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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飞时节正飘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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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内疚的男子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从他脸上看得出事情的不妙,奕仁忙问:“她怎么样?”他的声音近出凄寒。
“请问你是病人的丈夫吗?”
“是”
“我想你需要有个心理准备。”
“她究竟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去世了。”医生的声音有些低沉,“她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内部结构损伤是她死亡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她的求生意识非常薄弱。”医生说着又走进手术室内,然后江萌茵就被好几个护士推了出来,她被一条白布盖着,他们没能看见她的脸。
奕伦的眼泪在不自觉地溢出来,他的怒意瞬间转化成伤心,他发自内心最底层的痛苦瞬间爆发,他冷漠的声音满是悲伤:“是你害死了她!我永远恨你!”他趴在母亲的病床边,满脸泪珠毫不吝惜地传达着他此时的心情。
奕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抱头,感觉快崩溃了,他凄寒的声音轻轻地从他的口中飘出:“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已经变了调。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为了金钱与事业而抛弃自己爱人的奕仁如今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尊严,低声下气地去给自己的儿子道歉呢?
 
 
奕伦转过身子,他苍白的面容在面对他的父亲的时候仍然带着一份坚定,一份痛恨,他毫无商量、冷漠悲凉的声音是发自内心最底层的音符—— 
“你!给我滚开这里!”他歇斯底里地说道。 
那个将头埋在手臂里的男人抬起他那曾几何时骄傲的头颅,静默地看着他的儿子,他眼神里充满了惭愧,那本来英俊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十岁,他不声不响地起立,幽灵般地走到病床边,神色黯然地握起爱人的手,那手早已冰凉…… 
他俯下身,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他对她最真诚的一个吻。 
泪,无声无息滴在她的手上,形成了晶莹的水花,他爱她,她却死了,悲剧的酿造者是他,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人,她是一朵惊世的昙花! 
看着父亲的离去,奕伦的心在渐渐沉沦,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空虚,感觉到了可怕的寂寞,母亲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屋子里暖暖的,可是奕伦并不能感觉到这种温度,他的心是寒冷的,而一颗失去温暖的心,又怎能感受到温度?事实上,他早已麻木了,他的心是被寂寞冷藏起来的。 
现在,他身上的水滴早已被夜风吹干了。灯光下,古玉般的肤质,显得那样纯洁,如冰的凛冽却又给这纯洁带来几分凄寒,凄寒中掩映着些许伤感,伤感中却是这男子来自幼年的痛苦脆弱。 





可怜没人爱


早晨的阳光显得异常柔和,仿佛少女的衣襟轻轻抚慰大地上每一个生灵,四月之春,百花争艳。
致诚大学的空气中弥漫着女生们疯狂而激动地喊叫声,她们每个人手拿着精美的书籍、笔记书和音乐专籍,等待着她们心中的偶像到来。
果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学校大门口。接着一个司机下车为后面的人打开了车门。
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是一名少女,她的乌黑长发散在背上,牛仔裤随意地搭配着一件白色休闲服,站在碧蓝的天空下,整个人显然那样协调而不做作,她就是致诚大学文学系大二学生殷絮菲。
在她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的时候,众人们一起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了,她们用一种兴奋的,满载着欣喜与期待的神情向车子里面张望,仿佛是车中有什么能唤起她们疯狂的细胞似的。
可是当她们看到从车子里面【蹦】出来的居然是可爱到可怜没人爱的——嘉琼时,众人们傻眼了,全场一片嘘声,接着个个唉声叹气,没精打采地散开了。
“哇!不会吧!絮菲姐姐!琼儿今天不可爱吗?还是琼儿今天做错什么事了呢?为什么大家见到琼儿就好像见到瘟神一样呢?”嘉琼哭丧着脸,疑惑地问着快被她逗笑了的殷絮菲。
“不是啊!琼儿怎么会不可爱呢?又怎么会做错事呢?姐姐可是非常喜欢你的呢!”说着殷絮菲拉着脸上似乎写着大大问号的嘉琼向学校走去。
“那大家干吗那样对待琼儿呢?”嘉琼小跑着跟上殷絮菲的步子。
殷絮菲回头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点了一下嘉琼因为疑惑而蹙起的眉头说道:“那是因为你那人气超火爆的哥哥呗!真是个傻丫头。”说着给了她一记白眼扭头继续走她的路。
 
 
“我的哥哥——”嘉琼努力分析着,分析也就罢了,更气人的是她居然停下来不走了,任由殷絮菲怎么拽她也不动一下,气得殷絮菲心想着:就把她丢在这儿“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又生怕她这千金大小姐找不到回家的路,到时候左走右跑上蹦下跳弄出什么乱子来,那可不好收拾呀!幸好,这小家伙还不算太笨,终于搞清了事情的缘由。 
“哦!我知道了,楠哥哥是明星,大家就都非常喜欢他,可是琼儿不是明星,所以谁也不喜欢琼儿了,呜~~~”这么一分析,她居然更伤心了,甚至哭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殷絮菲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快哭成泪人儿的小家伙,“好了好了,不哭了,行吗?”殷絮菲蹲下身子替她擦掉眼泪,“琼儿最讨人喜欢了,你看,殷絮菲姐姐不就是很喜欢你吗?” 
可是—— 
“絮菲姐姐骗人的啦!琼儿没有人喜欢,琼儿好可怜的啦!”嘉琼照样一张大花脸,哭地惊天动地。 
没辙了,这家伙的眼泪好像通到东海里去了,不管她吗?不行!管她吗?怎么管?这可真是一个麻烦到极点的问题! 





嘉楠效应


“琼儿,你听我说,好吗?”她继续蹲着,眼中充满了关怀,“你本来是很讨人喜欢的,可是那只是在你开心快乐的时候。现在你不开心,也不快乐了,所以现在的你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了,如果你再哭下去,絮菲姐姐可就真的不喜欢你了!”她试图用激将法来堵住她那如洪水般的眼泪。
显然,这个方法非常见效,甚至堪比灵丹妙药,百用百灵!
嘉琼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地看着殷絮菲,好像生怕殷絮菲不喜欢她似的。
“那我不哭了,行吗?”她用一双肉呼呼的手擦着哭得红红的眼睛,然后用恳求的口气说道,“絮菲姐姐不要不喜欢我,好吗?”嘉琼仍然有些抽泣着。
“好啊!只要你不哭,絮菲姐姐就非常喜欢你。”殷絮菲轻笑着给她擦掉了流到腮边的泪,“那现在和我去找音音姐吧!她可是和絮菲姐姐一样喜欢你的人呢!”她说着站起来拉着嘉琼的手向图书馆走去。
位于致诚大学东北部的一幢五层高的大楼就是殷絮菲的目的地——图书馆。图书馆里并没有在阅览室里才有的那种清静,也没有在教室里才有的那种过分的喧闹。这里有恰到好处的喧闹,是平静中略掺嘈杂的世界,可当殷絮菲踏入这个世界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还真吓到她好一会了,最后还是嘉琼把她“唤醒”的。
“琼儿,音音好像遇到麻烦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帮她呢?”殷絮菲并没有看着嘉琼,而是仍旧吃惊地看着被好多女生合伙攻击的对象。
可是好像不需要她自作多情似的,因为徐灵音已经看到她们了,并且三言两语就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她们这边来了,甚至有女生走到嘉琼的面前,蹲下身对她说:“小妹妹,你真可爱呀!我好喜欢你!”
这下可把嘉琼乐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耳根儿也红的像煮熟了一样。
“谢谢!”嘉琼开心地略带羞涩的回应道。
就冲她这两个字,便引起了很大的骚动,有越来越多的人没命地赞赏起嘉琼来了,有的人说她很有礼貌,又有的人说她像天使一样,还有人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这许多的赞美,令嘉琼开心地差点儿死掉,幸福地差点儿疯掉。
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生走到她们面前,她没有看殷絮菲一眼,而是非常温柔地对嘉琼说:“你是嘉楠的亲妹妹吗?”
“对呀!你怎么知道!”嘉琼非常开心,因为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嘉楠的妹妹,所以当有人说她是嘉楠的妹妹时,她常常会兴奋到夜里出现失眠情况。
 
 
“你真的是嘉楠的妹妹啊!”众人异口同声,口气里带着些许不敢相信,又掺和着莫大的激动,看样子,她们是爱屋及乌了。 
那妖艳美丽的女生想了一下,对嘉琼说:“我很喜欢你的哥哥,很想成为他的女朋友,你能为我们牵线搭桥吗?”她看着嘉琼,眼神中满是期盼,口气中充溢着乞求。 
“那怎么行?”这次回应她的不是嘉琼而是除嘉琼和殷絮菲以外所有的人,然后徐灵音用一种讽刺和鄙视的口吻说:“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呢?明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还硬要去做什么破坏人家幸福恋爱的‘第三者’,哎呀!不对,应该怎么说呢?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女人,所以你连这‘第三者’的称呼也没资格拥有!” 
这一字一句深深地刺痛了那打扮妖艳的女生的心,她的眼眶中含着羞涩的泪,可她仍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与嘉楠成为男女朋友的机会。 
“可是,那只是绯闻啊!每个艺人都会或大或小沾上一点绯闻的,不是吗?”她看向殷絮菲,希望她能澄清她与嘉楠的关系,可看她的样子,她是不会对她多说一个字了。 
到底还是殷絮菲,总是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漠不关心,甚至不愿对她们多说一句话,因为她认为,对这些人说话是浪费了她的时间。 
“唉呀!她可真是无耻啊!居然想让我们亲爱的楠的女朋友在她这种人身上花时间,真是的!”某花痴甲在一旁冷嘲热讽。 
“就是啊!楠怎么可能对她这种骚huò感兴趣呢?楠喜欢的是絮菲唉!”某花痴乙接着发表言论。 
“当然了,楠那样天使般的人,怎么也不会把眼光放在她这种低档品身上的啦!”某花痴丙话音方落,那妖艳女生便哭着向门外冲出去,整个人狼狈地活像一只过街的老鼠。 





似曾相识


殷絮菲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径自拉着嘉琼向徐灵音走去,可众女怎么肯放过嘉琼呢?
这边说要带她去吃饭,那边又说要带她去游乐园;这边说要给她买衣服,那边又说要帮她做造型;这边说要带她去看海,那边又要和她去爬山。
所以作为嘉琼的临时监护人,殷絮菲只得放弃她准备在图书馆写文的计划了,陪着嘉琼东逛西晃了,当然,她那感情融洽到没话说的好朋友徐灵音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在游乐园,殷絮菲和徐灵音两个人坐在一旁,没有加入嘉琼和那些疯狂的女生们的行列。
事实上,徐灵音是很喜欢玩的,可是又舍不得殷絮菲一个人孤单地坐在那里,所以,在这个充满儿时回忆的世界里,出现了这样一道煞风景的画面——在玩得近乎疯狂的人群中,有两个少女平静地坐着,她们中有一个正唧唧喳喳地为另一个少女讲述她听说的、见到的、瞎编的传闻趣事,另一个少女则面带微笑地凝视着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说个没完的少女,她的乌黑长发一直垂到腰间,纯洁的白色休闲服更衬托出她的鲜亮,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脱俗的印象,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那生长在天山的雪莲。
“絮菲,你听说过吗?那个奕伦哪,有一个很惨很惨的过去耶!”徐灵音讲着讲着,居然说到了嘉楠的搭档身上了,而说到他的时候,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奕伦的怜悯。
殷絮菲听到“奕伦”这两个字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感,她很难搞清楚这情感是为什么而来的。
奕伦……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他的身影,古玉般俊美的他带着几许忧伤与寂寞,这微小细节却只有她能看清,人前的阳光少年,为什么会在人后显得那样阴寒呢?殷絮菲却感到他原本应该不是那般冷漠的。
 
 
徐灵音看到殷絮菲因为听到她这一句关于奕伦的话而兴致盎然,便更加卖力地讲述她那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消息传闻。 
“听说,奕伦的生母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深深地爱着奕伦的父亲,可是那个男人却为了权势而抛弃了奕伦的母亲,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谁知道啊!那个女人在结婚多年后仍然没有孩子,于是奕伦的生父才想到了他的旧情人,也就是奕伦的母亲,天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多么没心肝的,他居然用金钱来换他的儿子,他无视奕伦的母亲对他多年不变的情感。面对一个自己深爱却不爱自己的男人,那美丽的女人用信念支撑自己多年的精神崩溃了,就在她精神崩溃的那一天,她遇到了车祸,死了,而那个男人却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抛下了他的儿子离开了。” 
说着,说着,徐灵音的声音哽咽了,可是却又是那样气愤,眼泪模糊了视线。 
而殷絮菲却愣愣地看着前方,她惯常的浅笑不见了踪影,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可是却显得那样迷离,血液在沸腾,心灵在颤抖,这经历为什么她似曾体验过呢? 
充满欢笑的游乐场,承载童年快乐时光的地方,有一个人却在伤感,有一个人却在哭泣,在这本应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世界里,什么都会有发生的可能。 





祭日


“妈妈,妈妈——”殷絮菲从梦中惊醒,口里喃喃地喊着母亲。
记忆中的母亲是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记忆中的自己,茫然地站在母亲的病床边,不停地抽咽。那时小小的她,静静看着母亲安然地沉睡,心里感到没来由的虚幻。
母亲,这么多年了,絮菲仍然不能忘记你心跳停止的那一天……絮菲很想您。
今天,天空灰朦朦地,太阳失去了它的光辉,乌云遮蔽了天日,空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心情也感觉很抑郁。
是母亲的祭日。殷絮菲不会忘记,每年的四月二十一日,她都会穿上黑色的孝服来到母亲的墓地。
看着一张张纸钱在她的眼前化为灰烬,她就想到了母亲,那个面色苍白的母亲,那个生命转瞬即逝的母亲,那个她一生中最爱的母亲。
天空中下着濛濛细雨,她没有撑伞,而是失落地站在母亲的坟前。她想呐喊,想狂奔,想哭泣,可都没有这么做,她只是站在那儿,只是回忆着母亲,这样的她,像一个在大雾里找不到方向的孩子,这样的她,看起来是多么无助。
嘉楠撑了把伞走到她的身后,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絮菲,伯母只是去了天堂,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出乎他的意料,殷絮菲居然就在此时突然转过身来扑到嘉楠的怀中大哭起来,她哭地很厉害,哭地很伤心,也哭地令人心疼。
“嘉楠,你知道吗?妈妈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过来,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妈妈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第二年,当养父母把我带到她的坟前的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妈妈是真的去了,她居然不向我打个招呼就走了,嘉楠,呜~~~,我好恨她,可是,我又没有办法不想她,呜呜……”
 
 
接着是殷絮菲的抽泣声,她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她抽泣着说:“嘉楠,抱紧我,好冷。” 
话一说完,她的身子就不停地颤抖起来,而不是轻轻的。 
嘉楠将她抱地很紧,他想把他体内所有的热量都传递给她,他恨不得自己去为她承下所有的痛苦,可是,这痛苦不是想转移就能转移的,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哭的悲痛欲绝,哭到了失去了知觉,她好像看到了母亲。 
啊!母亲好漂亮!絮菲长大了一定和母亲一样漂亮!母亲像仙女一样耶!母亲在笑耶!好喜欢母亲! 
在阳光明媚的油菜花地里,母亲在冲着她微笑,她的微笑比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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