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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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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立着一座小亭,亭外围着七八个将军府的家丁,亭内果然有一白一黑两个青年坐着,见到我们来,便起身抱拳。
白衣青年侧眼看了我一下,便笑对慕容少秋道:“慕容兄,又添一美眷,快活似神仙啊!”
黑衣青年更是笑言附和。
慕容少秋揽着我的肩,将我介绍了给他二人。又跟我说,那白衣青年为李万峰,黑衣青年为莫南赋,都是慕容少秋在西北时的将领。虽地位比慕容少秋低,但几人竟相谈甚欢,不日便成了知交。
慕容少秋带我上座,三个男人叙了旧,他便命人搬上了古筝,却是我旧日在家用的那把,不知道他何时派人取来的。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坐在了筝前,手一拨动,清灵灵的声音,是我熟悉的感觉。我思索着弹何曲目最合适,平日练习的那些,都不想去碰,脑中忽然记起了前世喜欢的一首《女儿情》。我的手顿在筝上,曾经熟悉的旋律在脑中奏了一遍之后,便开始弹奏起来。
《女儿情》讲诉的是唐僧取经途径女儿国的故事。前世看到时,便被故事的无奈哀怨所感动,唐僧对女儿国国王是否有情,也深深迷惑了我。我宁愿相信他是有情的,只是大义在前,无奈负卿罢了。后来又听到这首古筝曲,和故事匹配,如同天设,便学了,没想到今日还记得起来。
我弹着弹着,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了那个故事,正所谓“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一股哀伤情思缓缓从琴音流出。
这是前世才有的乐律,他们三人听得竟忘了把酒言欢。我拨了最后一音,曲罢,他们还在陶醉之中。直到我从筝上下来,俯身行了礼,他们才都缓过神来鼓掌叫好。
李万峰和莫南赋同时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啊!”李万峰更是羡慕地看着慕容少秋,说:“慕容兄得此佳妾,真是艳煞我等。”
慕容少秋赞赏地看着我,揽过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身边。因为一曲,他们的心情更加欢畅,三人又多喝了几盅,直到日沉幕下,赏了落日之后,众人才散去。
马车上,慕容少秋一脸满足,和我的距离更加贴近,一路上只握着我的手。他笑看着我许久,我低下头,只觉得脸颊灼热,应该是红了脸了。只听他问道:“今日有点后悔带你来了。”
我抬头脱口问:“此话怎讲?”
慕容少秋像是戏谑一样笑言道:“这天籁琴音本应只属我一人,现在倒和他们两个俗人一起听了。”
明显是夸我的话,我心里一阵高兴,嘴上却道:“你这样说,你的两位朋友可能会不高兴的。”
他又是一笑,又问:“我多年来也听过十数琴曲,今日这首却不曾听过。我不懂音律,只觉得虽然好听,但却有难以掩藏的忧愁。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这里没有西天取经的故事,我略去的前提,将大概故事说了,幽幽地叹口气总结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渐消,只沉浸在这两句诗中。
回到将军府,何氏依然热情出来相迎,却见我被慕容少秋揽在怀中,脸上绽放的笑容顿时凋零。我挣脱出来,低下眼,还是可以感受到何氏的目光定在我身上。
慕容少秋跟着何氏回了正房,我回到自己的房中,觉得闷闷的。纵然他做得好似我们是一对夫妻,回到府中,我还是得面对三女同事一夫的尴尬。以后,我戴佳儿只会有一个慕容少秋,但是慕容少秋,却不会只有我一个戴佳儿。我坐在镜前,看着自己头上的发髻,叹了一口气。从前也想过,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自己今后如何面对婚嫁。但今看来,为了安生,再矛盾的想法也会被时间磨去。也罢,何必想那么多呢?我日后对他若无情,便不会因此苦恼。
当夜,慕容少秋并没有到我房中。我心里一阵失落,早早便让映月熄了灯趟床上去了。
半夜时,只觉得身边好像有些动作,一伸手,吓得惊醒,身边不知何时躺着个人。我转头,看见慕容少秋安详的脸,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手搭在我腰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好似正午阳光,我全身也跟着灼热起来。
我移了□子,想从平躺换成背对着他,免得早上起来尴尬。刚移出一点,耳边就响起他轻柔的声音:“别动,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做什么。”
我立马僵住了身子,脸上的灼热感更加明显。他的呼吸慢慢加重,我的左臂可以感受到由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咚!咚!咚!一声声,强劲有力,带着我更加紧张不安起来。虽说已是夫妻,但他突然增进的亲密,还是让我避之不及。犹豫了一下,我轻轻推开他,缓口气道:“将军……”
“叫我少秋。”他依旧闭着眼睛,轻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少秋……若是以前,我或许会轻易从命。但现在这状况,这情绪,叫了名字,是不是代表更加暧昧?少秋,少秋,少秋……我在心底默默地念了好几遍,没来由的一阵喜悦如涟漪般散开,我张开口,慢慢唤出:“少——秋——”
“佳儿。”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收紧。
我不由得又僵了身子,只怕他下一步便是别的动作。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明显,我转头看他时,他正好睁开了眼睛,虽有月光照进房间,仍旧看不见他真实的表情。只觉得朦胧中,我脸上迎来的,恰似一阵温柔。他柔声说道:“别怕,虽然难受,但我不会用强的。睡吧。”
我想说,虽然害怕,但我其实没那么介意。我已经认命当他小老婆了,还能拒绝什么?只是他这样忍耐,这样呵护,让我觉得感动。他是真心对我好。
“将军对两位夫人都极为厚待。”
尚明曾经的话突然冲进脑中,我记起了府中那一妻一妾,她们对慕容少秋,也是普通女人对丈夫的期待。是因为慕容少秋对她们“极为厚待”,那他现在这么对我,不也是因为厚待吗?戴佳儿,你果然又想多了。古代的男人,哪里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决心,何况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一样的。我何必自寻烦恼?
因为这些想法,我脑中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燥热,所有的感动,渐渐淡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出自诗经《静女》,全诗为: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这首诗以男子的口吻写追求的女子,最后一句意思是:不是荑草真的美,美人送我含爱意。
以上资料来自度娘~附一句:诗经真是好看(Orz,原谅我修辞词汇太少……)
、第十六回
(十六)
翌晨,朦胧地睁开眼,记不清昨夜如何入睡。床是空的,好像昨晚没有来人一样。难道我做了一夜的春梦?无奈扶额,不管了。
张嬷嬷开门进来,一脸喜庆地替我梳洗,我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她拿起梳子从我的头顶梳到尾,梳了好几下才道:“昨夜将军留门,老奴只盼将来你能给将军府填个大胖孙子。”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张着嘴,原来我心底还是有期望的,他真的来过。只是结果不像张嬷嬷说的那样。我心底一阵烦闷,低下头不愿看自己。等会儿给何氏她们奉茶,又是另外的心境了。这大宅的生活,还真是让人难受。
何氏还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接过我的茶。何氏和锦儿都认为慕容少秋天天留宿我房间,只是她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却端着这一意外变故,不知所措。
何氏喝完茶,便开始说:“将军最近几日可能不在府内,趁这个时候,我想好好管。教你,免得外人知道家里有个不知礼数的妾,丢了将军府的脸。”
我惊讶地抬头看她,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我竟不知慕容少秋出去的事实。应该是很匆忙的,不然尚明一定会通知我。现在,何氏见慕容少秋不在家,就要开始对我实行家法了。我心里冷笑,何必如此?
锦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神情提醒了我。我转念一想,她们做她们的,若我跟她们一般见识,拗起来,最后不管是非输赢,乱了心性的,只怕是我。我平稳了我的呼吸,决定无论她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至于做不做,那就看我自己。
何氏见我不说话,站起身来,慢慢地绕到我身后。我还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突然膝盖被人从后面一顶,我差点摔倒,双膝被迫地向前跪下。疼,钻心疼,我从没被人这么对过,我感觉到我身后的张嬷嬷前进了几步,我以为她会将我扶起来,谁料到没有。
映月倒是第一个冲了出来,不平地叫道:“大夫人这是为何!”她想将我扶起来,但何氏的贴身丫鬟翠林冲出来,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这映月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巴掌的,霎时火气充了全身,幸好我及时拉住她,否则估计她是要打回去的。
“映月,退下。”我咬着牙说着,自己站了起来。
何氏瞪大了眼睛,厉声说道:“谁让你站起来的,一个侍妾,还是商贾的女儿,连丫头都这样了!今儿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家法难违!”翠林跟着她的眼神递来一根竹条,她接过,一下子就要往我身上抽。
真是过分了,我戴佳儿哪里是她说打就打的!在她手还没挥下来时,我便抓住了那竹条,映月居然和我同步推了何氏,翠林接不住主子,任凭何氏摔了个四脚朝天。那何氏原本就弄着一个高高的发髻,因为跌倒在地,发髻散了下来,连珠花也掉了,有些还垂在脸上。吓得花掉的妆容,又弄得这般狼狈,整个人看起来滑稽极了。
锦儿最先笑出声来,接着翠林咬住了牙,还是让笑逸出了嘴角。接着下人有些都捂住了嘴笑。我虽然觉得好笑,却觉得她极其可怜。何氏是个极为爱面子的人,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恼羞成怒的。趁着她还没起来,我立马叫上映月:“映月,走!”
映月跟在我后面,两人跳出了正房。何氏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着:“别让她逃了!拦住她!”
几个丫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但毕竟拦的是主子,都不敢用劲,很快被我们挣脱出来。我一路跑着,突然觉得刚才的事情尤为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和映月一起跑出了正房的院子,又跑出了将军府大门。门口的守卫见到我们,只觉得好奇,并不阻拦。我们居然也真的走出了将军府。
这一切实在是太滑稽可笑了。
走在街上,映月牵着我的手,两人相视而笑。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不仅反了这个世界的规矩,还逃出了深宅大院。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在,让我觉得周围的空气也显得十分快意宜人。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映月还是一路笑着,说:“小姐,将军府恐怕是急疯了,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我摆手道:“管它的,杜府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我又不想回将军府,你经常在外面逛,有没有什么好的去处?”
映月歪着头,眼睛一亮,对我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她们肯定找不到。”
映月所说的地方,是梁之誉梁先生的府邸。
梁先生家是一个肃清的小院,我曾听底下人说过,他家也曾是富裕,无奈家道中落。梁先生又是一个痴情的人,一辈子只想着我娘,果然没有看过其他女子。
我们刚踏进院子时,里面一个晒被子的小厮,是当年陪我们读书的书童,他认出了我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进屋喊道:“先生,佳儿小姐看你来了。”
映月对梁家熟悉,带着我走进了梁先生的房间。梁先生坐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当年的白面书生,如今已是这副病态,着实让人惋惜。我上前轻声唤道:“先生。”
梁先生笑得祥和,眼里掩盖不了的依旧是满满哀愁,对我笑道:“佳儿小姐怎么有空过来看我,真是惊喜万分。”声音好似游丝,若有若无,我鼻子一酸,看来他的日子不多了。比起我,映月更加伤心难过,她坐在床沿,对梁先生说道:“先生莫要说话了,好生躺着,小姐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梁先生欣慰地笑了一下,又突然皱起眉头,微急的语气对映月道:“你这丫头平时最爱耍鬼点子,佳儿现在已是将军之妾,哪里有那么容易出府?你们是不是惹……咳咳!?”话还没说全,他便开始猛咳起来,我和映月吓得连声安慰,映月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道:“哪里是惹祸了,是小姐听说你病了,所以特来看你的。”
梁先生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才缓过气,重新露出了舒缓的笑容,“这样最好,免得你娘在府内生气。你从小就是个逆性子,我怕你娘伤心,从来不提,没想到你长大之后,还是那副脾气。”
他还是了解我的,毕竟我是他多年的学生。又因为了解,所以更担心我娘。我心里愧疚,只说道:“杜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等你身体好了……”本来想说,我让你去看一下我娘。但这么说实在有些不妥,李管家故意安排他们不见,也是为了梁先生好。可惜的是,子非鱼,安知鱼之苦与乐?
梁先生大概猜出了我的意思,勉强地笑着低下了头。看到我,更容易让他想起我娘吧。我心里更觉得不舒服,有种冲动想要离开。
书童伺候梁先生喝药,之后便安抚他睡了。我和映月坐在院子里,问他:“先生最近可好?”
书童皱眉道:“小姐还没嫁人前,映月是经常过来的,那时候还好,最近这些时候又开始不如意起来。人有时恍惚,经常在梦里说胡话,我真是怕,哪天他就……”他的话哽在喉咙里,随即低下头擦泪,便沉默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映月突然跪了下来,蹙眉向我哀求道:“映月求小姐让我照顾梁先生!”
我惊了一下,连忙将她扶起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映月含泪,凄然道:“先生和小姐都对映月有再造之恩。小姐有如姐妹,先生有如教父。如今,先生他……映月不忍,想求小姐,让映月留在这里!”
那书童听完,也跟着说道:“小姐你就答应吧,映月照顾先生,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心急如焚的表情,最终还是点点头。映月松了一口气。我却有其他担忧,映月还未嫁人,照顾一个独居男子,在这里未免影响不好。况且,将军府和杜家那边该怎么说呢?
想不到出口,又觉得自己实在残酷。梁先生都快不行了,我却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活着不容易,且不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连一言一行都要受制于舆论。如果映月照顾梁先生能让他安心,那我何必想那么多?
接近正午,映月帮衬书童打理家务。我独坐在院子里,清清冷冷地,很多事情便也冒了出来。以前每次静下来,想的都只是杜家。如今,慕容少秋的脸无时无刻地出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连看着院子里的一叶落,都会联想到他。我扶额,怎么会这样呢?
将军府一定会派人找杜家寻人的,我倒不担心,虽然何氏是正房,但也没有理由在杜府胡闹。只怕的是,娘会因此而担心。不过是何氏最先无理寻事,娘应该不会怪我。晚上还是回去一趟,免得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映月让我在梁家的客房先休息。阳光斜照,约莫辛时,书童跑来客房找我,说是梁先生有话要对我说。我好奇地赶过去,见梁先生一脸笑意坐在床上。他让映月和书童都出去,只让我坐在身边,口中微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轻声问道:“梁先生是有话要问佳儿吗?”
他低下头,笑道:“是啊,我知道我日子不远了,有些东西总放不下,可能会让你笑话。”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你的亲生父亲,可是戴光德?”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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