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或许回来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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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惊得吴沛珊有点害怕，看了号码更是不敢去按下接听键。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与他的距离竟这样远，似乎不再想让他帮自己分担。还是感觉到他更爱那个不要分担的女人……

一遍又一遍之后她按下了接听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沛珊，我去接你，呆在店里别动。”说话间他已经上了出租车，在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无人接听之后他已经心急如焚。不敢往坏了去想，也想象不出如果她真的有点什么自己会怎么样，因为这一切都是因自己的不安份而起的。直到电话接通，他听到了她的呼吸，才知道是情绪问题。

看到眼前这间明亮、富丽的店面他心里有些疼。一向慵懒的她竟然做到了这么多，对她来说得付出多少的努力自己是猜得到的。于丰明你这个混蛋！骂了自己一句推开了门。

吴沛珊蜷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怎么自己会把一个风风火火的好女孩儿弄到这步田地！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媳妇！明天有我呢！今后都有我在……”这一刻他的这句话是由衷的，也相信自己会做到。想到明天于丰明觉得这会儿自己真的动动手了，明天开业大吉，一定得有人气。一条短信到了那学校当年自己的一位同事手中，他相信明天的人气不是问题。

一大早，吴沛珊换上了自己最贵的一套衣服，化了浓浓的妆，穿上了自己最高的高跟鞋，站在店里还真有个老板娘的样子。只是紧张的有点坐不住也站不稳，担心自己挂出的那条五折的标语吸引不来顾客，又担心来的人太多只有自己和于丰明两双手应付不来。

八点、九点、十点，鞭炮已经放完好一会了一个也没有进来，真的有点站不住了。也开始后悔自己这莽撞的举动，握着剪刀发着呆。

叽叽喳喳女孩儿的声音让她抬头看向门口，十几个十**岁的女孩冲向门里，挤在门口眼看着得出点什么事情。正挤的欢呢又都停住了。

“哪个是呀！”你也问她也说眼睛不停的扫着门里的每一个人。

“就是，明哥当年那是证件照，太正规了，现在应该很潮……于丰明！”一个女孩的一声大叫让于丰明本能的向前两步，又怯怯的说了声“我……是。”哪见过这架势，太疯狂了。他这一叫这一群女孩儿们一窝蜂的冲上去。

“等下，等下！你们都退后排队，是我的叫声把他引出来的，所以我排第一！”好像说的很再理，女孩儿们都向后退了一步。

看得吴沛珊摸不着头脑，于丰明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多粉丝了，这样把他放在店里会不会出事？哼哼……得意的笑声掩盖了之前的急燥。

“你们……”于丰明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明哥，别怕，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我们是潮流美发学校的。一大早江老师就把我们招集在一起宣扬你的光辉事迹，你可是我们学校出来的两大名人之一，虽然你的名气没有那个李涵昱大……听说他都已经开始给明星做造型了。不过我还是选你，因为他长的太娘了，还是你有味道！”

“呵呵……”吴沛珊怎么也忍不住不笑，笑着还给于丰明抛了个媚眼。眼前这小丫头和自己当年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她说什么？她说到了李涵昱，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好像还真有点思念在！

“明哥，快点给我做头发，怎么做全交给你。我们可是打车赶来让你做头发的，相信在这个店里一定不用几百块钱。一会大部队到了可能真就轮不到我了，江老师也来了。”

这么小的一个门面竟然有几十个人堆着，里里外外都没有了一点空隙。这让附近的居民很是好奇，什么样的条件有这么大的诱huò？单单一个五折还不至于吧，难道是那个风尚特级美发师？真有这么好！三言两语的让好多人对这个店产生了兴趣。只是看这人气今天想讨个五折的便宜是不可能了。

这一天结束后，于丰明真觉得自己手也麻了、人也疆了，就连脑子都木了，拿了这么多年的剪刀第一次觉得累垮了。再看吴沛珊脸上的妆也花了，脚上的高跟鞋也变成了拖鞋。那三个实习的孩子也累得摊在了沙发上。看到地上那层厚厚的碎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谁能做到！沛珊，今天经我们的手过了多少个头能不能计算出来。”

“我能，账目在这呢，不算做头发的只剪的有四十八个！这是钱数，珊姐，你对对帐吧。”

“不对了，就这样吧，今天大家早点下班休息。”吴沛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一个无力是在心里，她知道今天的忙碌是个假相，这些人都是托儿那伙的，实际上今天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顾客都没有进来。

这个生姜呀就办不了明白事，早知道就在短信里要求好人数了。这一天摸剪刀摸到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燃起对它的爱了，我可不想只做个会剪头发的理发师！

“总算没人了，我等了一天你这人都满满的，让那个大师给我剪剪头发。”吴沛珊看了眼这位赶时髦的大叔，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总算上门了。

“叔叔！实在对不起，我们两个都已经拿不动剪刀了。您明天来，一定给你剪个你满意的发型而且免费。”老头听了乐滋滋的走了。

（）。

第二十八章　　醒来

“噢……好疼呀！”杨叶叫了一声睁开眼睛，自己怎么会掉在地上呢？黄昏了，雪儿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去了富贵那儿。穆大方！我见到他了？还不是在梦里！看着周围的这个房间觉得无比凄凉，他、或是他带来的感觉只属于梦境。自己就只可以拥有这个牢笼和永远过不去的自己心中的那道道德鸿沟。

这太折磨人了，已经用了十年的时间说服自己忘记或者已经练到不去想他。可这一见怎么能做到呢！要如何再次理清这混乱呢！谁能帮我理下呢！

起身看到了桌上自己那堆第一次疯狂的战利品——一千多元的护肤品。拿起这个看、拿起那个看看，瓶子还真精美。

“多笑一笑，生活会很美好！”是呀，多笑一笑，生活说不定真的变得很美好。生活也有安慰不是吗？一切不是正如自己所想的、所计划的那样走来吗！

女儿乖巧、懂事、上进，不仅融入到了这里的孩子中，还成为了班长。她还会常常忆苦思甜的说起那个班长对自己的歧视，告诉自己要做一个一视同人的好班长。

心愿是将来能和那个班长在同一所大学甚至一个班然后欺负死她。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告诉她的上天之所以安排她当年被班长欺负就是为了让她日后做一个不欺负人的班长是为了让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会不会怪我？

现在想想还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年的这个莽撞举动，不然真不敢想女儿的心里会有什么样的一个创伤。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卑微到与人类的差距很大，真的不敢想下去。

看来这世上的事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关键是看你敢不敢迈出那一步。好像人生就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自己的可恨就是织了太多的牵绊。好吧，好活赖活都是活着疯疯癫癫的活吧。

放松下脸上的肌肉，拿出那本笑话小集。果然，从打开就一直笑个不停，直到腮都酸了也不想合上。不管是脸笑还是皮肉一起笑她都觉得这笑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妈……你怎么这么高兴呀？发奖金了？”刚进门雪儿有点不太敢相信今天妈妈是正常的。

“疯了吧！”富贵也有点摸不着头恼，就没见过她的微笑，今天突然笑的这么开怀不想往坏了想太难。

“雪儿，你要不要看这笑话小集，我去做饭。”

“还没做饭呢！我都饿了。妈，我们学校图书室有笑话类的书，等你看完我就给你拿。我们图书室每班只有一张卡，谁想借书都得通过我，哼！”雪儿实在是太满足自己如今的学习生活了。

“雪儿，你还没当多大的官呢，现在就以权谋私了。要合理利用你那一张卡！”

“不行，我就要先借那个笑话书，我想看到你笑。”

怎么我之前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也会给她带来烦恼。看来笑对生活真的很重要！不是！是要改变生活观，要更加努力的让生活更上一层楼。然后……我做什么呢？提着小包去打麻将！不行，不行，看到那些小方块就头疼。那去什么呢？别人惬意的生活都是什么样的……还是先赚了钱再说。

听富贵说城里就要禁摩了，现在生意一点也不好。杨叶心里有了种从未有过的金钱紧迫感，如果活着只是为了等死的话那么什么都不重要，可一旦想起活着还有点事情没有做的时候金钱就成了必须的条件。

睡不着的时候她又在想点子……城里禁摩了应该会有很多人要赶在禁摩令之前把它卖掉，要是运回乡下去卖应该很好卖的。

这个想法果然得到了富贵的认同，她相信印广告单广发一定会有收获。为了节省费用她找了个同事望风自己悄悄遛到超市经理的办公室里用他的电脑做起了广告单的小样，完成了给了一个常和超市打交道的印务的人。

几天后，她的廉价广告单就这样到手了。富贵一看却皱起了眉头。

“你这不是白浪费钱吗？七百多块钱算是白扔了！人家回收都写上高价回收什么的，也吸引人，你这是什么：中价广收；这是什么玩意儿！”看了标题他就不想再费心费脑的看下去了。

“就是中价广收为标题，高价回收满大街都是了，看到这几个字的人就能猜到后面是什么了，看可能都懒得看一眼。这个就不一样了，就是因为他没听过也没见过所以会看上一两眼擦个究竟。”

虽然之前很相信自己的观点，可看了富贵的表情后她也开始担心会不会大多数的人拿过看了标题就扔掉。毕竟自己算是个另类，甚至有点变态的另类。要怎么样能确保更多的人拿过来看呢？走在街上的人通常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拿到后也会扔掉，呆在家里的人就不一样了，多少会看上几眼。

出门前心里想了N多个对策，如果遇到小区保安不让进怎么办？于是翻出了自己那套廉价的牌子货，虽然款式已经不潮了，可那响当当的牌子还是很亮的。这会儿真有点感谢去年拖着自己去逛街的那同事，要不是她也不可能买到两折的品牌服，虽然是过季的。今天也就没有什么能拿出来唬人了。

走到哪里只要是见了摩托车就会放上一张叠的整齐的单子，站在了某小区的门口心里有点发慌，虽然不是做贼可小广告也是人们排斥的。犹豫了一会想了下自己包里的那一摞纸，掏出手机一边看着刚刚发过来的电费通告一边走了进去。

经过保安室的时候她用余光瞄了下里面的保安，果然他们看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

小区是进去了可是该怎么发呢，看了下报箱，里面没有被人取出来的小广告还真不少。突然想到了办法，把纸卷的细细的夹在报纸中间，这样一定会被人拿出来，第一反映还会认为是报社多了条什么内容。

出了这个小区进那个小区，上了这幢楼再上那幢楼。感觉到累去看时间时已经下午三点多，赶紧打电话请假。就这样直到天色全黑她回到家里已经累得一步也不想迈出。本以为今天不会失眠了，可谁知道是腿疼到睡不着了。

（）。

第二十九章　　　散小广告的一天

高档小区好像轿车更多一些，不过进都进来了要是不发几张好像也很对不起自己。说不定就有谁家正好想卖或是亲朋好友正找不到合适的地儿呢！

“诶！干什么呢！”一声呵斥吓得杨叶一抖手上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中年胖子朝这边走过来，看一眼他的样子就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能散小广告吗？根据城市管理条例是要罚款的。”气势汹汹的大步迈向杨叶。

罚款？不管真假跑的为妙，一眼也不想看他，更不想和他说任何一句话。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小区。再选下一个目标，单子已经发了一天，一个电话还没有接到，难道一个人看的都没有，这几百块钱会不会真的白扔了！

路过一个面摊时闻着汤面的味道觉得那个香啊，自己一向不喜欢吃面，今天却闻到了香味。为了肚子坐在了大树下的桌旁。

闻着很香的面条吃着也还是不怎么样，东张西望的看着地形，顺便选下一个目标。站在她桌旁的三个少年吸引了她的注意，看身高其中两个差不多十岁，另一高点的应该十五六岁。他们说着不同地方的方言，应该是来自不同地方的流浪儿童。

穿着破烂且脏的发硬了的衣服，皮肤看上去像是一出生就没有洗过澡，手中提着的破烂的袋子里装着几个拣来的瓶子，看着这些瓶子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加入小偷家族。他们这会儿做的同样的事情就是看着杨叶碗里的面咽着自己的口水。

看着他们的样子杨叶心里突然一痛，好像他们就是自己的那个负数，如果当年自己也出走了可能就走向了那个负数，说不定会和她们一样，也说不定更惨，已经躺在某个楼边死去了。死去好像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死无安身之所，也可能会被雨水打湿或是有狗狗过来亲吻。

“我请你们吃饭，三碗鸡腿面怎么样？”这会儿她一点也不觉得十块钱一碗的鸡腿面有多贵。

“我们自己有碗，老板是不会让我们坐下来吃的。”

“老板，三碗鸡腿面带走！你们坐在这里跟我聊天！放心，我只说不问。”看到三个孩子听到聊天两个字脸上的变化她就知道了他们同样也不喜欢有人问‘你是哪里人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呀？为会出来之类的话。’相信他们心都有自己不想或是不敢面对的伤，才宁愿出来挨饿。

为了等那鸡腿面三个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像是在想你想念经就念吧。

“你们的理想是什么？”

少年们先是对视着蔑笑了一下，又皱了下眉。像是在示意这人是不是有点脑残，我们都衣食不保了还谈什么理想。

“你的理想呢？”年龄大的少年冷冷的问。

“我的理想——和自己爱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

“那你一定做到了……”少年的声音很弱，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会拥有。

“没有，我错过了，而且是永远的错过。但是你们不会，你们的时间都在后面，只要你站在它那头，就会实现。”

“我没理想……”少年的声音更弱，像是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说了这句。

“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的一天有一个漂亮的女孩会牵着你的手逛街？”

听了杨叶这句话少年转着眼珠想着，脸上泛起一阵微红，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旁边的两个小少年朝笑的看着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像是在说找什么累赘呀！

“你们两个不要笑，有一天你也会这么想。”

“我做梦就梦见过。”一个小少年说着底下了头藏起了自己的脸。

“这个不难实现，你现在的样子可以找份工作做了。比如，门童、送水、送奶之类的体力活。辛苦一两年之后你就可以去技工学校，学点焊工、汽修、美发之类。再然后你的人生就成就了！你们两个呢现在最好是回到那个安定的地方去充电，等自己长的高高壮壮的了再出来折腾。”

三个少年一动也不动，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思考，只是要等他们想明白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也可能他们会因为随时遇到的某件事改变想法。

一个下午几个孩子的样子总是出现在杨叶的脑子里，他们的未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有改变呢？胡思乱想的老是重复的发单，一个电话让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接了电话才发现自己对那个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