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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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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让他们隐瞒的。
我心里担心,好像有什么事情,娘是故意要瞒着我做的。
开头几日,梁之誉天天来。我也慢慢摸清了他的脾性,外表清冷,人却极为热情,也宠溺孩子,不然映月作为丫环跟他顶嘴,他也只是笑笑。我开始喜欢起他来,时不时弄一些我脑袋里的东西捉弄他,有时起劲,连鸡生蛋的问题都搬出来。他经常是答不出来的,站在原地愣住,然后我和映月一同拍着桌子笑,好不快活。
到了第七天,他却不来了。李管家将下午要上的琴课调到上午,让我一阵纳闷。映月也嘟着嘴问我:“大小姐,今天梁先生为什么不来了?”
我摇头,见李管家严厉地看着映月,连忙让她闭嘴:“不该问的不要多嘴!”
晚上,我躺下床之前问了张嬷嬷关于梁先生的事情。张嬷嬷最近几日没有人叮嘱少说话,她也是极疼我的,毫不遮掩地就说:“梁先生恐怕还是心病未了。”
心病?他不过是家里的教书先生,怎么连张嬷嬷都知道他有心病?我让映月和其他仆人退下,仔细地问:“梁先生的心病?是和我娘有关吗?”
张嬷嬷瞪圆了眼睛看着我,然后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脑门,厉声道:“小姑奶奶,你以后聪明不要用在这种地方。”张嬷嬷是宫里头出来的人,对别人忌讳的事情向来缄口不提。我见她这样,也懒得再问。但她又低下头,小声吩咐道:“我现在跟你说,是怕你以后在夫人面前说错话。”她看了看窗外,见没人,又说道,“梁先生曾经是你父亲情敌。他也算是个痴情人,不求官名,只当个教书先生,只希望待在夫人最近的地方。”
我笑着问:“嬷嬷你又骗我,我们一起住了两三年,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张嬷嬷拍了我一下脑袋说:“这些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情,行了,别问了,睡觉,小心你娘回来打你。”她吹了灯,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将她的话想仔细了,嬷嬷是宫里的人,对于娘和爹的事情却不是简单的了解。到底是爹娘对张嬷嬷太信任,还是有其他缘由呢?
隔天,梁之誉依照原来的时间来了。映月见到他比我还高兴,李管家退下后,直拉着他的手叫“梁先生”。我取笑道:“映月这样子,倒像先生才是她的主子一样。”映月脸一红,乖乖坐好。我抬头见梁之誉似乎比先前清瘦,想到娘拒人千里的神情,不禁低头苦笑。
娘是在九月初出的门,在十月上旬的时候回来。那时候,树叶渐黄,秋色悄悄地铺满了大地。我做完功课,百无聊赖地卧在窗前,这一个多月的大宅门生活,已经让我对绿水田家的想念达到极致。然后,前庭传来一小厮欢庆的声音:“夫人回来啦!夫人回来啦!”我心里突然一阵欣喜,立马冲出房间到了前厅跑到大门。映月和一等大丫鬟在我身后追着,只怕我摔了。
娘站在大门前院,风尘未洗,身上的披风还沾着几片枯叶。她没看见我,只顾着和一个年轻男子说话。
我一生都没见过那么桀骜不驯的神情,那个男子,似笑非笑,你觉着他认真,下一秒又捕捉不到他的意思了。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模样,虽不比父亲,却也是人间极品;身材魁梧,腰间配着一把长剑,衣袂随着轻风扬起,那画面,非风流潇洒可形容。
他侧眼,见到了呆站着的我,便笑着对娘说:“这莫非是夫人的千金,我看,过几年也是美人一个。”
我听言,向娘行了一个礼,恭敬道:“女儿恭迎娘亲回府。”
娘听完我这话,眉间有了笑意,却不搭理我,转而对那男子说:“慕容公子说笑了,不过是笨丫头一个,过几年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也算是福气了。”
她的言语偏冷,我看明白了她对于这位慕容公子不喜。她今天对我却不再像前些日子冷淡,让我心里欢喜。前世养成了一个脾性,别人对我好,无论对方有什么不好,我也会忽略过。何况娘对我应该是极好的,这一个月来,丫鬟们的细心照料,绝对不是因为我被称作大小姐。我已经暗暗决定,好好对待这个女人。
慕容公子勾起嘴角一笑,戏谑似的说:“夫人难道不想将我引荐给贵千金吗?”
娘的脸色一变,又转而一笑,对我摆手道:“佳儿,过来见过你慕容哥哥。”
我好奇地向前一拜,唤道:“佳儿见过慕容哥哥。”
慕容公子眯着眼睛笑看着我,轻柔的发丝随风而动,我偷偷看他,不禁想起了“妖孽”二字。
娘又道:“算起来,慕容和杜家还是世交,论辈分,你和我女儿是同辈。叫你一声哥哥是应当的。”
我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一出戏,心里暗想,这慕容不会也是追求娘亲未成吧?看年纪,也不像啊。娘看似年轻,但和父亲一样年纪,估计也快三十几了。而这个慕容公子才二十左右。难道古人也是“年龄不是问题”?想到这里,我不禁觉着好笑,看来我还是很八卦的。
那慕容公子见到我笑,竟问道:“佳儿妹妹笑什么?”
我连忙捂住嘴,我如娘所说,是个愚笨的人,除了倔性子,什么灵巧的话都不会说。现在他看着我,让我的心乱了起来,便说不出话了。
他笑笑,又侧过身和娘说起话。
我站在娘的身边,听他们说话。慢慢地也听出了一些事情。原来娘这一个月居然去了更南的邻国蛮族,货物在关口遭到扣留,还是身为关口将领的慕容公子帮忙。我心里暗暗惊奇,没想到杜家的生意居然这么大;而这个看似妖媚的公子,居然会是守卫边关的将军。
慕容公子说要走了,娘也不挽留,实在不给情面,好歹他也帮过杜家。我暗暗偷笑,娘还真是难以取悦。
慕容公子刚出门,娘便命人关了大门,对着门口啐了一口骂道:“披着狼皮的人,至少也藏了尾巴再过来!”
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的句子,乖巧地跟在她后面觉得有趣。
李管家早就吩咐了下人备好一切,此刻只关切地问:“夫人是遭了慕容将军为难?”
娘叹道:“那狼崽子不懂事,学着别人做一些明抢暗夺的事情。我这次给他面子不点破,下次就不会这么轻饶了。”
“夫人大量。”李管家简单地回应。
娘突然想起我,拍着我的头问:“近日大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我的鼻子扑来一阵玉兰香气,是从娘的袖口中散出来的。淡淡的,正好是沁鼻清香,让我好不享受。李管家的答话,自然是我乖巧聪明,无他。
娘欣慰地点头,在正堂坐下,我立在她膝旁,听她教训。还以为她要说的是让我好好努力,她却说:“这样方好。你以后记着,看见慕容少秋,有多远躲多远,不能躲就让道,再不能,就用巧话离了他。”然后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不太懂她的话,还是点点头,心里对这个慕容少秋更加好奇。




、第四回

(四)罗网在即,羽翼空留
娘这次回来,和初见的大不相同,不仅对我和颜欢笑,还时常拉着我话家常。然而无论我们说什么,总是避开我生父生母,戴家恩怨,以及生意上的纷争。她像一片天,支撑了杜家的繁华,又吞并了全部的寂寞和痛苦。
慕容少秋是她经常说的人。她说:“他父亲是我年轻时的知己,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后来他父亲死了,他当了将军,反而处处为难我。”原来上回南下,慕容少秋是故意让手下人拦了杜家的货物,面上却是他向关口的元帅求情。最后得了好处卖乖,送娘北上回乡。
我知道,杜家绝对不是只这么一个人难为,但是娘经常说,说的时候,脸上恨恨的,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旧事。我夜里问张嬷嬷,原来是他小时候曾指着她,说她将来不会嫁得良人。我想,娘国色天香,他那时那般小,对娘有意思也不无可能。想到这里,心里觉得酸酸的,不自在。
我在前世,因为多病,父母让我学习古筝,想让我成为一个淡薄世俗的女子。无奈我不喜欢听从安排,虽习得了一门古艺,性子依旧好强。杜府的琴师看我学得快,还以为我颇有天赋,好几次向李管家夸耀。李管家就让我在凉亭里弹奏我最熟悉的曲子,等到我弹完,听见娘在我背后鼓掌,脸上虽带笑,眼里若有所思。
我知道,这是李管家特意安排。李管家真是奇人,不仅将杜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做到不让梁先生见到娘,让娘偶遇我的学习。他对娘的用心,起初我以为是和梁先生一样,多日来,真正明白那叫忠诚尽职。那么说起来,真正的奇人,却是我娘。
十一月中旬,北方初雪,我很少遇见雪,在乡下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早就下雪。一大早看见屋外一片白茫茫,冷地在被窝里打哆嗦不肯起床,连映月都笑话我。
张嬷嬷骂了映月没大没小,无奈地将我从床上拖了起来。她脸上似有凄然,估计是想起了我身上她说的病根。我知道,但凡身体受过大伤大病,身体底子就被破坏了。她这几个月叮嘱厨房做了好多补品给我,也是想让我强壮起来。
我被她伺候穿衣,裹得跟圆球一样还是觉得冷。去娘那里奉茶的时候,李管家捂着嘴笑,娘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早上因为我的穿着,居然让大家乐了起来。用完早膳,她放下碗筷对我说道:“今儿回房准备一下,慕容公子会临门拜访,只让你见一下,但也不要失了杜府的面子。”
我的心扑通跳了一下,点头说是,想起了娘的嘱咐,心里万分好奇。
因为要见客,所以今天的功课免了。映月露出一脸失望,被张嬷嬷喝出上房。她亲自给我打扮,我看着她脸上欢喜的神情,便问:“嬷嬷,娘亲似乎不喜欢慕容哥哥,咱们不能随便弄一下吗?”
张嬷嬷宠溺地拍了一下我的头说:“傻丫头,你娘是你娘,姑娘家无论见什么人都要漂漂亮亮的。”
说完,她让我不要说话,花了好长时间,给我弄了一个复杂的花式头发,好几根小辫子扎在一起弄成菊花状立在头顶,别上银色珠花,真是高贵好看。然而,我的头酸得紧,天气又冷,弄好的时候,我的手脚早就麻掉冷掉了。
张嬷嬷捂着我的手,一脸惭愧,却没有后悔的意思。我赌气着说:“你这样,还以为下午见的是你亲儿子呢!”张嬷嬷自然是骂了我几句。
穿好衣服,张嬷嬷便不让我乱跑了。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前院小厮来报时,我已经提不起兴趣见那个慕容少秋,慕容哥哥了。
要命的是,宴请居然在花园凉亭之内,美其名曰:赏雪。我心里苦不堪言。慕容少秋依旧是那一脸似笑非笑,见到我却稍微愣了一下。我本来是期盼着见到他的,但是如今这般折腾,我已经没了心思。整顿饭,我吃的无精打采,又觉着冷,脸色估计不好。李管家见我这般,在亭子旁边多加了几个炉子,也不见效。吃完后,他们在桌子中架了个炉子热酒,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要开始谈话了。我连忙起身准备要走。慕容少秋却拦住了我。
他慢慢地挑起锅中的酒杯,笑道:“佳儿妹妹不必这么早退,不过是家宴,犯不着见外。”
那语气,好似我才是来家中做客的人,我娘不禁挑眉,犹豫了一下,点头让我坐下。
我原本千般不愿,但看着他的神情,先前的好奇又回来了。我坐下,李管家给我上了果汁,用透明的雕花杯子装着,我低着头,装作玩弄杯子,耳朵却在细细听他们谈话。
娘和慕容少秋相互敬了一杯酒,慕容少秋放下杯子说道:“前几日我听宫里头说,这杜家被朝廷重视,很多事情,都和户部关联着。”
娘的手一顿,原本略带笑意的脸,忽然变得冷漠起来。她用力地放下杯子,杯子里未喝完的酒洒出,沉默了一会儿,她转而笑道:“慕容公子日理万机,还可以凑出时间关心我杜家的事情,还真是有心。”
慕容少秋依旧笑着,又替我娘斟了酒,慢慢地说:“慕容家和杜家世交,我自然要多注意。”
我娘喝了酒,示意李管家拿出一个檀木盒子,她亲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碧绿的如意,雕工精致,成色十分诱人。她看着如意说:“这是我上个月从蛮地收购的,本来想留给佳儿,现如今听别人说,你要上西北去,这如意,也算是吉祥之物,往后你留着吧。”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将盒子推向慕容少秋,心里念叨,我的娘啊,这原来是送我的,也让我多看两眼。我悄悄地瞅慕容少秋,娘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息了什么事情,宁了这个小霸王?
慕容少秋用手指头摸着如意,然后将盒子合上,推回给我娘,懒懒地说:“好不容易吃顿饭,夫人硬提起不快的事情。这次去西北,说不定是三五年的事。皇命难为,我也想在北郡(南国都城,杜府现居地)多待几个月。不过夫人放心,我已经吩咐了和我相熟的同僚,他们会替我照看杜家的。”
听完这席话,我娘的脸色忽地变了。她冷冷地看着慕容少秋,对李管家道:“李管家,收起礼盒。慕容公子要回府收拾行李了,准备马车!”
好直接的逐客令,我惊讶地看着他们,一笑一怒,也不知这变故是什么意思。
慕容少秋站了起来,抱拳道:“杜夫人,小侄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先跟佳儿妹妹套套近乎。”
我不懂他突然提我做什么,他转身向我时,我开始紧张起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玉,雕成了长命锁形状,竟不见一丝瑕疵。我不知所措,机械地接住那块玉,才听见他说:“随身之物,护着我躲过了很多劫难,也算是我的一点意思。”
看见娘点头,我俯身道:“佳儿谢过慕容哥哥。”
李管家这时已吩咐完下人,上来请慕容少秋离开。他挥了衣袂,转身离席,离开前,竟对着我眨了一眼,我装作没看见,望向他好不停留的背影,心里竟蓦然空了。
娘见他消失在回廊尽头,拍了一下桌子,轻声骂道:“狼崽子,连你也开始欺负我来!”我觉得,我已经猜到娘生气的原因了,但我只能宽慰她说:“娘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便宜了别人。”这是真心话,也是我前世经常安慰自己的。
娘点点头,气息平稳了许多,恢复了以往淡淡的口气说:“是我气过头了。”她沉思了一会儿,抬眼见我哆嗦着身子,关心地问:“近日身体还不适吗?”
我回道:“张嬷嬷细心照料,李管家和家里人都看着呢,我自己不觉得不好。就是今天初雪,还不太习惯。”
娘听完,对旁边管事的另一个嬷嬷说:“回头给小姐备一套我上回南下带的皮袄和兽皮暖袋,好生伺候着。”嬷嬷回了是便退了下去。我心里一阵感动,还想跟她多聊几句。她揉揉头,却让丫鬟们带着我回房了。
回到房中,刚看见刚才没有出去的张嬷嬷,我涌起委屈,却又不知道委屈了什么。我突然很想知道,慕容家和杜家的渊源,他们两人言语上的步步相逼是为了什么。张嬷嬷哼着小曲,似乎十分高兴,又看见我身上拿了那白玉,抓着我问谁送的。我不想说话,随口回了几句,让她将白玉收起来。
张嬷嬷却嘟起嘴佯怒道:“姑奶奶,这个长命锁白玉带在身上好,以后还是常带着吧。”说完自作主张地将那玉放在了我常用的梳妆台里。
这日过后,我连续好几天没见着我娘,省去了晨间奉茶的时间,本来该乐得清闲。然而我隐隐觉着不对头,想起他们那日奇怪的对话,心里就沉积着不安。
李管家却经常来探望我,仔细询问了张嬷嬷关于我身体的情况,又问了好多学习上的事情。张嬷嬷一一作答,最后总结了一句:“大小姐对诗书琴画女红是上心的,但是珠算经商却总是丢三落四。”我对诗书上心,因为我熟悉;而她私底下跟我说过,杜家总有一天要落到我身上,我不喜欢,自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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