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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上作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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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容的住处不是地处市中心,比较偏僻。
  〃有事情要办。〃柳延城目视前方,嘴角噙着抹浅笑。
  〃哦。〃
  〃你是有什么朋友在这里?〃
  〃嗯,苏容啊,你还记的吧?〃
  柳延城沉思半响,才开口:〃记得。〃
  车很快到达目的地,两人正要下车,沈熹唯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慌乱,柳延城正欲问原因,却听到沈熹唯说:〃柳大哥,房子改天再看吧,我有急事。〃
  便匆忙要下车,柳延城出声阻止:〃我送你去,这里不好打车。〃
  沈熹唯眼眶微红,无措的点头:〃嗯,谢谢。〃
  柳延城虽然不知是什么事让她急成这样,但还是软声安慰:〃别急,会没事的。〃
  沈熹唯赶到隆锦医院的停车场,正巧与纪衍衡碰个正着。纪衍衡刚从车上下来,就撞到自家的老婆正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虽没有什么越举的举动,但却刺眼十足。
  纪衍衡也不知道这般火大的缘由,但若是说他对沈熹唯上心了,倒也不见得,只将这莫名的情绪归咎为男人这种自私物种的占有欲在作祟。
  占有欲这种情感,便是有些人即便你不想要,但也容不得他人觊觎。
  但有些人不知道的是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占有欲,那便意味她对你而言开始变的不一样。
  纪衍衡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柳先生,倒真是有空?”
  纪衍衡朝两人的方向走去,停车场光线不足,沈熹唯辨不清纪衍衡此刻的面容。
  但为何又觉的,他的话语竟染上了几许愠怒。
  这样的想法只在沈熹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不敢多做臆测,生怕猜的太深,反倒画地为牢,而困扰的那个人只能是自己。
  对于纪衍衡意味不明的话,柳延城也不作解释,刚才车开到隆锦的途中,他了解到事情的大概,毕竟是纪家的事,他也不太想参与其中,只对沈熹唯道:“有事就打我电话。”
  “嗯。”
  柳延城开车离去,偌大安谧的停车场只剩两人相对而立。
  几分钟前,沈熹唯接到兰姨的电话,告知纪母已转移到普通病房,已无大碍。
  前一刻还火急火燎的心情,此刻只剩无所适从。
  纪衍衡的眸子晦暗如墨,可惜沈熹唯没注意到,她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我们去看妈吧。”
  沈熹唯琢磨不透纪衍衡此刻的心情,但还是小声解释:“柳大哥是我的一个客户,今天主要是去看柳大哥需要装修的房子。”
  那次见面,沈熹唯也没告诉纪衍衡这件事,所以纪衍衡也只是单纯的认为两人是偶然碰见。如今?纪衍衡冷“哼”了一声,这柳家二公子追起女人来,倒是好手段。房屋装修,亏他想的出来!
  纪衍衡眉梢未动,饶是他和沈熹唯之间没有爱情,可他也不会放任柳延城围绕在沈熹唯的身边,并且这个男人还存心不良,他想了想,说:“把工作辞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结婚一年多,沈熹唯从没生气过,连一次小小的动怒都不曾有过,可这一次,胸腔中滋生的那点点星星之火,她知道她生气了,她向来动怒都是不声不响。所以这次她只是抿着唇,沉默许久,
  低声说:“我不会辞职。”便迅速转身离开。
  纪衍衡的话当真伤了她的自尊心,自从那次车祸后,鼎浩空间装饰设计工程有限公司的老总就曾找过她,语带暗示的要她主动辞职,就连说她影响公司形象的话都搬了出来。可她呢,也是故作不懂,死皮赖脸的呆在公司,所以每一次接到案子,她都会拼命的去完成,好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些辛酸她从不和任何人说起,所以如今纪衍衡这番漫不经心的话,当真刺伤了她仅有的自尊心。
  沈熹唯垂着头,往前走,眼睛泛酸,她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哭出来。
  可又有什么好哭的呢?年少的时候那个男人对她的不公与忽视,她不是也走过来了吗?如今只不过是多加了一个而已。
  纪衍衡和那个男人一样都不懂她,或许是因为不爱,所以不去懂。
  纪衍衡看着那个因为想匆忙离开,而步履略显不稳的女人,眉头一皱,快步追上。
  ***
  柳延城匆匆赶到包厢时,里面的人都已经等候了将近二十分钟,
  柳父看到儿子出现,虽面有松动,但还是没好脸色:“三十多岁的人,这年龄都长到哪去了,明知和长辈有宴会,还让长辈干坐着等你,还不快给你于伯父赔罪。”
  于世益见状,笑劝道:“来了不就好,这年轻人啊,那想我们老头子这么有空闲。”
  柳延城也只是笑,往杯子里倒了酒:“于伯父,不好意思,这杯我先干为敬,让您和我父亲。”柳延城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于世益旁边的于音之身上,“还有于小姐久等了。”
  柳父看这场景,想到自己已逝的大儿子,难免心生悲戚,若是柳志城哪里会明知有宴要赴,还不让长辈干等,定是自己找找就到此,恭候长辈,野养的孩子终究不如家养的好。
  柳延城一回头,便看到父亲脸上还未褪去的悲戚之色,定是又想起了他亲爱的儿子吧,不过谁叫他柳志城英年短命呢。柳延城心里冷哂,不过死的早,倒也省了他许多事。心里有多不乐意,但面上他还是毕恭毕敬说:“父亲,对不起,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来晚了,还请您见谅。”
  柳父看他是因为自己公司的事情而耽误,心里的火也就“不吹自灭”:“既然来了也就算了,下不为例。”
  酒局上,谈笑风生定时不可缺少的项目。
  政治,商业,股票是众多的男人谈资,而对于女性身份的于音之来说,当然只觉的枯燥无味,所以她只在一旁乖巧的吃着食物,偶尔会附和几句,但也只是几句,若是以往,于大小姐,定会扔筷子走人,可这次的酒局对她的来说意义非凡,由不得她使小性子。
  柳延城觉的这女人和上次见面有些不同,按她的个性此刻应该会甩门离去吧,可这小姐还乖乖的坐在一旁,不时的面露微笑,小口小口的咀嚼着食物。
  柳延城对于音之还是有些了解,这女人生~性~爱玩,若搁在民国定是“交际花”那种类型,此刻她这么一副全然乖巧十足的模样,他只觉的有几分虚假。
  酒局进到一半,柳延城扯了个谎,便暂时离局。相继,于音之也以去卫生间为借口离开。
  于音之在走廊巡视一圈,这才在吸烟区发现柳延城。
  柳延城上身半倚在墙上,修长的两指夹着一根烟,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看到她,他倒不像刚才那般彬彬有礼,用了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就没再看她一眼。
  于音之倒也不在意,只伸手抢走他手中的烟,狠狠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倒也真是个傻女人,看她这般狼狈,柳延城阴郁的心情竟有所好转。他劈手夺过他的烟,捻灭,扔进垃圾桶:“女人吸什么烟?”
  于音之此刻已经止住了咳嗽,涂着紫葡萄颜色的食指抚了抚嘴唇,嘴角带了几分得意:“柳先生,我们刚刚,这算是间接接吻了?”
  商场遇见再难缠的对手,他都能迎刃冰解。可眼前的这一个,他倒真是束手无策。
  这女人,道理听不懂,无赖倒是会耍,柳延城往旁边移了几步,正欲离开,却被攥住了袖口。
  “柳先生的意中人可是沈小姐?”于音之虽是疑问,可语气却笃定无疑。
  柳延城转身,神情冷淡:“这可不关你的事。”
  “啧,我以为柳先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看来不是哦,今天这个酒局,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
  柳延城当然明白,这个酒局的目的早就昭然若揭,可如今这女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他心生几分不快,便口不择言道:“虽然老头早就讲明原因,可你这只花蝴蝶,我可不敢轻易接手,一时失足,倒时候反倒惹了我一身腥,可不好办。”
  柳延城刻意的咬重腥字的读音,恶意便彰明较著。
  于音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嘴巴竟然如此刻薄,所以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那你呢,那个沈小姐可是纪衍衡的妻子,你这勾引已婚女人的行为恐怕也不道德,所以柳先生,你我半斤八两,谁也别谁说的不是。”
  柳延衡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于音之冷然一笑,摊开手掌,白皙的掌心上赫然躺着一枚蓝宝石袖口,她柳眉上挑,嘴角带笑,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
  纪衍衡和沈熹唯一前一后出现在病房时,纪母看到沈熹唯眼睛通红,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事担心,当下便对沈熹唯心生几分怜爱,拉着她的手:“担心了吧,我特意叫兰姨在手术结束后告诉你们,就是以免你们担心。”
  沈熹唯这时,情绪已恢复正常,她向来容易迅速让自己从消极的情绪中走出来,笑了笑,问:“妈,怎么回事啊?”
  兰姨打电话来,只告诉她,纪母在做手术。
  纪衍衡看着那女人,虽然她笑的无懈可击,可他还是觉多少有些强颜欢笑。
  今早纪母到洗手间,谁想,这轻轻的一跤,倒是左小腿摔成骨折,所幸的只是轻微型骨折。
  人老了,疾病意外也就这么找上门。纪母哀叹一声:“老了,这身子骨就大不如前,滑一跤倒也能进医院。”
  纪母口有些干,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衡子,给我倒杯水。”
  见状,沈熹唯开口:“我来吧。”她距离床头柜较近。
  这时,纪母多少瞧出了两人之间的端倪,她疑惑的看了眼儿子,可自家的儿子却没理会她,径直跟着沈熹唯进入卫生间。
  纪母的病房是单人间,独立配备的卫生间,餐厅,客厅,设备俱全,相当于一户小型的单身公寓。
  纪父和隆锦医院的院长有些交情,所以给纪母安排的病房也便多花了几分心思。早前沈熹唯也享受过如此待遇,出车祸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每天苏醒过来,闻到的味道都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即便住在如此舒适的环境,心情还是快乐不起来。
  纪衍衡一进入洗手间,就看到那女人微微垂着头,柔软的发丝被她拢在耳后,但还是有几缕散落在脸颊旁,眉目专注,细细擦拭手中剔透的玻璃杯。
  沈熹唯能察觉到,纪衍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她只当不自知,专心清洗杯子。可有时候,你越想专心致志,却越适得其反,心里顿时生起几分烦躁,眼看杯子也洗的差不多干净,便迅速拧掉水龙头。
  不知为什么原本看起来宽敞有余的卫生间,此刻却因为他的踏入,反倒显得有些狭小,沈熹唯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因素作怪,还是其实这卫生间也并不大。
  纪衍衡所站的地方恰好堵在门处,沈熹唯要想出去,只能让纪衍衡移一下位置,所以她说:
  “麻烦让一下。”
  沈熹唯不知道她此刻在纪衍衡的眼里就想一个闹变扭的小孩,所以他挑眉看她:“沈熹唯,你这是在和我耍小性子。”
  沈熹唯瞪他,她那敢和他耍脾气:“不敢。”
  纪衍衡轻笑一声,反手便把门关上,沈熹唯以为他要打自己,顿时惊的瞪大眼:“你不要乱来啊,我可是你老婆,你不能打我。。”
  未说完的话,就这样淹没在他的吻里。
  这是第一次,纪衍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吻她,他细密的琢吻,若有似无的逗弄,她直到唇瓣微红,他才撬开牙关,开始攻城略地。
  沈熹唯对男女间~情~事,从懵懂,到了解,再到实践,都是纪衍衡一手开发的。
  此刻,她难耐的哼出细碎的~呻~吟,细如蚊子,可她还是羞愧的红了脸。
  她有些鄙视自己,就这么被他逗弄一番,就情难自控的情动。
  纪衍衡显然也不好受,他只想逗逗她,反倒引火自焚,身下的某个部位正叫嚣。
  虽然知道目前的这个地点这个时间不合适,到底还是情难自抑的把手探入她的淡蓝色对毛衣下摆,微凉的手触到温暖的肌肤,沈熹唯立即惊的一个冷颤,她按住他在腰间游移的大手,气若游丝的开口:〃不要。〃
  纪衍衡幽深的眸子欲色翻涌,他紧紧盯着她,最终还是抽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写一点。⊙﹏⊙b汗(PS:虽然某常速度渣,但还是希望如果有亲觉的不错的话,能收藏一下。O(∩_∩)O谢谢)

  ☆、第 8 章

  沈熹唯从卫生间出来时,脸色微红,嘴唇红润,纪母看到这幅模样,毕竟半百多岁的人,还是明白的,况且两人在卫生间还磨蹭许久。
  不过纪母到底不是老古板,面色如常的接过沈熹唯递来的水杯,低声念叨了句:“这混小子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沈熹唯的脸刷一下便红,和黄昏后的火烧云有的一拼。
  恰巧,这时岚姨出现:“太太,我回去给你收拾一下衣物。”今天匆忙到医院,有些用品也来不及收拾,虽然医院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全,但在纪家多年。岚姨还是知道纪母的习性,她向来习惯用自己的东西。
  沈熹唯忙不迭的说:“妈,我和岚姨一回去,岚姨一个人兴许忙不过来。”
  纪母失笑,不就是收拾几件衣物,怎么就要两个人?这孩子,脸皮薄,纪母也是知道,倒也不为难她,摆摆手,放她走:“行,你和岚姨一起回去,记得帮把我房间那本的《百业经》给带来。”
  “好的。”
  纪衍衡从卫生间走出来,房间早已没有沈熹唯的身影:“她去哪了?”
  纪母白了自家儿子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
  ***
  隆锦医院,是十堰城的一所私立医院。但这里医务人员,不管是在医术方面,还是服务的态度,在十堰城算是口碑载道。当然除了医务人员之外,隆锦医院建筑设施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譬如就这庭院,病人们饭后活动的场所,松软嫩绿的草坪,雕琢怪异的奇石,颜色纷然的鹅软石铺成的蜿蜒小路,以及一潭碧绿的池水,不知名种嬉戏的鱼儿。
  昨日便一直待在病房里,即便是生性安静的纪母,也待不住了。这不,这日午饭后,便让岚姨推她来四处走走。
  可纪母没想到的是,她这随意逛逛,既也能碰到个熟人。
  这熟人便是宋然的母亲,阮君芸。有几年没见了,仔细算来也才两年。可如今的阮君芸面色苍白,鬓角还有几缕白发,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大有精神。
  纪母还未开口,阮君芸已看到她:“华青。”
  终究觉的对阮君芸有亏欠,纪母道:“你这是生病了。”
  到底是难以启齿的病,阮君芸笑了笑,避重就轻道:“一些小病罢了,那你呢,这腿是怎么回事?”
  “无碍,轻微骨折。”
  前两年,对于宋父锒铛入狱,纪家解除宋然和纪衍衡婚姻的事,阮君芸也是怨着顾华青,然而这两年的一场大病,她也想清了许多,或许人至将死,许多看不透的问题便渐渐看透,而许多执念也就这样放下。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她是顾青华也绝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去娶一个家庭背景有污点的女人。
  何况人性最薄,情又如何,终究是破。
  虽无怨念,但终究还是心生隔阂,一时无话,随后两人不着边的闲扯几句,也就挥手离去。
  宋然来到母亲病房时,床上空荡荡的并无一人,瞬间就慌了,她拉住走廊处的一位护士:“302房病人呢??!!”
  护士还未回答,宋然就听到母亲阮君芸的声音:“然然,妈妈在这。”
  “妈。”宋然立即跑到阮君芸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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