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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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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猥琐地继续摸他的手,指甲……指腹……骨节……掌心……江锁衣的手掌既大又温暖,一层薄茧,许是执笔写字写出来的,可我翻来覆去地把他的手摸了个遍,也没摸着一道疑似伤痕的东西。

“陛下,我……你……”江锁衣显得十分无措,想把手从我的魔爪中抽离,又不敢用力,像一个被纨绔公子轻薄的良家妇女一样,既满怀怨恨又无奈无言。

我嘴里继续不负责任地天花乱坠:“江爱卿,年初那件停办官员的事你办得挺好……”

我心里想,即使我摸不着伤痕,让我摸一摸这是不是商陆的手也行啊。

但是我马上就悲哀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摸不出这是不是商陆的手。

看官们,这里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作为一个爱人,我曾与商陆水乳交融亲密无间,但却摸不出这是不是他的手,我真是失败透了!

江锁衣忍无可忍,我我我了好几遍以后,终于抽出自己的手,义正词严道:“陛下!”

我惆怅得连敷衍他的力气都没,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我也不在乎我再多一条耽于淫乐色令智昏的罪名出来,反正我已经在猥琐的光明大道上一路狂奔九个商陆也拉不回来了。

我心里既空虚又绝望,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希望,结果眼睁睁瞧着人拿着针戳破气泡一样,“啪”的一声,就什么都没了。

我抱着我的女儿喃喃:“你说你爹是江锁衣呢还是江锁衣呢还是江锁衣呢。”

她自然没有理我,睡得正香。

我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猛捶自己的脑袋:江锁衣另外那只手我还没摸过哪!

可是御史大夫没有给我再吃一次豆腐的机会,他火烧屁股似的,告假了。

 四十六

四十六

江锁衣告假,用的是身体不适的理由。我却没有时间去看他,因为包金刚和金需胜回京了。

我整日整日在议事厅里听他们汇报地方上的情况。赈灾款被贪污多少,贪污的那位官员与朝中大臣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等等,听得血溅三尺。

这段日子是最难熬的。我涨奶涨得厉害,十分痛苦,有时候一天得换三四件衾衣,孩子尚小,眼睛一睁开便啼哭着要吃奶。我既当母亲,又当父亲,还得额外担起国事,每日在御花园里团团转,抱着树撞头。

烦躁期的女人是不能惹的。我不顺心,也不能让那些惹我不顺心的禽兽们顺心,于是关于此次贪污的案件,我下手重狠准,该查办的查办,贬谪的贬谪,毫不留情。

那些禽兽们像被我捅了屁股一般嗷嗷直叫,要死要活,朝堂上成天上演老泪纵痕忆苦思甜的戏码。他们哭,我比他们哭得更厉害,他们顶多只能发出一些低沉的沙哑的呜呜呜声,我一嗓子却是通天彻地直上九重霄,嚎得他们一愣一愣直打嗝。

这些难搞的老头子们终于在三天后了悟过来,和我死磕就是自寻死路。我可不在意什么皇家脸面,我是女人,我撒泼我哭嚎我比他们更不要脸。

这一场拉锯战最终以我的全面压倒性胜利告终,我办了这一批蛀虫,心里爽快,抱着女儿亲了好几口,这才想起江锁衣来。

我起初以为他说的身体不适是躲开我魔爪的借口,结果我一连这么多天处理政事,也不见他上朝,私下问了几个平日同他交好的同僚,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

我有些内疚。因为听说江锁衣是疲累过度,又偶感风寒,这才病的。他之所以会疲累过度,是因为我把将近大半的政事交予他处理的缘故。

那段怀疑他是商陆的日子里,我还以公谋私利用职权把他召到议事厅,让他给我念奏折,念完了再让他顺便说出建议来。

所以我在逗弄女儿的时候,他在挑灯夜战;我在吃桂花圆子的时候,他在奋笔疾书;待我泯灭的良知好不容易重又绽放光辉时,他病倒了。

想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我这么想着,叫了顺遂,打算微服出巡,去白玉京江锁衣的官邸里表达一下我亲切的慰问。

工部给他安排的官邸好死不死恰好在从前商府旧址,自复国以后也没有人有这个心思去修复前朝叛贼的宅子,所以听顺遂说,眼前这栋宅子很有些破烂。

再次走进这个地方,我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如果我看得见,我一定要亲手摸过那些青石砖,迎风落几滴泪,展示一下我小清新小文艺的情怀。毕竟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商陆这个冤家,从此纠葛不清藕断丝连缠缠绵绵到天涯……

我打了一个哆嗦,在顺遂的引领下摸进了江锁衣的房子。进去以后悄声一片,顺遂安静地搜索了一番,然后低声告诉我:“陛下,御史大夫在床上委着呢。”

然后她大声叫:“江御史!”

我恨不得把顺遂的嘴用浆糊粘上,但来不及了,江锁衣已经被她吵醒了。

我努力想象江锁衣朦胧初醒的样子,可脑中浮现的却是以前清晨商陆醒过来的那个骚包样,真是令人怀念。

江锁衣很迷蒙地“唔”了一声,然后静默片刻,噗通一声跌下床来:“微臣不知陛下亲临,微臣……”

我慢腾腾走过去,摸索着摸了摸江锁衣,他的身体滚烫,像个火炉。我方才和顺遂一道进来,沿途也没见什么服侍的下人,整座府邸就他一个人鬼一样地出没,我深刻怀疑我发给他的俸禄是不是被他埋到坑洞里攒老婆本了。

江锁衣还在顽固地坚持要用宫中礼仪给我行礼,尽管已经神智不清,但嘴里还逼叨逼叨念了一堆,我让随同我来的侍卫哥哥把他提溜到床上去,再屏退众人,独留下我与他待在一间房内。

他意识迷离,轻声呓语,滚烫,横陈于榻,我感觉自己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看官们,并不是我心猿意马水性杨花要学那褒姒貂蝉之流,我也没那祸水的资本,只是我太想念商陆了,我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是他的可能,我都想学那谁谁谁给他做一具莲藕拼的,等他的灵魂来入梦。

江锁衣像一条咸鱼一样在我手下又颠了一会儿,最终抵不过病痛,不知是厥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我颤颤巍巍伸出我的手,心肝脾肺像在沸水里煮,咕嘟嘟的颤动,然后一使蛮力——扒了他的衣裳。

江锁衣动也不动,任我为所欲为,这更增长了我禽兽的嚣张气焰,我摸到他的锁骨,顺着肌理往下抚摸。

我不熟悉商陆的手,但我熟悉商陆的身体。我知道他征战沙场留下的每一道旧伤在哪里,每道伤痕后又是怎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我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每一次碰触他会发出怎样勾人而的低低呻吟;我知道……

一句话,我要如闪电一般噼噼啪啪地穿透江锁衣的直达他闷骚又别扭的小心肝呀啦索!

我摸遍了他的全身,最终确定了一个事实:江锁衣就是商陆,商陆就是江锁衣。

江锁衣平日里身上的草木气息也许是刻意伪装渲染,至少在此刻,我微微伏低到他的胸膛上时,鼻端萦绕的就是商陆本来的气味,熟悉,温存,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趴在他的身体上无声地哭泣,我自己都吃惊一个瞎子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泪水,那些眼泪在我的脸颊和他胸膛的皮肤之间流淌,蜿蜒成一片水泽。

我守着江锁衣,不,是商陆,在他床边痴坐。瞎子无法感受明暗光亮的变化,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直到顺遂悄悄走进来,递给我一碗药和一碗粥:“陛下,这是奴婢刚派人去弄的,等江御史醒来了,就让他吃下去……陛下,你怎么了?”

她大概看到我脸上风干的泪痕,吃了一惊。

我没有理她,只是点头示意我听到了。

顺遂是个聪明人,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一定看出我与江锁衣之间不对劲的地方,但她只缄口不言当做不知道。此刻也是,她放下碗,与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顺遂走后没多久,商陆就醒过来了。我的手一直放在他心脏的部位,等他醒过来,开口惊讶地叫了我一声陛下以后,我笑笑,叫他:“商陆。”

手下他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扑通扑通似乎要挣脱胸腔一般。但他的声音却十分镇静,一丝波澜都不起:“陛下,臣是江锁衣,不知陛下口中商陆是何人。”

看官们哪,我此刻心里的脏话那是一串接一串,前翻后滚左旋右转都不带重样的,我硬生生把“何人你娘个锤子”憋回去,略带惆怅地回答他:“商陆是我的夫君,亦是我孩子的父亲。”

商陆继续装死。

我在狂暴地弄死他和包容他那颗别扭的男人心之间徘徊了一会儿,觉得此时出击为时尚早。这种事情,一定要一击得手直戳死穴就像把王八翻个个儿一样让他一辈子都翻不得身!

我笑而不语:“那行,那我走了,你把药和粥喝了,我等你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一出此言,商陆好像打摆子似的颤了一会儿。

我施施然回了宫,只要确定江锁衣是商陆就好办了,我自认别的才能没有,但是我具备拿下商陆所需要的死缠烂打厚脸皮属性,而且是天赋异禀,再加上如今我有个女儿了,我就不信商陆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要,自虐似的非要茕茕孑立,矫情地风露立中宵。

商陆回归朝政的那天,是我给孩子办满月酒,赐名封号的日子。

我在御花园大宴群臣,告知天下,公主赐名云近春,封号初时。近春,取的是春日将近的意思,也算是我对她的祝福与希冀。

满月酒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但我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这里其他的闲杂人等全部退去的,只有我和商陆孩子在一处。有时候寻常人家轻易能过的普通生活,在宫里却难如登天。

我郁闷啊,为什么我和我男人的孩子的满月酒,却要邀请这么一大堆不相干的老头子来添堵!

还有商陆那厮!他究竟是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

我这样一想,心里闷得慌。我左手边的长歌海月抱了云近春过去,一边逗弄,一边哄她喊:“叫爹爹,叫爹爹。”

要是在平常,我一定出手将其打死。但我此刻却特意不做声。因为座位是按着官阶高低来分的,能与我同桌的,除了长歌海月这个不明人士,只余朝上一些一品官员,所以商陆是坐在我右首的。哼,我就要让他听听,让他听听自己的女儿叫别人爹是怎么个感觉!

商陆默不作声,也是,他顶着这么一个御史大夫的名头,也没什么资格出声抗议。

我越想越郁卒,让顺遂替我倒了一杯酒,正欲饮下,被这厮按住了持杯的手:“陛下,请以龙体为重。”

然后他又迅速地收回了手。

我乐不可支,哦呀,他还是关心我的!他一定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一定忍辱负重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他一定像一个影卫一样神出鬼没地替我解决掉许多难题……

云小茴,你怎么这么不矜持!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吼。

矜持呵!矜持!

这是一个多么深刻的词,可我又是多么不想去思考它!

我转念就撂蹄子把矜持两字踢开,从长歌海月手里抢回云近春,示意顺遂把孩子给商陆。

我嘴里说得冠冕堂皇:“江爱卿,你是堂堂御史大夫,文曲星下凡,抱一抱小公主,说不定能让小公主沾得一些你身上的灵气与才智。”

商陆激动了:“臣……”

臣你个锤子!我心里编排他,笑眯眯地听顺遂指导商陆:“江御史,孩子不是这么抱的……江御史你别激动啊,哎你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心里的小人翻滚在地上狂笑。

然后听他在一旁笨拙地哄云近春,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哦呀声,特别好笑。

我凑近他耳边:“江御史,做人要实诚。”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然后他说了一个字:“哼。”

我笑死了,商陆,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可爱!

 四十七

四十七

拿下商陆,是绝对不能操之过急的。

我们两个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我不逼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依旧作一个无名英雄默默地替我处理掉小至念奏折大至发俸禄的一系列事情。

我告诉自己,不能慌。如果逼急了,指不定商陆一纸辞呈告老还乡,然后再乔装打扮,或许是一个伙夫,或许是一个厨子,或许是一个太监,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守护我。相信我,这事他做得出来。

商陆侥幸还活着,对我来说已是上天的恩赐,我很害怕哪一天老天发现了商陆,又把他收回去。所以他能在我身边,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有时候甚至想,哪怕他永远不承认也没关系,这样相守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这么低的要求,这么贤惠的媳妇儿!

许是商陆自己也内疚心虚,对我种种矫情的要求来者不拒,但我又不能做得太过,这朝堂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指不定就有一堆老头子指着我痛心疾首地喊“荒唐!白日宣淫太荒唐了!”

白!日!宣!淫!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向往之的美好境界呵!只是江锁衣从来谨守君臣礼仪,不肯让我揩他一点点油。

我只得作罢。

近来朝中刮起了一股风潮,时兴替人做媒。

好像是一下子春天来了油菜花开了一般,诸位老头子们忽然对彼此儿子或女儿的生辰八字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尤其觊觎我新提拔的那一批青年才俊,想尽办让自家的千金和才俊们搭上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很奇怪,问顺遂他们这是吃错什么药了,顺遂唰唰唰地在我耳边翻黄历,然后严肃地报告:“陛下,明年是寡妇年,嫁娶提亲定亲都不宜,所以大家伙儿都趁着今年把亲事定了结了。”

原是如此,我表示理解。所以这几日来,朝中群臣们放弃了各自立场各自帮派,热火朝天的只有两件大事。

一样是发情,一样是做媒。

然而在这一片喜气洋洋你侬我侬的氛围中,有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冒出头来了。

这人是如今的礼部侍郎,窦大人,家中有女,年方十六,春心骚动,红杏出墙,打算也在朝中钓一个金龟婿。

说起金龟婿,朝中最吃香的就属御史大夫江锁衣江大人了。年轻有为位高权重,个性稳重为人老实,几千年来才发酵出的一个香饽饽啊!这么千山鸟飞绝的一个妙人儿,早成了朝中老臣们眼里的闲婿。

我不由得庆幸,得亏我是看不见啊,我要是看见了,估计得被丈人老头们眼中嗖嗖嗖射出的金光给闪瞎狗眼,还得做回瞎子。

我自然心中忿忿,可也不易摆出一副吃醋的样子来说些什么,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憋得真是百爪挠心,那叫一个难受。

好在商陆忠贞不二,坚定不移地拒绝了那些老丈人的好意,我才没有狂化。

但是这个窦大人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另辟蹊径,既然攻克不下商陆这座碉堡,便直接上书,请我给商陆和窦小姐赐婚。

顺遂给我念这奏折的时候我气得都笑了,那窦小姐我知道,长得很突然,胖得很均匀,窦大壮往商陆旁边一站,就是商陆这个糙爷们也被衬托得如同水淋淋豆芽菜一棵,窦大人能想到把这俩人凑作堆,这思维得有多鬼斧神工啊!

但究竟是天下父母心,一个父亲,想为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归宿,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我压抑住了怒火,心平气和地回复那位窦大人,江御史乃天将降大任于斯之人,心志已苦,筋骨已劳,体肤已饿,如今正进行到动心忍性的阶段,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待他闯过这色空十八大关,再提儿女情长不迟。

我自认我这奏折回得很得体,坦坦荡荡苦口婆心,多方面多角度分析利弊得失,我甚至向他推荐了朝中其他杰出青年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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