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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不放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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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你也不说。”
上班的时候，温岚的心里仍是不安的，虽然有程斌的安慰，两人的誓言。其实他们已经很久不再互许誓言了，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可是今天，她又问了，又说了，是因为她怕了，与其说是誓言，倒不如说是自我慰藉。
她正心事重重地翻着一边的报纸，秦丽娜进来一脸凝重地说，“知道吗？那个绑架你们的钱鹏飞越狱逃跑了！”
“什么？”温岚以为自己没听清。
“那个钱鹏飞，他趁着两名警察带他指认现场时，不知道怎么将他们一起骗离了警车，结果他自己开着警车跑了，而且车上还有一把枪。现在几乎全市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了，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如果敢反抗可以直接开枪击毙。现在这几天你别去外面了，我怕他会报复你们。”本来就觉得会发生什么的温岚觉得自己的直觉真的应验了。她赶紧给程斌打电话，让他注意安全，只要他没事儿，怎么都好。
“我很安全，你别担心，这几天你就住在公安局吧，我肯定得留在队里不能回家住了，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很快就会把他抓住的，放心，他还戴着手铐，现在全城抓捕他，没人会给他开锁的。现在警车已经被他丢弃了，靠一双脚他更逃不出唐山。”
挂断电话，温岚总算稍微放宽了心，只是那玉镯的无故断裂，到底隐隐预示着什么呢？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1123 23：03：50 字数：3478
钱鹏飞越狱，再加上手镯莫名地断裂，温岚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到了晚上，她顺从了程斌的意思，留在了公安局的宿舍，按道理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她却仍有些局促不安。
程诺也发现温岚一直心不在焉，明白是上次的事对她影响很大，钱鹏飞逃出来，她心里自然忐忑。
“程诺，你说他会被抓到吗？”她对这个问题还是不敢确定，想从程诺那里再找到些自信。
“只怕这次，他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或许这辈子已经走到头儿了。”程诺若有所思。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他竟然想活活烧死我们，要不是我们命大，现在都变成灰了。”温岚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现在不用怕了，你只要老实呆在这里，肯定是安全的。倒是程斌，你叮嘱他千万注意，只怕钱鹏飞针对的是他。”他叹了口气，“也可能他逃跑都来不及呢，哪里顾得上报复呢？”
程诺今天穿了警服，平时风度翩翩的他，多了分威武干练。温岚和程斌在一起这么久，还没见过他穿警装，他本来就健硕硬朗，穿上肯定英气逼人。
“晚上你自己把门锁好，手机别关，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好及时通知你，他此刻走到了绝路，已经不能再按常理来推测了。”程诺一脸的郑重其事。
本来有些放松的温岚又一阵紧张，但知道程诺这么说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她用力点点头，程诺拍拍她的肩膀先走了。
回到宿舍，温岚将门上了三道锁，关上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每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她的心都悬起来，等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稍微松口气。她就一直保持这样的高度警惕状态，不知道何时才睡去。
“……任时光匆匆离去，我只在乎你……”身边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温岚马上清醒了。
“温岚，你还待在公安局吗？钱鹏飞死了……”是程斌打来的。
“死了？是因为拒捕被你们当场打死的吗？”温岚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可是好奇心又起。
“不是，是被玲玲错手杀死的，她现在情绪失控，被送到上次的那家医院。我已经到这里了，先等她稳定了再详细问她，钱鹏飞死了，你也就不用心惊胆战的了。”
“玲玲这么厉害呀，哎？不对呀……”温岚突然想到谭玲玲上次在公园和钱鹏飞见面谈话的事，那已经过去很久了，温岚几乎忘记了，可很显然谭玲玲是认识钱鹏飞的，而且也知道他们绑架的事，怎么可能会错手杀他？难道是杀人灭口？温岚打了个冷战，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不说了，护士说玲玲好些了，我先进去看看啊，等会儿再打给你。”
还没等温岚将她看到的事情告诉程斌，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若不是已经知道钱鹏飞死了，温岚肯定会吓坏的。
“谁呀？”
“岚岚，我是程诺。”
“哦，来了。”听出是程诺的声音，温岚打开了门。
“程斌告诉你了吧，钱鹏飞被玲玲杀死了。”温岚发现程诺的脸上不是欣喜，而是有些沉重，或许他是担心谭玲玲吧。
“我知道了，他刚才打了电话，玲玲进了医院，程斌已经过去了。”
“咱们也去看看吧，你是记者，按道理也该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你去看她，程斌会感动的。”
“嗯，等我洗把脸，这就去。”
温岚下了楼，程诺已经将车停在了门口。
“程诺，你认识钱鹏飞吗？”温岚突然开口问道。想到谭玲玲和钱鹏飞相识，程诺又和谭玲玲从小一起长大，他应该也有机会认识才对。
“认识，他是我的兄弟。”过了良久，程诺仿佛做了很大的努力才说出来。
“你的兄弟？”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温岚还是被这个回答惊住了。
“他比程斌大两岁，比我小六岁。我家的条件比较好，他家却穷得几乎吃不起饭，他爸妈离婚后，没人管他，有一次他饿得跟路上的一条狗抢吃的，被咬伤了手。我看到了，带他去包扎，从此以后就照顾他……“程诺的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声音也飘忽地让人觉得不真实。
“他小学到高中的学费都是我给的，高中毕业他就不上了，说不是那块料，开始打零工赚钱，但我说的话他还是听的。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和程斌虽说是兄弟，其实相处得并不融洽，感情还比不上我跟鹏飞。家里知道我和鹏飞关系的只有程斌一个人，因为我爸妈并没有多少时间关注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温岚忍不住看着他的神情，他自嘲地笑笑。
“程斌应该是很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虚伪做作的人。其实他不懂一个不被关注的孩子，他早就已经习惯将感情藏起来。我想他之所以喜欢你，就是因为他周围有很多不真实的人，而你却敢于将最真的一面展现出来。“他像是探索般深深看了眼温岚。
“钱鹏飞也认识谭玲玲，我上次见到他们在公园，而且还说到绑架我们的事，我肯定谭玲玲知道这件事，不光参与了甚至是她教唆钱鹏飞做的。也是那天，我向警方提供了线索抓住了钱鹏飞。“
“你听到他们讲话了？“开始时程诺一惊，继而笑了。”是啊，他们认识，除了我之外，鹏飞最在乎的就是玲玲了。“
“那谭玲玲怎么会杀他呢？“温岚更惊奇了。
“谭玲玲，已经不是我了解的那个谭玲玲了。“程诺眼睛看着前方，说了这句莫测高深的话。
“钱鹏飞，喜欢谭玲玲吗？“
“对，非常喜欢。本来他很讨厌学习，但是认识她之后，他觉得自己和玲玲的差距太大，竟然开始读书，信誓旦旦地说要重新上学。“他面上有笑容，看得出他对钱鹏飞的疼爱。
“你知道钱鹏飞绑架我们的事吗？“温岚突然小心翼翼地问，深恐这句话伤害了程诺的感情。
“我说在他被抓之前还不知道，你相信我吗？“他看向温岚。
“我相信！“
程诺感激地一笑。
两人一路聊了很多，程诺并没有将车开得太快，似乎觉得一切已成定局，一切已成过去，此刻也不需太着急了。
到了医院，两人站在病房外并没有进去。看到他们，程斌走出来，样子很憔悴。
温岚透过房门的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谭玲玲，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但睡得很恬静。她像一朵带露的百合，美丽而纯洁，只是温岚此刻，却觉得那如花的容颜下，是一颗让人猜不透的心。
冷冷地看了一眼程诺，程斌脸上现出丝怒气，继而强压下去。
“她刚睡了，受了很大的惊吓。“他跟温岚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鹏飞越狱以后，不知道找什么人锯断了手铐，找到玲玲的家，让玲玲拿出了所有的钱，准备趁着天黑逃走。但是半夜钱鹏飞突然对玲玲施暴……“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现在她的身上还都是淤青“，温岚抬头朝里看了看，谭玲玲的脖子上确实有明显的痕迹。”那个混蛋！不过他大概没想到，玲玲那么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敢反抗，他后背上有一刀致命伤，是玲玲挣扎中刺下的。昨天晚上有人看到有个可疑的人进了那栋楼，只是不知道进了哪个房间，等民警悄悄排查到玲玲那里时，觉得可疑，敲了半天门没人开，踢开门后就见到钱鹏飞躺在地上，满地的血，还有神志不清的玲玲。“
“钱鹏飞不是认识玲玲吗？他怎么会强暴她呢？“温岚不禁说出心中的疑问，却发现程诺投来一个警告的眼光。
“谁告诉你的他们认识？”程斌的语气明显不善。
“没谁告诉我，我亲眼看到的，他们在公园谈话，就是我向你们提供钱鹏飞线索的那天，玲玲也知道他绑架我们的事。”温岚怕程斌对程诺误解更深。
“咱们被绑架的事谁都知道，玲玲知道有什么稀奇，再说你才见过玲玲几次，或许认错人了，那时候玲玲还在医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强迫自己不发火。此刻的玲玲还躺在病床上，温岚竟说这种话。
“她是在钱鹏飞被抓前就知道了，而且钱鹏飞还说是谭玲玲的意思。“
“你说什么？玲玲的意思？“程斌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般摆了个夸张的表情。”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会找人杀我？如果真的有人杀我，也绝不会是玲玲。“他侧头瞥了一眼程诺。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程诺，他是你亲哥，怎么可能会杀你，再说他要杀死为什么要等到现在，那么多年都不动手？“温岚觉得程斌不可理喻。
“他为什么等到现在？那玲玲杀我为什么等到现在？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前你是她的未婚夫，她当然不会杀你，可是后来你不是跟她分手了吗？“
“你是说她怀恨在心，所以想杀我？亏玲玲那么对你，她不但没有怨恨过你，还时时夸奖你。她那么宽容善良，可是你呢，此刻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几乎精神崩溃了，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却怀疑她和钱鹏飞合谋绑架你。你真是太可笑了，也太让我失望了，你不只对她没有一丝的愧疚感，还想着置她于死地是吗？”说到最后他眼神凶狠地可怕。
“我没有想让她死，如果我那么想，早就把事情说出来了，不会等到今天。而且我为什么要对她愧疚，凭什么对她愧疚？”
“是，你不该愧疚，该愧疚的是我。我不该伤害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好，那你好好照顾你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吧，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你别动不动拿这吓唬我！我也是该想想清楚，是不是被蒙蔽了眼睛。”
“你不用想了，程斌，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温岚撂下狠话，转身离开了，却在后头的那一刻，泪如泉涌。
看了程斌一眼，程诺紧跟在温岚的后面离开。
温岚不顾后面一直喊她的程诺，只一味向前跑，却在楼梯附近昏了过去。
“岚岚，岚岚……”程诺的声音，越来越远。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1124 23：29：42 字数：3124
温岚醒来时天色已暗，房间里亮着微弱的光。她观察了一下，这里似乎是医院，此刻她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但衣服还是自己的。
“终于醒啦？“她竟没有发现另一张床上的程诺。
“我怎么啦？好像昏倒了是吗？“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对，你是昏倒了，幸好还没出医院，不然我还得再送你回来。“难得这时候程诺还能开玩笑。其实温岚是很佩服程诺的，他的感情可以隐藏得这么好，他的好兄弟刚刚死于非命，杀死他的人正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不知道他心里有着怎样的纠结。
“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吧。“她回忆起晕倒之前刚刚和程斌吵架，而且已经宣布了分手。两人大大小小的争吵都有过，可这次却格外严重。以前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次却有了很大的分歧。或许，他们的感情真的到了尽头了。为什么她就不能有完满的结局，难道真的像她从小就听大人们说的，苦藤上结不出甜瓜，她从小受苦，注定以后也不会幸福吗？
“劳累是一方面，还有是太激动了。“他将手搭在温岚的肩上，”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温岚一下子惊呆了，这个时候，两人可能要各奔东西的时候，她竟然会怀孕。其实她早就觉得不太对劲，例假确实已经久违了。
“已经两个月了。“程诺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岚不出声了。
“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我去告诉程斌？“程诺试探着问。
“不要告诉他！“温岚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拿孩子来要挟他，他不是说了吗？不要动不动就拿自己不理他相要挟。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留着，还不一定呢。
“那你先休息几天，别想太多，说不定没几天程斌就回心转意来找你了。他是面硬心软的人，其实有时候你该顺着他点的，别总是针锋相对。不过你们俩确实有点像，都不会服软。“此刻程诺的关怀备至，让温岚觉得仿佛是多了个大哥。
“咱们回去吧，别在医院了。“
“你觉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确定不再诊治一下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诺做梦都想着要个孩子，他对孕妇总是格外的关注。
“没事儿，我只是几天没睡好，今天睡得够多了，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以后再这样，我可不高兴了。“他佯装生气，继而又正色道，”如果你想到了如何处置这个孩子，一定告诉我一声，毕竟是一个生命，希望你不要草率。“
“好，等我决定了，第一个告诉你。“
温岚在程诺的陪同下出了医院，她其实一直希望可以碰到程斌，可是一直到她上了程诺的车，都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回到宿舍后，她一直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本来如胶似漆的恋人，或许从此真的成了陌路，可她却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多么可笑又悲惨。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泪水却早就流干了。
温岚恍恍惚惚地上班，浑浑噩噩地生活，白天她将手机放在身边，希冀着他或许会打来电话，晚上，她静静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从中寻找着着熟悉的节奏。可是，她失望了，在一周的无声无息后，她可以确定，程斌已经走出了她的世界。
“生死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是她的誓言，”任何时候，都绝不放弃“，这是他的承诺。余音还在，他们却成了两道平行线。是啊，她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女孩子，没有出色的外表，没有超凡的能力，也没有好的脾气和修养，程诺喜欢她，开始或许是觉得她不同于他周围的人，可是时间长了，他更希望身边有个温柔乖巧的恋人吧，她的咄咄逼人，终于将程斌推开了。
这天程诺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温岚也想见见他，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程诺又带她来到那个熟悉的餐厅，那个久别的房间，“随缘居“，是啊，随缘，今生，看来她和程斌是无缘的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刚坐下点了菜，程诺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丝毫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我打算拿掉他。“温岚平静地说。
“为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程诺有些激动。
“我想清楚了，难道让我未婚生子吗？我接受不了。“温岚顿了顿，”再说，我连自己的住处都没有，怀胎十月，难道你让我挺着大肚子上班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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