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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神经 作者:章无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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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觉得跟章子怡扯上关系是身价抬高的体现,顶多有一个共同之处大家都是章家人,但从外表看,我跟张凹的小情人比跟章子怡更像一家人,无奈猪头视力不济挖掘不到。我写了张纸条问猪头,她贵姓?猪头拿笔填上,不知道。我又写了一句,您贵姓?他回了一句,姓朱。我“哦”了一声,如释重负说,果然是“朱头”。
  张凹洗完澡裹了条浴巾走了出来,我不好意思跟他提工资的事儿,我怕他一惊,浴巾掉下产生的后果令现场窒息。我委托大春向他暗示,这个年不好过。朱大春将两条中华烟推给了张凹,说,这是无计今年的一点小心意。张凹摆摆手说,无计怎么如此客气?大家都是兄弟,下次就不要搞这一套了,什么玉溪,熊猫啊,这些东西难搞不要给自己为难。我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是中华他非得说下次不要搞玉溪,这不是故意暗示么?要知道假玉溪比假中华贵不少呢。
  朱大春这个鸟人啥也没说就离开了张凹那,我比他更鸟,自己的钱都开不了口去要,活该吃了个哑巴亏。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什么,有意外?(1)
  过年了,气氛被烘托至极点,我的心情沉到谷底,不是我七老八十过年像过关,主要原因当然是手头拮据,没钱还玩什么年呢,走亲戚,打麻将,少了钱只能当个乌龟在家里缩着头,这不,大年初一我只能待在家里,待在家里也不能撒野,大哥二哥他们工作不错,年终混了几个红包,这天正合谋把我爸的钱掏个精光,我妈是明确授权的,与其让他在外面花给别的女人不如让兄弟几个赢过来。我说算我一份,我爸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没钱谁跟你玩?我气不过,不服气地嘀咕一句,横什么,不就说了一句谁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剁了他嘛。
  虽不能玩牌,但是观赏的权利总得给我,站在大哥身后看牌,没劲,他老出错牌;站在二哥身后看,也没劲,他动不动就跳过去,当个地主都没胆魄;在大嫂后面看更没劲,她老故弄玄虚,摸张牌也跟摸麻将一样,冒充赌神;在我爸身后看更没劲透了,他三五分钟出一张牌,想了半天又放回去摸另一张牌,本来神经就不好,被他这么一玄乎我只感脑浆直往外汩。我考虑半天最后采纳了老妈的意见,我站在老爸与大哥之间,老爸抓了四大天王我就摸下耳朵,抓了几本大炮我就摸几下鼻子,大哥要是出错牌我就蹬他一脚,老爸只要一加速我就成了抓耳挠腮手脚并用。我爸关切地问我,身上瘙痒啊?我无奈地说,去澡堂洗澡后就痒个不停,八成是得了传染病。
  蒋小红是个好姑娘,她乖乖地在里屋看电视,不参与我们的勾心斗角,她的缺陷在于每隔十分钟就要招呼我去陪她看电视,说又演猴子了。我明确提醒他,这个电视剧我看过八遍了,不要再折磨我。她便独自一人欣赏,我不能告诉她我们如何让老爸吐了血本,家庭内部矛盾不能让她了解太清楚,她那么善良的人有时竟给我爸买些东西,我得夺回来,再者,年后开春她才算我章家人,现在只能一边待着去。
  有一样事情挺纳闷的,我跟蒋小红成亲之日已为时不晚,按照正常逻辑,婚前应该了解彼此的身体,免得新婚之夜大惊小怪,避免看到啥缺陷一时接受不了勃而不坚。可她却死活不答应,她对这方面的事特别坚定,非得结婚了才让我观赏她那动人的玉体。我尝试过用武力解决,但老是以被她踢下床为终,所以,不要以为她一个人在房里看电视,我在外面看他们打牌是个神经病所为,我早就试过了,与蒋小红独处一室不如与大家在一起,省得干着急,影响前列腺。
  大嫂在成了一牌后泄露了一个天机,她说李雪回来过年了,我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感觉不过是被开水烫了一下,接近沸腾。蒋小红躺在床上看电视,我靠近她一点儿有意无意地说,我去买包烟,蒋小红回了一句,我去吧。我说,还是我去,孙猴子不正在被狐狸精挑逗么,你继续欣赏。
  我是实在去买烟的,只是觉得回去太早也打不上牌,无聊之际我去了某某小区。去那儿是因为我同学大都住在该小区,我想找彭军聊聊最近他女朋友有没有在外面吊凯子,想想他肯定不欢迎我和他探讨这方面的话题,我只好在万般无奈之下去碰一碰李雪的面。
  从窗外喊李雪不是个好主意,她家在三楼,我爬上去随时会让人产生“小偷上三楼偷窃”的误会,好事者再报个警,我脚底下再一滑,小命呜呼也不是没有可能。到了那个境地,蒋小红含泪为我收尸是小事,让她背个流言蜚语的黑锅我到了地狱也心有不甘。最终我选择上三楼光明正大地喊李雪开门。她若开了门,我不能太冷淡,她偶尔回来一次,又是大过年的,若感受不到我的温暖一定会带着失望和悲凉再回到外地,那样对她工作也不利。为了她的心情以及在外地能安心工作,我决定作个自我牺牲,在她开门一刹那我会冲上去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地告诉她,回来好啊,这儿还有我记挂着你。
  我猛劲敲了三声,里面有些嘈杂的声音,我屏住呼吸等待开门刹那,想必李雪神通广大猜到我无计会来拜访她,光一个发型都要她整理上半天,然后晃晃悠悠地打开门。我的心脏“咚咚咚”跳得跟麦克老狼似的,门刚被打开一条小缝,我就伸出手紧紧握住垂着的一只手。我瘪着嘴唇,无比慨叹地说,李雪,我是无计,还认识我吧,我来看你了。李雪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抚摸着我,从我的头发到脸蛋再到胳膊,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大片,她还在摸着。我瞅着她,她也瞅着我,我看她脸色泛黄,脸蛋削瘦,眼睛无光,就说,快回去歇着吧,大老远从外地回来一定很累了。她突然开口,我不累,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我定睛打量着她,她的个儿又长高了,穿着一双棉拖鞋也跟我差不多高,因此她伸出手抚摸我,从感情上我想拒绝,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从生理上讲我拒绝不了,她像如来佛爷,手指一伸我逃不出她的掌心。我说你老看我干嘛,眼睛眨也不眨,这几年我虽然成熟又富有魅力,可我有未婚妻了,不能,不能啊李雪转过头,她终于转过头不死盯着我,我都被她看得不自然了,搞到现在她才收回目光。李雪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其实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愣了一会神,绕到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她,又伸出五根指头在她面前晃,她果真没有反应,而且眼珠子动也不动,像颗假眼。我终于控制不住扑进李雪怀里歇斯底里追问她,你怎么了啊,谁害的?
  李雪把她的近况详细告诉了我,在单位因一次化学试验导致双目失明,厂方给予微薄的经济补助之后送李雪回来,今后她将永远面对黑暗,不会看到父母现在的样子,也不会知道我是如何的富有魅力。这让我非常遗憾,曾经像天使一样的李雪现如今成了瞎子,我能理解她当时此刻的心理感受,我也了解她的出走跟张平脱不了关系,总之现在情形令大家都无所适从,而我更是难以接受以前李雪与现在的差异,内心涌出一股股酸味,我大声喊着跑出屋外。
  我不就哭了一回,嘴里喊了一声,小花啊,人渣啊这犯了哪门子法,几个彪形大汉将我逮个严实,他们好像在制止我大声喧哗,我当然是挣脱,游行示威都是一个公民的权利,何况我不过扯开嗓门叫唤几声。我试图甩开那些黑手,宽大厚实乌七麻黑的几只手,它们像铁丝一样钳着我,我一边姿势别扭地往前跑一边大喊,放开我,我没犯法,发神经违法吗?他们如果知道我对李雪的感情或许也会被感化,从而抱以同情,即便不让我当众做出过分激动的事情,也不该一人逮住我胳膊,一人掐住我脖子,一人抓住我的头发推着我走,我像在监牢里临刑的罪犯推出去斩了的情形。其中一个较有英武之气,只是嘴巴有些不利索地说,你,你你少叫唤,跟、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公安局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什么,有意外?(2)
  去公安局我有经验,但对方如此紧张我就纳闷,一来我的确没有进公安局的资格,二来他们的确没有说话结巴的理由,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于是问,哥们儿说清楚点,说利索点,我到底犯什么事了?那个大汉凝紧眉头,瞪着我说,别、别废话去了公安局、局你你就明白了
  他瞪我的眼神倒像是一名威武的刑警,说话却有先天缺陷,我可以推断他是后天执行任务造成口吃,这个也不能算是他的缺点吧,无非是在审讯罪犯时多说几句,多饶几回舌头。我开始反抗,力度不亚于少女抵抗三四个强奸犯,无奈我身微力小,基本上是在做无用功,他们轻而易举地将我连推带搡拉到最近的分局里,其中一个大汉在路途当中狠狠揣了我屁股一脚。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吃了这个哑巴亏,后来,我经常扭着屁股,以史为鉴,迟早要废了那小子。一个基本的现实是,现在我身在公安局被他们强迫性审讯,刺眼的灯光射得我眼睛睁开困难,我索性闭上眼,任凭他们凌辱我。那个先前一直和我交流的警察又张口说话了,知、知道我们是、是干、干啥的了吧?我说,知道是警察叔叔,我向来很尊敬你们。他又说,知道为、为啥抓、抓你么?我说,知道,当众哭闹,影响市容。他突然大喝一声,你、你你老实点儿!我说,能换个警察交流么,我只跟老实的说话利索的沟通。这时听到一声脆响,我的脸蛋便火辣辣的跟火烧似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他们所为,那的确挺吓人的,出手如此之快令我侧目。
  你的证据我们掌握得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觉得这么悦耳顺畅的询话不是出自那结巴警察之口,我便睁开眼去验证我的判断,果不其然,一名穿制服的女警察赫然站在我面前,我赶紧直起身对她说: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我六岁那年在竹林里偷亲了前庄的小翠;八岁那年在床上拉了一泡屎,弄脏了姥姥的床,还让她双手沾染了臭气;十三岁那年为了李雪我跟刘大麻子干了架;后来卖了假矿泉水;再后来,小花被我害死了大概就这些。我能想到的罪行一股脑儿抛了出来。那女警察显然不满意,她怒目圆睁,警告我,希望你抓住机会坦白从宽,否则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我冥思苦想了一会说,没有,真没有了,除了这些再没干过缺德事了。
  缺德?不仅仅那么简单,你干的是犯法的事,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也不会抓你,你是有前科的人,希望你能珍惜机会配合我们。女警察说话时胸脯挺得高高的,唯恐那C罩级别外人看不清楚,还别说,在她面前我倒真想缺德一回。
  我干脆哑口不言了,除了在李雪家门口一时冲动哭了几嗓子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我还干过什么坏事,我自认为还是个善良的小青年,好事不足,坏事有余,但犯法的事我向来不参与,那是有钱人玩的竞技游戏,我这样的小人物吃过一次亏,再不长一智就是我脑子有病。我干脆地问,直说吧,我犯啥法了,看美女洗澡算违法的话,我够枪毙了。
  那女警察正襟危坐到桌子旁,结巴警察这时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他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警察胸部,随着胸部的起伏节奏,他的眼珠子也上下移动,我出于好心对着女警察使了使眼色,她抬头看到结巴警察那双眼睛有意咳嗽了几声,然后对我充满感激地说:章无计,某年某月某日,你把一批假酒销给哪几家商店,老实交代?
  我惊住半会儿,原来是谈这事,这个简单,全合肥市从东七到南七,从西门到北门,有商店的地方我都踩过点,常年有业务来往的至少有上百家,酒也不是我造的,我只负责卖,人家愿意买,我犯啥法了。
  女警察蔑视了我一眼,屁股“腾”地离开凳子,一只玉手猛拍着桌子,不过因为用力过猛,看得出她忍着巨痛。我比较心疼那只手,白皙如大馍,粉嫩如莲藕,纤细如鸡爪,柔滑如绸缎。她不动声色地翻开手掌观察刚才那一巴掌为什么拍得如此疼痛,我从她刚才拍过的地方找到了答案,那地方一枚钉子正像阴茎一样向她挺立着。
  我们的警察是在强大困难之下锻造而成,毅力更是不可怀疑,这名女警察忍受着巨大疼痛,依旧威风四射地向我问话。她一身的正气和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让我闻风丧胆,她的一句话更令我顿感世界末日的来临。
  章无计,你给我老实点,你卖的假酒喝死人了!
  这句话像条蚯蚓在我身体里蠕动,我的脑袋立刻嗡嗡一片,我卖这么长的酒都没出事,怎么一下子就喝死人了?我小心翼翼地问,怕不是人家酒喝多了醉死的吧?女警察说,我们已经做了化验,是酒精中毒,你卖的酒含有超标的酒精度是罪魁祸首,你将被提起诉讼,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我连忙伸冤说,死了个人不能怨我,我是无辜的,你们抓错人了。
  女警察冷笑道,不只死了一个,是死了一双,夫妻俩都是因为喝了你们的酒而双双毙命。
  夫妻?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谨慎地问,他们喝完酒做啥事了没有?不能怨酒,夫妻一同死的案子很多都是快活死的。
  章无计,你给我老实点,不主动交代这就是下场。女警察说着另只手拍向桌子,我阻止都来不及,眼看着她另一只手那柔嫩的掌心穿过像阴茎般的钉子,随之传来她欲哭无泪的“哎哟”声,我心想,那枚钉子这回算爽透了,爽了两回。
  我交代什么呢,基本事实我都弄不清楚,张凹和猪头我暂且还不能提供出来,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等他们来救我出去,我不担心这个,他们要是消极对我,终有一天我会咬出他们,想必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什么,有意外?(3)
  我后来被押到了看守所,曾经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这儿环境我很熟悉。只是物是人非,朋友们都换了几茬,他们对我的二进宫抱以同情,也没怎么为难我。除了心情不好时,这帮坏小子把我当沙包练拳击外,平时都比较克制,不像第一次进来,我充当一只足球的角色供他们娱乐。好歹,我现在也是革过命的人,他们畏惧这点。蒋小红像当初小花一样,隔三岔五来看我,她还为我请了律师,律师告诉我,张凹和猪头早跑了个没影,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我成了替罪羔羊。而我依旧保持清醒,他们会暗中帮助我,否则上庭之时就是他们送命之日,但遗憾的是,他们这一躲,公安局怕很难找到他们,都半年过去了,他们还说没找着人。
  我放心不下的是李雪,她随蒋小红一道来看我,向我表达了她对我的切骨思念之情,还告诉我一个秘密,说张凹就是张平,她自己跑到厂子里调查的。我说你不是看不见么?李雪说,通过询问和对他的种种特征对比,加上与朱大春的关系可以确信他就是隐名埋姓的张平。我说,你肯定弄错了,我看过他,根本不像,这个不能乱说,万一人家告你个诽谤罪就收不了手了。
  在我看来,张凹的确有张平的影子,不过在没有事实根据前我不会乱给人扣帽子,再说,只要他救我出去,我没必要逮住他纠缠不放,过去的事再翻回来,痛苦的还是我们自己。李雪说,无计,你要这样想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我说,自从脑子受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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