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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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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只道:“福晋这话差了,额驸备着公主私通宫女,这等大事,如何能不禀告王爷知道?便是现在不说,明儿宗人府来问话,王爷也是会知道的,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雪如身子晃了晃,又跌在地上,转头看了眼在床上挣扎的皓帧,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从心底窜了起来,雪如顾不得其他,扑过去就在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脸上头上身上拍打掐抓:“你个逆子!畜生!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富察皓帧正为自己额娘拼命给吟霜求情感动,哪里防备雪如突然发疯一样扑过来打起自己来了,自然要躲,躲藏之中,塞在他嘴里的袜子就叫雪如无意间扯掉了。雪如手上留的是长指甲,几下一挠,富察皓帧原本好算英俊的脸上就显出了几道血痕来,他手脚都困在被子里,无处和躲,也是叫雪如挠急了,待得雪如又一爪下来之际,居然张口就咬,一口就咬在了雪如手掌之上。

雪如痛呼一声,急急收回手,却见手掌之上几个深深的牙印,沁出血珠来,不由捧着手痛叫几声。

崔嬷嬷看得高兴,脸上到底不敢露出痕迹来,忙命人把皓帧的嘴再塞着,假惺惺过来问:“福晋,您没事罢?哎,额驸也真是的,怎么能咬额娘呢,不怕天打雷劈。”

便是这时候,岳礼也跟着去请他的侍卫赶到了,过来不及说话,先朝着雪如脸上左右就是两掌,怒道:“你个贱人!回去我再找你算账!”说完才向崔嬷嬷道:“嬷嬷,犬子糊涂!犬子糊涂叫个贱人迷惑了心智,并不是故意冒犯公主,您回宫在皇后娘娘公主跟前多美言几句。犬子日后定然做个忠臣,决计不敢再有二心!”说了就从袖筒里摸出厚厚一沓银票来塞在崔嬷嬷手上。

崔嬷嬷捏了捏,嘴角现出一丝微笑来:“王爷,您赏的银子奴才不敢要,至于额驸的事,奴才定然就实回禀,并不敢添枝加叶。至于公主怎么样,我们和嘉公主秉性善良,同额驸又在新婚,想来也不会无情的。”

岳礼听到这话才把心放了一半儿,是啊,公主已经是他富察家的人了,皓帧的事闹大了,她脸上也没有什么光辉的。便又赔笑说了几句,崔嬷嬷要奉回的银票,岳礼决计不肯收回,两个推让了好一会,崔嬷嬷这才收了。

岳礼看她收了银票,过来扯起雪如就向外走。岳礼是个武将,脚下自然是大步流星,雪如一纤纤弱质,脚下还踩着花盆底,哪里跟得上岳礼,没走上几步就跌了,岳礼居然也不等她站起来,拖着她就往外走,这样半拖半扯就来到了公主府外,岳礼这才松手,雪如扶着自己来时坐的那顶轿子正要站起来,只觉得脸上重重捱了一下,紧接着腹部又叫人踹了一脚,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就飞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耳中只听得岳礼一声怒吼:“我叫你把那个小贱人远远送走,你居然还搞进府来!你是什么居心!”

雪如刚要开口辩解,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一股热流就从双腿之间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虐得满意的话请撒花,鼓掌,冒泡。。。。。。。。。。。。。。。。。

其实耗子和白花只是自私了点,真正的罪魁祸首,罪无可恕的是雪如,所以,明天继续虐。


69帝后要问案

看着雪如身下迅速蔓开的鲜血,岳礼也怔住了。雪如既受如此重创,方才又心神大乱,一口气没转上来,连声也没出,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岳礼虽怀着一肚子的气,看着自己的福晋这样,知道出了大事,说不得只好亲自过来把雪如抱进轿子,命自己的太监冯木去请太医,一面催着轿子快走。不一会就回到了硕亲王府,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接就从正门抬了进去,一路穿堂入室径直就抬到了雪如的卧房前。

翩翩眼看着福晋同王爷都给请去了公主府,知道必是出了大事,所以也不敢歇息,就在院子里等着。此时看着轿子直接抬进来,王爷从轿子里抱出下半身都染了鲜血的福晋雪如,又惊又怕,忙叫丫鬟们去烧水,自己就大起胆子跟进了卧房。

虽然秦姥姥晕在公主府,雪如房中的几个丫鬟都在,翩翩就领着她们替雪如换□上带血的衣裳,又看她□还在冒血,她是妇人,一看这种情形便知道福晋是小产了,又看王爷脸色铁青,就不敢做声,只是忙前忙后的伺候。

岳礼这一回也不知道是心里什么滋味,自从福晋生了皓帧,翩翩生了皓祥,这王府已然十七八年没有动静了,明明雪如前几天还说她月信迟了,想请太医瞧瞧的,自己什么地方不好打,非要踹她腹部。只是若不是雪如这个蠢货闯了那么大的祸,他又怎么会生气,也不会失控,说起来还是雪如自己惹的事,倒是害了人的孩子。这么一想,岳礼对着雪如的歉意反翻做了恨。

太医很快就到了,硕亲王福晋果然是小产了,这一夜硕亲王府整整折腾了一夜。到得第二天早晨,雪如还没全醒过来,坤宁宫的总管太监赵得福就来传旨了,皇后宣硕亲王嫡福晋雪如觐见。

跟着岳礼的太监冯木进来宣雪如。可怜雪如才小产,还在昏睡。强被唤醒了,直觉头昏眼花,腰腹疼痛难忍,只是皇后懿旨宣召,又不能不去,只得在翩翩同两个丫鬟的扶持下勉强挣扎着起了身,就临镜梳妆,这一看雪如几乎又晕了过去,原来短短一夜,鬓变已然生了些白发,此时雪如也顾不得感伤,只得梳洗装扮了。

觐见皇后,得按品大妆,亲王福晋的朝服可也不轻,脚底下还得穿花盆底。雪如只觉得双脚发软,几乎挪不开步子,亏得一旁的翩翩勉力扶持,这才走出卧房,到得前厅来见赵得福。

岳礼正陪着赵得福说话,他看着一清早皇后就来宣人,知道必是昨儿皓帧那个小畜生奸宿公主宫女的事发了,心中满是怒气和惶恐,对着赵得福赔尽了小心,又使了许多银子,只望能从赵得福嘴里探出一丝半点儿的消息来。

可是如今的皇后不同往常,乾隆虽有宠妃,可该给洛宁的尊重体面一点儿没少,更别说十二阿哥近来也很得皇上青眼,皇后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介于令嫔刚生了个病秧子,皇后生下的不论男女,只要健健康康的,必定能深得帝心。所谓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皇后只要不捅大篓子,那是跑不了的母后皇太后。所以她身边的人现在也不同往常那般小心谨慎,对着个异姓王,还是个儿子闯了泼天大祸的异姓王,哪里肯说实话。赵得福任凭岳礼厚厚的银票塞过来,银子照拿,实话却不肯吐一句。

岳礼心中焦躁,一眼瞥见雪如在翩翩的搀扶下走出来,虽是穿着亲王嫡福晋朝服,脸上脂粉也是厚厚的,愈发显得憔悴孱弱,若是往常,岳礼同雪如感情不错,自然有几分联系,此时看在岳礼眼中,却是格外厌恶,若是这个蠢笨女人早把白吟霜那个贱人处置了,哪里会有今天的祸事。只是当着赵得福的面,也不好再训斥她,只道:“见了皇后娘娘仔细答话。”

雪如心中又怕又惊,听了岳礼的话,只是是满口应承,过来见过了赵得福。赵得福扯起笑容道:“硕亲王福晋既然装扮好了,咱们走,让皇后娘娘久等可不是规矩。”雪如只得答应一声,从翩翩怀里直起身来,又看了岳礼一眼,咬牙跟着赵得福往前去了,她是才小产的人,又踩着花盆底,每一步都扯得小腹剧痛,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是想着见了皇后怎么答话。

却说洛宁得了赵得福进来报的信,又把崔嬷嬷叫了来仔细问了,真是大感意外。她虽猜到和嘉的额驸同那个姓白的女子必不干净,故意把和嘉留下,放个空挡给他们,再叫崔嬷嬷回去,只要能抓着额驸私自进了公主府,同公主的宫女私下相处,便能兴师问罪,再不想居然是捉奸在床,更没料到硕亲王的嫡福晋竟然会维护那个宫女,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须得立时告诉了乾隆知道才是。

洛宁一面命人传旨各宫,今儿免了请安,自己坐了肩舆就来见乾隆。也是巧,今儿叫的是小起,乾隆下了早朝,就在养心殿后的东暖阁批折子,听得皇后来了,便命宣。一见洛宁在容嬷嬷和玉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已经有些显怀,脸上就带出笑来,再一看,洛宁却是眼圈通红,像是才哭过的模样。

“你怀着身子呢,就别拘那些礼了,快坐。”乾隆扶住要蹲下行礼的洛宁,难得看见皇后哭啊,上回看她哭,还是叫那只野鸟气的,现在野鸟也关起来了,小十二也懂事了,她怎么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儿?

洛宁不顾乾隆扶住她的手,执意跪下,含着眼泪道:“皇上,您给和嘉做主啊。”说了,竟是匍匐到地上去了。

乾隆只恐伤了洛宁腹中的孩子,忙叱道:“你们两个奴才!还不快扶你们皇后娘娘起来!”容嬷嬷和玉蝶就扶起了洛宁。乾隆就从她们手里接过洛宁,亲自拉着她到下手坐了,自豪也回身坐了,这才问:“和嘉怎么了?莫不是和额驸闹别扭了?那个额驸,朕看着他倒是个文武全才的,前些日子还上了请辞试婚格格的折子,怎么这回这么不懂事?和和嘉闹了不算,还让和嘉跑你哪哭去了,你放心,朕一会就宣他。”

洛宁拿着帕子遮着眼道:“皇上,我大胆说一句,和嘉那个额驸欺君罔上!他,他是生生打和嘉的脸,打我们皇家的脸啊!”

洛宁知道乾隆最爱的是他的面子,决不能让他知道,这件大丢皇室颜面的事,是她设局让富察皓帧往里跳的。而乾隆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当他还算待见你时,你说的,就是真的,就是对的,所以洛宁第一时间赶来给告状,自然她的措辞也是仔细斟酌过的。

洛宁只说许久没见和嘉,想问问她婚后同额驸处得怎样,就把她留下说话。这是洛宁身为皇后嫡母的本分,乾隆自然不会疑心。至于把崔嬷嬷打发回公主府,那更是自然,公主不在府里,总要个能做些主的,崔嬷嬷那是和嘉的奶嬷嬷,自然是不二人选。

所以,在乾隆听来,崔嬷嬷无意中抓到额驸同人私通,那真是巧合,是天要亡那个乱臣逆子。

乾隆听得他满口夸赞的额驸居然叫人捉奸在床,硕亲王福晋还护着那个贱人,气得抓起手边的茶盏重重就掷了出去,就在墙上砸了个粉碎。

洛宁在一旁哭道:“和嘉便不是公主,也是一个美貌可爱,又六艺精通的一个才女,凭谁见了都该疼惜才是,这成婚都那么多日子里,居然还没圆房,和嘉面薄不肯说,还是崔嬷嬷说了,我才知道。皇上,和嘉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看着她被硕亲王一家欺负成那样,我这心里也疼啊。”

乾隆听了这几句,火气倒是略降了些,说起来硕亲王这个异姓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既然这一家闹了这样一出戏来,那么他削了这个异姓王,自然是师出有名。想在这样,就隔着茶案伸出手拍了拍洛宁的手道:“朕知道你是个慈母,莫哭了,你疼和嘉,也要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啊。”说了就以洛宁的名义下了懿旨,将硕亲王福晋雪如,富察皓帧,白吟霜,秦姥姥,等人都宣进宫来。

自打小燕子那只野鸟叫乾隆扔进了景阳宫不许出来,从前她住的漱芳斋便空了下来。因为这里离着神武门近,乾隆便同洛宁一块儿移驾漱芳斋,富察皓帧同白吟霜是叫和嘉公主府的侍卫捆着直接送进来的,秦姥姥叫雪如扔在了公主府,这会儿也一起捆了来。

富察皓帧实在是个不知死活的,一见在柴房呆了一夜,已然憔悴不堪的白吟霜立时就心疼起来,也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大声喊叫起来:“吟霜,吟霜,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说了转脸又看向坐在上头的帝后二人,一脸沉痛地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残忍!这么对待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子!”

乾隆和洛宁都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疯癫的人,夫妇俩的嘴角几乎同时抽了抽。崔嬷嬷算是原告,看了富察皓帧这样,凑过来在帝后二人跟前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个已经算是好的。”

乾隆听了这话,不由瞠目结舌地看了看自己挑中的额驸,咆哮君前还能算好的?那要是不好的呢?

洛宁咳了下,向着容嬷嬷道:“你去问他,如何就敢秽乱公主府。”

不成想,还没等容嬷嬷上前开口,富察皓帧果然又更疯癫了一些,他是叫绳子捆着扔在地上的,听了洛宁的话,就把身子一挺,做个要跃起的姿势,倒把洛宁吓了一跳。帝后两人身边侍卫众多,早上前四手八脚将他按住了。

皓帧嘶吼道:“皇后!我和吟霜那是情根深种,情难自禁,情不得已!绝不是您说的什么秽乱!您怎么能这么把世间上最美好的爱情看得这么肮脏!爱情!爱情那是世上最美好最纯洁的!所有的事在爱情面前,都是苍白的,您明白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没有留言,坚持日更的阿幂好桑心。。。。。。。。。。。。。。。。

PS,我想留耗子一命,你们觉得呢?


70狗咬狗

富察皓帧那满口的“爱情”,“爱情”,吼得乾隆脸都绿了,这个是自己亲眼看中挑给和嘉的额驸?便是和嘉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也容不得她叫人这样欺负了,当时便怒喝道:“把他的下巴给朕卸了,朕不想听见他满嘴放屁。”

御前侍卫领命上前,按着富察皓帧,一手按着他的头顶,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只一拧,就听得咔嚓一声,富察皓帧的嘶吼顿时停住了。

一旁的白吟霜自被扔进来以后,一直跪在地上,任凭皓帧如何喊叫,只是流泪,不发一语,待听得上头那个皇帝命把皓帧的下巴卸了,壮起胆子向着富察皓帧跪的地方撇去一眼,惊得她险些倒在地上,原来富察皓帧脸上本来就叫雪如抓破了多处,现在还叫人卸了下巴,嘴歪斜地大张着,口水滴滴答答从嘴角流下,整个样子又狰狞又恶心,白吟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口一张,竟就吐了起来。

白吟霜已经半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吐的也都是清水,便是这样,乾隆和洛宁两个也几时看过这样的情景,两个都觉得恶心,尤其洛宁有着身孕,自然更受不住,拿着帕子掩着唇,险些吐出来。

一旁的容嬷嬷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贱人拖出去!”话音才落,就见白吟霜的身子挣扎着向前一扑,惨声道:“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是被逼的啊!奴才从前是在街上卖唱求生的,世子看中了奴才,奴才一个草民,又能怎么样,求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啊。”说了,扭着身子一面挣扎一面就哭。

这话不独乾隆洛宁吃惊,一旁的皓帧更是如雷击顶,也不挣扎了,只是愣愣看着他心目中的梅花仙子。

到了这个时候,看着坐在上头脸色铁青的皇帝,面沉似水的皇后,看着他们对公主的额驸尚能这样毫无顾惜,白吟霜也知道祸闯大了,所以脱口而出是她叫富察皓帧逼的。这倒不是白吟霜她故意要撇清同富察皓帧的关系,只是打她从记事以来,学会的第一样本领,不是唱歌,而是看人脸色,而是趋吉避凶,这几乎已是习惯成自然的举动了。

乾隆的脸更青了几分,指着富察皓帧道:“你说他是世子?”硕亲王上过几次折子,请封嫡长子皓帧为世子,无奈乾隆总是留中不发,所以,富察皓帧只是硕亲王府的嫡长子,大少爷,私下自称世子那是有大罪的。

白吟霜听着乾隆的怒喝,心上一抖,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罢了,皓帧,我对不起你。

“是!”白吟霜这时也豁出去了,咬着牙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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