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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爱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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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坦然
斜靠着沙发，悠哉地抽着雪茄的周天辰敏锐地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看，是刚从法庭回来的楚凌诺。
“都结束了？”吐口白烟，他漫不经心地问。
“恩。”楚凌诺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也取了支烟点上。
“判了几年？”何律师说，幕后黑手没抓到，案子就不好办。
“七年。”已经是最低年限了，“念在他是初犯，而且情理上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楚凌诺觉得有点可惜，今天才知道那小子不过19岁而已。
周天辰点点头，算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是答应过邢云不再追究禁药的事，但是涉毒这是刑事案件，何况是被公安局临检当场抓住的，不是他不追究就会没事的。本来只要他们把幕后指使供出来，他就可以保他们没事，可偏偏那几个小东西根本不知道人家是圆是扁？而他，即便查到是谁在整他，也根本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这件事，他们八个人中必须有人出来扛。
“没有出什么问题？”周天辰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当知道必定有一个人逃不过的时候，那七个小东西你争我抢地要去顶罪，最后被邢云一声怒喝全体闭嘴。他也以为这件事不会有变数了，没想到隔天七个人中最大的那个男孩——也就是那天怀疑他对邢云有不良企图的那小子找到他，说要去顶罪，让他帮忙支开邢云。他一看就知道那小子恋着邢云，于是为了成全他，当然也是出于私心，毕竟他说过他要邢云的身手，如果她去里面蹲个七年，那他不是白白跟她交易了么？所以最终他答应了。
“邢云闹了一会儿，不过最终没拗过那小子。”想起刚才在法庭，邢云又哭又喊的，楚凌诺还真有几分动容。
他们几个虽然都是那个病重的‘母亲’捡来的孤儿，但是看得出来彼此感情都很深，邢云的责任感又重，知道弟弟给自己顶罪后，怎么可能会不闹呢？
“又是情啊，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周天辰感慨的话却吓得楚凌诺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烟呛死，“咳……咳咳咳！”
警告地斜了他一样，让他别这么夸张，周天辰拧眉问：“幕后黑手的事查怎么样了？”
楚凌诺耸耸肩，刚想摇头，办公室里跌跌撞撞冲进来一小弟，“天哥，有消息了！”他说着将几张照片递到他手中，“这小子叫黑豹，以前是跟着熊英混的，熊英前一阵不是被弄死了么，帮里一团混乱，后来他们几个领头的就协议，说谁能整到‘千英会’，谁就是新老大。”
“哈哈哈。”听完此话，周天辰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没想到我都这么安淡度日了，还有人自找麻烦……阿诺，看来我们是过于低调了，都让人以为老到不中用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对于小弟的报告，楚凌诺也是满肚讥嘲。那群小兔崽子绝对是想当老大想疯了，居然会想出这种不要命的点子。
“那就让兄弟们出去活动活动，好好关照下那新出炉的‘老大’！”把照片丢在桌上，周天辰邪魅地扬起唇角，眼中净是嗜血的冷酷。
“是，天哥！”身后的小弟一握拳，指关节‘咯咯’作响，像是瞬间被打了鸡血，看着兴奋莫名……
“你能叫他放过我吗……”
“那么你没什么能帮我的了……”
“我不可能对秦素怡放手，你为我做什么都没用……”
一张冷漠的小脸，
一张冷酷的俊脸，
两个同样坚决的声音搅得唐跃无法集中精神做事，放下手中的笔，他靠向椅背，举手按摩着眉心。就在此时，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我。”来电话的是周天辰，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今晚谁当班？”其实他还能更直接点问，但是他没有，因为知道唐跃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来看她？”虽然他不管会里的事，不过他还是兄弟们敬重的唐三少，所以总有那么几个人跟他汇报近况的，他知道周天辰这几天在忙着扫荡人家的夜场。
“在还是不在？”周天辰没有耐性跟他闲话家常，他只想去看看那个小女人，快一个礼拜没见到人了，他很想她。
“现在还在。”唐跃如实以告。他没有说假话的习惯，何况对方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过他也答应了那个女人会保护她，所以‘现在还在’，但老大到达之前，他会让她消失……
这几天的日子好像格外清静，其实她还是照常上班下班，并没有多干或者少干些什么，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道是因为儿子没有再跟她一起睡的缘故？素怡费解地撇了撇唇，想不明白那莫名的失落感从何而来。
“素怡，你好像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前台接待‘阿绿’凑了过来，笑问她。
这个男人叫陈志远，说是他老妈希望他志向远大才给起的这名，不过前台普遍笑话他名字太俗气，后来因为他是前台万红丛中那唯一的一点绿，于是大家开始戏称他为‘阿绿’。
“呃……没什么。”素怡尴尬地笑笑，没有将自己的疑惑透露给他，毕竟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东西告诉他也不会有答案。
“嘿嘿……是不是因为没看到某人的缘故啊？”阿绿眯着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眼眸，笑得又贼又坏。
“你想说什么啊？”素怡翻个白眼装傻地问。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前台好像一致认定了她和人事经理唐跃有些暧昧的关系，尽管大家都知道她已婚，但是……可能因为从来没见过她那似传说般神秘的丈夫吧，大家还是对她和唐跃的玩笑照开不误。
“我说那个某某啊，好像这几天都没来上班哦？”八卦男不将她的警告白眼当回事，还在喋喋不休。
“我没注意啊，我老——公不太喜欢我关心别人有没有上班。”素怡看着他，特别强调着‘老公’二字。虽然那个老公是有名无实，不过这种时候一般都很好用。
这不，听她这么一说的阿绿立马噤声，拿手捂着自己的嘴，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灭口’的表情。
不过提起素怡那素未谋面的老公，阿绿忽然有了个恐怖的想法：唐经理这两天没来，该不会是……被他那个神秘的老公给……呃，做掉了吧？毕竟唐经理对素怡的好感表现地太明显了。
看了眼他自我幻想的傻样，素怡无奈地摇摇头，懒得搭理他。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是有几天没有看到唐跃了，是她那天的话太过分了，他在生气，才有意避而不见吗？她知道他有来上班，因为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来应聘，如果他不在，这个工作根本不能进行。有来却不像从前那样经过前台，跟她打过招呼才去办公室，那很明显是有意躲着她的。
其实她的确有不对的地方，那天她不该迁怒到他身上的，毕竟那个男人的纠缠跟唐……等等，她刚刚想到什么了？那个男人？一个霸道的脸孔掠过脑海，素怡忽然意识到周天辰好像也有好几天没出现了吧？从那天在客房差点发生意外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那么也就是说从唐跃避而不见开始，那个男人也就没再出现了吗？
“你能叫他放过我吗？”想起那天自己跟唐跃说的话，素怡不禁浑身一颤……难道唐跃真的为她做过什么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素怡再一度陷入沉思，紧锁着秀眉，直到前台突兀响起的电话声拉回她的神智。
“好的，我告诉她。”只见阿绿挂上电话后走向她，“某某叫你上去呢，所以别再一副怨妇表情啦！”前后才几分钟，那男人就又恢复了一脸欠揍的表情。
“唐经理？”素怡有些意外，之前这么避着她，这会儿又找她上去？
“对啊，真高兴，他没出什么意外！”阿绿贼笑着冲她挤眉弄眼，只换来素怡的横眉冷对。
站在人事经理办公室的门前，素怡深吸了口气，才轻轻敲了敲门。这是跟唐跃说了那些要命话之后的第一次照面，其实她还真觉得有几分尴尬。
“进来。”隔着门板，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而温柔。
开门进去，看着埋首于文件的唐跃，素怡搅着双手小心翼翼地问：“唐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跃从文件中抬首，凝视了她几秒才认真道：“天哥一会儿要过来，你……要不要先下班？”他选择用这样直接的方式告诉她，因为他希望她明白自己是向着她的，所以请她不要再有之前的想法，然后像对待敌人似的对他。
素怡惊讶地瞪大了眼，她设想过一万种他忽然找她的原因，但是绝对不包括这一个。
“我很抱歉说服不了他放弃你，但是我会尽量避免让你们碰面。”他本来想过让她离开‘越洋’，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可能对素怡来说会更麻烦，因为毕竟‘千英会’要找人太容易了。而留在这里，至少他会尽力帮着她避免一些纠缠，比如像这次。
沉默了许久，素怡总算是消化了这个消息，然后收起不安的情绪。反而是一脸坦然道：“唐经理，上次的话我不是有心的，请你不要介意，至于先下班……呵，你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那算是个办法吗？”
看着她无奈的笑，唐跃一脸的讶异。他不知道素怡和周天辰之间究竟有过多少牵扯，素怡居然能这么了解他？
她说的一点没错，如果周天辰今天真想见她，那么不管她在哪儿，他都一定会想办法见到的。来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当班，只是想确定自己是来酒店找她，还是直接去别的地方找她。
“你去工作吧。”沉默了片刻，他淡然地说，语气里充满无助的味道，因为发现自己根本保护不了她。
素怡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走，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忽然回头郑重地说：“唐经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觉得，这两句话是她欠他的。
说完，她关上门走了，而屋里的男人则陷入了更加无尽的自我厌恶中……
17：与他共餐
十分钟之后，那个霸气的脸孔果然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老板可以直接上去，不用办手续。”见他打从进门就一直这么凝神注视着自己，过了这么久却还是什么都不说，素怡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面无表情地先行开口。暗忖他总不至于在等她招呼他办入住登记吧？头一次是不懂规矩，但是现在还能不知道怎么对待‘特殊客户’吗？
“陪我吃个饭。”看够了，弥补了一个礼拜来的相思之苦，周天辰终于开金口发出邀请，不过听着更像是下达命令。
素怡抬起头，出乎他意料地抿唇笑了，状似好奇，实则嘲弄地问：“如果我说不要，我的老公孩子是不是又性命堪忧？”
对她一脸‘你就会这一套’的表情，周天辰感到气闷，他们之间的相处一定要这样剑拔弩张吗？她真就是上天派来气他的！想想过去的三十年，曾几何时有女人这样无视过他？
看着他愠怒的脸，素怡以为他会生气地调头走人，那么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岂料片刻沉默之后，他竟也抹开唇笑了，“你上道倒是很快！”他不吝赞叹，心里却思忖：哼……哄人他不会，难道气人还比不过她吗？暗讽他就会蹩脚地用同一招是吧？那他就让她彻底领会下什么叫‘找不在新，管用就行’！
重重叹口气，素怡认命地走出前台，“我去换衣服。”说了句后就往更衣室走。不是她不想避开他，而是很清楚自己根本就逃不了，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做那些无谓的挣扎，还不如留着精力一会儿应付他。
看着她一脸败给他的表情，周天辰的心情瞬间就转好了，满意地笑着点点头。
“天哥该给阿龙加工资了，速度果然够快！”素怡离开没一会儿，周天辰就听闻身后传来低沉的男音。转过身，毫无意外地看见了从电梯出来的唐跃，挂着一脸不屑的嘲笑。
“是你的速度不够快！”周天辰误以为他到这会儿才打算来通风报信，于是遗憾地告诉他来晚了。开始他是没反应过来他那句‘现在还在’，不过明白了他的话外音之后，自然是飞车过来的。
“哼……”嗤笑一声，唐跃缓步朝他走来，“我的速度向来够快，只是不做那些没所谓的事罢了。”他扯谎了，事实上他做了，只是做了之后才明白那是无用功。
“你有这样的觉悟是最好，别嫌日子太无聊，给自己惹麻烦！”周天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好似自己多关心下属般，帮他整理起西装领带。
换下制服出来的素怡正好看到这一幕，也正好听到什么‘别给自己惹麻烦’之类的话，惊恐地赶紧上前，将唐跃推离周天辰的范围。
两个男人都为她突来的举动感到好奇，被拉着退了两步的唐跃看着依然抓着自己手臂的惊慌小女人，不解道：“怎么了？”
“我……”素怡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总不能当着那个男人的面，说她怕唐跃会挨揍吧？
“老板要我出去一趟，唐经理，我请个假。”眼眸一转，她这样回答。
她只知道周天辰是大老板，唐跃是人事经理，他们俩肯定认识，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的关系，更不可能想到唐跃这样斯文儒雅的男人竟会是黑道出身。她只是猜测唐跃因为她得罪了大老板，所以刚才才会被那个人威胁。
她已经给他添麻烦了，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受伤。哎……为什么自从遇上那个男人，她身边所有人都活在威胁之中？
唐跃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某些信息，然后再联系下前后的事，就大概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了。不过这小女人绝对不会知道，她现在这样拉着他会让他更有危险，因为他已经看到他们背后那个男人眼里快放火箭了。
“既然知道是老板要带你出去，你觉得有必要跟一个经理请假吗？”周天辰气冲冲地走过来，抓上她死拽着唐跃不放的那个小手，然后拖着她就往外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做什么一副他会吃了唐跃的受惊表情？她关心他？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关心别的男人？林暮凡是她老公他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唐跃算是那颗葱？
该死的唐跃，这七天他究竟做了什么，竟可以使两人的关系进展如此神速？他明明记得之前唐跃碰到她的手，她都会躲，可今天居然主动拉他的手？
唐三少，你好样的，敢给我放暗箭，看我怎么收拾你！
发觉从坐上车开始，他就一直阴沉着脸，素怡有些担心他又在动什么坏脑筋，于是怯怯地说：“你……可不可以放过唐经理……他跟你说的……”
“你担心的人还真不少！”他截断她未尽的话，转脸看着她笑，可是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这该死的女人，看不出他现在很生气吗？为了避免一个冲动掐死她，他已经刻意不看她，不跟她说话，她居然还敢替唐跃求情？唐跃，就冲着她这句话，我要你再受十倍的苦！周天辰在心里暗下决心。
“我……他……”素怡支支吾吾，不知道要不要说那天她与唐跃的那番无心对话，“我不想再有人为我受到威胁。”
“哼！”周天辰嗤笑一声，原来她还知道唐跃会被威胁是因为她，那么她就不该那么亲近又关心他不是吗？
侧转过身，粗糙的指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他微微凑近脸，蛊惑着问：“放过他，我能得到什么？”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做，不过有得无失的交易他倒是很喜欢。反正他没打算要放过唐跃，不过可以以此换得一些好处他更高兴。
素怡别过脸，避开了他的手，淡漠地说：“你想得到的你有的是办法得到，放不放过他只看你高不高兴而已。”他喜欢跟人谈条件，但是开条件的那个永远只有他而已。
真是越来越喜欢她的聪慧了，周天辰扬唇一笑道，“你说得很对，所以你如果真的想我放过他，可以考虑下怎么让我高兴。”
他暧昧的眼神和不清不楚的话语让素怡不自觉地红了小脸，然而看到她可爱反应的周天辰，则难以自控地倾身吻上了她红彤彤的脸颊。
素怡一惊，刚想躲开，他的手就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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