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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直至成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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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一下:别问那么多了,你这有地方住不?我疑惑了一下,说:有啊,怎么了?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真够笨的啊,我要在你这住啊。
三
自从她搬到我租的地方之后,我们就开始了伪同居生活。
我租的地方位于离我们学校大概两站路的地方,周围全是居民区,再往前一点是一大块没有开发的荒地,这在这个人群熙攘车水马龙的城市中是很不多见的。当初我租这个地方就是看中了它的幽静,很适合一个人看书、发呆、或者意淫。偶尔会看到对面楼的小夫妻吵架,或者爷爷奶奶牵着孙子在小区里乱晃,总体来说,是个生活气息很浓的处所。
当初出于资金的考虑,我租的是个只有六十几平米、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家具什么的都没有添置,房子里的剩余空间很大,从理论上来说足够再容纳一个人入住。但是,实际上她来了之后这个地方还是显得有点拥挤,因为她理所当然的夺取了卧室的使用权,留给我的栖身之所只有半个客厅,其中我的新卧具——一张旧沙发就占去了大部分的面积。她还很慷慨的把那个小阳台让给了我,当作是我的露天书房。
自从我的小公寓多了她这名新房客之后,原本混乱得颇有规律的生活就彻头彻尾的变样了。首先她规定了每天起床的时间,这对于我这种懒散惯了的待业人员无异于晴天霹雳,我试图劝说她把时间安排到9点以后,但是她坚持每天上班之前叫醒我,我再次试图以这个房子的临时产权所有人的身份稍作抵抗,她就充分表现出劳动人民不屈不挠的意志反复叨念一直到我同意为止。
另外一个比较显著的变化就是,她每天下班之后会去学校找我,然后一起吃晚饭。这对于习惯了单身生活的我而言难免会产生行为障碍,我经常忘记她在等我,于是就会发生这样的情景:我一个人先回到公寓,吃完饭,洗个澡,上会网,等过一两个小时之后猛然想起来这么个事,于是吓得浑身冷汗的跑回学校,这时候就会看到她一脸愠怒的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手机,额头青筋虬现,颇有点修炼内功的样子。这种情况下即使我表现的再抱歉也会遭到一顿毒打,然后被迫陪着她吃饭。之所以说被迫是因为她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所以我要加餐一顿和她一起吃。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有半个月左右,那段时间我的体重暴涨了8斤,由于有了这样惨痛的教训,半个月之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先回去了。到后来甚至发展到就算我没课的时候,下午也要去接她下班,然后和她一起吃饭,不然就总会觉得没吃饱。
那段时间来找她的男人似乎都没有再出现了,我们都享受着这种单纯的暧昧关系,反正她只是需要有个人陪着她,我也只是在精神上需要某种寄托。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让我们都能够在不用付出太多的前提下各取所需,所以我很快乐,她也一样。
只是我们之间总是有着某种类似于隔阂的东西,那是潜藏在表面的温暖之下的障碍,不易觉察,也不会消除。一开始我就已经有所感觉,只是没有料到这会成为我跟她之间的一道硬伤。
后来我找了一份临时的网站编辑的工作,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网,虽然工作量不是很大,但都是些非常消耗脑容量的事。那段时间她表现出了难得的小女人味,给我买眼药水,买鸡蛋,有时候还给我带晚饭回来,有一次还给我按摩肩膀——作为忘记带晚饭的补偿。坦白讲,那个时候日子确实过的很幸福,没什么压力,清闲,但是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焦虑,害怕这样的幸福只是倏忽之间便即消逝,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想挽留什么。一直以来随性的生活态度到后来让我痛失了很多并不想失去的东西。
我们之间问题的开端源于她想明确自己的身份。那个时候她已经换了工作,受聘于某个律师事务所,做个不大不小的管理人员,俨然一个小白领。
有一天她回来告诉我说她们单位有个男的要追她,我头都没回,恩了一声算是回答。她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啊?
我从比较客观的角度出发思考了一会,然后谨慎的措辞:应该是室友吧!
她于是一把甩开我的手,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卧室里面,很用力的把门关上。那“碰”的一声让我脆弱的心脏不堪负荷颤抖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那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死活睡不着,我不停的问我自己:你爱她吗?你在乎她吗?
可是我只有勇气问却没有勇气回答。我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爱要说出口是这么难。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卧室里还有动静,知道她也没睡,我试探着敲了敲门,她在里面喊了句:我睡着了!我苦笑了一下,只好搬个凳子到我的小阳台上看星星。城市的夜空总是被下面的万家灯火映照得泛着紫红,有那么一两颗星星寂寥的挂在夜幕中,它们孤独而顽强的闪烁着,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它们,心里想着要是我能飞上去就好了。于是想起了彼得潘,还有飞来飞去的妖精,还有手上戴着钩子的虎克船长,以及那头吞了闹钟的鳄鱼。后来还不知怎么想起了剪刀手爱德华,和那个面色苍白的理发师陶德。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没有叫我起床,但是留了张纸条:早饭在桌上,记得吃。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由于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当天头痛难忍,没有吃早饭就直接去旁边的小诊所看病去了。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下,喝点热水就可以好,然后开了点药,要我记得吃。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她下班,一进门就问我早饭吃了没。我说没有,头很痛。然后她一脸迷惑的看着我:奇怪,我就在里面放了辣酱,没放别的东西啊,怎么会头痛呢?
我悲鸣一声,本来尚未痊愈的脑袋更加痛了。
四
2月份的一天,初春料峭的寒意沉重的压住城市的呼吸。
我在从学校回到公寓的路上不停的搓着手,街上人烟稀少,虽然阳光明媚,总是觉得莫名的冷清。
半路上收到她的短信:我做饭了,快点回来。
一阵疾跑,回到公寓。发现大门敞开着,一边念叨着怎么她不关门一边走进去,然后,我惊呆了,房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我楞了一会,然后疯狂的搜索任何可能存在的东西,沙发,电脑,书架,但全都消失了。我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除了四面洁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我彻底绝望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突然听见有人进来,然后就听到她说:你在干嘛啊?这地方没人住的。
我激动的跑出房间,抬头看门牌,上面写着“302”。
而我住在“301”。
一场虚惊之后,我回到自己的地方,她做了很多菜,我很诧异的问她:你在哪做的?这里没厨房啊。
她狡黠的笑着:我买了个电磁炉,就接在你电脑插座上用的。
我哦了一声,正准备尝尝菜的味道。猛然间我想起来个事,赶紧拿出那个插座,果然如我所料,上面的塑料都溶了。
我叹了口气说:孩子啊,我这是小插座,不能用电磁炉这么大功率的东西的,又要去买插座了。
她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啊?对不起哦,我不知道的。
我说:算了,没事,难得你做一次饭,咱们开动吧。
就在我举起筷子的时候,她突然脸色一变,说道:刚才我做饭的时候开了电脑在听歌,突然就死机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星期天的时候她陪我一起去买主板和显卡,一路上不停的道歉,我说没事没事,还好就烧了两个东西,不然就得换电脑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饿,以后肯定会注意的。”她说。
“行了行了,你都说了半天了,我又没怪你什么。”我不耐烦的挥挥手。
“但是真的是我做错了嘛。”她不依不挠的说。
“我又没说你做对了。”我瞥了她一眼。
“……”她这才终于沉默了。
买完东西后我对她说:难得出来一次,我陪你逛街吧。
她很高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走!
从内衣店出来的时候我脸上已经红透了,然后我一抬头,看见之前的女朋友正巧经过,愣愣的看着我。我有点语无伦次:呃,我是来买东西的。
她眼神愈发疑惑。
我解释道:哦,我是陪别人来买东西的。
她这才释然。
这时,她正好拿了件文胸走出来,问我:你说这件好不好看?
然后,我们三人的脸都红了。
晚上我们找了个地方一起吃烧烤,她们要了很多烤肉,我要了很多蔬菜。
前女友很意味深长的问我:现在和她在一起,都不吃肉了啊?
她面不改色的说:平时吃肉吃多了,就要多吃蔬菜,营养要均衡嘛。
我尴尬的笑笑,塞了串烤肉到嘴里,含糊的说:都吃!都吃!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我一眼,说:还吃,再吃撑死你!
我心中一凛,马上放下手里的食物,说:我吃饱了,你们多吃点。
前女友走了之后,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旧情未了啊,真是亲密啊。
我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哪有这种事,你乱说什么呢。
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说:不行,今天我不爽,不想看见你,给我在门外等着,叫你进来再进来。
说完她就进去把门反锁了。
我哭笑不得的在门外站了半天,见她根本没有要我进去的意思,只好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接起电话说:不是说了吗,我还没叫你进来,继续等!
我语带凄凉的说:可是,房子是我的啊。
她顿了一下说:那又怎么样?
然后再次挂断电话。
我只好悄悄摸回学校的宿舍。舍友们都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大致对他们说了一下经过,为了制造效果,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让它们看上去显得比较红肿。
大家都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
我说:所以,今天我就回来睡觉了。
这时候舍长说:啊,上次我们在你床上打牌,把你床板弄穿了。
然后我无奈的说:那你们有钱么?
“怎么了?”舍长关切的问。
“我去外面开房,忘带钱了。”
五
9月20号,晴转多云,微风。
她送了我一个蛋糕,说下班的时候顺路买的,很甜。我尝了一口,酸得连牙齿都软了。她很开心的大笑,我很无奈的苦笑。
晚上她突然说要帮我洗衣服,我很高兴的答应了。然后她说,那你以后在家里做饭。
我一下愣住了。“家”这个词对我冲击有点过于大了。我试探着用疑问句的形式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然后她泰若自然的说,是啊,家啊,怎么了?
于是我把词典搬出来,翻到“家”那一页,然后告诉她不管从形式还是从本质上来说,我们这个小公寓都不能被称为家。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我说是就是了,你一男人这么婆婆妈妈干什么。我套用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说,这个是原则问题。她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一本正经的,一字一顿的说,在我这里,你没有原则。
我突然醒悟了,原来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于是我放弃抵抗了。
9月23日,晴,无风。
一个炎热的周末。我陪她去买东西,遇到她的同事们,都是一看就知道很八婆的那种,她们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然后问她我们的关系。她不怀好意的笑了。我再一次醒悟了,于是赶紧抢在她前面对她们说,我是她哥哥。她们若有所思的说,哦,原来是你哥哥啊。
因为这件事,她一路上跟我赌气了两个小时,不停的自顾自的往前走,不跟我说话,甚至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喊了她好几次,她完全无视。一直到我对她说,我们吃饭吧。她这才勉为其难的转过头,问我是不是饿了。我一脸期待的说,恩,我都快饿死了。她说,恩,那就饿死算了。
回到公寓之后,我不停的给她赔不是,她总算稍稍消了气,然后对我说,以后别在外面乱说话。我做出很无辜的表情说,可是我怕你乱说话啊。她马上打断我的话说,我有说什么吗?我语塞了。
然后她说,以后再出去,都得听我的。我刚张开口,她又补充道,我不是征询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你乖乖接受就行了。我再次语塞了。
9月24日,多云,无风。
早上起床的时候接到一朋友的电话:喂,你小子最近在干嘛呢?够宅啊你,我们老同学聚会,今天晚上7点,还是上次那个地方,来不来自己看着办吧。
整个电话我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恩”字,说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然后我告诉正准备去上班的她,晚上不用给我带晚饭了,我今天同学聚会。她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又折回来,然后问我,你什么时候去呀。我想了想说,大概也就四点吧。她又哦了一声,然后就出门了。
下午我把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很仔细的刮了胡子,熨了衬衣,刷了皮鞋,还洗了个澡。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说看上去很普通,不过干净整洁,也就够了。
但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我震惊了,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礼裙,手里提着个袋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看我说不出话来,她很得意的说,是不是很惊艳啊?我可是特意挑了最好看的裙子哦。
我有点诧异的问道,你穿成这样是要干嘛去啊?
她不悦的敲了下我的头,说,废话,显然是要跟你一起去啊,怎么样?我这样够帮你撑场面了吧?说完又得意的转了个圈。
我犹豫了一下,发觉到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只好答应道,行吧,不过去了你别乱说话啊。
她颇为气恼,说,什么啊,我好意去帮你做门面列,看你这么不情不愿的,干脆不要我去好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你去啊。这话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遍。然后对她说,行了,我说错了,求你和我一起去吧,行不?
她还是不悦的说,不行,一点诚意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殷勤的伸出手,说道,那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能有幸邀请你做我今晚的女伴吗?
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说,那好吧,那我就赐给你这份荣幸吧。
然后她悄悄的对我说,你真肉麻。
我无奈的苦笑了。
聚会在一个酒吧里。因为邀请的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彼此也都非常熟悉,所以当他们看到我的女伴时,都觉得莫名的惊诧。有个向来尖酸的家伙一开口就满嘴酸味,你小子怎么找到这么好看的女人了?我呵呵笑了两声,不予回答。有两个女同学半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特意带个漂亮女人来把我们压下去的啊?我继续呵呵傻笑,她此时颇为老道的对她们说:要是他今天早点告诉我有这么多美女在这,我也不费那个心去打扮了,你看我打扮了这么久,还是比不上她们。这后半句是对我说的,不过当然不是说给我听的。那些女同学闻言大悦,马上和她凑到一起讨论怎么打扮去了。
这时有个小子坐到我旁边,递了根烟给我:说起来,一两年没见,你也变得有点魅力了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好好珍惜你女朋友。我愈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已经跟旁边的人划拳去了。
吃饭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不时提醒我少喝点酒——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大家早在酒吧里就醉了,谁都没管我喝的是酒还是什么。他们只需要看到我举起杯子,甚至都不看杯子是不是空的。
期间有个家伙含混的对我说了句话,好像是“你女朋友真够淑女”还是什么的,他没说清楚,我也没听清楚。饭桌上就是这样,一旦有一半的人喝高了,场面就开始混乱了。而这次的情况比较复杂,因为大家都喝高了,所以不是一般的混乱。最后散场的时候有人提议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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