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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私语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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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语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便轻轻地走进房间里。
燕尧又走回客厅,他现在是外人,不用参与一家人团聚的场景,他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很快就剩下嗡嗡的低语声。
他拨了电话给夏臻,夏臻也立刻就接了:“燕尧,你们现在已经到B市了吧?”
“是的,”燕尧压低声线,往主卧的方向看了几眼,“不过我有一个对你来说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我怕到时候太突然你会无法接受。”
夏臻的语气还是很沉稳:“你说吧。”
可是等他说完之后,他可能就不会再这么镇定了。燕尧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我陪思语找到了她在B市的家人,所以说,你之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她并不是你的妻子。”
夏臻似乎语塞了半分钟,但很快找回了理智:“你立刻把地址告诉我。”
半夏私语时 第027章
夏臻预定的机票是晚上最后一班飞往B市的航班,因为是经停机;晚点的情形十分严重。机场广播甚至循环播报着让搭乘该次航班的旅客先到机场休息室休息;等到有了确定的登机时间再另行通知。
本来在候机室等到了许久的旅客还有些昏昏欲睡;可是这个时候又忽然说无法确定起飞时间;一时间激起了公愤。就算服务部的经理都出现了;不断地劝慰道歉;都没有人愿意离开候机室。
夏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这个时间点;赵思语大约已经快睡了,可他还在机场里滞留。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应该给她打一个电话询问情况;他也害怕是他弄错了。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他在工作上可以毫无瑕疵,为何却会偏偏认不出自己的妻子?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又间或抬起头看着前面正跟服务经理交涉的乘客,现在正好是晚上十点半。
但是在手机上的时间从十点三十分跳到三十一分的时候,赵思语打进电话来。
夏臻没有犹豫,直接把电话接起:“你那边的情形还好吗?”
赵思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我跟他们说,我很困想要睡觉,才能回房间给你打电话。我可能明天不能赶最早班的飞机回来了,公司那边要你帮我处理一下请假手续。”
夏臻苦笑道:“我已经在机场了,只是飞B市的飞机晚点了。”他的工作,出差也是常态,虽然没有提前请假,后期补上也是可以的。他很快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你说,你明早不能赶早班飞机回来,还要我代请假,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现在找到的‘你的家人’有问题?”
赵思语的声音像是有点烦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什么细节都跟我仅有的记忆对上了,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如何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等我到了再说吧。”正好这个时候,航班滞留的问题又突然峰回路转,说是起飞航道已经可用,马上就可以登机。服务部经理还在一个个地跟乘客道歉,夏臻拎起公文包,开始排队验票。
“好啊,我听见你这边说马上要登机了,到B市还要飞两个小时,这样的话你到了都是凌晨了。不如你在机场的宾馆住一晚,明天中午再过来吧。”
夏臻把机票递过去,工作人员很快就验证好机票,又把票根递还给他。他接过机票,又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我到了会打给你,你放心。如果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暂时先装作不知道,等我到了再说。”
他结束通话,进入商务舱,很快就有美丽的空姐帮他送上毛毯和点心。可是他还是有点心神不宁,被空乘提示了两次请关掉手机,他才注意自己连手机都没有关。
事实证明,越是心急如焚,便越是会有各种客观因素耽搁掉行程。机舱关闭之后,飞机又原地滞留了半个小时,才进入跑道滑行。等到下了飞机,他也没休息,直接打车到之前燕尧发给他的那个民居小区。
这个时间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分。居民小区中没有人声,只有鲜少的几个窗户里还透出灯光来。他用手机给赵思语发了一个短信:“你醒来以后,可以随时联系我。”他坐在花坛边上,突然想起他们刚认识的场景。
大学时期的赵思语就是出了名的“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上”,他那时候还是在读的博士研究生,学校开了一节选修课叫《法制简史》,由他代课。他从第一天点到,那个叫赵思语的学生就没出现过,一直到学期快结束,到课率还是鲜红的零蛋。他只得托她的同班同学转告她,这样下去她这门课的期末考试就不用来参加了,直接挂科。
然后这只见其名不见其人的赵思语终于来求情了。
夏臻当时住着博士生宿舍,她问到了名牌号,竟然在大晚上闯进门来,一见面就假哭道:“夏老师,你要对我手下留情啊!”
夏臻只能感叹幸好,幸好他习惯好,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衣装完整,不像隔壁寝室的那些人,一到夏天就关着膀子到处乱晃。学校又有一条十分该死的规矩,女生只要登记之后就可以随意进出男寝室,而男生永远不要想进女寝。每回楼里出现女生,都会引起一阵鬼哭狼嚎的骚动。
夏臻请她进来,又把门全部敞开着:“坐吧,你是哪个班的?”
赵思语盯着那扇门看了一阵子,忽然冒出一句:“你不关门?”
“关门干什么?”
她从身后拿出一包零食:“我来负荆请罪。”
夏臻看着她献宝一样奉上一大袋零食,不动声色地问:“你就是赵思语吧?”
才大学二年级就整天逃课,发觉要挂科了就来行贿,这样的女生,实在很难让他有好感。
赵思语继续道:“夏老师,你看你的课也只有两个学分,你就放一点水让我参加考试吧,我保证
能考及格。”
夏臻冷淡地回答:“这门课很基础,任何人都能考及格,你觉得你刚好及格会很光荣?我看你还是准备重修,或者选一门怎么样都会过的课程。”
“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看我不顺眼……”
夏臻指着门口:“你回去吧,你现在的年纪也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你带来的东西也一起拿走。”
赵思语碰了一鼻子灰,也没生气,只是尴尬地摸摸脸就走了。
结果他第二天到老校区去,校车已经人满为患,只见一个有些脸熟的女生在朝他招手,他走过去,就听见她说:“我帮你占好位置了,这个位置不错,赶紧坐。”
他一下子回想起来,这个女生就是赵思语。她长着一张单纯脸蛋,眼睛还是圆圆的,睫毛纤长,像是纹了眼线——总的来说,就是一点都不惊艳,但是看上去还算舒服可爱的长相。夏臻一口回绝了:“不必,你自己坐吧,我站着就行。”
老校区在城市中心,新老校区之间的路程算上堵车总要一个多小时。大部分往返在两个小区之间的老师和学生都已经习惯了,有座位就坐,没有就站着。
赵思语顿时尴尬地看着他,嘟囔道:“你怎么这样……”
隔了一会儿,她又挤到他身边:“那我陪你站吧。”
夏臻不动声色地、尽力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拉开十公分:“你去老校区做什么?”一般只有研究生课程才会要赶去老校区,她才本科二年级,应该根本不需要赶来赶去的。
赵思语理所应当地回答:“我陪你呀。”
“陪我干什么?”
“我看你好像很孤独的样子,就来陪你喽。”
夏臻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其实你只是想要那两个学分吧?”
那个时候他还一点都不了解她,如果那时候已经了解她的话,就会知道她的思维向来是天马行吗,这句话很可能只是漫画里的某句台词,她很喜欢,就见缝插针拿来用了。
然而他这样毫不留情地直接揭穿她的目的,她的厚脸皮居然还没有片刻动摇:“哎呀,居然被你看出了企图,这怎么办?”
夏臻决定装作不认识她。
——
赵思语就这么上蹿下跳着进入他的生活,也没有给他拒绝或是选择的权力。她会一早就守在他的寝室楼下,给他送早饭,一盒温牛奶是雷打不动的,别的则是每天都变着花样,有时候也会跟他说:“这个粉丝包是我去排队抢来的,那个老板虽然不学经济,也很懂得饥饿销售,每天就早上出一笼,不去抢还不行。”
夏臻都要控制不住淡定的面目表情:“你有这个时间精力一早去买包子,怎么就不能来上选修课?”
“因为听不懂啊。”
“你没来听过课又怎么知道会听不懂?”
“因为不感兴趣啊。”
“你为什么会对这门课不感兴趣?”
“因为听不懂啊。”
好了,这个话题又回到原地。
他最大的失败就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她说话。
为了那两个学分的赵思语也是无可奈何,终于在学期末的几节考前划重点课露了点,一到课间,就冲上讲台问他各种简单直白的问题。
夏臻想都不想就知道她根本没有仔细听课,她问出来的问题都可以直接在书上找到答案,大部分都还是黑体字的重点部分。赵思语竟然还能顶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继续发问:“……我这个问题总是比较难以回答了的吧?”
夏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书本第九十八页那幅小图下面第一行字。”
赵思语悻悻地合上书本,铩羽而归。
然而第二天,她还是准时出现在夏臻的寝室楼下,手捧早饭。
现在已经临近期末,也是深冬,她抱着早饭,呼吸出来的气息都变成一团团的白雾。她看见夏臻,笑着说:“你今天晚了五分钟哎,我还担心早饭会变冷,只好一直捂着,我的手很热的。”
夏臻接过她带来的早饭,暗暗叹了口气:“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你只要别考不及格就行。”
赵思语整个人都洋溢出欢欣鼓舞感:“我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麻烦你了。”
夏臻凉凉地反问:“你还想要下次?”
“不不不,没有下次,也没有以后,绝对不会历史重演,不会第二次再一脚踏进同一条河。”
他看着她欢乐地跑开的背影,又是摇头。
她的送早饭和陪乘校车业务总算停止了,以后她应该也不会再选他的课,因为他的课不好逃。他才不相信她真的会改过,到课率高的学生一直都是很少缺课的。
倒是他寝室楼里的在读博士的同学都会调侃他:“前几天有个很可爱的小师妹来给你每天送早饭,怎么这几天不见人了?唉,你也别太挑剔,我觉得那个小师妹就很好,要是换成我,我果断就接受人家了啊。”
他都说不出口这其中的原因。
——
第二次有交集的事却更是巧合。也许是他们有缘分。
那天是燕尧生日,赵思语跟燕尧还有一大群同学在学校后面街上的饭馆里庆祝。大家散去之后,赵思语约了燕尧单独说话。
他们说话的地方很幽静,可是那天夏臻的导师正好约了他在那里等,偏巧中间导师被事情耽搁了,迟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出现。夏臻虽然到得早,但一直安静地坐在花坛的一角,等听出赵思语的声音已经太迟了。
赵思语对身边的男生表白了。
可是那个叫燕尧的男生却有点为难,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思语,其实我也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但是这种喜欢不是那一种……”
赵思语浑然不觉那是婉拒,只是笑眯眯地回答:“没关系啊,现在感觉还不到就再等等,等到哪天感觉到了就好了呀。”
燕尧为难地说:“还是有一种可能……这感觉永远都不会到来吧……”
夏臻其实一点都不想听见这样私密的对话,可是他现在才站起来离开,只会让那两个人更加尴尬,只能继续待在原地不动。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再说我又不让你承诺什么,你可以按照自己本来的习惯来,你又没损失。”
“可是我不想要你对我太好……”
“你怎么这么麻烦?我都说让你不要放在心上了,你就当不知道不就行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夏臻莫名地想,她果然是个厚脸皮,一般女孩子听到婉拒就该离开了,她竟然还反过来叫对方不要在意。
燕尧回自己寝室去了,赵思语却没走,反而坐在花坛边上打蚊子。夏臻实在坐不住了,他想走开点给导师打个电话问明情况,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
赵思语见他从黑暗中走到路灯下,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偷听?!”
“我没偷听。”
“你竟然有听人壁脚的癖好,真是看不出来!”
“我都说没有偷听了。”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等导师——”夏臻讲到一半,又止住话头,“我没义务向你交代行踪。”
“那就是说,你承认你在偷听喽?”
这又是什么逻辑?夏臻拿出手机来给导师打了电话,才知道因为高速临时封道,他赶不回来了,便约了明天再面谈。他讲完电话,忍不住回头数落她:“你的脑回路能不能稍微正常点?你难道听不出那个男生是在拒绝你吗?”
“我听出来了啊,”赵思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燕尧他说得挺明白的了,我怎么会听不出来?我又不是这么笨的。”
既然听出来了,还要装着不太明白,那更加说明她有一张城墙一般不会倒塌的脸皮。夏臻也算是领教过了:“你知道拒绝,还要再往上凑,你是怎么想的?”
“他现在不接受我的表白,可是又不代表以后他就不会喜欢我,人都会日久生情的,时间长了,他总会喜欢我的。”赵思语抬起手腕,给他看手上的镯子,“今天是9月6日,这个镯子上面刻着090603的数字,就代表我会向他表白三次,三年以后他要是还不喜欢我,那我就放弃了。”
她手上这个牌子和款式的镯子,夏臻见过自己母亲也戴过,不过他母亲经常会被他父亲损“太爱装嫩,总是买些小姑娘喜欢的饰品”,只是赵思语那只是定做的,上面的字数不是批量的logo。
夏臻看着她,忽然道:“男人恐怕很少会有日久生情的,一开始没有感觉,时间长了更不会有。”
赵思语满不在乎地回答:“你不会有,又不代表别人不会有。”
——
于是第二年的九月六日,她的表白再次惨遭拒绝。
夏臻被她在电话里假哭着叫出寝室,她拉着他去学校外面的居民区里七拐八弯地找到一家串烤店,在一片烟熏火燎中,她点了一堆肉食。
夏臻直接拿话刺她:“一失恋就暴饮暴食,接下去就是失恋和肥胖的恶性循环。”
赵思语咬着香喷喷还冒油的肉串,享受得都快忘记自己刚刚才被燕尧再次拒绝,矢口反击:“哇,你说话要不要这么恶毒啊。”
当然她啃完手上拿一大把羊肉串,把干干净净的竹签子放进托盘里,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出来吗?因为我想了想你之前跟我说的话,你说男人一开始没有感觉,很少会日久生情,你说得很对。”
夏臻当然不觉得自己会说错,他自己就是男人,自然也有大部分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不过她肯承认他说得对,这就说明她终于愿意放弃这种没有结果的追逐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赵思语又拿起一把肉串,“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努力,你教我怎么样从男人的角度跟男人培养感觉吧。”
夏臻闻言,直接把剩下的肉串全部拿走:“我的时间很宝贵,以后这种无聊又没有结果的事,拜托你不要把我喊出来。”
赵思语皱着眉毛超级纠结:“你别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觉得,我认识的男人里面你是最聪明的人了,我才来找你咨询的,拜托拜托。”她双手合十,扑闪着圆圆的大眼睛哀求,这样的架态,只让夏臻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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