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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追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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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枣儿从来都没有见过韩骍,只知道她是方羡和朱剪绘的朋友,而他们也常常提起韩骍,以及她的家人。但后来彼此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其实也不能说是失去吧,只是手机的通讯录中都存着对方的电话号码,但却从来没有拨出去的机会。
第二天朱剪绘下早班以后,枣儿的病房住进了一位新产妇——即使有着身孕,也能看出她曾经纤弱娇美的身材,皮肤又是极为白净,宛如水做的一般。挽着她手臂的是她的丈夫,高高瘦瘦,鼻梁上的墨镜让枣儿眼前的夫妇就是韩骍和她的丈夫——没有人在阴天的室内还戴着墨镜。
“你是邢先生吗?”枣儿的问题很聪明。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曾经那个朋友,她都叫韩骍,只有确定她丈夫的姓氏就可以了。
韩骍夫妇明显一愣,没想到医院里还会有熟人。
“您是?”韩骍很客气地问。
“我……”其实枣儿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你们认识方羡吗?我是他妻子。”
方羡?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韩骍怎么会忘记呢?她侧过头对她丈夫说:“是彩彩的方叔叔!”
“恩恩。”枣儿赶忙点头。邢焕熏也是点头。
虽然彼此从没见过面,但是因为方羡的缘故,彼此也如故人一般,都是十分惊喜。
和韩骍夫妇一起来的还有彩彩的奶奶和伯母。她们看韩骍和那个产妇有聊不完的话,便默默地收拾出病床,然后出门买饭。
聊了这么一会儿,枣儿就和韩骍熟络起来,也许这真是受韩骍亲和力的感染。这几年过去了,但是韩骍并没有忘记方羡,打听了很多他的近况,听到方羡得了这样的病,住了这么久的医院,觉得十分痛心和惋惜。韩骍还说,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彩彩依旧记得在他小时候,有一个特别疼爱他的方叔叔。
下午枣儿带着韩骍夫妇去了八层看望方羡。虽然已经预先得知了方羡的情况,可是真正见到他一个人躺在苍白的病床上的时候,内心还是翻江覆海,终是不能平静。方羡并没有睡觉,半躺在床上,面容平静,目光涣散,不知在思考什么,不知在看向何处。
“哥,韩骍来看你了。你还记得吗?”
听见枣儿的声音,方羡才转过头。
马上韩骍就看出了他眼神的呆滞,心下一寒,已经知道了他眼盲的事实。也是啊,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视力退化的再慢,也差不多画句号了。
分别这么久,大家的性格都没有太多的变化。枣儿给韩骍夫妇讲了这几年方羡和自己的情况,包括结婚、接手MILK、生病住院等等。方羡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因为口腔的疼痛,他很少开口,在枣儿说话的间隙,他会点点头,或者嗯一声表示赞同。
韩骍也聊了聊他们夫妇这几年的生活,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是个“意外”。
那时候彩彩生了一场大病,全家人都是急的上火,做妈妈的更是没日没夜的守在孩子身边,因此才没有发现身体上的变化,等到发现时,已经快四个月了,没办法,只好把宝宝生下来。后来他们托人去拍了片子,知道腹中所怀是女孩,这才放心。——韩骍告诉了方羡夫妇,他们的孩子会遗传丈夫的眼盲,但只是男孩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而女孩子就没有事。
方羡还打听了邢涣蒸的消息,当年,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邢涣蒸还是给方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来邢涣蒸大学是在上海上的,然后和他们班上一个本地的同学谈朋友,感情生活十分顺利,最终喜结良缘留在了上海。
很是奇怪,韩骍和邢焕熏都没有提朱剪绘,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直到晚饭前朱剪绘的出现,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时候韩骍和邢焕熏一直都认为朱剪绘是方羡的女朋友,以为他们很可惜没有走到最后。如今一讲,原来那个时候就是方羡和枣儿在一起,众人哈哈大笑,竟有一种皆大欢喜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临近冯枣儿产期的这几天,正是北京最冷的时候。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早上雪花依旧零星的飘落,街道小巷早已银装素裹,枣儿觉得这场雪一定是是今年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双人病房中不再显得拥挤,临床的中年男人在三天前的午夜离开了人世,终于甩掉了疼痛,说不定是去了另一个愉快的世界。方羡还不知情,一周前临床的中年男人开始出现昏迷状况,检查后发现内脏器官出现衰竭的征兆,便连夜转入了ICU,但终究没能逃出命运的安排。枣儿告诉方羡,那男人已经从ICU出来了,转去了另一个病房。好在方羡并不怀疑真实性,枣儿这才放下心。她不想让方羡面对死亡这样的话题,更不想让方羡认为,得他这种病的人最终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
“枣,我想回趟家。”方羡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枣儿一怔,回家?多久没有提过这个词了,那个温暖的小窝如今早已凉透了吧,从盛夏入院到如今的寒冬,方羡在医院里住了将近半年之久,即使家人就在身边,但是那个“家”,却永远都摆在那里,使他牵肠挂肚。
“好、好啊。”枣儿哽咽,“那我们回家看看。”方羡心里怎么想,枣儿全都明白。她知道方羡是怕以后再也没有回家的机会了,想到这里,枣儿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方羡反感一切白色的事物,自然也不喜欢雪。如今他看不见了,下雪枣儿也不会告诉他。有时候枣儿会想,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啊,至少不用再看见自己讨厌的东西。但是,明眼人终究无法理解盲人的痛:他们是否能看到不喜欢的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不见自己喜欢的人和物了啊!
楼下的路都成了雪地,轮椅自然是推不出去了的。好在方羡还没有虚弱到没有轮椅代步不行的地步,枣儿给他传了毛衣、羽绒马甲、有羽绒服,瘦得皮包骨的人了,如此看来也像一个大粽子。
他们在楼下缓缓的走着,也并不急着打车。入冬以后方羡一直没有出过门,问一问外边的空气也是难得的机会,尤其是下了雪后,空气中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清新味道。
“下雪了?”方羡挑眉疑问。
“啊?你怎么知道啊?”枣儿心虚。
“这还不简单,你听听周围的人走起路来,都是咯吱咯吱的。”说完话方羡边笑起来。嘴角一丝淡淡的血流出。
枣儿皱皱眉,取出随时准备着的纸巾擦血。“哥,你说话的时候慢一点,多疼啊。”
“恩。”方羡含糊的答应着。
家,还是那个家。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开而变样。这大概就是所有的人们都眷恋家的缘故吧。不管多大多小,不管多豪华多破旧,它始终安安静静的在那里,永远踏踏实实的等待着主人。
进了门换好拖鞋,方羡并不像以前那样在家中行动自如,而是依旧站在原地,站在冯枣儿的身边不动。
“哥……”枣儿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心。
“我想去圆床上坐会儿。”方羡说。
枣儿搀扶他进了卧室。一切都没有变样,床单上甚至没有尘土。方羡为什么如同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样不愿独自走路?
不知道是不是枣儿敏感,她真的觉得自从打开家门以后方羡的情绪就有了强烈的变化。因为口腔疼的缘故,方羡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大床上,纤细净白的手指不断地在床单上摩挲着,这是他现在唯一一个感受世界存在的方式。
冯枣儿像以前那样,也静静的坐在床的另一端,看着方羡的一举一动,她的眼中射出的是极其渴望的目光,她渴望再把方羡看得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这样她才能够永远的记住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
似乎有一种离别的气息充斥在周围,将两人越包越紧,直到喘不过气来。方羡开口了:“我们去你的房间坐坐。”
“好。”冯枣儿握住方羡已经抬起来的手臂。
枣儿这张单人床早已不用,上面堆着一些杂物,但是毯子和床单还是有的,坐上去也不是那么的硬。方羡依旧沉默不语,枣儿也陪着他安安静静。
倏地,方羡伸出胳膊按在床边的窗台上。
枣儿一惊,差点站起身来。
“这里以前有一个小鱼缸。”方羡边说边在窗台上摸索着,冰冷的窗台上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鱼缸里有四条小鱼……”
“哥,你别说了,别说话了。”提到小鱼,枣儿的心就会刺痛,她知道方羡也是一样的。他一直记得生日那天的事情,他记得自己亲手送掉了四条小鱼的性命,他永远对自己的眼睛耿耿于怀。
除了死掉的小鱼,还有韦斌失去的手臂——虽然方羡始终不知道。这些都是对方羡尊严的最大打击。最大的耻辱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碎了一地还得一块一块的拼起来,而是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可是连拼起来的能力也没有。
枣儿拉着方羡到卫生间去漱口,血水从方羡的口中吐出,顺着白色的水池流走,显得格外刺眼。
“枣儿,我想帮你梳梳头发。”方羡突然说。
虽然枣儿感到意外,但还是听话的散开自己的长发。枣儿拿来小凳子坐在方羡脚边,把小桌上的梳子递到方羡的手上。方羡把她的头发放在自己的双膝上,轻轻柔柔的梳着,不再说话。
看不到方羡的表情,枣儿有些发慌。
“枣儿,你都头发真长。”好在方羡开说了话。
“恩,是啊。”枣儿回答。
“认识你以后的这几年来我过得很快乐。”方羡说,手上比没有停下来。
突然感觉到了不详,枣儿“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哥,你说这个干吗啊?”
听到枣儿声音的异常,方羡笑笑,不再解释,说了下一个话题:“你知道这几年以来我最遗憾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哦?”枣儿好奇。
刚开口,嘴角又有鲜血流出,他随手用手背一抹,毫不在乎。“我特别后悔没有看清过你的脸,”方羡顿顿,“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你的样子。”
枣儿转过身来,瞬间泪流满面,拿过方羡手中的梳子,又拿起干净的纸巾为他擦血。
“哥哥,你别再说了,医生不是让你少说话吗?”枣儿心疼,更不愿意听他说这么伤感的话题。
“你听我说完好吗?”方羡的声音越来越含糊,看起来已是疼痛难忍,“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我还是能看见的。如果离得很近的话,可以看见人的脸。”方羡又停了下来,拍拍枣儿的手,示意她把沙发附近的小垃圾桶拿来,他张口,将含在嘴里的血吐了出来。又继续说:“就是你刚来的那几天,我本来是有机会的。可是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我,我还没有喜欢你,自然不敢和你接近。更不好意思离你那么近……大概得要离你的脸几厘米的距离吧,我的自尊心……”
枣儿捂住了方羡的嘴:“哥哥,你别说了,我都懂。”
枣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是肆无忌惮。
“听我说吧,好不好。”方羡的声音越来越小,眉头也是越锁越深,显然是疼痛非常。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在失明前找到你、爱上你、然后好好看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消息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原有的沉静。
枣儿刚一按下通话键,朱剪绘嘶哑的声音立马从话筒中传来:“枣!方羡不见了!方羡不见了!”
枣儿先是一惊,好在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姐,方羡和我在一起,他没事,你,你别着急。对不起,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
电话那头略微停顿的了几秒,朱剪绘好像是在把一颗马上要从喉咙中窜出来的心活活地给按了下去:“那就好,那就好,可把我给吓坏了……”
冯枣儿和朱剪绘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相同的场景:临床的那位中年男子一个人独自站在病房的窗台上,面目狰狞的打开了窗子……
朱剪绘的声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说:“刚才方叔叔来过了,他来找你,说请你把一份什么单位的策划书给李经理传过去,他说你知道的。”
“哦,哦。”枣儿这才记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我知道那个策划书,就在我电脑的桌面上存着,你帮我传给李经理行吗?我的笔记本就在方羡病床旁边的小架子上。”
“成!”
枣儿放下电话,脸上却浮现出了笑容。她转头看看方羡,他一直静静地听着自己打电话,一动也不动,如果他看得见,一定也是这样认真而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枣儿抬起手摸摸方羡的脸,方羡本能的一颤,但并不躲闪。
好在上天还是仁慈的,虽然方羡的全身多处腐烂或出疹,但一张精致的脸却完好无损。枣儿抚摸着方羡光滑的脸庞,然后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她突然感到不再害怕,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关心着方羡,为了他的生命而紧张而努力,那么,自己就不再孤单了。
剪子姐姐会因为方羡不见了而心急如焚,枣儿一点也不吃醋,她反而感激她,感激她在方羡最艰难的时候依旧守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枣儿想,倘若当初没有自己的“从天而降”,方羡和朱剪绘会不会在一起呢?
方羡、朱剪绘、韦斌、刘翘翘两男两女,四人从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这么多年都一起走过。如今刘翘翘和韦斌终成眷属,自己的出现却使得方羡和朱剪绘成了平行线。她不知道方羡对朱剪绘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但她知道,朱剪绘对方羡,一定是有爱的,而且是一份不需要回报的爱。
大家的年纪已都不小,自己和方羡已有了爱的结晶,刘翘翘和韦斌也打算开春以后办酒席,为什么朱剪绘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论身材、论样貌、论家世,朱剪绘都是上上等。枣儿摇摇头,不想再想下去了,因为她根本也想不明白。那么,朱剪绘离自己的幸福究竟还有多远呢?
朱剪绘很快取出了冯枣儿的电脑,开机后有两个QQ自动登录。一个叫做“朝乾夕惕”,这是枣儿的网名,朱剪绘他们都是认得的。因为枣儿是在高中时候申请的,那时候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起这个网名是为了勉励自己终日勤奋学习。
另一个是个陌生的QQ,名字叫暮の光。朱剪绘并没有见过,既然是自动登录的,也没有关闭。只是登陆以后,暮の光的QQ号一直在响,而闪动的头像竟是冯枣儿。实在好奇,朱剪绘点开了枣儿的闪烁着的头像,里面竟是一段一段的话,发自于冯枣儿。
“哥哥今天下了雪,知道你不喜欢,不打算告诉你啦!”
“老哥,这几天彩彩老来医院看我和韩骍,他还说我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子呢,人家都说小孩子的预测特别准,我也希望是真的,我好想看见一个小方羡,嘻嘻!”
“今天我起床以后好害怕,突然特别特别的害怕失去你,可是,我不敢和你说……”
“老哥……今天韩骍说让咱们两家的宝宝结娃娃亲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很喜欢韩骍,她是一个好妈妈,她的女儿肯定也很棒啊。”
“哦,我知道了,你担心咱家宝贝会得白化病是不是?我一点都不担心,也不害怕。自从你住院以后,我就变得特别的勇敢,因为无论在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没有你随时可能会失去的生命可怕。”
“假如咱们的儿子很健康,我们就好好爱他,白天我去上班,你就在家里陪他。你想喝水了,就让他给你倒,你想给我打电话了,就让他帮你拨号,好不好呀?”
“倘若咱们儿子有病,也没关系啊,只要你俩都能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到时候咱们就加倍爱他,绝不再要第二个孩子。”
“咱们在他的视力还没有退化前,带他去各地旅行,让他把一切值得欣赏的事物都记下来,当然,还有爸爸妈妈的样子……”
朱剪绘看不下去了,捂着嘴轻轻抽泣。她迅速找到桌面上的文件传给了李经理,随后合盖、关机。
她始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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