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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人贩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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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虽然明知既定的结局,心中仍是满溢着无奈。我低头反手抽出陈希腰间的长刀,远远朝她丢了过去。身后传来衣袂翻飞的声音,还有一句低低的“咦”声。随后只听阿花带着哽咽含着微笑的声音:“这把刀。。。请问,我的哥哥现在…可还安好?”
“你放心,他很平安。”我注视着陈希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谢谢…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声音,这声音只停顿了一瞬便再次扬起:“阿常姑娘,请你,请你帮我照顾他…好吗?”
我没有转头,也没有回答。过了许久,身后悉悉索索声停止。身边的陈希突然说:“她已经死了。”
我点点头,眯着眼望着天边慢慢升起红光的天幕。“捡起刀,我们回去吧。”我轻声说。
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回
当鸡啼划破寂静的晨曦,那间土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哀呼。
“阿花”
“阿花,阿花你在哪里!”门“哗”地被打开,露出少年写满惊慌的脸。他着急地来回搜寻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手上还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条,上面看不清是写了字还是绘了画。
他捏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一开始还是温柔的呼唤,现在却演变成透着绝望的呼声。似是已经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妙,他“砰”地推开屋子的大门,冷风灌进他的衣袖,掠起他张狂肆意的黑发。
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面上惶恐越来越浓:“阿花…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昨天要迷昏我?为什么要和我道别?为什么要离开?”他咬着唇,睫毛颤抖。转身茫然地往外走去。
我向陈希打了个眼神,悄悄尾随着他。
阿花的尸体便这么被发现了。她双手合十俯卧在腐烂枯叶上,唇角含着笑。只不过腹间一道深深的血痕格外狰狞。流淌出来腥红的血早就被晚间的小雨冲散。
“阿花”阿方双目赤红,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心中的惶恐不安应了验,我躲在树后看着他抖着手抱起她,宛若珍宝。他哽咽,只得无助地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却连抚摸一下她的脸颊都不敢,生怕自己碰坏了她。
“别走,
“阿花,别离开我,
“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呀,
“就一眼,你都这么吝啬吗?”
“阿花,阿花…阿花… …阿花啊…”起初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慢慢平静下来,他眼神心碎,最后呢喃她名字的声音仿若最贴心的情人。“你总是这么不乖,”他轻声说,“上次也是这样,上上次也是这样,你总是扔下我一个人。”他眨了眨眼,眼泪却已经干了。鲜血顺着被咬破的唇角滴落到她脸上。
他脸色一僵,急忙伸出手想擦去它,可是她的脸上泥泞不堪,他强忍着呛意,徒劳地一遍一遍擦拭着她的脸,可却越擦越脏。 最后他默默地放下了手,缓缓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这时,那本该死透的人突然一抽,阿方不可置信地低头。
“你要说什么?你别动,你什么也别说。。。我们,我们这就去找大夫。”狂喜让他的言语结结巴巴。我眼尖地望着阿花似乎叹了口气,喃喃了什么。这一口气憋得可真长,失血了这么多,还可以硬撑到现在。
我挪了挪步子,走到他不远处。
他“唰”地抬起头,目光凌厉,夹杂着切骨的恨意:“是你们!”
我微微一笑:“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旁观者。”我抱起双臂,突然感到寒风瑟瑟,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冷酷的一个人,但是我还是硬声说:“难道你不想听你妹妹和我说了什么吗?”
沉默,他温柔地低头看了看她,她已彻底失了气息:“她…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欠你良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我顺口胡诌,可是心中此刻却是希望他可以看开一切,放下心中的执念。
他没有再看我,只是垂下头抚上了阿花的额头,专注地望向她,并不言语。我缓缓移开自己的视线,竟然有些不忍心看。
过了很久,等我有些不耐烦想转头的时候,耳边风声乍起,我浑身一个激灵,胸中一窒连忙回头看去。阿方竟不知何时突然暴起,高高举起长刀向我劈来。我离他本来就近,当即吓得不能动弹,惊叫也哽在喉口。危急关头,耳边只听“当”的一声,从我身后突然挥舞出一道白影,牢牢驾住他劈来的剑光。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隐在我身后沉默不语的陈希。他手上的刀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一招便把阿方逼退数步。
阿方喘着粗气:“原来,原来真的是你… …”他双手握着刀柄勉强支撑着自己,“你的刀,你的刀怎么会和我的…”
陈希温声道:“阿方,看开一些,放下吧。”
阿方瞪着他,眼中流转出绝望:“我。。。我怎么可能放下?”似乎知道打不过陈希,他默默地转身回到他妹妹身边,附身重新挽起她。小心地把她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随后以指代梳轻柔地替她整理起了长发。
陈希和我都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们走吧… …”阿方突然开口。我愣神望向他,正对上他含着泪水的双目,“不过你们走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请帮我把我房间里我抄写的那些书词诗句都烧了吧?”他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她浓密的发间,“看的人都走了,我写这些,不就是个笑话吗?”随后他一顿,重新哀哀地呢喃起了她的名字。
身后隐约传来村民的叫嚷声。我推了推陈希,催促他躲进了树林。陈希从后面追上我,他腰间的刀叮叮当当撞击着被当做玉佩系着的璞玉簪子。我眼中一热,停住脚步往后看去。
阿方的身影已经被蜂拥而至的村民们包围住了。尖叫抽泣声淹没了他清瘦的身影。我强迫自己转头,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阿方不甘的叫喊:“我还是放不下!我还是放不下啊!!倘若没有你们,倘若没有你们这些外人”他最后凄厉的叫喊被村人愤怒的指责声淹没了。
我回头匆匆瞥了一眼。最后的这一眼,是这对年轻的兄妹紧紧地拥在一起,横跨阴阳,生死相隔。
陈希和我趁着骚乱,快步绕过喧闹的人群,跑到了村口的神龛附近。望着那个已有些斑驳的红漆木房,望着那里面代表着人们美好希望的祈愿,我堆积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神龛,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么?本来就是承载了人们的私欲和贪婪的东西。”现在被子希还有更多人鲜血所沾染,它的神圣,还会继续吗?
我停顿了数秒,缓缓转过头。陈希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勉强笑了笑:“我们,还没把他的诗都烧掉呢。”
他走到我身边,慢慢搂住我:“就让它们去吧。”他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丝惆怅:“该改变的还是改变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扑通”声,似是重物坠入河道的声音。随后喧嚣声停顿了数秒,更惊恐的尖叫怒吼接踵而至。
随着那声“扑通,”神龛下的地面“咔咔”慢慢裂出一道细缝。轰隆隆低沉的响声在地下千尺翻滚着。细缝不断扩大,引得石土花草顺着那裂缝纷纷滑落。这轰鸣声持续了不过一刻,我们眼前便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果然,这就是打开神龛的方法。
垂眸盯着那深不可测的黑暗,我深吸一口气,牵起身边人冰凉的手。随后心一横,往那深渊裂缝踏去。
迈出腿的那一霎那,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熟悉的话,这段话是这么地贴切,连接了光明和晦暗,连接了生存和消亡:是啊,那是最美好的年代,那是最糟糕的年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秋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于是我们选择了自己的路,期盼它,踏上它。
于是我们选择了守候在身边的人,信任他,爱护他。
于是我们不断倒退,离开了所厌弃的世界,信念带着我们搏击,于是我们不断倒退,退回未来。
我的眼前黑压压一片,失重的感觉撕扯着我的五感。可是我紧紧握着身边人的手,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解脱的快感让我发自内心想笑出来。但同时我内心沉重,眼睛酸涩,这又苦又甜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大声质疑,风声吞噬了我的声音,我并不知道陈希能不能听见。
就在这不断下坠的过程中,我的眼泪终于“唰”地流了下来:“陈希!”我喊道:“这方法可真够毒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段熟悉的话出自双城记,然后阿花跪地有没有让大家想起楔子?
arhuang说的很在点子上,还记得子希说这些事情每年都要重新轮回一次么,出去的方法就是所有罪孽都终结。等到该死的人都死了,一切都将回到原点,连接空间的门也就打开了 ^ ^
众人扶额:我们还以为你这章就回去了
我:(捂脸)这章终于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嘛,到时候陈希他们出去的时候还有好事儿等着他们呢~~~
(忏悔)我错了,总之阿方的戏完了,该揍他的去揍他,该疼他的去疼他吧 XDDD
明天经济考试,猥琐雨默默去预习了。。。
、第三十八章 神秘留言
失重的痛苦并不长。
我从石头堆里挣扎着爬出来,膝盖在碰撞间被划伤了,鲜血汩汩。陈希闭着眼躺在我身边,似是晕了过去。我瞥了他一眼,咬着牙撕开袖子,包住流血的膝盖。
等我试探着站起来,走了几步。眼前萧条冷清的村庄却让我愣住了。昔日富有生命力的村子如今却仿佛被飓风侵袭过一样,鲜花,木板,和破碎的衣料都横七竖八地散在地上。
我一脚跨过横倒在路上的稻谷,四处张望。等走到一间小屋前,我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有人在吗?”可是除了卷起落叶的呼呼风声,没有人回应我。我顿了顿,视线突然被门上的东西吸引住了。“这是什么东西?”我弯下腰,从木门上捻起一根残破脏污的羽毛。羽毛后黏连着褪色的红漆。
这个红色…我用指甲刮了刮门板,干涸的红漆化成粉末纷扬飘落。我把手指凑到鼻尖。这。。。这是血的味道?这门口怎么会有血迹?!我一惊,连忙抬头往四下望去。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就连平时溜达觅食的鸡鸭也不见了踪影。才离开不过二十多天,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的话,我就进来了哦。”我推开木门,踏进了空无一人的前屋。昏暗的房间里一切物什都摆放得很整齐,屋子中央的木桌上甚至还有沏着茶的瓷杯,仿佛它的主人只是有事暂时离开。我一路摸到位于屋子最后面的灶间,匆匆检查了一遍。
“人呢?你们在哪儿” 寂静的氛围让我心里发毛,我咬咬唇。没人吗?既然没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等打定了主意,我飞快地跑回村口。陈希还仰面躺在沙土里。
“喂,陈希…陈希!快醒醒快醒醒!”我拍打他的脸颊,村子里的寂静让我不安。而这时候,陈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喂,你可别有事啊!你,你别死啊!”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把手伸到他鼻下,万幸,还有气!
我停止拍打他的动作,转而把脸凑到他耳朵边:“喂,我知道你听得见,陈希,陈希你快醒来!”我瞥了眼周围,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自窥伺着我们。陈希的眉毛动了动,我一喜,忙凑上去对着他耳朵低喊:“我知道你听得见。现在这里不对劲,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我现在需要你!”
他似乎真的听见了我的话,唇口一动,像要说什么话。我欣喜地把他上半身扶了起来,把耳朵凑到他口边,只听他正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快跑…你…阿常你快跑。。”
我抹了抹脸,心情有些复杂:“哎,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呢,难道要我在这个时候扔下你吗?”可是听了他这无意识的思虑,感动还是缓缓从我心中漫了上来。 “难为你现在都还在为我考虑。不过我不会随你的愿的,要是刚才没你帮我挡住阿方,我早就死了。”我俯□把他脸上的乱发理到一边,然后咬咬牙蹲下来,把他的一只手绕过我脖子圈好,一手拖着他的腰背:“呵,真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现在你的小命可捏在我的手里。走吧陈希,幸好我刚才挑的房子不远。”他身子很沉,可我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房子的确不远,是靠近村口的第一间。可是同样的路程却费了我近乎四倍的时间。我吭哧喘着粗气,把陈希架到前屋的木凳上:“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又小心地让他的头靠在墙上,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灶房走去。
鞋子吧嗒吧嗒的声音在空旷的堂屋里回响,当我走过一个黑漆漆楼梯口的时候,脊背突然一凉。这房子的布局,怎么和村长的屋子那么像呢?我赶紧裹紧了衣服,心中的阴影让我总觉得有东西在楼梯上游荡。也许是游魂?也许是阿方正提着刀居高临下看着我,也许他正阴森森地对着我笑…想到这里,我浑身鸡皮疙瘩顿起。
灶房里也黑漆漆的,不过我在炉灶便找到了主人留下了火石和油灯草,旁边还备了净水和些许米粮,竟似有人知晓我们会来这里歇息似的。我来不及细想,把这少的可怜的米粒丢进了灶锅里。当米香蒸腾弥漫了整个屋子的时候,我还在想陈希到底有没有事。
明明很强可以单挑阿花,为什么现在虚弱地昏迷了?我摸了摸自己脸,就连我都毫发无损,他难道还会受伤不成?哎算了,待会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吧。
我舀起米粥,才发现这点米仅仅只能煮上半碗。算了,我饿着点吧,把主要战斗力喂饱才好。我心中嘀咕着往门外走去。在出门的一刹那,脚似乎踹到了什么东西,险些让我打翻了手上的粥碗。什么玩意竟然还挡道?我咬着牙低头看去,随即一愣。
那个东西因为我刚才一脚,径自骨碌碌滚进了黑暗旮旯。我弯腰探出手把它往外一拨,竟然是阿花先前一直捧在手心里玩耍的粉色皮球。我瞪着手里的皮球,冷汗顺着我的背脊滑下。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它并没有横在路中央,我也没有踢到它。也就是说,这是有人趁着我做粥的时候偷偷放在这儿的?
我胸中一窒,警觉地抬起头环顾四周,灶房外漆黑一片没有人声。我眯起眼仔细审视起了它。如果真的有人事先放在这里,这个人又想表达什么呢?等等,这上面有字!
我瞪大眼睛,把皮球凑到灯烛下,借着火努力想要看清球上细小的字。“啧…繁体字。。还是毛笔写的…咳,中间这是什么字…恩,今日。。。独身神龛?等等,今日午夜于神龛?”我打了个激灵,“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约我今日午夜一个人去神龛一叙?”我的眉毛抽搐了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邀请,不知道是好心还是歹意,到底应不应该去呢?
等我端着粥汤和饮水回到堂屋,陈希竟挣扎想着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忙放下碗过去扶他:“你做什么呢?就你刚才晕倒的样子可真吓人,还不快坐着。”
“我见你不见了,以为你遇到了危险,想去寻你。”他移开目光,苦涩地说,“不过看起来你并不需要我…”
我回身把还烫着的粥碗捧来,小心地递到他手上,“哈,快喝吧,我刚做的。”他睫毛一颤,抬头不敢置信地望了我一眼。我调侃地:“怎么了,有这么感动么。还不快接着,难道还要我喂你喝?”
他轻咳了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只是我并不饿。”说罢伸出手把碗推向我这边,“倒是你,肯定饿坏了吧。”
“我刚才在灶台吃过了。”我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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