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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人贩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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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一贯平静的表面此刻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可是他咬咬牙,低下头什么也没说,俯□把碎片一片片捡了起来。
“别捡了。”我转过头看着天花板。
他俯着身,沉默。
门口突然传来了吱呀声,大量的光线瞬间倾注了进来。我被刺目的阳光闪的两眼发晕。捧着头使劲敲了敲,半晌抬起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早已不在了刚才那昏昏暗暗的房间,竟是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不。事实上就在门刚刚开启之前,房间里都是昏昏暗暗只有些淡淡白光的。
我有些气闷,耳边隐隐的都是刚才那乌压压一团云残留下的嗡嗡声。
我不由一阵烦躁。
“我说了你别…”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门口突然响起了说话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大娘我在外面都听见里面有东西打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兄妹两个吵架了?有事情发脾气了?”
我一愣,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只得转动着僵硬的眼珠,努力看去。
张大娘还是那白白的富态的一张脸。穿着大红色最是喜庆不过的短衫。 身上裹着一条布围裙。手上还拿着些小巧的金丝红枣糕。好似刚刚才做好。此刻她担心的蹙着眉,迟疑地来回打量着呆呆的我和沉默不语的陈希,道:“你们怎么了?”
“张大娘…”
“哎,是我。 孩子你还好吧?”她把手上的枣糕放下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上前来坐到我床边。 我心中一紧,赶忙向后缩缩。
她见状回头又看了看陈希。他此刻正在默默地把收好的杯子碎片扫到一边去。
“哎,刚才我敲门进来的时候便见你这一副表情,和见了鬼似的,”她转过头来,皱着眉头,来来回回打量着我,“后来你跑过来把门关上我都吓得在门口不敢进来。你到底怎么了?你身体没事儿吧?哎…怎么还这么一副表情?是今天看到,看到那事儿吓到了嘛?”
“哎,今天这事儿,也不知怎么的。 就在那佛龛里发现了个男人出来,还是阿花发现的呢。”她伸出手揉揉眉心,“阿花这孩子肯定吓得够呛。”
我本在发呆,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扭过头来面对着她,
“什么…男人… …”
“看来你是没看到他了?哎,说来也奇怪,前阵子他从外面路过来我们村子,后来不是说要上京赶考了吗?于是我以为他肯定早早就走了,没想到今天本来是要做些擦擦祭祀佛祖保佑收成的,没想到更换擦擦的时候,竟然能遇到这种事。”她拾起衣角,微微擦了擦眼角。“那可是个好孩子,我看阿花就挺喜欢他的。 发现他似的时候,阿花一个人在他旁边哭了好久呢。”
“哎,这么多天真是不太平呢,我的儿女们才刚走没久,这村子里都不剩下几个人了,还好有阿花陪我呢。 阿花定是很喜欢他的,不然他死了这孩子干嘛哭这么惨?噢…我可怜的阿花。”
我转动着酸痛的脖颈,竟觉得震惊这种情绪早就冻结在了眼睛里。
连去质疑伤悲的力气都风干了。
“张大娘,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她擦了擦眼角,“什么话?”
“。。你,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我们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呢?”
我自顾自地问。耳朵里却只有嗡嗡的轰鸣,全听不见张大娘回答了什么。
只看到她的嘴巴上下焦急地张合着,两只手也摆动了起来。
我困惑地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陈希,
目光交汇间,他向着我微微点点头。
他微微启唇,我读了几遍他的唇型,方才理解他的意思。
…
他说,“你说的对。”
作者有话要说:^ ^ 给点花花吧,最近收收都好少 Orz,大家觉得我的文哪里不好一定要说啊,这样我才可以改进
、第二十四章 两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文差点卡住了。。。
“。。你,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我们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呢?”
张大娘听了大吃一惊,“大姑娘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这是什么意思呢?”说罢她还特地转头诧异地望了望陈希,回头道,“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你有点儿不太对劲。估计心里面也有些堵。如果是感情上的事,恩,如果牵扯到两个人的感情,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千万不要去想什么生啊死啊的事,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微微一顿,方苦笑道,“大娘你想哪儿去了?”
她接着道,“难道不是吗?哎,我还不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吗?为了一丁点儿感情上的事,就要死要活的,做给谁看呢?大娘我没读过书,读不懂你们这些花花草草的,我只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了,今天的饲料喂好了还够不够了。”说完她摇摇头,继续道,“哎,我可怜的阿花啊,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就是因为…”说完竟有些哽咽。
我侧目,连续几次听到阿花的名字颇有些不解,“阿花,阿花她到底怎么了?”
张大娘胡乱地用衣袖摸了摸眼角,匆忙站了起来道,“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可怜的孩子。”
我也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一切都云里雾里的。
“本来还打算今天就走,现在可好,竟然还有人死了。有人死了就算了,明明我看见死的是女人,张大娘却说死了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 上京赶考?太可笑了。这都21世纪了,到哪儿上京赶考去?”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这一切都实在太不可思议,连张大娘离开了也没注意。
我呆了许久,身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衣衫摩擦的声音。
我并没有回头就知道是陈希走了过来。
他坐在我身侧,我抬头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只见他那平时一贯冷冰冰的脸上,现在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双眉舒展,眼光脉脉含情,柔和非常。
“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我有些烦怒。
“你这样一副郁闷不得志的样子,难道不是在等我解答问题吗?”他微笑地接过话,“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呢。”
见我不接话,他便先我一步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道:“我们走吧。”
“我们要去哪里?”
“你现在难道不是一肚子问题想问我吗?”陈希微微侧身,他挡住了阳光,一时竟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听他语气变软,“出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今天刚刚去世的人。”
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
夏末初秋。暑气早早已散,只有微微凉薄的寒气还缠绵地停留着。
我拢紧了衣衫,不知是因为这寒气还是害怕,竟有些哆嗦。
等我们到了那个村口的神龛前。左看看右看看,那神龛都是和先前看到一样。
红色漆涂的木板。里面凌乱堆满了涂着金粉的擦擦。远看只觉得是一个矮矮的小木板房,往里面看去,竟觉得说不出去的精致。拿出的每一个擦擦都是完美的。
可一等我想到这里面的每个擦擦可能都被浸染了尸体的鲜血,不由胃中一阵恶心。
“所以呢…尸体呢?”我问道。
陈希抿嘴淡淡一笑,“没了。”
“没了?!”我提高嗓音,“没了那你还让我走这么远路,让我来看着小木板房。我看了多渗得慌呀。”
他转过头去,看向那鲜红的木漆,并不理睬我的抱怨,等我说完后方才温声道,“你仔细看看这房子。”
我凑上前去。普普通通的,就是,就是…
“是不是有人重新漆过了一遍?”我问,“看起来似乎比上午新了很多。唔,不对,似乎也没有油漆味呢。 可是怎么感觉这红漆比上午咱们来的时候,亮了许多呢?”
“你在往回看。”身边的人淡淡一拉我的衣袖,向后扯了扯。
我眯着眼回过头,“看什么?”
突然我仿佛看到什么了不得东西,猛的睁大眼睛,“喂…那,那不是村长家么!原来村长家是正对着神龛的。不对等等,我们刚才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吧?可是哪里不是张大娘家吗?那村长在哪里?张大娘口口声声一个阿花阿花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陈希此刻正半侧着头仔细打量我脸上神情。
我不安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脑中彻底混乱了,“所以,你,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怎么有些糊涂。”
他抿了抿唇,抬眼望向远方。只见那地平线上太阳早就高高悬起。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半天才开口道,“这里今天过世的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书生这种东西对不对?”
我摇摇头,“不,其实我一点也不奇怪。”
心道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他嗤笑了一声,缓声道,“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很奇怪。因为我们今儿早上遇见的还是一个曾经劫持了你的女人,下午怎么就听说死的人还是个男人了呢?”
他向我迈了一步,我急忙后退。
“你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半眯起眼,收拢了袖子,“你看,张大娘住的房子其实今天早上还是村长的。这装着所谓佛像的神龛,哼,”他突然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这神龛,今天早上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可是现在却说死的是个男人。你不觉得奇怪,不觉得不解么?”
“有,有点吧。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那所谓书生尸体不是么?”
他呵呵一笑。言语中竟有些自傲起来。“我想你大概不能明白,你再仔细想想,你想一个独居的老人,每天怎么会有那么整齐捆扎好的柴火?”
“什么柴火?”我迷茫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对!不对,可是你都没进过那里,你,你怎么知道有那样的柴火?”
他侧过头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眉目清冷,秀雅非常。
“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他轻声说。
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他微微一笑,视线越过我,仿佛投注到了更遥远的方向,“一定是有一个人,每天过来帮着这个老人,可是这个人是谁呢?也许这个人,我们上午还见过,也许这个人,我们都认识。”
“你是说阿花?”我下意识地问。
“对啊,”他点点头,身影竟似在阳光下伫立了很久,竟有些慢慢要融入这阳光的感觉。
他突然抬头望了望天,随后回头道,“其实你不实际体验一下根本感受不到。因为你实在反应够慢的。我都等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发现不对劲。”
他叹了口气,“其实上午我们看到的世界和现在的这个世界是不同的。你现在看到的东西,很久以前都发生过了。或许,”他顿了顿,“或许你可以把这里称作…”
我瞪着眼睛等着他说完。
“或许你可以把这里称作过去。”他遥望着远方,幽幽地笑了。
、第二十五章。 死而后生
“噗嗤,”我不厚道地笑了,“请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里是…这里是过去?这里的一切的事情都发生过了?你是说我们回到过去了,请让我换句通俗一点的话再确定一遍。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我们时空穿梭了?”
“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撑住额头无力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事实上,你刚才所说的很不科学,彻底推翻了我以前所接受教育而建立起来的逻辑体系。”
“很多事情都是科学所不能理解的,” 他微微扯扯嘴角,说道,“事实上,这里的一切都是在科学之外的。起码在我的世界里,科学是可有可无的廉价之物。 这里的世界,有科学所无法诠释的美。你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不科学的。你看看我,你会发现我是不科学的。或许你还可以看看你自己…”
“我自认为我自己很科学。而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转身回头,静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现在理解不了,”他又自嘲一笑,“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全都明白啊。不过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一次的话,你迟早会明白的。”
我嗫嚅道:“其实我一直很相信你哪。”
“我知道。”他打断我,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不置可否的笑容:“要不然你也不会跟着一个至今都确定不了身份的人走来走去,不是么?”
我瞥了一眼他衣袍上沾染的石灰,心有愧疚得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他眼梢弯成一道浅浅的弧:“我知道你一定听不懂也理解不了。不过有一句话,我想和你说很久了,但是总没有机会。这几天我总是琢磨着,是不是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了,可是看你那懵懵懂懂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一手按上我的肩,语气变柔:“但是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随后他暗暗吸了一口气,方默默盯着我的双眸,一字一顿道,“阿常,和过去一样,我…”
突然间,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紧。我皱了皱眉。
但见他神色一肃,不动神色地把我揽到身后。随后朝着那矮小的神龛冷笑了一声:“出来吧。”
我吃了一惊,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孤零零的小木板房伫立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木板与木板之间的裂缝好似一道道张开的狰狞大口。
“出来吧,”陈希放缓了语气,“我已经看到你的红裙子了。”
可是四周还是沉寂一片,除了我和陈希细细的呼息声,听不见丝毫活物的声音。
“似乎没有人哎。”我打破沉默,小声地咕哝道。
他扬眉扫我一眼: “只是你这么觉得罢了。”说着上前正要查看那神龛。
“喂,你要干什么?”
他并未回答我。只是一手抓住神龛龛顶的木板边沿,狠狠一掀。呛人灰尘连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四散了出来。
陈希两眼微眯,上前认真查看了神龛。
“奇怪,竟然没有人。”他将手上的木板随意往别处一丢,另一只手拿起了一只沾满灰尘的擦擦,蹙起了浓眉。“看来也没有躲在这里,难道是我眼花了?”
嘻嘻嘻…
身后突然传来细细的笑声。
嘻嘻嘻… …大哥哥…
似乎是小女孩低声的呢喃,伴随着风刮过的声音,又像是人的脚步声。
我的心惊跳了一下,下意识向出声处望去。
身后不远处,阿花正双手合抱着她粉色的小皮球,
她那张平常永远鲜活生动的脸,此刻正僵直地直直对着我们,皮肤古怪地扭曲着。 两只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虽然她皮肉僵硬,但是她那干裂的嘴里还是不断发出状似开心的天真女童声音,“大哥哥,你是在等我吗?”
陈希放下搭在神龛上的手,抖了抖衣袖,冷冷地转过身,回到了我的身边。
他语气森冷,“阿花,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花还是站在原地安静地抱着她的皮球。我这才发现她竟是这么矮小。全身都似乎干瘪了下去,只有那粉色的衫子还丁零当啷,空荡荡地覆盖在她的小身躯上。
“阿花,阿花不想怎么样。”她裂开嘴,做出了一个可爱的笑的表情。可是在我看来却好像是没有生气的人皮偶上裂开了一个森冷的洞。
“阿花只是想让哥哥姐姐看看阿花曾经经历的事情。”她转过身子,粉色的衫子挂在她身上,好似她这衣服下的躯体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似的。“哥哥姐姐你们都不懂阿花。 阿花最重要的人今天死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自己想死的。虽然我也不想要他走,可是,可是我也不想要他死掉啊。”
说着说着她小小声地哭了起来,那尖细的嗓音就像锐利的针头,一下一下刺在我的耳膜上,连带着纠得我的心也默默作疼。
“阿花,你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阿花瘦削的身子缩在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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