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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明露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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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考凌下车后走进教学楼大厅的时候,我正好从初中部跑到高中部交文件,听到外面吵吵的声音,我从二楼的阳台上往下望,人群挤来挤去的,我被他们推了下去!
二楼,说高也不高,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甚至连尖叫都还哽在喉咙里,就落地了。
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关注自己有没有摔伤或者痛不痛的事情,因为--因为,我用我并不算特别娇小的身躯砸到了张考凌。
一直到我和张考凌一起被塞进救护车,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考凌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被从天而降的我砸晕了一会儿,额头蹭破了点皮。我比较惨烈一点,虽然没有什么骨折脑震荡之类的毛病,不过遍体鳞伤用来形容我现在的狼狈样子也不算过分了,摔下去的地方刚好有许多细碎石子,所以基本上能蹭破的四肢腰背全蹭破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做救护车,心里暗叹果然是有钱人家啊,蹭破点皮还要兴师动众的进急诊室,连带着我享受了一下在五星级病房里打点滴的滋味,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可惜我的伤没有严重到要住院的的地步,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医院。
本以为我呲牙咧嘴的等身上的伤口好了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我却因此在学校里出名了,无非是一些什么路卡卡砸伤张考凌,路卡卡滚出朝路中学之类的话。
天阴沉沉的弄得人家心情也不好,没事可做。所谓阴天容易出事情的老话果然是正确的。
从洗手间出来我狠狠地撞上了一个人,因为走得急,劲道有点大,没有完全长好的额头伤口疼得要命。
“哎哟,很痛哎,你不长狗眼啊!”我揉揉撞痛的额头大骂。
“是你啊,初中部的那个丫头。”他显然也有点惊讶。
我抬眼一看,完了完了,是张考凌,身后还站了三个貌似保镖的人。
“对不起啊,啊,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挤出一个自己也知道难看的笑容。
“路卡卡,十六岁,朝路中学初三八班学生,身高165cm,体重46千克,父亲路向在美国做生意,极少回国,母亲三年前死于胃癌。有一个在篮球界混得不错的同父异母哥哥蓝风,也是定居美国,在国内几乎没有亲人,成绩经常考全校第一,却不是只会埋头读书的学霸,上课出勤率几乎只有百分之六十--”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听了吓一大跳,这家伙居然能一字不差报出我的家底来,要知道,蓝风是我哥哥的事情连路西她们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想要处心积虑接近我的人很多,我不得不谨慎一点。”他露出一个难得不那么跋扈的笑容。
这就是这一些上位者的生活,连偶尔遭遇的倒霉的意外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阴谋。
“那,你都查过我了,我是清白的吧?上一次的事情对不起了,不过你也把我的隐私都抖出来了,我们扯平了。”我说完了就打算走,说实话,跟他这样的人说话我嗓子都在抖,只觉得自己跟他相差的绝对不止是金钱实力而已。
“怎么,就想走了?路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再谈一点事情吧。”他又笑道。
“什--什么?”
张考凌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开始围观的人群,低头对身后的保镖讲了两句,然后我就被带到了一间挺僻静的教室。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放在我面前的一份协议书,居然--这家伙居然要我赔偿医药费?我真想骂脏话,又不是我要住这么贵的病房的!五星级的酒店也不至于这么贵好不好!而且我只待了三个小时!
“不仅是路小姐你自己的医药费,还有我那一份啊。”张考凌轻笑,“住院费,旷课费,被砸坏的手机、衣服、啊,还有精神损失费。”
“我说张考凌先生,你好歹是我高中部的学长,你难道会缺这一万块钱吗?”我哭笑不得。
“我除了是你学长以外还是商人,分文必取是我的原则,怎么,弄伤了我打算不负责任了?”他还是那一张招牌式的职业化的冷冰冰的笑脸。
天,我一个前几天还在问死党借十块钱吃午饭的人哪里去找那一大笔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的医药费?
“你都不用医疗保险的吗?我们国家的医保制度那么好,干嘛不用啊!”我几乎要拍案而起,“张学长,你是在耍我玩吧?”
“对啊,就是耍你玩,挺有意思的。”他居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能发作。
“我既然调查过你,就一定知道你很有意思。”
糟糕的事情永远都是接踵而来的。我不知道我是染上了哪一部俗套偶像剧的风格,居然成为了偶像剧里面那一个总是招惹到帅气多金男主角的炮灰。这不,今天又下雨了。
我讨厌下雨,这好像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坏习惯,下雨天心情就很不好,连带着就会发生一系列倒霉的事情。
我和路西路比路迪四个人撑着三把伞走在路上,共同研究路迪手里那本最新一期的时装杂志,头不看天脚不找地地,居然撞上了一个人。完了完了我们完蛋了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撞上了张考凌并溅了他满身雨水。
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就冲身后那三个保镖打了一个手势,动动脚指头就把我们抓住了。
“初中部的臭丫头。”张考凌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一天到晚招惹我。”
“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为什么一天到晚被我招惹。”我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认错的人。
因为我们的手被那几个五大三粗身躯伟岸神情冷漠的保镖抓住了,恰好又是在室外,大雨毫无疑问地泼到了我们身上,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思索自己被雨淋湿的时候。
“快跑啊!”趁着张考凌专注于擦拭自己身上的雨水,路西向我们招呼。
我们四个挣脱了保镖的手,夺路而逃。
你现在可以看到一幅超级壮观的画面:
四个女生满世界地拼命乱跑,从高中部到初中部,再从高中部 到初中部,如此来回,身后跟着三个壮汉。以及,一个斜靠着墙只顾拿纸巾擦衣服的悠闲地看热闹的张考凌。
------题外话------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骆宾王
赢得更深哭一场(三)
云谁之思,彼美人兮(三)
由于当时是下课,走廊上有很多学生,我们在人潮挤挤中不断喊着“借过,借过!”从人缝中来回穿梭。
但我们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三个人。
后来我们分开跑了。但是无一例外地被抓回去了。我的天,真不知道张考凌那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有钱人都这么无聊喜欢耍我们玩吗。
“喂,本来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的事情,你们干嘛跑那么勤快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对不起?我死都不相信这家伙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打发的人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穷人的自尊心,反正我死都不要向他道歉。
但是--路西这三个不靠谱的已经道歉了。
“那个--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标准的道歉口吻。路西路比和路迪异口同声。
“嗯,知错就改,你们走吧。”张考凌对她们挥了挥手。于是这三个没有义气的女人就冲我挥了挥手跑开了,跑路之前还不忘跟我说一声:“趁他心情好你见好就收吧你就!赶紧道歉走人啊!”
“喂,说一声对不起那么难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问我。
“本来我冲撞了你是我不好,应该道歉的,可是你现在完全是在耍我玩儿,我觉得我完全没有道歉的必要了。”我强忍住自己胆怯的一面,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没错啊,就是耍你玩。路卡卡,你真的很好玩啊!”他竟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真的很想很想咬他一口,但是还是没有胆量--万一他真的生气了,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杀人越货的事就算他不会做。在校园里排挤我或者干脆让我退学并且再也找不到学校肯收容我,对他来说应该是不难的。
其实最后张考凌也并没有真的为难我,捏完我的脸以后就扬长而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很不爽。
“臭小子,你以为猫抓老鼠的游戏这么好玩啊!”我在他走了以后跳脚大骂。
我最近常常想起一个人,忘记了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只记得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叫他“小老鼠”,小老鼠是我幼儿园时期的朋友。那个时候我脾气不好,基本上跟园里一半的女生吵过架,跟大半的男生打过架,所以在那里面我很是孤立。只有小老鼠从来不跟我吵架。小老鼠的年纪要比我们大一点,他不是我们幼儿园里的孩子,但是他常常来幼儿园看我们玩,自己却从来不会和我们一起玩。他身后不远处总是跟着一个穿西装的叔叔,那个叔叔站在那里,不讲话,就让人觉得害怕。
因为他总是背一个米老鼠的书包,所以我叫他小老鼠。
因为没有人陪我玩,我就趴在栏杆上和栏杆外面的小老鼠说话。小老鼠说他从来没有上过幼儿园,和他同龄的孩子都在上小学,但是他的爸爸给他请了家庭教师,一对一教他功课。小老鼠年纪比我大,也比我要多懂很多的东西。但是我想睡都看得出来小老鼠心里很孤单。所以我告诉小老鼠说:“我们都没有朋友,那么我们做好朋友吧。”
小老鼠很开心。
我们成为好朋友以后,小老鼠就天天来找我玩。可是有一天,小老鼠来找我的时候我躲在角落里哭,小老鼠就问我为什么哭呀。
那一天我和幼儿园里的一个男孩子打架了,因为他骂我是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弃儿。那个时候年纪小,不知道“弃儿”这两个字的意思,但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满满的敌意。小老鼠为了安慰我,就让那个穿西装的叔叔把那个男孩子教训了一顿。
“卡卡,你别哭了,我已经把那个混蛋打了一顿了。”小老鼠安慰我。
“他们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没有妈妈和爸爸。”
“没关系啊,我也没有爸爸妈妈。”小老鼠的眼神里又露出了刚认识他的时候的那一种孤单。
我只能把手里的东西攥得更紧。
“你抱着什么啊?”小老鼠问我。
“这是我妈妈,看见这张照片了吗?这个女人就是我妈妈。”我说。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我都会用这样微笑的表情去跟别人说:这是我妈妈。
我在我的博客里这样写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妈,因为我出生不久妈妈就死了。如果不是我妈妈也不会死。别人告诉我妈妈是个很勇敢很坚强的女人,然而她没有抓住爸爸的心。妈妈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爸爸从来只关心他的事业,他每天很早就出门去,很晚才回来,每天塞给我一大堆玩具以及我想要的任何东西。但我只需要妈妈。爸爸说怕触景伤情所以把与妈妈有关的一切都扔了,只留下这张相片,小时候我对着这张照片大叫妈妈却没有回答,每天晚上我抱着我的玩具娃娃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梦里都是妈妈,醒来却只有泪水,常常从梦中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我总在想,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我却没有。呵呵,不过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也算幸福了,起码我还有爸爸,而现在我连爸爸都没有了。
7岁那年爸爸突然问我想不想让爸爸过更幸福的生活,我说要。他就说,他要去美国了,为了寻求更幸福的生活。
后来他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小老鼠,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挺羡慕那些孤儿的,不像我,明明有亲人却形单影只。小老鼠,你曾经也说,你明明有亲人却是形单影只。小老鼠,那个时候我对你讲,不要紧,你还有我呢。
小老鼠后来在我莫名其妙地从我的周围消失了,没有告别也没有预兆,我想大概是小老鼠找到了新的朋友吧。小孩子的世界好单纯呐,小老鼠不见了以后我只伤心了几天,然后我有了新的朋友。
爸爸在美国和他的第一任妻子复婚了。他应该找到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了吧。九年来他没有来看过我一次,电话也是少得可怜。他仿佛是完全吧我忘记了,除了每次按时给我寄生活费来,还能表示我与他还有那么一点关系,我想那也是因为法律要求他吧。
我想不通,同样是父亲为什么他会那么绝情,我对他根本不了解,除了哥哥,我仿佛被全世界所丢弃了。”
我没有妈妈,也几乎没有爸爸,我连小老鼠,都在后来失去了联系。但是我很庆幸我有一个哥哥。我想,哥哥和小老鼠,一定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嘟嘟嘟--起床了!”大清早的我被闹钟吵醒,呜,还想睡,这几天晚上一直做噩梦,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居然是蓝风!
“卡卡,我在中国,你的那座城市。”蓝风的声音很怪。
“真的吗?蓝风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打一场联谊赛。门票我寄给你了,有四张,你可以带几个朋友来。”
“真的吗?蓝风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我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妹妹这么久没有见到哥哥,想我了吧?这次我来中国就不打算回去了。”
“真,真的吗?哥你说真的吗?”
“真的,后天我打完比赛我就来找你,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你妈妈还有父亲会同意吗?”
“······见面再说,总之收拾好我住的地方。”
“真的?你不住在队里吗?”
“休假啊,可能还会转学到朝旎路呢。”
“好,我马上起床!你在哪里?在机场吗?我马上来!”机场。
我挤在人堆里四处找寻蓝风的身影。
“哇!来了来了!”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
我顺着人群的视线望去,两边数十名保安开道,在一片闪光灯中,我看到了他,以及他的队友。记者们抢到了前面,疯狂的人潮像要把我压倒。
“蓝风蓝风!”我上蹿下跳的喊他,人太多了啦,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
快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他停住脚步。
我······谢天谢地他终于看见我了。
“你来了。”他向我走过来, “走了。”很自然的,他牵起我的手。
上一次他牵我的手是什么时候?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啊,我怎么觉得他又变高了?打篮球的人海拔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仰视的。
无数记者对着我们的背影猛拍,我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脸。要是被路西路比路迪看到新闻,我一定会被她们轰死!
“哎,哥,你要不要这么高调啊,接个机都搞这么大排场。”好不容易坐进车里,我说。
“排场又不是我弄的,广告宣传嘛。”他笑道。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现在可好,被记者拍了个遍。”我嘟囔道。
“放心啦,你这样的大众脸认不出来的。”他一边玩手机一边还没有忘记损我。
“哎,哥,说正经的,你真要转到外面学校的高中部去?”我问。
“对啊,手续什么的都拜托我这里的朋友办好了。反正过了这个赛季就休假嘛,好好给我这个文盲补充一下知识吧,还是国内的学校好啊。”
------题外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徐再思《蟾宫曲》
赢得更深哭一场(四)
云谁之思?彼美人兮(四)
“喂,路西,我是卡卡!”晚上,我躲在被窝里给她们打电话,“周五我们去省体育中心看蓝风的球赛!”
“真的吗?你搞到门票了?哈哈哈,太好了!”
“······喂,路比,我是路卡卡!球赛的门票我搞到了,周五早晨,不见不散!”
“卡卡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你是怎么搞到的?现在黑市都买断了!”
“这是秘密!星期五我再和你说!”
“喂,路迪,蓝风的票,我拿到了哦!要怎么谢我?”
“卡卡,可是翘课去看比赛不太好吧,我······”
“哎呀,这么重要的比赛怎么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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