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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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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奖品如此丰厚,很多人穷极一生寻找king,想参加king的赌局,赢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但能入king法眼的人少之又少,能赢得king赌局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但同时king又是个比较凶险的东西,如果赌徒在king的赌局中败了,魂魄就会被king囚禁,永远成为king的奴隶。
尽管如此,当king真的出现的时候,大部分赌徒都会选择参加赌局。因为在很多赌徒眼里,生命本生就是一场漫长而漫长赌局。艰辛的生活,复杂的人际关系,哪样不是在赌?倘若有让你一局获胜,从此凌驾于众人之上,享尽荣华富贵的机会,为什么不赌?
正认真地听李先生谈论着king,台上拍卖师突然喊道:“白先生出价三千六百万……”
听到“白先生”三个字,我猛地抬起头。
只见靠近台前的位置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背影,雪白的西装,笔挺的后背,正低了头同旁边的歌星王露聊着什么。
心脏顿时一阵猛烈的跳动,真的是白知秋没错。
虽然现在的整容技术出神入化,但即使最厉害的特工,也无法将某个人说话说时身体晃动的幅度,以及浅笑时脖子微微抽动的动作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和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绝不会看错。
当即站起身朝前面走去。
周围因此一阵低低的哗然。
台上的拍卖师依然尽职地喊着:“……三千六百万两次,三千六百万三次,三千六百万成交!”
真的是白知秋,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不要我了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浑身一阵凉一阵热,身体无法控制地发着抖,牙关不断微微打着颤。两眼有些发花,眼前氤氲着一些水雾。脑子里混乱不堪,喜悦,害怕,什么念头都有,又似乎什么念头都没有,我不知道是因为白天没吃什么东西虚得慌,还是因为心里头那种恐惧不安的紧张感。
最后终于走到他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种喘不上气来的害怕。
直到被台上突然响起的一道话音蓦地喊道:“那位站着的小姐,请找个位置坐下好吗?我们马上开始拍卖下一件藏品。”
这才意识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
旁边的人总算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头看了看我。片刻嘴角一扬。
不能杵在会场中央影响别人,我赶紧在他身边坐下。
可是他却没再理我,而是扭头专心致志地盯着台上那件新藏品。
他竟然不理我!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很想就这样跑开,然后等他追上来,再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但直觉告诉我,今天的他和平常不太一样,如果我跑开他是绝不会追上来的。可真的好想哭,他失踪的这段日子,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没有一天开心过,想他想得骨头都疼了。
但现在,他就坐在我身边,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触手可得。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抱,大哭出声。至于别人怎么看,我顾不得了……
半晌,听见白知秋问:“不好意思,我妹妹有点不舒服,请问休息室在哪?”
大概是服务员一类的人答:“先生,请跟我来。”
然后白知秋拍了拍我的后背:“去休息室好吗?”
抬起朦胧的双眼,透过水雾看着他模糊的五官,我点了点头。现在他到哪里去,我都要跟着他的。于是我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倚在他身边,跟在服务员身后进了休息室。
等服务员将门一关,我便垫起脚,迫不及待地吻住了白知秋的双唇。
久违的熟悉味道从他的唇齿之间传来,属于成熟男人特有的迷人味道。像极了百年份的红酒,内敛,沉稳而细腻,让人甘愿永远沉醉其中。
可吻了半天,他并没有回应我,甚至没有回搂住我。这种冷淡让我身上的激情渐渐褪去,不安睁开眼睛,离开了他的嘴唇:“哥哥,你不喜欢我吻你?”
而他只是低头看着我微笑:“不喜欢。”
突然,一种种莫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一种将要失去他的恐惧。我将他的腰环得更紧,生怕他推开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出了死域不来找我?你怎么逃出死域的?”
他再笑,笑得很亲切,可笑容中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就好像,我只是他的妹妹一样!
“霖霖,你知道哥哥很忙,”他回答,“忙起来就忘了跟你联系。”
我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忘了跟我联系?!
忙质问道:“白知秋,你只是我哥哥么?我只是你的妹妹么?什么叫忘了跟我联系?”
听了我的话他一阵沉默,片刻道:“霖霖,我想,我们俩应该分开。”
冷静的声音落到我耳朵里,双脚不由自主地一软。同时脑袋拉锯似的一阵锐痛,放佛要爆裂开来。眼前头晕目眩。
松开环住他腰肢的手,恍恍惚惚往后退了两步,我坐到沙发上用力冲他笑笑:“哥哥,我幻听了。我居然听到你要和我分开,哈,哈哈……”
话音没落,他又重复道:“是的,我要和你分开。”
喉咙里泛出一股子腥味,脑袋疼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无法思考了,只知道呆呆地盯着他的脸。可无论怎么盯他都还是他,模样,表情,眼神,无一不是他。但他怎么会跟我说出分开这类的话?不对,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我笑,努力从喉咙中蹦出几个字:“为什么?哥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我跟我分手?”
他微微敛眸:“你不是常说,哥哥和妹妹没有好结果。霖霖,我放你自由,不好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维持假笑累得脸都僵了:“好,打断我的翅膀再把我扔出去,当然好。可是哥哥,不是你插手,我早已嫁给Alfred或是田野过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在哥哥你推开我,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
“别这样说,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说着话低头从口袋里抽了张Ultima卡递给我,“拿去,卡里的钱足够你舒舒服服过十辈子,咱们两人名下的房产也全部给你。”
我没接,盯着他的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假笑:“哥哥真大方,才玩了我六年就给我这么多钱。可见古时的名|妓也不都是美艳绝伦的,说不定有人就和我一样,姿色平平却撞了狗屎运,被有钱大少看上,一下子吃穿不愁。”
听到这话,原本淡定着的眼睛中有什么光微微一闪:“不要贬低你自己,我并不想玩你,只是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感觉。霖霖,在死域中,我想了很多……”
干笑一声:“随便吧,不过我确实很缺钱。”接过他手里的卡,我起身朝外面走去。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笑。目光温润如玉,和以前一样依旧优雅得像个贵族。只是微微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了骨子里。
忽然胸口涌出一股怒火,怒吼从我的喉咙脱口而出:“白知秋,你混蛋!”
吼完没等他开口,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刚出门,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珠子似的,根本无法控制住。
失魂落魄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朦胧中遇见了方怡。
她眉头一皱,拉起我血淋淋的双手:“怎么了?白知秋又欺负你了?”
这才发现因为自己捏得太紧,已将手中的Ultima卡完全捏碎。几块锋利的碎片扎进了我的手掌,血流如注。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脏,都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死死揪住方怡的胳膊,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方怡,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别急,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方怡缠着我就往外走。
摇摇头,我说道:“我不包扎,你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想哭,我想到安静的地方放声大哭。
她点了点头:“好,咱们去安静的地方。”
131、第七章
方怡将我带到一个小诊所包扎好伤口;又带我进了家海景宾馆;开了间临海的房间。然后她告诉我跳楼摔死会很疼;就下楼去买宵夜去了,留下我一人坐在阳台上抹眼泪。
坐在阳台上;吹着凉爽的咸腥味海风,我脑子里那种阵阵尖锐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点;哭的欲望也减轻了不少。可是满脑子仍旧是刚才白知秋的神情和他冷冰冰的告别话语,不由自主的眼睛发酸,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滚落。
哭了好一阵,直到眼睛里再也流不出眼泪;我的心情才渐渐恢复平静。四周很安静,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海岸,微凉的海风一波一波扑在脸上。这种环境能让人迅速从乱七八糟的情绪中安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慢慢的,白知秋的事情逐渐在我脑海里有了头绪。
首先白知秋脱险了是件大喜事。他是我哥也好,是我的男人也好,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即使他再也不是我的我也觉得很开心。
至于他要和我分开……
他是个虐待狂,混蛋不错。可他同时也爱我疼我,视我如珍宝,这些我心如明镜都看得真真的。而且他行事风格虽然冷酷无情,骨子里却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就算他真的对我没感情了,也会主动提出,跟我好言好语地和平散伙,绝不会等到我去找他才提出分手。今天的事,以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根本不像他的性子。
除非他有什么隐情?
对了,我们在死域中遇到了叫螣蛇的魂魄,不是那只魂魄捣乱白知秋早就出来了。肯定是螣蛇魂魄在死域里做了什么,或是用什么东西威胁白知秋,让他主动离开我。
要是真同螣蛇魂魄有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真相,易道。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和易道的私情曝光,白知秋震怒。
可那件事除了我和易道,只有方怡和胖子知道,地点又在不用登记没有监控器的小宾馆,白知秋的眼线再神通广大也不太可能知晓。
再说,就算因为那件事,白知秋也不可能是这种反应。依我对他的了解,要是知道我背叛他,他会先剁了易道,再把我关起来。抽鞭子,滴蜡,纹身,扎针……非得折磨得我掉了层皮发了病,再把我的病治好,让我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才算完。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我不能坐着干哭,得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要是白知秋真的不再爱我,正好遂了我长久以来的心愿。那本小姐就拿着分手费潇洒的转身,跑到缅因州连吃三个月世界最鲜美的小龙虾治愈情伤。再背起背包到比利时重新开始我的小提琴修行,朝Vienna State Opera女首席的位置进军。要是白知秋现在被腾蛇威胁,我就想办法帮他,把那条混蛋螣蛇扔回死域再也不能出来。
可如果白知秋在生我偷腥的气……
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样样条件具备,尽管我对易道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那晚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极开心的,易道并没强迫我。做了便做了,后不后悔都没用。如果白知秋怪罪,我就一人承担后果,只请求他别迁怒易道。
决定好了返回屋里,刚坐回到沙发上拿出手机要给易道打电话,忽然头顶的灯猛地扯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
见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我纳闷极了,澳门这个城市居然也会停电?
正摸索着想走到床头,找酒店的电话问问前台是什么情况,门外突然传来阵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
极安静的空间里极突兀的一声响,惊得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应该是方怡,她回来得真及时,再晚片刻说不定会被困在电梯里。
半晌定下神我拿着手机照亮,摸索着朝门口走去。
方怡很着急,按得门铃持续不断地叮当作响。
“来啦,表着急。”我大声喊着,走过去。一边在心里埋怨方怡性子太急,还要我这个刚大哭一场的人将就她的脾气,这算什么闺蜜?
摸到门前,打开锁拉开门。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门铃的声音嘎然而止。
可门口空荡荡的,昏暗的应急灯光映着猩红的地毯,哪里有方怡的影子?
刚才被白知秋挤得满满当当的脑子猛的一惊,清醒不少,我下意识地将门猛地关上。
“叮咚!”几乎是同时,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清脆而急促。
不会是变态趁停电出来捣乱吧?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声朝门外喊:“走开,酒店有监控器,我会报警的。”
就听见一道小男孩的抽泣声在门外响起,很轻:“助けてください(请帮助我),呜呜呜……”
踌躇片刻,我将眼睛贴到猫眼上朝外面看去。
门口站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头上带着顶棒球帽,身上穿着白衬衫和背带短裤,双手揉着眼,呜呜地哭着,看样子好像是被停电吓坏了。
开不开门呢?我有些犹豫。
不是我冷血,实在是之前碰到过太多奇怪的事,把我吓得连思维都不像正常人了。这孩子表面上看去没什么异常,但谁知道是不是个怪物。
“哦多桑(爸爸),哦佳桑(妈妈)……”小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得人怪心疼的。
想了想,猛地一跺脚,将门拉开。
不就是见过几次鬼么,用得着这样草木皆兵,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留在门外?
可门口空空如也……
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的。
我心头有些不安,正要再次将门关上,刚才那个站在门口的小男孩突然从拐角处转出。背对着我,也不怕撞着东西,就那么后退着飞快地走了过来。
这孩子八成不是人!
我想关上门,但用力一推门只晃了晃,根本推不动,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用力顶着门似的。
这当口小男孩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只见他朝外一个敏捷的转身,换了个方向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同时轻声说道:“白霖姐姐,king大人邀请你参加他的赌局。”声音里还带着哭泣后的沙哑味道。
因为他的动作,我始终只能看见他的后背,根本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我听清了他的话,他说king邀请我参加赌局?
King不就是赌场邪神?作为资深赌徒,听到大名鼎鼎的king赌局向我发出邀请,我除了很震惊居然没觉得害怕,反而微微窃喜。King邀请我参加赌局,说明我已经不是赌场江湖中的名不经传白疯子,而是被king认可的赌博高手了。
但参加king的赌局?
赌徒追求的无非是金钱,要么就是赌桌上刺激的感觉。我已经赢了一百多万,手下还有一处房产,不缺钱。至于刺激感觉嘛,虽然king的赌局绝对超级刺激,但要是我输了丢掉小命,不划算……
正在琢磨,刚才那个男孩又倒退着,从拐角走了过来,走到门口时,又是一个敏捷的转身,轻声道:“白霖姐姐,king大人请你参加他的赌局。”
我用日语拒绝道:“我不参加。”
说完就要关上门,可门依旧推不动。
小男孩没回答,径直从我面前走了过去,和前几次一样拐进了墙角。转瞬又再次低着头背对着我,一路倒退着朝我过来。路过门口时,一个转身,这才换了谈话内容:“赌局奖品是一个愿望,任何愿望。”
我坚定地拒绝:“那我也不参加。”
话一说完,门“嗙”的一声自动甩上了,将走廊上的灯光隔绝在外,眼前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两条黏糊糊,冷冰冰,像章鱼触角一样的东西缠住我一双脚腕用力一拉。我一个踉跄仰面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那种恶心巴拉的东西勒住了我的脖子,一时间气都喘不上来了。
因为屋里没有灯,我根本看不清缠住我的是什么东西,只能本能地伸手去扯缠在脖子上的玩意。一把抓去,感觉手伸进了团冷冰冰的水雾中,什么都抓不到。可它的力量非常大,勒得我的脑袋都快炸裂开,脑袋里嘤嘤作响。
这时一双冰冷的小手伸过来按住了我的太阳穴,黑暗中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姐姐,king大人请你参加他的赌局,奖品是一个愿望,请你一定要参加……”
我觉得我快窒息了,但胸中涌动着的不是恐惧而是愤怒。赌博有赌博的规矩,不管是人还是邪神,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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