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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时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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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齐、天磊,妈妈请楠楠姐姐重新设计这幢房子。她画了几幅图样,你们为我挑一幅,好吗?」

「雨湖,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要装修的事?」我问。

「是安庭想粉饰这儿,我倒没所谓,最重要是他们开心。」她抚着儿子们的头发。

「楠楠姐姐,哪一个设计最花时间完成?」天齐问,眼珠机伶一转,一副要干坏事的模样。

「应该是这个吧!」杜若楠指了指其中一张图,「为何你会这样问?」

「爸爸说过,在装修期间,妈妈会搬回大宅与我们同住,所以我们想找一个最花时间完成的图样。」天齐望着天磊,「天磊,对吗?」

天磊和应的不断点头。

「想花点时间还不容易,你们可拆了这所房子,然后再叫你们的隽人表哥为你们建一座城堡,我相信十年内也不能完工。」杜若楠笑说。

「真的吗?」他们兄弟二人互相对望,然后看了看我,再一同看向舅舅,「爸爸,我们要把房子改建成城堡耶!」

「傻孩子,现在那还有人会建城堡呢?楠楠姐姐不过跟你们开玩笑,快老老实实的挑上一张图样。」雨湖轻笑。

天齐扁着嘴,「就这张吧!」他终究选了最花时间的那张图则。

「你们放心,我会走遍世界各地找寻装修的材料,我保证装修时间可达三至五年,可以吗?」她朝小孩眨眨眼。

「楠楠姐姐好棒呀!」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些东西?」雨湖狐疑地看着杜若楠与舅舅。

「楠楠是我一个朋友——杜总的女儿,我上次听你推荐她当设计师才知道的。虽然她是隽人的朋友,但我还是想认识一下她。所以,我约了她倾谈设计草案,也在那时知道了她的身分。」

「呀啦,怎么好像每个人都有身份似的。」雨湖埋首在天磊的背部,磨蹭着。

「妈,不要嘛,很痒呢!哈,哈!」天磊快乐地笑着。

何止雨湖觉得诧异,连我也吃了一惊。杜总杜蕼初是展环集团的主席,而杜若楠竟是他的女儿——我有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我们离开雨湖的家后,我忍不住质问杜若楠,「为甚么要帮着舅舅困着雨湖?」

她不负责任的松松肩,「君子成人之美,有何不可?」

「你根本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痛苦。」

「不明白的是你吧!他们的事,你所知的又有多少?」

「我知道的,起码比你多。」

「你敢说自己对翟生没有偏见吗?」

「因为从没有人愿意从雨湖的角度为她着想、为她说话。她一直爱着舅舅,这并不是她的错,但舅舅却一直利用这点伤害她!这些,你又明白多少?」我激动道。

「难道现在称不上苦尽甘来吗?」

「为何舅舅喜欢其他人时,他可弃她于不顾,践踏她的情感;到他愿意『可怜』她时,她需全盘接受他的情感不可?难道这对雨湖而言,一定是『甘』吗?」

「要是她不爱他,要是她觉得痛苦,她可以离开他呀!」

「你对着一只笼中岛,不断高叫『你飞出来去呀!』是不是有点一厢情愿?舅舅用自己的方法困着她,叫她如何离开?」

「对他们的情是牵绊,天齐与天磊是牢笼,爱他的心是枷锁,隽人,如果我可以摆脱这一切,我会醒来,然后离开他。」

我想起了雨湖曾对我说过的话。她幽幽的面容,我至今仍历历在目。

「雨湖,你太软弱了,离开他并不困难。」

「如果他不再找我,不让天齐、天磊看到我,让我静静地独自活下去,我可以离开他。」

「届时,残缺不全只剩下躯壳的你,还是你吗?」

「由爱上他那刻起,我便身不由己。隽人,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你投放过多的爱与关注。」

我的心,好痛。我知道雨湖对舅舅的人心从没有变过,她早想脱离这无助的困境,但她不能。因为爱他,所以才要离开他。这样痛彻心扉的情感,神经大条的杜若楠是不会明白的。

「你为么喜欢她?」她突然问我。

「啥?」我一时未能回意。

「你为甚么喜欢她——雨湖姐。」

「为何爱上一个人,很多时,我们都无从说起。我只能说,她在我的生命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雨湖姐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你仍留在单恋漩涡中,不肯自拔吗?」

「如果我们都能理智地看待爱情,清醒地选择值得自己所爱的人,你还会在这儿向我说教吗?」

「你少在自己面上贴金,我不会再喜欢你,不会再缠着你。你喜欢谁都与我无关。」杜若楠拂袖而去。

这样便好了,没有必要产生系连的生命,不需要多余的牵绊。
14。惊梦第十一章
童话故事中,王子与公主相遇后总会过得快快乐乐的,然后幸福一辈子。或者,奢想自己能成为童话故事中的公主是我太天真,但爱一个人也是错吗?想与他一直在一起也是错吗?

毕竟,我不是公主,而他也不是我的王子,我们的故事,不可能发展成童话故事的戏码。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我不是贾宝玉,不会说甚么有缘没缘。只是,我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便注定不能拥有,不论怎样努力,最终只是徒劳。

原来所谓幸福,亦只不过是一个玻璃球,美丽但脆弱。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以为这样便可天荒地老……镜花水月的爱情,终究是可看而不可及。

当我以为我们终于可在起跑在线,一同开跑时……就在枪声鸣起的一剎那间,我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直看不到你的身影——原来,你在起跑的那一刻开始,早已弃权了——

J国机场。

翟安庭在机场的精品店细意挑选水晶摆设。洪天娜看着他的脸,不耐地绕着手,「老板,这些摆设不都是差不多吗?反正凡是你送的,饶小姐那有不喜欢?」

翟安庭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但没有看向洪天娜,依然挑选着摆设。

「老板,你不是已买了明信片吗?为何还挑选这些?」

「明信片是她要的礼物,而水晶摆设是我要送她的。」他一顿,然后看向她,「要是你觉得闷,可以到别的地方逛逛,我们在登机处集合便好了。」

「禁区又有甚么好看的。」她扁着嘴。

一直以来,是由翟安庭的另一个助理尹子文陪翟安庭出外工干的,碰巧尹子文遗失了证件,只好由洪天娜顶上。难得可与翟安庭出外工干,洪天娜不是没期待过有甚么韵事发生——没有,他没有乘着工干之宜,与她越过公务上的关系——让她很是失望。

她该庆幸他是正人君子吗?有够气人了!她有哪一点及不上饶雨湖?只是因为他们早一点认识?她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翟安庭唤来店员,为他拿出已选好的摆设。

已三天了,他仍没有收过饶雨湖的电话或短讯。她仍在生气吗?不会,她从来不会生他的气。他因为临时要到J国工干,与饶思贤的饭局又要再推迟了,所以惹来饶思贤的不满。而她,应该又要受父亲的唠叨了。

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因为工作而冷落了她,而她虽是口头上有怨言,但她永远包容他,让他可安心工作。每一次他出外工干,她都会打电话给他,就算是聊着琐碎的事情,就算只能说上一两句话,她都没有所谓。

「我只想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安好。」就算隔着电话,他也能想象得到她脸上温柔的笑容。

只是这一次,是一个例外吗?她一直没有打电话给他,当然,也没有接他的电话与短讯。

一贯的,他只能以物质补偿她。

「这一次,你想要甚么礼物?」每一次到外国公干,他都会问她想要甚么礼物。

「明信片。」

「怎么每一次都只是明信片?」

「我呢,真的不太在乎拥有甚么礼物,只要你有一刻想起我,便已足够了。」她捉着他手,巧笑着。

一张小小的明信片,在任何一处游旅点也可以找到,就算他有多善忘,也可以在机场找到明信片。又薄又轻的明信片,也不会成为他的负累,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过要成为一张薄薄的明信片。

那么,他花心思挑选别出心裁的明信片,再送上其他的小礼物作赔罪,又算得上是甚么?

「老板,你对饶小姐真好。」洪天娜酸溜溜道。

「这不是应该的吗?」他笑着反问,然后取出信用卡,交给店员。

到K巿的机场,翟安庭立即取出手提电话——仍是看不到饶雨湖给他的短讯或是留言。很不平常呢!他立即打电话给她,但她的电话关上了,他只好赶回家。

他打开大门,只有一室的空荡迎接他。他的内心尽是紧绷与不安的情绪,饶雨湖发生了甚么事吗?

他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饶雨湖的家人,打开电话通讯簿,才赫然发现自己没有饶家任何一人的电话。这两年多来,饶雨湖一直为他照顾父亲,直至翟铭过身的一刻。她也为他应付他的母亲刘映侬,让他摆脱母亲的缠扰,至于她的一切,原来他一直没有关心过!

他只有冒昧的,打电话给高卓男的母亲,以求取得饶家的联络方法。

「高太太,我是安庭,抱歉打扰了你……」

「安庭,你终于回来了吗?小湖……」

「小湖怎么了?」他立即打断她的话。

翟安庭立即赶往医院大堂,与余嫚妮会合。

「安庭,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才入病房见小湖。」

「高太太,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你又不肯在电话内说清楚。你只道小湖与世伯因车祸入院,但小湖的伤势……」

「因为思贤保护着她,所以小湖只是受了轻伤,不过她却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伤。」

翟安庭慢慢掌握了情况,「那世伯他……」

余嫚妮难过道,「他过身了。而且他在小湖面前过身,小湖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精神再次受到很大的打击,现在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再次?」

「嗯,小湖的母亲,也是在小湖面前过身,在她两岁的时候。」

翟安庭推开房门,看到饶雨湖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她一直都爱隔着窗看景物——没有打开窗户,一直的,坐在窗边,隔着玻璃观看这个世界。

「小时候,外婆不让我外出,我每天只能隔着玻璃窗观看外面的世界。渐渐,习惯了,反而不能接受没有隔着玻璃,真真切切的接触这个世界。」她一笑,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没有把这种专断的禁锢式生活放在心上。

他一直不能想象自己如何活在玻璃瓶中,感受这个冷冰冰的世界。

「但你不是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我们不都是把自己困在玻璃瓶中吗?」她清灵一笑,这不是揶揄,他知道,而是纯粹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饶雨湖在外人面前,一直努力按着别人的期望,装出完美的一面,只有在他面前,才正正式式的显露自己最真诚的一面。在他面前,她不是一个爱撒娇的女儿与妹妹,也不是纯然的开朗没机心的友人。她敏感细心,直言无畏,独立自主,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这是真正的她,一个只让他认识的她。

翟安庭走近她,而她只是坐在窗边「看」着一切,眼神没有焦点。他以为自洛薇离开后,他便不会再对异性动心,原来,他已一点一点的在改变。他的心,也会为洛薇以外的人疼痛着。看着迷失于自己世界的饶雨湖,他的心片刻也不能平静。

「小湖。」他轻唤着她。但饶雨湖却像是一具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对她说甚么话,她都没有反应。

他轻拥着她,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小湖,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允许。」瞿冬秀一接到医院的电话,立即与饶云起及饶雪晴赶到医院,阻止翟安庭接饶雨湖回家。

为了不骚扰饶雨湖休息,他们在医院的食堂内商谈。

瞿冬秀激动地说:「你根本不清楚小湖的情况,这样接她离开,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她一顿,「况且,我们才是小湖的家人,法律上,你没有带小湖离开的资格。」

翟安庭平静地看着瞿冬秀,「我不能把小湖丢在医院内,让她孤伶伶地留在自己的世界。这样的安排,不见得对她是一件好事。小湖需要的,不是医生的评估与药物,她需要一个她熟悉的环境,让她定下心,好好平伏内心纷扰的情绪。只要她的内心平伏下来,她便会回复清醒。」

「你知道当时的情形吗?」饶云起冷冷地看着翟安庭,「小湖发生车祸时的情形,你看过吗?小湖两岁时看到的画面,你又知道吗?你根本不明白小湖经历了甚么,接二连三的,挚爱的亲人在她面前离去,你知道小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吗?你凭甚么以为你能照顾小湖?给她最好的安排?」

「你能全心全意的,照顾小湖吗?这两年多来,你能花多少时间在小湖身上?你们如何相处,我们并不是看不到的。每次小湖多想你陪她一同回家,与爸爸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你总是说没空,没理会小湖失望的眼神,也没想过小湖因你的缺席,承受着怎样的压力。这样忙碌的你,能好好照顾小湖吗?如果不能,请你离开。不要再让她承受更多的伤害。」饶雪晴冷厉地盯着翟安庭说。

不能理解,他们一家人都不能理解。为何饶雨湖会一头栽进这孽缘中,不能自拔?

就好像刚过去的五月,他们一家四口计划飞到S巿,替瞿冬秀贺寿,而翟安庭答应会飞到S巿与他们会合,一起出席寿宴。饶雨湖一直等待着他的到来,而瞿冬秀也向旁人提起,她的男朋友会出席寿宴。但他们等了又等,翟安庭最后只打了一通电话,说会议延长了,赶不及到S巿便算了。就算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解饶雨湖的困窘,也不能平息瞿冬秀的怒气。

他们没有人能认同饶雨湖的选择,但饶雨湖只是微笑地,听着父亲与外祖母的微言,没有反驳,也没有不耐。她是这么的爱他,愿意为他承受这一切,但他能回报的,又有甚么?

「我或许真的甚么也不知道,但小湖需要我,这是一个肯定的事实。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此刻,我希望大家能放下成见。我们都是为了小湖好,只要能让小湖康复,要我做甚么都没有所谓。因此,请让我试试看,要是情况没有改善,你们再接走小湖,我不会有任何抗议。让我尝试,可以吗?」

「不行。」瞿冬秀斩钉截铁道。她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当年,不论饶思贤如何请求她,她都不为所动,执意让已康服的饶雨湖在S巿生活,让她远离一切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知道要如何保护饶雨湖,就连这个小子——饶雨湖所选定的人,也不能。

「夫人,湖小姐醒来了。」瞿冬秀的助理走向他们。

他们立即赶往病房,看到饶雨湖坐在床上,双腿屈曲,埋首在放在大腿上的枕头。他们听到她嘤嘤的哭声,弱小而无助。

翟安庭立即上前抱着她,她改而在他的胸膛上哭泣,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衣。他只是紧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甚么话也没说。

「我并不记得详细的情况……那天,我与爸爸乘车驶经5号高速公路时,前方货车的货物突然松脱,朝车子的挡风玻璃撞来,爸爸立即扭动车轮,想避开那些货物,但我们与另一条线的车子相撞。爸爸立即抱着我……」

眼前尽是流动的鲜血,与父亲痛苦的喘气声。「小湖……你没事吧!」直到那一刻,父亲担心的,仍只是自己的伤势。

耳边忽然传来风铃清脆的铃声,轻扬的窗帘带来阵阵凉意,「小湖……」

饶雨湖抬头,看着朝她伸出的手……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地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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