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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司是娘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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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下班高峰期人应该挺多,但公交车站竟然没有几个人。
“真好呀。”站在绿色的站牌下,感受着傍晚清爽的微风,不自觉地我就陶醉地说出了口。
娘总冷冷地从鼻孔“哼”出一声,也不知是不屑还是嘲笑。
“哎呀,让让,让让。”忽然间,我被人从身后往侧边用力一扯,失去重力般倒到了娘总身上。
因为车站是在马路中间的位置,后面上来人很正常,但如此粗鲁,我忿忿地回头去看,结果没成想又把自己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被娘总用手在后面撑住了。
那人脸涂粉涂得煞白,又穿一条白裙子,乍一看真以为是闹鬼,但后面跟了个小男孩,穿戴还算正常,勉强能拉回些人们的思绪。可是当俩人在站牌前靠住,小男孩从兜里掏出烟,那位又白衣女士为他点上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年纪这么小就抽烟,不要命了么?”我上前直接从小男孩手里夺过了烟头,和着刚才被推的愤怒,一起朝他喷涌过去。
可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眼看旁边的女人又要上前点,我积羞成怒,直接将打火机打飞了出去。这下,那女人急了:“你谁呀,别他娘的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是多管闲事么?你看看他!”我指着小男孩跟她理论道:“孩子这么小就抽烟你们家长还那样纵容,这不是摆明了教小孩子学坏么?你们家长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啊?”我看看那个小男孩,他竟还笑盈盈地冲我做鬼脸。
“你看看……”我刚要转身想走上前跟小男孩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下,可是下一秒我的右手就被人狠狠地拽住了,然后在我扭头的瞬间,一个大大的巴掌就那样重重地甩到了我左脸颊上。
“你!”我捂着左脸眼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那女人理都不理我,拖着小男孩就走了,而小男孩走着路也不忘三步一回头冲我做鬼脸。
这特么什么世道?记得爷爷说见到不对的地方就要勇于指正出来,这样才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作为好孩子的我为什么会被打呢?
一瞬间,郑飞腾拿刀捅着我,鲜血淋漓地站都站不稳也要来找我,被人驾着用腿也想把我踹倒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他狰狞的面庞,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呢?
无力地蹲身下去,有眼泪已经砸到了眼前的石板上,娘总的风凉话又在身后响起:“于十,我是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你自己认为的好事,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钱,我真不明白你一直这样热衷地去多管闲事的激情到底是来自哪里呢?”
是啊,来自哪里呢?我苦涩地笑一下,抹抹眼泪站了起来,没有看娘总一眼,公交车很快来了,我跟娘总就那样一直沉默着回到了办公室。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新闻社前方拐角处的小路,不知何时也装上了路灯,我不停地怀疑起我曾经所坚守的价值,想到最后竟然又绕回了原点,甚至想,娘总接送我去方门采访明明也是多管闲事,不过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我不相信那些孩子不能被拯救,就像是凌子谦,明明只管了一次他就已经改邪归正了。对哦,凌子谦,我应该去问问他。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娘总背着包走到我办公桌旁,高功率白炽灯照得他脸色更加地苍白,我从心底里涌上一股感激之情,冲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拎起自己的包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或许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这个都是很不值一提的问题,但对于我来讲,它直接作用于我的前进方向,它是旗帜,是标杆,是被推倒后就能轻而易举将我击垮的强大支柱。
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是对的。
、26。2 【复杂的多角恋】
“呼……呼……呼……呼……”我也不知道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就奔到了职业学校的门口,一路上手机震过好几次,看到是娘总打来的我就没接,其间还被几块石头绊到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倒是这风比傍晚大了许多,把我耳鬓旁不算太长的头发都吹散开来,扑棱着糊到脸上,遮住了一半眼睛,我粗喘着气,看向一片漆黑的职中大门。站着看了一会儿,栅栏铁门的另一边忽然照来一束灯光,我被晃得生疼慌忙别开脸。
“姑娘,等啥呢?”是一个中气十足的老爷爷的声音。
我抬起右手捂住眼睛转头朝向大爷说:“等学生们下课。”
没成想大爷听了“嘿嘿”一乐,晃了晃手电筒说:“嗨,等啥下课呢?学生们早放学了,现在这都实行素质教育了,哪所学校还敢上晚自习呀。趁着还有路灯,姑娘快些回家吧,走晚了不好,现在的小孩子恶作剧什么的也挺多。”
“恩,谢谢大爷。”我勉强挤出丝笑容,又失魂般低着头朝来时的方向走。
我怎么就跑到这里了?即便是见到了凌子谦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希望他跟我说我做的对吗?呵呵。
到新闻社门口发现娘总竟然还没有走,小qq安静地停在新闻社大门外的昏黄的路灯下,娘总站在一旁和保安大叔不知在闲聊些什么,见我回来,不知又和保安大叔说了句什么,焦急地朝我走过来。
“于十,你究竟想要闹哪样?看到别人做错事情,你就会上前指正,但对于自己坚持的错误原则就不敢承认面对了么?”
我无力地抬眼看看娘总,撇开他放在我两只胳膊上的手,一步步走到他车的副驾驶舱,坐好系上安全带。
娘总不一会儿也坐到了驾驶舱,问我回家还是学校,我倚着车座看向窗外懒得答他。如果真的要说这时我想去哪里,应该是爷爷的墓地吧,但我知道,说出来会更吓到他。
你是否也会突然被突如其来的某件事或某个人说的某句话或记忆中的某个片段击中,莫名其妙就陷入一片死寂里,然后情绪失落到极点,对一切丧失兴趣,一句话都不想说,感到绝望,感到一切糟糕极了,心里像压了一万吨石头,恨透了这个世界又无法还手,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巴不得爷爷从墓穴里跳出来,再抚着我的脸,笑着鼓励我:“石头,相信你所坚持的,坚持你认为正确的。”
车开到一半,我手机又响起来,我没动,娘总给我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阿许。”
听是阿许,我这才接起来。
“于二十,你在哪里?”许意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我懒懒地抬抬眼皮瞥眼娘总,心虚地说:“在回家的路上。”
“跟阿姨说一声,先来趟异星球吧,我有事跟你讲。”许意说得认真,我“嗯”了声,告诉娘总异星球的位置,然后给奇葩娘打了一个电话,车内才又安静了下来。
异星球就是我和许意常去的那家小酒吧,娘总可能被它五彩斑斓的外表蒙蔽了,再加上晃眼的“酒吧”这两个字,惹得他不停地用惊异的眼神来瞄我。
我甩都没甩他,下了车就要进门,可他也灰溜溜地跟了进来。
“我只是见个朋友,女的。”我停下脚,认真地跟他解释。
“嗯哼~”他耸耸肩,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也只是进来喝杯酒,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哼。”随他,我不再管他,淡定地朝和许意常坐的位置找去。
“诶,于二十,这里。”许意老远就朝我招手,今天酒吧里的人竟然这么多,把许意都挤到了厕所附近,当然,隔老远我也注意到了许意身旁与这酒吧氛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的言信,待我到了跟前,他也站起身,微笑着冲我打了声招呼:“十姑娘,郑总编。”
我惊讶于言信现在的处变不惊,而许意则惊讶于我身后的郑一鸣。
“所以……”许意支吾着,又忽地一下用力地拍了下我的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啊呀,没想到啊,于二十,这次你咋开窍这么早,这么快就把你上司泡到手啦!”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甩开她的手狠狠瞪她一眼,有惊恐地回头看看郑一鸣,尴尬地笑:“额……呵呵……这个……”
郑一鸣无所谓地笑了笑,冲许意说:“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人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走出几步又回头说:“一会儿还得麻烦言特助将我实习生送到家喽,谢啦!”看言信点了头,娘总这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
“嘿,这就望夫石啦?”许意又开始没下限地调侃起我来,我无奈着在他们对面坐下,要了杯血腥玛丽,咬着吸管看着酒杯里红色部分一点点减少,支吾着问对面的人:“什么事这么急?”
许久没听到声音,我便抬头去看,这才发现许意脸色有些难看,看她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言信,我又问了遍言信:“到底怎么了?”
言信眉毛也挤到了一起,纠结着看向许意,直到看许意点了头,才又回头对我说:“赫总要和穆总解除婚约了。”
“哦?”我微微一笑,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竟然两拨人,都是向我来传达这条毫无营养的消息。
“于十。”许意忽然握过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于二十,我担心的是,穆总可能这次打算和你纠缠到底了。”
一听这话,我不禁也变了脸色,惊恐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但又想到今天米寒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又很无所谓地笑起来,安慰许意道:“不会啦,大叔身边也还是有人管着的。”
“你说Mignon?”许意疑惑地问。
“啊呗,据我所了解,他俩肯定有一腿。”我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许意却不屑地“嘁”了声,看了眼言信,又说:“Mignon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但是若是穆总喜欢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在一起吧,据说她是陪穆总一起创业的人。”
我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你是说,Mignon单恋大叔么?”
许意喝口酒,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我又听言信在旁边说:“赫总国外的男友来了,过几天赫总就会和他一起出国。”
“怎么……赫浅浅不是喜欢的大叔的吗……”我晃着酒杯的手,一时愣在了那里。
尼玛,逗老子玩呢!
、26。3 【又生矛盾】
三天之后,赫氏宣布了和穆氏解除婚约的消息,而代理总裁也将易主,赫氏千金赫浅浅将嫁乙国新晋富商Rix,一月后在中国办完中式婚礼后即移居乙国。
一时间这条新闻在凌华又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众人皆议论说是赫浅浅移情别恋,Rix不仅比大叔年轻帅气,家室各方面条件都比大叔要优越些,虽然这样也可以理解,但是却可惜了穆云清,好歹在凌华青年一代多金又帅气的小伙子中也算排的上号的佼佼者。
可是,他们都说错了,这场闹剧最大的赢家是大叔才对,不仅利用和赫浅浅的关系将科技公司顺利度过了难关,俩人分手后穆氏的股票又一路上涨,接连两天涨停板。
许意一直担心大叔解除婚约之后会来缠我,让我自己小心点,又说她也会帮我留意着大叔的小动作。我却觉得没有必要搞得那样紧张兮兮,大叔最近应该也很忙,经常看到报纸上他又带着米寒参加了什么什么酒会,稳固地位什么的想必早把我抛到了脑后。
这场闹剧的烟雾刚刚消弭了些,另一条升级禽流感已经爆发的网络传言再次引起了全市乃至全国民众的广泛关注,发现的第一例感染病例正是在凌华第一医院,一大批外地记者纷至沓来,想要抢先播报这条新闻。
当天我是在学校做毕设,听了这条消息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材料往新闻社跑,我倒没有想要抢新闻的意思,只是真的很想去现场看一下。
今天的马路不知为何堵得要命,走3秒钟停30秒,行行止止,简直要把人给急死,大概距离新闻社还有三站的地方,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下了车徒步往新闻社跑去,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刚好看到外出采访的车队往外面开出去。
我一看更加着了急,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撒丫子朝报社大楼冲进去。
“不行。”听了我的来意,郑一鸣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两个字,依旧是伏在办公桌上不知在看着什么材料,见我过了一会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才抬眼说:“你一个女孩子,该出头的时候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就不要瞎搅合,这事不仅放我这里不行,就是放到其他主编那里,也不可能派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去进行这等危险的任务,你还是把心放肚子里,回学校专心做你的毕设吧。”
我咬了咬嘴唇,直直地瞪着郑一鸣说道:“老师,你不是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为什么明明嘴上说着鼓励我但实际却是一直在压制着我呢?有谁规定这样的任务不能派女人去了?又有谁规定这样的任务一定要找有经验的人去了?郑一鸣,你是不是存心欺负我,我们家是没有照顾过二姨,但那并不单单是我们的错,而且我不是一直向你打听二姨的事是你自己不愿透露的么?”
几乎是没有思考过,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我看到郑一鸣瞠目结舌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嘴角的颤抖佯装淡定地看着娘总。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觉得你的性子适合做编辑,而不是记者。”没想到郑一鸣沉默了半天,只是平淡地说了这样一句。
“你觉得?”我忍不住挑眉问。就因为他觉得这样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就可以否定我的人生么。
“就算让你去采访,你会问些什么呢?”郑一鸣反问我,但他似乎并不是想得到我的回来,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踱到我身边说:“于十,以你的性子,你大概又会去关心人家疼不疼对医院的照顾满不满意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之类吧,你就是那样,就算所有人都说你错,但你若觉得自己做对了,就不管其他人死活了。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对你不好,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在针对你,但我,于十,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没有把私人的情感带入到工作中来过,也从没有针对你,我都是为你好。”
“你不是为我,你只是为你自己郑一鸣,你以为我不知道,马上就要进行部长季度考核,你怕我做不好影响到你。既然这样,反正我留在这里对你也没什么实际用处,郑一鸣,我今天正式向你提出辞职。”我强忍着眼泪朝他深鞠一躬:“谢谢您这么多天来对我的照顾。”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总编室。
我出了新闻楼才走不过六七步,天忽然就黑了下来,黑云压城城欲摧,惊雷奋兮震万里,大雨没有一丝迟疑地紧跟着瓢泼而至,豆大的雨点似商量好了似的聚成一团,重重地砸到我身上,仿佛想要用酷刑来逼我屈服。
我不甘地抬头去看,却不堪被雨滴的砸击又垂下了头,大院里的树木刚生了绿芽,和它们顽强的抗争比起来,我实在是羞愧难当。因为鞋子灌了水裤脚全湿,走起路来好像有千斤重,心里的委屈发泄在眼泪中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
“姑娘,雨大了,快到传达室躲一下吧。”看门的保安大叔举着伞踏着雨水奔来,又将已经哭得瑟瑟发抖的我扶到了传达室,还贴心地给我拿了块毛巾。
“郑总编,您实习生被雨困在传达室了。”我瑟缩着擦头的功夫,听保安大叔恭敬地笑着说。一瞬间我还以为娘总又来了,忙拿毛巾捂了脸,却又听保安大叔说:“好嘞,雨小了我再让她回去。”
我拿下毛巾一看,原来是在打电话,这才松了口气,又继续擦头上的雨水。
窗外雷鸣电闪不断,保安大叔端了杯热水递给我笑盈盈地安慰着:“郑总编说雨小了让你直接回家,还有什么采访任务的话就先放着吧。”
我接过来感激地冲他笑笑,他大概是理解错了娘总的意思,娘总分明是已经不想再见我了。
、264 【倔强】
大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没了声息,天空甚至还放了晴,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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