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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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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激动不已,马上谈起了她从小到大的理想,又谈了她经商的愿望和找不着门路的苦闷。
孙华年立刻道:“——我看好你!你放心,从今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都不要说帮你联系事情做呀——就是需要资金支持,我也一样可以提供给你!”
没有音乐,楚天舒却分明以为听到了世上最优美动听的乐声,激动得眼睛也湿润了,相信自己真的是遇到了知音和贵人——是上天专为拯救她,派他来的吧!
孙华年执意点了一桌子丰盛到奢侈的菜肴,却因为两个人谈得太过投机,只顾喝酒而忘了吃,结果直到最后也没动上几口。只有那一杯接一杯的晶亮亮黄灿灿的酒,像是收了满杯的液态的灯光,不断地被举起来,不断地吞到肚里……
后来便有了楚天舒印象中数也数不清的酒瓶子——深棕色的,一个挨着一个,一颗颗手榴弹一样的,先前还竖在桌子上,后来桌上搁不下,都竖到地上去了——该是有多少颗手榴弹在她肚子里爆炸了吧?她该死过不止一次,结果竟还活着,好像还一直都很清醒,除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还能用别的解释么?
后来孙华年一定是热了,脱了外套——是件雪青灰立领仿绸夹克衫,里面一件簇新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早便没系,挺括的领子在颈下撑开着一个潇洒的扇面。孙华年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顺手又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二粒扣子,那个本还挺括的领口便很舒服地涣散了。
楚天舒注意到了那个领口——领圈覆下深色的阴影,柔和地卧在微醺的肌肤上……她的心忽然就不大踏实了,不敢去看,却又由不得去看,后来便也不知是心在动,还是那领子在动,只感觉那圈阴影一颤一颤的,就像是少女羞涩地垂下眼帘时,轻盈的睫毛覆下的影子;又像是两只小动物——比如小猫小狗什么的,卧在午后斜着阳光的篱墙根儿,身子一起一伏似眠似梦的,一些热的暖的使人迷醉的气息袅袅升起……楚天舒的呼吸不大均匀了……
喝到最后孙华年盯紧了楚天舒的眼睛道:“相见——恨晚!”
楚天舒勉强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微笑着避重就轻道:“有相见就不晚。”
第四十四章 色是骨子里的恶
楚天舒的外事活动突然间多了起来,并且也突然间变得爱打扮了——所有熟识她的人都注意到了。
以前楚天舒难得上趟街,更难得给自己买件衣服什么的,可这一向大家今天看她换条新裙子,明天穿来双新鞋,后天又挎上个新皮包,皮包里竟还多出个以前从没有过的化妆包——雪青色丝绒面,里面眉笔、口红、眼影、小镊子、指甲刀什么的一应俱全,动辄按样掏出来,对着一面漂亮的小镜子精描细画。
有一天姜晓云拿了套上下两截的时装裙来,说是别人从上海给她捎回来的,只可惜她穿略显肥了点儿,显不出效果,说谁穿上合适就匀给谁。
楚天舒立刻第一个上了身,竟然就像给她定做的一样再*没有了。
裙子是仿绸料,白底子,大片水墨笔法的绿叶间托出一朵朵腥红的玫瑰花。上身短短的,斜襟拖出长长的飘带,可以打成漂亮的蝴蝶结叮在腰际,也可以随意一系,仙女样飘呀飘的。裙身夹*行,旗袍样大开气儿,直落脚面。
非常漂亮的裙子,楚天舒一穿上立刻就不想*了,唯一叫她迟疑了一下的是,一周前她刚买了条白连衣裙,因为再上一周新买了不少衣物,到现在那条白裙子还藏在柜子里没好意思拿出来穿……但她到底咬了咬牙,说这裙子就是她的了。
在众人的怂恿下,楚天舒决定穿着新裙子回家。
也不知是仍然排解不掉负罪感,还就为了到师院校园里展览一番,楚天舒下了公交车并没有走最近的东院门回家,而是远兜远绕地走了师院正门。
拐进住宅院西门又往前走了没多远,楚天舒忽然发现赵兴达家的房顶上坐着个人,背向她,在西斜的太阳白亮亮的光芒中也白亮亮的,一动不动,像是一棵专门晒在那里预备冬储的大白菜。
越走越近了,楚天舒可以断定那人就是赵兴达,可是奇怪:他在房顶上干什么呢?
走到房山头了,楚天舒发现赵兴达膝上支着个墨绿色的大画夹子,正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在画画。
楚天舒假装没看见,迅速拐到了前面那条黄沙小路上。“嗨——”赵兴达高兴地叫了一声。
楚天舒就像没听见,继续走她的,只是想要把已经到了脸上的笑容抹下去,实在是件挺困难的事。
“嗨——”赵兴达放大了嗓门,捧着画夹子站了起来。
楚天舒站住了,眼皮一挑把含笑的眼风斜了上去,却是利剑一样充满了挑衅性的,“什么事?!”她这样说时就好像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赵兴达散怀穿一件白衬衫——平时领口袖口总是又黑又黄的,这一次也不知是真干净,还就是给太阳光晃的,眩目地白,迎着风很有劲道地拂掠着,给下面一溜灰白瓦页的屋顶高举起来,就像是一艘大船上的一面帆。衬衫里背心也没有,胸肌饱满的*油亮亮的,就是那桅杆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的关系,楚天舒并没有讨厌赵兴达,一时间还有了不错的兴致。
“看啥——”楚天舒见赵兴达只管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心中得意,却嘴尖舌利道,“——也不怕太阳晃瞎了眼睛?!”
赵兴达笑了起来,愉快道:“哪里是太阳晃的?就是你嘛——呵呵呵——”马上抱着画夹踮起脚,从房脊上往下走。
楚天舒听着高兴,可是赵兴达名声那么臭,又如此大嗓门地跟她调笑,她不由得就朝邻院瞄了一眼——还好,没什么动静。可是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还没等她回头,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紧擦着她身旁急匆匆过去了。
楚天舒立刻正了颜色,冲赵兴达大声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走啦!”
赵兴达笑嘻嘻道:“当然有事,你等着!”说话间已到了房檐了。
下面靠墙垛着一大垛破烂——赵兴达可从不认为是破烂,楚天舒虽没见识过里面的内容,从边边角角的迹象上也看得出尽是些废弃的画作,还有木架子、纸壳、纸板什么的,从他离婚后就开始往起积,到现在已有一人多高了,上面给几块砖头胡乱镇着块权作遮风挡雨的破塑料布。
破烂占去了小院很大一部分,不只碍眼,而且碍事——把窗户都挡上了小半边,从远处望过来,倒不像是破烂堆在院子里,而是院子被破烂埋了。他家小院的帐子又是东缺一根棍子、西少一块板子的,门玻璃也碎了,给张破画纸糊着,一眼看去倒不像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而就是个废品收购站。
赵兴达有一次到楚天舒家跟刘安喝酒,讲有一回有个拾破烂的提着个大袋子往他家院里探头探脑,问收不收废品,他当时开玩笑说“只卖不收”,那人就跟他商量想买他那堆东西。他说当时就把他气乐了,讲:“要我卖也可以,但不能按斤论两,只能论‘张’,一张一百块钱,算是便宜到家了。”那人听了立马拔腿就跑,一面回头回脑。
刘安、楚天舒还有刘安妈听得放声大笑,赵兴达却依然只笑吟吟的,说那个拾破烂的肯定以为不是遇上了劫匪,就是遇上了精神病。他说那人那是不识货,要知道以后他成了名一张画至少也值一百万——没准儿还上千万、上亿呢——不定得后悔成啥样子,该认为他自己是精神病才对!
那堆破烂垛得虽高,离房顶也还差着一大截,并且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牢靠,楚天舒抬眼看到赵兴达对准它就要跳,刚要喊“小心”或“别跳”,他倒已经跳下来了。
“轰”地一声,伴着“吱吱咯咯”一片乱响,那块破塑料布就像是什么多足软体活物一样猛一鼓胀抖擞,立刻烟尘四起,赵兴达却已经再次起跳,大鹏鸟一样穿云破雾,落到了地上,依惯性抢前两步,稳稳地站在了帐子边,得意扬扬地抱定画夹子,欣赏着楚天舒一脸惊骇的表情。
楚天舒定了定神,皱起眉头抬手扇着眼前并未看得见的灰尘,讥讽道:“行啊——长了孙悟空的本事了!”
赵兴达权当是受了夸奖,愉快地大笑。
楚天舒没好气地恶语补充道:“——早晚得把你家房顶踩漏了!”赵兴达笑得更愉快了,道:“借你吉言——已经漏了。”
楚天舒忍不住也笑了,又迅速看了看四周,低声斥道:“你小点儿声好不好?!”
就在这当儿,隔壁的屋门“呼”地一下开了小半截,一个胖墩墩的中年女人把杯残茶“哗”地一下泼到了院子里,马上又很响一声带上门——不过一眨眼工夫,楚天舒还没看清女人的长相,倒受了她眼里尖刺一样的东西猛一刺,结果只徒劳地记住了一个圆滚滚的刨花脑袋,大刺猬一样扎进了她心里。
楚天舒的好心情一点儿也没了,皱了眉,不耐烦地冲赵兴达道:“有事赶紧说事,别总嘻皮笑脸的!”
赵兴达仍旧嘻皮笑脸的,把楚天舒通身上下瞄了瞄,眯起眼睛慢悠悠道:“妹妹,最近我看见你好几回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啦——”
楚天舒心里高兴,却不记得什么时候也看到过赵兴达,白了他一眼道:“我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留着你的漂亮话看谁傻勾引谁去吧!”
“我还真就想勾引勾引你,因为我发现你现在正好有点儿傻。”赵兴达道,越发没正经了。
“你胡说什么呀!”楚天舒脸子一酸,真不高兴了。
赵兴达却是更高兴了,“呵呵”地笑着。路口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印在他的脸上,波来荡去的,使他的一脸坏笑看上去很有些诡异,而他的眼睛虽然眯缝着,躲在后面的眼神却比阳光还要亮,比利剑还要利,楚天舒本想抢白他两句,却一下子有种给洞穿了的感觉,心一慌,没词了。
赵兴达忽然止住了笑,凑上脸诡秘道:“你恋爱了!”
赵兴达的声音低低的,在楚天舒听来却分明是“轰隆”一声,脸“腾”地一下红了。
好在她反应还够快,立刻立起眼睛义正词严道:“你说说你——你可真白长了个人样了——怎么满脑子尽是男盗女娼啊!多寻思点儿正经的好不好?!从前我以为你好色就因为你是搞艺术的,难免需要新鲜刺激,现在我才知道,你的色就是你骨子里的恶——是天生的,你根本就是个天生的大流氓,十恶不赦的无耻小人!”楚天舒说到这里也还是觉得没有发泄完她的愤怒,可是不想恋战,抹头拔脚就走。
赵兴达在后面乐开了花,直道:“精彩!”“精辟!”笑呵呵地贴着帐子根随她往前走,又很大声地嚷起来了:“记住喽——恋爱会让人变蠢——让男人变蠢了是女人的幸运,要是女人变蠢了——危险啊——哈哈哈……”
楚天舒像是给什么绊了一下,身子打了个晃,可是紧跟着就一路小跑起来了。
第四十五章 真假妖精
其实也不用赵兴达说,这半个月来楚天舒自己都觉得自己正在变蠢——心里总有种抓心挠肝的渴望,无时无刻不想要见到孙华年,跟他在一起……
事实上这些天孙华年最多隔不上两天就会约楚天舒去赴宴,虽然要么就是跟李仁泽和张纯良在一起,要么就是跟一些政府部门或各企业的头头脑脑聚,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是没有的,但只要能见到孙华年,她就是快乐的。
而每到分手时,刚道声“再见”,人还在眼前,满心里就已经全是思念的痛苦了;一旦分开,孙华年的音容笑貌会自动在她脑海里过电影,抹不掉,挥不去,就好像它们是癌细胞,来了就不是彬彬有礼做客来的,而是成几何基数旺盛地分解生长,目的非常明确——入侵!占领!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骇然无语。
从前有时候楚天舒会很讨厌她的机突然响起来,现在却是常常盼望着了。只要那嘹亮的声音一响,立刻就感觉好像乘上了一条在波浪上轻灵飞掠的小船,瞬时就冲向了一片叫她渴望的新天地;有时候又觉得像是在阳光灿灿的午后,一蓬嫩生生的瓜叶底下,一只金翅大蝈蝈直着身子高鸣翠唱起来了,一声紧递一声,把灿灿阳光唱成了流水样,“哗哗啦啦”清冽冽地润泽了她的整个世界……
又过了几天,孙华年电话里跟楚天舒说第二天他要回深圳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去。楚天舒问他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听他答完就不再言声了。
孙华年也默然着,暗暗笑了,然后说晚上要带她去见个人——“你一定愿意见,没准儿还是你家亲戚呢!”
那人叫楚潜龙,跟楚天舒握手时就高兴地说:“一家子啊——能碰上可真不容易!”
孙华年介绍说“大哥”比他大五岁,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了。又笑说如今他“帮大哥找到了小妹,又亲自把小妹给大哥送了来——高兴!”
楚天舒听到“送了来”这话有点儿不自在,但谁说话又能没点儿纰漏呢,也没往心里去。
楚潜龙是个任何人一面之下都很难忘记的人,身形高大魁伟,白白净净的。大眼睛,额头高阔,大背头发型。上身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越过凸起的肚皮扎进更为宽松肥大的银灰色西裤里。脚上一双千层白底黑面布鞋。站着时习惯双手倒插腰,说话亲切和蔼,喜欢引经据典打“哈哈”,时不时抬手朝后摩挲一把头发——除了这一点,再就是两只门牙有一点儿外翘,俨然一个活板毛主席,以至于楚天舒跟他握手时,吃惊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就有种受宠若惊肃然起敬的感觉了。
孙华年不停地恭维楚潜龙,说江缘私企这一块,如果说张纯良是南边的老大,楚大哥就是北边的一壁天空——生意也是从房地产到工业、餐饮、洗浴无所不包,而且论起来还是楚大哥出道早,张纯良只能算是徒子徒孙呢。
楚潜龙给孙华年恭维得一直做谦逊状。楚天舒也觉着孙华年的话未免太夸张,但是他们落座后不久便不断有别的屋的客人过来给楚潜龙敬酒,那情形就让楚天舒真的号不着他的脉了。
敬酒的人全都点头哈腰恭顺极了,小心翼翼得好像不说话不行,说又怕又说错,结果无不期期艾艾,到最后除了喝酒好像也没别的了。
楚潜龙对他们跟对孙华年完全是两样的态度,谁一进屋,他脸上所有的热闹便马上“刷”一下全没了,往下抹着眼皮,除了偶尔淡淡地说声“好”,多一个字也没有。也从不跟那些人干杯,最多*碰一碰杯沿,就算是给面子了。那些人也从不过问,都是干了酒就赶紧倒退着走出去。
每一次敬酒的人走了,孙华年都要慨慨一番:“瞧瞧——大哥就是这么有影响力!”
“大哥给人瞄着了那还了得——名人不好当啊——哈哈哈——”
三个人喝着酒,楚潜龙话就多了,问楚天舒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姓楚。楚天舒抱歉说“惭愧”。楚潜龙就讲:“既姓楚,祖上当然就该是春秋战国时楚国人。”他说他家就是“楚国贵族”——“也许还做过楚国国君。”
“——但我这人是这样,搞不准的事从不乱说,平生最讨厌吹大牛的人,所以这一点虽然有影,暂时还没查到实据,先不能算。但楚国贵族是肯定了的,有家谱。”他说到这里,楚天舒越发地肃然起敬了,却忽然想:“家谱会是写在竹简上传下来的吗?既能查到是贵族,为什么就不能查出是不是王侯呢?”非常好奇,但没敢问。
楚潜龙接下去讲:“知道我老父亲为什么给我起名叫‘潜龙’吗?因为老爷子从前是省政府的秘书长,写得一手漂亮的好文章,就是太爱叫真了,‘*’时叫人抓了‘辫子’,割了‘尾巴’,下放到农村关进了牛棚——要不然我也不能认识华年啊——他爸对我爸很关照,华年那时候还小,可这小子打小儿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没人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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