟未昔昨晚没去打扰他们,洗完碗径自回房洗澡睡觉。

都九点了,曜哥哥怎么还不下来?钟未昔估计是他们昨晚睡得晚,去厨房煮了点稀饭,又出去买了油条,这时候才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昔昔,我起迟了。”黑司曜看到餐桌上摆了早点和稀饭,不由放慢脚步。

钟未昔站在桌边摆碗筷,微微一笑,“没关系,曜哥哥你去洗完脸赶紧过来。”

下午,钟未昔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准备出摊,出门的时候黑司曜追上来,“怎么不叫我?”

她笑笑没说什么,任手里的塑料袋被他拎过去。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一直到傍晚只卖出去两副,黑司曜去了洗手间,她蹲在门口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眼皮打架,直犯困。

“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不知道打哪来传来一声。

钟未昔睁大眼睛四处看了看,原来是扇子铺的老板娘,依然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很难想象这邀请是她发出来的。

“好哇。”钟未昔拍拍屁股,走进去,桌上摆了一套茶具,老板娘穿一身女人味十足的旗袍端坐在椅子上,熟练地进行着泡茶的程序,难怪刚才她好象闻到了茶香。

毕恭毕敬坐在对面,看着眼花缭乱的泡茶过程,等到一杯完全泡好的放在面前,她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啜饮,“很香。”

老板娘抬眼说,“这个年纪的女孩懂得泡茶的少,大多怕麻烦,你好象与她们不同。”

钟未昔笑笑,“我平常没事爱看一些书,都是些纸上谈兵,比不得你。”目光看到外面黑司曜的身影,起身说,“谢谢你的茶,我朋友回来了。”

老板娘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不冷不淡地点点头。

黑司曜从洗手间回来发现摊子在,钟未昔不知去向,下意识往店里看,第一眼看到的是老板娘,微微一怔,随后等钟未昔出来他才移开目光。

傍晚快收摊的时候,他问,“昔昔,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家店门口摆摊?”

“以前我被那些店家赶来赶去,只有这家扇子家的老板娘没有赶我,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所以习惯了天天在这里摆摊。”钟未昔转而问,“怎么了?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他快手快脚替她收好摊子,画框全部收到塑料袋中,旋即在她面前蹲下来。

“做什么?”

“我背你。”他不由分说又用老方法把她背起来,钟未昔从来没试过在这么热闹的大街被他背着。

双手轻轻圈在他脖子上,整个人向他背上贴靠,走了一段路钟未昔轻轻在他耳朵边问,“曜哥哥,你明天回青州是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到了家把她放下来,蹲在她面前仰面低声说,“嗯,我明天要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很快会回来。”

“你要处理什么事?”她低头望着他复杂的脸色,这话她不该问的,也猜得到他要去干什么,可是她忍不住,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他捏着她的手心,垂眸浅笑,“一点私事,处理完了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他更加用力拉紧她的手指说,“昔昔,在你坐牢的那两年我和她做的是假夫妻,我们结婚前说好的,以后她玩她的,我过我的。后来你从广东走掉,再也没出现过,我以为你这辈子不肯见我,我绝望了,白天还象个人,一到晚上就不行了全是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她来找我,说了些要做真夫妻的话,我当时脑子糊涂,想做我们这一行的,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留下子嗣也好。”

黑司曜紧紧地看着她,希望从她眼中看到什么,钟未昔没有接话,只是盯着被他攥紧的手指,平静地听着。

这些话一讲出来,他身上陡然轻松了不少,继续说道,“我这一次回去想和她离婚,可能过程会有点波折,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这是我的错,是我出尔反尔。”

“我相信你,曜哥哥。”钟未昔点头,“施婕是个好女孩,不要伤害她,孩子能不能不要拿掉?”

黑司曜摇头,“我不想让你难过,我想要孩子你可以给我生,别人生的我不要。”

“恐怕不可能了。”她苦笑着,无奈地叹息出声,“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怀不上的。曜哥哥,我说的是心里话,不要把孩子拿掉,那是个小生命,大人有错,孩子没错。”

他呢喃着在她手背上亲吻,抬眼正色道,“不要说这种傻话,你又不是医生,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的身体不过是点小毛小病,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带你去看医生。”

正文 第245章 零头

钟未昔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次日中午,黑司曜坐车走了,走之前来了两个保姆,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说是帮着看家护院,保平安。

钟未昔一眼就知道这四个人是保镖,下午她出门去摆摊,四个人就跟着,一路上极引人注目,到了摆摊地点几个人识相地走到一边,等她收摊又跟着回家。累

日子由两个人变为一群人,钟未昔住在大宅里越来越觉得无聊,天天晚上做剪纸也越做越少,成天提不起劲来。

曜哥哥回了青州后天天晚上给她打电话,有时候她睡了,迷迷糊糊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也不生气,只说想听听她的声音。

她没有问过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他也没提过,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两个人都小心翼翼避开那个话题不谈,可是不提并不代表不存在,钟未昔出摊的机会少了,她有时候一天窝在家不是睡觉就是剪纸。

江牧离再也没打电话过来,所以这一天晚饭后电话铃响起,她以为是曜哥哥接起来才发现不对。

“呼呼”话筒里有风的声音,那些凄凉的感觉又上来了,她说,“江牧离,是你吗?再不说话,我挂了。”

“没良心……”那头牧离终于开了口,今天的声音显得正常多了,起码没喝醉,“你吃饭没?我还没吃呢。”

“没吃去吃啊。”闷

“可是我只想吃你做的菜,怎么办?”

房间里亮着一台小小的台灯,幽幽的灯光下,钟未昔靠在椅子里,“不怎么办,我很久不做了,手艺生疏了。江牧离,你很无聊吗?交个女朋友吧,这样你就不无聊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我现在挂电话,留时间给你女朋友。”

他可怜兮兮的声音,“钟未昔,我们能不能一说话就跟吵架一样。”

钟未昔嘴角弯了一下,心里在笑,嘴里倒说,“你也不要这么文艺好不好?这可不像你。”

“我哪文艺啦,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小气鬼。”她好象能看到江牧离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咧着个嘴。

唉,两个人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处了一年多,没有感情怎么可能,钟未昔玩着手里的剪刀问,“你在哪儿啊?助理又被你灌醉了吗?”

难得江牧离这一次认真起来,“我在挑灯镇,回来我才知道你不在,隔壁大伯说你走了快一个月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盯着手里的剪刀,“你早点睡吧,我要再剪点东西。”

牧离不由地沉默,然后说,“行,你忙,我也睡了。”

电话到这里告一段落,钟未昔搁下电话,继续在台灯下做剪纸,本来还有点困,通了这么一个电话精神好起来,一口气剪了七八个,抬头时已经半夜了,爬上床沾枕就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钟未昔攒了不少钱,下午一开摊,有家面馆老板就来找她,提起要求她做一个系列的剪纸,挂在大厅里做装饰用,并且一口气订了十副,给了订金。

接了这一单生意,钟未昔没时间继续摆摊,去面馆看过装修风格后暗暗记在心里,然后一头扎进房间做起来。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总算按时交贷,拿到了一笔不小的报酬。

一整叠钱拿在手里,不免小激动,在房间里开心地跳起来,盘算着要不要给曜哥哥打电话,再一想他可能在忙,电话便没有再打,补过觉后下午又兴冲冲去摆摊。

摊子刚刚摆下,一个中年阿姨过来把所有剪纸全买走了。

钟未昔安静地收起摊,一抬头看到对面店里有个可疑的身影,手里虽然拿着只花瓶,眼睛却往这里瞄。

她嘴角撇了撇,站起来对两个保镖说,“我想吃街尾那家臭豆腐和街南的黄金馒头,你们去给我买行吗?”

保镖们不敢贸然离开,面面相觑。

“不用担心,我就站在这里不走开,等你们回来了我再走,再说这满大街都是人,光天化日的谁敢干坏事。”

保镖们点点头,分头行动。

钟未昔迈步进了对面那家古董店,走到在货架前装作认真看古董的男子背后,拿手指捅了捅,“喂,江牧离。”

那男人怔了一下,转过身,一副偶遇的模样,“啊,好巧。”

钟未昔指着对面自己摆摊的位置说,“不是巧,是你有意在这里偷看的吧?那个一口气买走我所有剪纸的中年阿姨是不是你?”

“你脑子锈逗了,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是阿姨。”牧离用手一弹她的脑门,笑得像只狐狸。

他装傻,钟未昔索性挑明了说,“哼,我说那阿姨的背后卖家是你对不对?还有昨天面馆老板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牧离赶紧澄清,“面馆老板我承认是我使了点力,但是不完全是我,要是你剪的东西不合他们店的装修风格,他才不会要呢。”

说到底还是他帮的忙,钟未昔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为什么?我喜欢剪纸呗,整个挑灯镇都没剪纸艺人,就你一个。我想去你那儿买,又怕你不卖给我,所以就找个阿姨去,不行呀?”牧离的脸突然靠近。

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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