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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的秘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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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失事,萧北暄死在海中,尸体过了三天才浮上来,经过警方的DNA检测,的确是他的尸体,不会搞错。另外,那个驾驶员,也就是跟随了他好几年的助理王峥嵘,也因为坠机而亡。”他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宣读着别人的死亡。
“你以为真的有那么多的伞包吗?那天Mrs。J瞒着我跟萧北暄合作,事后我知道了,虽然很愤怒她会这么做,但那时也只好将计就计,伞包我拿走了一个,油料不够用也不是偶然,我就是要你们死!在死前还要让你们尝尝人性的丑恶!”他阴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和扭曲的快感。
苏樱歌抓起枕头狠狠地摔向他,睚眦欲裂:“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早就活在地狱里了!”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愤怒仇恨的眼神,“很恨我是吗?你会更恨我的,因为我已经将我亲哥哥,也就是你的爱人挫骨扬灰,将骨灰撒入大海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她几近绝望地看着眼前魔鬼般的男人。
“因为萧北暄已经死了,你是他的爱人,所以你得好好活着,他和他母亲所做的一切,仅以他的死亡来偿还远远不够!”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就在这时,她的气息弱了下去,腹中是排山倒海的抽痛,那种疯狂地疼痛撕裂着神经末梢,眼前一黑,她重重的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毫无例外地又被送入手术室,几个小时后,做完手术的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对萧南瑾说道:“萧先生,这位小姐本身因为吸毒就使得胎儿有些畸形,且胎盘也不稳,毒品的影响是很大的,吸毒的女人稍有不慎就会流产,能成功生下孩子的很少……”
“你的意思是孩子没保住?”萧南瑾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医生有些抱歉的低下头。
“好,我知道了,人没事就好。”冰冷的声音结束了这段对话,然后他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一走出医院,鹅毛大的雪又下了起来,这个冬天似乎分外漫长,白雪什么的,最讨厌了,现在看起来这世界美的像圣洁的天堂,可是雪化后,街道脏兮兮的令人反感到极点。长时间生活在地狱的人总是这样,一旦孤独了,总得拉个人陪葬。
整整两个月,她以修养的名义被软禁在医院,每天除了医生和护士,她接触不到任何人,一旦她想跟其他的病人说说话的时候,就有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拦在她面前,成功的吓退了那些人,也让她无法与外界沟通。
她变得越来越消瘦,以至于有一天站在医院的体重机上,看到自己的体重时,自己都被吓到了,39公斤,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么?
伤心总是难免,生活还得继续,只是越来越活的像行尸走肉……
失去孩子的悲痛,萧北暄离开人世的惨痛,悲伤张开血盆大口彻底将她吞噬,心字已成灰。
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熬过冬天的一些小草已经开始发芽,早春里有些小野花也在花圃的侧边悄悄的绽放,只是因为数量少,伶仃的可怜,在寒风中摇摆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苏樱歌一个人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些日子,似乎一安静下来就会想起和萧北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想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多少年没有这么惨痛的哭泣过,用以泪洗面来形容亦不足为过,她的眼睛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不停地在漏水。白天哭,晚上也哭,在哭泣中睡着,在哭泣中醒来。
直到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比她自己想象中要爱他。他活着的时候,她总是不停的在给他伤害,到他离开,才发现那种爱已经深入骨髓,变成尘埃在血液里流淌,这一辈子都抛弃不掉了!
她一遍遍的后悔,一遍遍的哭泣,可是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后悔些什么,只是固执的希望一切能重来。可是这个世界不给任何人如果的权利,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在那些任性又胡闹的年月里,她丢失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真就想这么死了?”门被推开,传来了Mrs。J冷漠的声音,带着点淡淡的嘲讽。
苏樱歌没有回头,盯着窗外一躲摇曳的小花出神。
“你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人死不能复生,与其替死了的人守孝,不如好好活着,你要是活不下去,就赶紧死了。自杀从来都不缺少方式,你这样半死不活的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女人说过这么多的话,可是那些话就像窗外的风,吹着就过了,撼不动她冰冻三尺的心。
“说到底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任何一个不肯自杀的人必定都有生活的牵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不能自杀。可是你呢?孤家寡人一个,上无父母下无儿女,我实在看不出你需要牵挂些什么?可是你还是不想死对吗?”
是啊,为什么呢?没有任何牵绊,可是她还是没有去死,到底是为什么呢……
“又不想死,又不肯好好活着,人啊,真是一群矛盾的动物,”她讥笑连连,“你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呢?说到底世界上能委屈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一个!”
“我言尽于此,活着,你可以选择为自己的生活奋斗过上更好的日子,毕竟过去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与其揪着不放不如彻底埋葬。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报仇,这一点上,我和萧南瑾等着你!”
说完这句话后,Mrs。J就离开了。
她微微一怔,松开的手顿时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有锐利的疼痛传入神经末梢,却不及心头半点的痛。
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去死了,是因为还没有报仇啊,每个人选择活着都必定有他的牵绊,而她的牵绊则是对萧南瑾那一伙人的仇恨!
你们都没死,我又凭什么要先下地狱?
这辈子我经历的人间地狱已经够多了,我不介意拉你们一起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她积极地配合着医生的治疗,身体康复的很快,虽然依旧伤心越绝,但是状态已经好多了。
半个月后,身体基本没问题的苏樱歌被接出了医院。
她被送去了德国首都柏林,软禁在柏林的一幢占地面积很广的高档别墅里,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她住院期间发生了什么。
原来娱乐圈里已经没有了苏樱歌这号人物,原来新上任的总裁对外界宣称苏樱歌已和公司解约,退出了娱乐圈。
也是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这两个月她一直见不到萧南瑾的原因。他一直忙忙碌碌的,因为萧北暄死后,他继承了萧氏集团,在各种工作里忙的焦头烂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面对早出晚归的萧南瑾,苏樱歌安静的异常,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他一举击败的机会。
万家灯火迷药
她凝视着窗外一支早开的花,淡淡的紫色点缀在枝头,在春雨中颤颤抖抖,却不忘尽情舒展自己柔嫩的花瓣,雨不大,湿湿润润的雨仿佛一层薄纱,隔开了外面的世界。
轻轻地敲门声响起,女佣进来说:“萧先生让您准备一下,等一下和他一起出席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一提到拍卖会她就没什么好感,只是为什么让她陪他出席呢?
“好,我知道了。”
女佣恭谨的退了下去,苏樱歌打开衣柜,从第一层挑了一件稍微低调些的礼服,又从第二层拿了一条厚厚的皮草披肩。
化了一个优雅的淡妆,将妩媚的酒红色头发盘起来,只用一个钻石发卡固定住,她便下了楼。
萧南瑾坐落地窗旁看报纸,身影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寂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见她来了,萧南瑾一句话都没说,只将报纸放下,朝门外走去。
门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地面一片湿漉漉的,溅起的水花浅浅的打到高跟鞋上,空气里一片清寒。
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苏樱歌一直看着窗外的街道,心里却忍不住一阵猜疑。萧北暄已经死了,萧南瑾为什么还要将她放在他身边,不怕她会害他吗?而且就今天的事情来说,拍卖会这样的场合,即使Mrs。J不去,想陪他一起去的女人也会有一大堆,为什么他要让她去?
车子很快在拍卖行前停下,萧南瑾下了车,很绅士的帮她打开车门,然后很自然的挽起她的胳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萧南瑾进入拍卖现场,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后,拍卖会就开始了。
重头戏一般都放在后面,因此在前面的时候,萧南瑾一直没有举牌,直到那只唐代的北窑花瓶出现。
这只花瓶的竞拍者不多,可是价格加到最后却高的吓人,萧南瑾似乎没在乎,只要能拿到花瓶,钱只是小事。
苏樱歌虽然不知道萧南瑾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是直觉告诉她,他所做的那些事绝对不会是好事,因此对于他一直举牌加价的行为,也只是冷冷一笑。
竞价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接近五千万的时候,那个一直举着牌子的大腹便便的男人,似乎觉得已经物超所值了,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竞价牌,回头意味深长的朝他看了一眼。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萧南瑾走到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边,和他握了个手后笑着说道:“想不到史密斯先生对东方的瓷器那么喜爱,看来是颇有研究啊。”
“研究倒说不上,摆在家里图个好看罢了,想必萧先生买下这瓷器才是因为真的懂这瓷器。”史密斯先生呵呵笑了两声,脸上肥肉抖动。
“史密斯先生太过自谦了,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这粗人不懂得赏玩,落到我手里,只会辱没了它,还不如将它送给行家,希望你不要拒绝才好。”
史密斯先生呵呵笑了两声便收下了,走的时候,眼神在苏樱歌的身上停留了好一阵,最后说道:“这瓷器还不如这美人风骨天成,瞧着这气质,真有唐宋遗风。”
苏樱歌被他色迷迷的目光看得颇不自在,倒是萧南瑾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得逞的自得,两人又礼貌的握了握手,这才道别离去。
又是一路无话的回到别墅,萧南瑾上了楼,直接去了书房,不知道在忙什么。女佣端了上午茶过来,苏樱歌随便吃了点,也上了楼。
晚上下楼吃晚餐的时候,女佣给她盛了一碗汤,她微微皱了皱眉,她不爱喝这种汤。女佣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端碗踯躅的样子,急急地说道:“苏小姐,这汤熬了三个小时呢,很有营养价值的,而且我将上面的浮油都刮掉了,您不用担心会不会长胖。”
苏樱歌挑眉,看了看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女佣,主人吃饭的时候,侍者是不应该多嘴的,这是基本的餐桌礼仪,今天她是怎么了?
女佣被苏樱歌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忐忑,低下头不再说话。
疑惑归疑惑,苏樱歌还是将碗里的汤喝完了。女佣仿佛松了口气一般,转身帮她盛了一碗饭。
吃完饭,刚回到房间,一阵疲倦无力便从四肢涌了上来,她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躺倒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门外,萧南瑾问女佣:“她喝了?”
“喝了。”女佣恭谨的点点头。
萧南瑾打了个手势,楼下几个保镖上来,将房内昏睡的苏樱歌抱了出去。
女佣退下后,许久未见的Mrs。J走到他身后,抱着手臂有些不赞同:“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萧南瑾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她只是个女人。”
“你的同情心未免太泛滥了,她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你恨的只是萧北暄一个人,现在他已经死了,你还留着她干什么?随便把她放在哪里都好,可是你居然敢把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她本来就恨你,你现在还想利用她,女人向来比男人更为隐忍,一旦存了报复了心思可什么都做得出。”
“那你刚才还去看Mr。J?”
“我去看他什么时候死。”女人的脸上顿时弥漫上森然的冷意,像是寒冬数九的暴雪,又像是复仇女神的愤怒。
“死了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生不如死的日子还没让他过够,我怎么舍得现在就给他一枪?”她脸上的冷意更深,整个人仿佛冰铸成的。
“他当初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绝对不敢娶你。可是苏樱歌不像你,她的骨子里软弱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真想知道你会被她用何种方法弄死,只别像我丈夫一样吊着一口气生不如死就好了。”略带讥讽的说完这句话,Mrs。J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会被她弄死?萧南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怎么可能?
初春依然寒冷,虽然草地上已经有了一层浅浅的新绿,灰黑色的枝桠上也破出了几点嫩芽,可是去年一整个冬天留下的残骸依然清晰可见,大树下到处都是腐朽的树叶,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雨早就停了,夜色也渐渐弥漫上来,萧南瑾倚在窗边看了会儿偏阴暗的景色,明明生机勃勃,却总觉得还有死气弥漫着。
一阵料峭的春风从他的衬衣内灌了进去,他抬手将窗户关紧。坐回座位上后,目光落在桌上的八音盒上,八音盒是木制的,漂亮的紫檀木,由于多年的抚摸早已经光亮亮的了。
那个八音盒是苏榆纤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简单的生日快乐歌,翩翩起舞的芭蕾舞小人,很平凡的物件,那份温暖却历久弥新。
他记得初见她的时候,他以为她之所以救他只是因为富人对穷人的可怜与同情,于是他狠狠地瞪着她,用一种杀人般的眼神。
她似乎没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的样子。
新的班级,由于私生子的身份,他处处被孤立,每个人都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
期中考试过后,所有科目都没及格,萧老总急了起来,开始向辅导员施压。辅导员虽然也看不起他这个私生子,但他不敢得罪萧家。将萧南瑾叫来办公室谈过几次话后,发现这孩子依然我行我素,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顿时有些急了。
病急乱投医之下,他找来班上的学习委员苏榆纤,向她说明了情况,并郑重的嘱托她务必要好好给萧南瑾补习,再怎么着也要保证他期末考试不挂科。
苏榆纤几乎没和萧南瑾打过交道,只是在同学们平时的言论中,知道他性格十分孤僻,极难相处。
那天放学了,他依然趴在座位上睡得很沉,苏榆纤在同学们都走了之后,走到他的座位前叫他的名字,叫了几次都没叫醒。其实在她第一遍叫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不想理她。
苏榆纤没有气恼,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翻开教科书开始复习。阳光从那头的窗户射进来,金黄色的微粒在空气里流转,她的发丝在夕阳温暖的光芒内微微摆动,颜色极浅,窗外,十月的菊花团团簇簇,像是融化的金子,有她在的地方,仿佛空气都温柔了起来。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一种人,只要静坐着,便是一幅唯美的油画。
怕惊扰了那份美,他低着头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苏榆纤合上书,走到他身边,叫了他几声,这次,他不好意思再装睡了,只得抬起头来。
“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点东西?”她的声音就像一阵清风,拂过睡莲羞赧地花瓣,让人微微迷醉。
萧南瑾冷冷的拾起桌上的两本书,拒人于千里之外地转身离去。
苏榆纤跟了上来,和他一同走出学校。学校的对面就有一家餐厅,苏榆纤提议道:“就那家餐厅如何?”
萧南瑾完全当她是透明人一样,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
苏榆纤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既然不愿意和我在外面吃的话,我也不介意跟着你走,去你家吃一顿免费的晚餐。苏家和萧家向来有生意上的往来,想必你父亲也不会不乐意看见我。”
见萧南瑾依旧面无表情地走着自己的路,苏榆纤只好使出杀手锏:“我想我应该和你的父亲谈谈,让他明白他对你的关心是远远不够的,一个真正疼爱儿子的父亲不会让儿子时时刻刻处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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