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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不放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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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你暂时先在这里住几天，等工作定下来，看上班的具体位置，再让子惠安排个近点的房子给你。”他一边把东西搬下来，一边跟温岚解释。
“谢谢你！”对他的周到体贴，温岚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说辞。
“又来了啊，岚岚，我可最受不了你这感恩戴德的样子，让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记住，你是我的家人。”他的手轻轻搭在温岚的肩膀上，最后的那句异常郑重，继而又端详着温岚，像看小宠物一样认真地说，“你已经太瘦了，得赶紧补补。”
前段时间程诺刚提了副局长，比从前明显忙碌了很多，这次接她已算是难得的休息了。他交代温岚先熟悉一下环境，工作的事等他的电话就行了，又嘱咐了几句生活上的事，就先开车回单位了。
温岚住的房子倒是不用她怎么打扫，程诺或子惠应该找人收拾过了，她只把每天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别的暂时放在皮箱中，反正还不一定会不会在这里安家呢。这是一套一居室，虽然不算大，但比在石家庄的已经好出许多，那张舒服的双人床就让温岚开心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温岚没事儿就在这个小区中徘徊，感受着这个城市独有的氛围和人与人之间的热络。换了个唐山的手机卡，及时把号码告诉了程诺，然后开始给同学朋友挨个发短信。只是在拿掉卡的瞬间，她想到那个每天六点半的电话，从她离开石家庄就不再打来，现在换了卡，他更不会记得她了吧。
新卡号第一个接的电话就是淑贤的。
“喂，美女，终于想到给我发短信啦，还以为你销声匿迹了呢，快说，这些日子都干嘛去啦。”
两人相约在肯德基见面，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人倒是不算多。温岚给她讲了自己的遭遇，但是省略了程言的那部分。而淑贤也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订了婚，看起来徐子辉对她不错。淑贤说两人已经一起住在了徐子辉的一套房子里，每天早上，徐子辉不光把早餐做好，连牙膏都是挤好了才喊她起床，晚上十二点下班，他也会等到那个时候去接她。温岚想起和程斌的那段日子，就算最甜蜜的时光，程斌也仅仅会熬点粥。
“温岚，我还是劝你不要再找什么最爱的那个人了，对女人来说，找个对自己好的，才能一辈子幸福。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见得能让你快乐，只会让你更疲惫。”临分手时，淑贤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对她说。温岚笑笑，“好好享受你的徐子辉吧！”
温岚一个人在熟悉的街道缓缓走着，她是太累了，现在能回到唐山，给她以安定的生活，她就知足了。在现阶段，她不愿意再去思考感情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给子惠打了电话，温岚忐忑着找到程诺的家，即将看到自己的孩子，她既期待又紧张。按了门铃，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开门，看样子应该是保姆。
“是温岚吧，快进来，子惠抱着孩子等你呢，都没敢让孩子睡。”
温岚笑着点点头。
房子很大，比程斌的那套房子宽敞考究，装修得高档华贵，这并不是程诺的作风，应该是子惠一手操持的吧。
“温岚，你来啦！”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子惠，虽然早就听程斌和程诺挂在嘴上。那是一个高贵端庄的女人，从外表看不出年龄，举手投足都有着优雅的气质，虽然只是家居服，可也不难猜想她出身的不凡。还好子惠并没有让温岚觉得疏远，相反很是亲切，不知是因为听得多了，还是她身上难得的亲和力。
“子惠姐，麻烦你了。”
温岚将目光定在她怀中的那个孩子，从温岚进门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的眼睛像极了程斌，黑亮得放着光彩，只是仿佛对一切都充满着新奇。“难道他认识我吗？”温岚心中有着欣喜。
“程言一点儿也不像别的孩子会认生，见谁都这么盯着，能持续一个小时呢，有时候把别的孩子都盯哭了。而且特别好动，躺在床上还能手舞足蹈呢，像这么安静的时候可真不多……”她把孩子交到温岚的手上，不停说着程言的一点一滴。平时她应该是个不喜言谈的人，可见她对这孩子的喜爱。
程诺抱走的时候，他还很轻很小，身子还很软，现在抱着都有些费力了，温岚的眼睛微微湿润，不相信自己竟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而且他活脱脱就是程斌的翻版，虽然盯着她看，却又有着那么股好像特别了不起的劲儿。盯了一会儿，他笨拙地把嘴巴贴在温岚的脸上，弄得她一脸的口水，兀自开始哼哼唧唧地说着。
子惠和温岚因他的怪异表现乐不可支，两个完全不相熟的女人，却因着对同一个孩子的爱变得没有间隙。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温岚也不好继续坐着。
“子惠姐，我今天先回去啦，改天再来看他。”子惠一直留她先吃了饭再走，或者干脆住这里，程诺现在忙得都极少回家，要不是有程言，她还挺孤单的。温岚却坚持要走，说是还有朋友约好了见面，其实不过是找个借口，让她住在程诺家，实在是有些不自然。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现在你回了唐山，以后可以经常过来了，有什么生活上的难事儿，尽管告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千万别藏在心里。”子惠的眼中满是诚挚。
“嗯！”温岚点点头，感激于他们夫妻的关怀。
“你可能没见过他爸爸小时候，程言和他简直一模一样。”温岚放下程言时，子惠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温岚不禁黯然。“如果你们俩在一起，我会很高兴。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跟妈妈再见！”把温岚送到门口，子惠冲着怀中的程言说。
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能听懂，只是已经到了门外的程斌却听得一清二楚。
走出房门，温岚的心里还充满着温馨，抬头却看见楼道中一脸寒霜的程斌。
两人沉默了良久，温岚终于不再坚持，低下头错过他想要离开，手臂却被硬生生地抓住。
“孩子是谁的？”这就是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温岚想过很多次，当他们邂逅时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料到这一幕。
“跟你无关。”
程斌一拽把温岚拽到他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企图把她捏碎一般，恶狠狠地说，“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你放开我！”
“快说！”程斌眼中的熊熊的怒火，是温岚从没见过的，就算是从不怕他的火爆脾气，这次也不免有些胆怯。
“孩子是我的。”她把头转向一边。
“你别跟我装蒜，我没问这个，那男人是谁？”
“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他竟然问那男人是谁，在得知程言是她的孩子后竟然还这么问。
“难怪他对你无微不至，原来早就郎情妾意了。还没跟我分手就已经巴不得投入他的怀抱了吧，我真是高估了你，原来对你来说当情妇比当大的刺激多了。”温岚惊讶地看着他，这英俊的面孔下，竟会藏着这么肮脏的念头，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程斌，你说的什么话，赶快放开温岚。”子惠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里面走出来。
“章子惠，你老公不只在外面养女人，还把情人生的孩子带回家来让你养……”
“你闭嘴！”温岚和子惠同时出声。
“嗬，老婆和情人站在一条战线上，维护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且还相处融洽，他可真是高明啊，连我都不能不佩服。”听他说的越来越过分，温岚奋力挣脱他的钳制，逃也似的跑开了。
这个恶心的男人，她不要再见到他。
“温岚，告诉我，你凭什么背叛我，凭什么？”关上电梯门的那一刻，她听到程斌呢喃着。
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1218 1：48：14 字数：3800
自上次意外碰到程斌后，温岚忍住不再去看程言，担心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好意思再让章子惠为难。又过了两天，程诺打电话让温岚周末去考试，说只是例行性的，难度不会太大。
从石家庄回来后，除了遇见程斌那次，温岚的生活都是她向往的安静平和的状态，就算考试，程诺都体贴地通知了她不需紧张。果然如程诺所说，考试不过是一个过场，没几天，温岚就与T行签订了劳动合同，而且在这家银行的总行办公室工作。对温岚来说，这也算是和她的专业相符了，她不得不在心里感激程诺。
温岚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算是得心应手，每天朝九晚五，回家后可以对着电脑上会儿网，看看书，给朋友打个电话，日子倒是难得的惬意。
其实这个世界还是不大的，上班一个月，温岚竟在单位组织的一天野外拓展训练中碰到了老朋友，杜俊东。他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只是见到温岚时有些惊讶。
这次的拓展训练，并没有太大的难度，至少在温岚看来，比第一次要轻松许多，而且仅仅一天的时间，不会太辛苦。
这次的项目有空中抓杠，信任背摔等，大多是一个一个地进行，集体项目也是温岚熟悉的毕业墙。一个人的项目多少还是让人产生恐惧感的，毕竟看起来都是有些危险。当杜俊东看向众人，询问谁要第一个尝试时，温岚总是率先高举起手。
空中抓杠需要套上安全带，独立爬上9米高的高台，并在直径仅为25公分的圆盘上站立，然后在圆盘上平举双手，奋力越出，去抓住横在空中的单杠。介绍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并不轻松。尤其是稳住身形，尝试着踏上圆盘是最困难的一步。当站立之后，那柱子竟有些摇摇晃晃，从下面可能看不出来，可温岚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掉下去，余光撇到下面的人，心中更加不安。还好温岚屏住了呼吸，一跃跳起，成功地抓住手臂前上方的单杠，然后数到三放开手，她觉得自己真的像长了双翅膀一样，在空中飞翔着。她伸手摘了片叶子，以纪念这次特别的旅行。
其他的项目对温岚来说更简单了，她没觉得像是在训练，倒仿佛在游玩。临别之际，杜俊东单独跟温岚相处时，眼中满含深意地说她变了。
“是吗，我没有觉得，难道胖了吗？”
“不是胖了，而是更瘦了。不过我说的是你的胆量已经超出我的预料，跟上次的你判若两人，说明你已经不再依赖别人了。”他一脸的高深莫测，“同时我看出，你并不快乐。你连恐惧感都没有，这不一定是好事。”
“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是由我决定的。”温岚苦笑。
“或许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递给温岚一张名片，微微一笑走开了。
看着杜俊东离开的背影，温岚感叹自己碰到的人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温岚脱下散着汗味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随随便便穿了件家常的宽松衣服，决定先到楼下转转。
从市场上买了些水果蔬菜，拎着往家走，却一眼看见从她住的小区里，走出的熟悉的他。竟然是程斌，她想转身时已来不及，只能迎着他走过去。
“我来这里查个案子，你刚出去了吗？”程斌竟是一反常态的有礼。
“嗯，买了点东西。”温岚手中一袋袋的可不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发“他。
“我帮你拎着吧，顺便到你那里坐坐。”他走过来接温岚手中的购物袋，“还方便吧？”他看了温岚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了解他的温岚一时都猜不透。
“嗯，走吧！”他都这么客气，温岚要是再表现得太过激烈，反而显得气量狭小了。
两人一起走到温岚住的五栋201，不知是温岚的错觉还是什么，程斌好像故意跟她保持了一些距离。她不由苦笑，这样也好，或许他真的将她完全的放下了，可为何她的心却有些疼，比程斌用手狠狠握住她的肩膀骂她时，还要疼得多。
这个地方程斌来过，当初温岚被安排在总行上班，章子惠给她收拾了这套距离市中心较近的房子，两室一厅，简单却绝不是简陋。只是不知道章子惠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让程斌把钥匙给了温岚。他帮温岚把原来那套房子中的东西都搬过来，照顾还算周到，只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没说几句话。不知道过了这些天，他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温岚拿过杯子，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一直打鼓，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程斌没有留在客厅，却走进温岚房间，在床上大咧咧坐下去。温岚一怔，却也没放在心上，这个人，能装这么一路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有多绅士吗？
温岚走近他，把杯子放到他身边的桌子上，却没有直接递到他手中，她是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他好像并不介意，用手把杯子朝里推了推，却并没有端起来。抬头看了温岚一眼，他迅速拉住温岚的胳膊，将她拽到床上，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温岚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一切只在一瞬之间。
“程斌，你干嘛？“她奋力推着他。
“干嘛，还需要问吗？难道这么多天没见，你变得更清纯了？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他喘着粗气，开始解温岚的扣子，粗暴无章法，就像是为了惩罚她一样。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程斌，你这个混蛋，流氓……“温岚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虽然她从未骂过人，可这时候也不由怒从心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就是流氓，这样不是更合你的胃口吗？既然好好的感情你不要，那一定是喜欢玩刺激了，我会好好陪你。“他嘴里恶毒地说着，双手迅速地将两人的衣服褪去。任凭温岚怎么挣扎，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
当他毫无温存地在她身体中冲撞时，温岚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床单上，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耻辱。程斌惊觉温岚像是久未经男女之事，这让他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只是却仍有些怀疑。她因剧烈疼痛紧皱着眉，紧紧咬住嘴唇却不愿发成一声呻吟。她依然是那么倔强，和在石家庄看到的她截然不同，和在程诺怀中的她判若两人。想到程诺，程斌因刚才的一丝窃喜感到羞耻，心中一阵痛，行动更加粗暴，同时扳过温岚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我不许你想别人，不许。“
愤怒的他一连要了她几次，当他终于从她身上离开，侧身躺在一边时，温岚眼神空洞，两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告诉我？“程斌从旁边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身上，声音竟有些哽咽。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都忘了吗？温岚，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我又哪里不好，让你宁愿做他的情人，也要跟我分手？为什么？“
第二天温岚醒来时，已快十点多了，身边的程斌早就离开。想到昨夜的事，虽然程斌对她粗暴野蛮到了极点，却让她明白程斌仍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怎么让她那么难过？他将她推到了怎么样的位置？
自那以后，程斌经常会出现在她的门口，虽然她极力躲避他，却仍有多次被他得逞，当他频繁突然出现，却从未发现过程诺后，他对温岚体贴怜惜了很多，可每次看到身边的他，温岚心中除了心酸，还有着矛盾，难道，她真的要做他的情人吗？
一次缠绵过后，程斌拥着温岚，说让温岚给他生个女儿，像她一样的女儿。
“我不会再给你生孩子了。“本来就有些不甘不愿的温岚，听到他的过分要求竟脱口而出，等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掩饰已来不及。
“什么叫不再给我生孩子，难道？“他盯着温岚的眼睛，审视着她，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程言，是我的儿子吗？“他小心翼翼地轻声试探着。
“你别问了。“
“我们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吗？真的吗？难怪他那么像我。“他就那么光着身子坐起来，眼中发着异彩。
“你不是说他像你哥吗？“他好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哪会像他，他能有那么好看吗？“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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