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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才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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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袭人已经将墨研好了,浅笑着看着秦允明,道:“大郎,这可是你向李家娘子表白心意的好时机哦。”
秦允明看了袭人一眼,却反笑着问道:“我向李家娘子表白,那你不吃醋吗?”
袭人一下子红了脸,没好气的嗔道:“奴家说的好心话,大郎你却说这样不正经的话。”她说完,转身便生着闷气出去了。
看着袭人盈盈的背影,秦允明忽然灵光一现,立刻拿好了毛笔准备落字。不过他突然又觉得写在宣纸上太没情趣了,于是回身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下,正好看见一柄尘封多时的折扇,索性便将折扇取来,在自己身上蹭干净了,然后就展开铺在桌案上。
只可惜这折扇正反两面都有画,而自己想到那篇章字又有一些多,只能尽量把字写小一点了。当即落笔: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这本是出自《红楼梦》警幻仙子赋,是在警幻仙子出场时,描写警幻仙子形态举止的一副词文。虽然乍的看去,很像是一些粗俗的艳词,不过细细品味,可见辞藻华丽逼真,勾勒出一位绝世仙女的形象来。
本来秦允明打算将这个警幻仙子赋都写完,可是奈何他已经尽量控制字体大小了,可是折扇还是写不下。而恰好没有写上去的后半截,有几段比较露骨的句子,此时写不上去也省得太过彰显意图,反倒让李家娘子以为自己肤浅。
一口气写完了这篇文章,他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扇子扇了一阵。将墨迹风干了之后,他又叫秋杏找来一个折扇的套子,将折扇套好了才走到了外室。
李官人在小厅里用了快两盏茶的功夫,不过他平日里修养好,也不觉得急不可耐。见到秦允明走出来之后,他连忙站起身来,笑着问了道:“大郎当真是作了一副新墨宝呀?”
秦允明将套着扇套的折扇递给了李官人,说道:“这是自然了,不过有些仓促,临时捉笔,不过信手写了一些肤浅之句,还望世叔不要见笑才是。”
李官人见秦允明特意将折扇套好才拿出来,知道秦允明是不想让他现场拆看,于是只好耐住了好奇,向秦允明谢了道:“大郎太谦虚了,今日得了大郎的墨宝,感激不尽呀。”
秦允明罢了罢手,说道:“世叔你说这般见外的话,小侄日后可不敢再献丑了。”
李官人只得笑着称是。
两人又重新落座,李官人与秦允明谈了一些其他闲话,问了一下秦允明现在可有读书。
秦允明以免李官人回去告诉李观雪自己不曾读书,所以就按照前些日与县学那些老夫子的对话,回答自己读了一些书,却没有深入研究罢了。
李官人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近日秦府上下传言秦允明抄注《论语》,触怒了县学三位老夫子的事情。他虽然从秦府下人那里听得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却没读过秦允明抄注《论语》的原本,故而心有好奇,于是又问及了此事。
秦允明一想起这件事,心中尚有芥蒂,脸色瞬间就变了。
李官人见此,自然不好继续再问,恰好也想快点看一看秦允明新作的墨宝,于是寒暄两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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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官人从园子里出来,便向自己家里返去。走了一阵之后,他见四下并无闲人,于是就将那折扇从扇套里取了出来,将扇面打了开来。先是闻到了一股新鲜的墨香,然后才仔细看了看扇面上秦允明的墨宝。
只见这是一篇短文,没有任何标题和落款,洋洋洒洒浑然落成。不过片刻之后,他将这篇短文读完了,顿时觉得这文章颇有几分浓妆艳抹的味道,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现在钱塘县流传的秦允明两篇词赋,他都是有拜读过的,自己印象里大郎应是文雅的人,怎么今日会写出这样的词句?
他不禁又仔细再读了一遍,虽然辞藻朗朗上口,所描述的女子美轮美奂,可总觉得秦允明将这样一副墨宝送给女儿有些不太恰当。
他叹了一口气,联想到先前在园子里的时候,秦允明表露出对女儿的情愫,再配上眼前这篇短文,可见大郎真是动心了。
大郎是一个风流的人,若观雪嫁给了大郎,虽然我妇女二人日后衣食无忧,但难免会有被辜负之时,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呀!
李官人暗暗想着,神色愁绪万千。
正文 第二十九章,观雪心思
李官人回到自己住处,刚进了园子,就看见女儿李观雪在园子的廊厅上与小丫鬟彩云一起坐着说笑。
李观雪见父亲回来了,忙要起身迎过去。只是因为背脊上还有余伤,动作要显得迟缓许多,不过这样反倒更有一种轻柔的美感。
她来到正屋的门前,含蓄的问了道:“爹,你恰才真是去了秦允明那里吗?”
李官人略微责怪的瞪了李观雪一眼,训道:“你怎能直呼大郎的名讳?爹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开春了你就要行及笄之礼,如何还这般不懂礼数?”
李观雪从小便是在父亲严格恪教之下成长,听了父亲了责备,心中虽然有几分不服气,但俏脸还是微微一红,低头道:“爹,女儿知错了。”
李官人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来女儿对秦允明还是有恨意的。
“你既然还在怨大郎,为何前日还羡慕大郎的文采呢?”他问道。
“爹,女儿哪里有羡慕了。”李观雪细腻的脸蛋上愈泛红,她又是羞又是怒,说道,“女儿羡慕的只是那绝妙的文章而已。岂不说那文章只是市井流传出来的,说不定是大郎找人代笔也未可知;纵然是他写的,女儿也只是对文不对人。”
“罢了罢了,凭你嘴硬。”李官人一甩袖子,便要向正屋里走去。
李观雪这时看见父亲手里正拿着一柄带有扇套的折扇,想来那是父亲向秦允明讨要的墨宝了,心中一急,忍不住又叫了道:“爹,你手里是什么?”
李官人停下脚步,因为先前心中有事,所以倒把这扇子给忘了。他回过身来,说道:“你昨日不是想看看大郎的真迹吗?这便是大郎才刚作出来的一篇新文章,大郎还说只因为你想要,所以才赶着新作出来的。你拿去看罢!”
李观雪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耐不住好奇心,于是上前接过了折扇。
李官人便独自回到正屋去了。
李观雪拿着折扇,犹豫的没有立刻抽出来,而是重新回到廊厅上坐了下来,才慢慢的取出了折扇来。
小丫鬟彩云连忙也凑了过来,好奇叹声的道:“娘子,大郎可真有心了,奴婢早就听说老爷现在闭门拒客,所有上门求字的人都被拒之门外。却没想到大郎今日竟为娘子你新作了一篇文章呀!真不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李观雪兰气轻叹,略嗔道:“彩云,你瞎想,说不定那厮早就写好了,只是故意哄我爹爹的呢。”
彩云哈哈笑了笑,道:“娘子,你怎么知道奴婢瞎想了?”
李观雪一怔,一下子又羞红了脸,生气的道:“不与你浑说了。”
她拆开了扇套,取出了折扇,立刻就闻到了新鲜的墨香,顿时又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羞怯,看来这确实是大郎即兴所作了。打开扇面,秋波细细的在那工整秀美的台阁体上扫过,不由感叹起来:要么是真迹果然不同,要么是大郎的字又有了精进,总之这比外面那些临摹的本子更要好看许多了。
一旁的彩云都忍不住“哇”了一声,道:“没想到大郎这样一个男子汉,竟写出这样秀气的字了,真好看呀!”
李观雪嗔怪的瞥了彩云一眼,哂道:“你这小蹄子又懂什么?这字只能称为秀美,却不能称为秀气。我前日夜里还曾临摹了大郎的字,大郎的这一手字写起来可绝不容易,笔画要均匀,字迹又要一致,极其考验心力和腕力。”
彩云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不懂,她一个小丫鬟若能懂这些,那就不是小丫鬟了。
欣赏完了字迹,李观雪便又小声将折扇上的文章读了一遍,只是还没读完,她已经觉得自己脸红耳赤,一颗也跳得像欢喜的小鹿似的。剩下最后两句时,她实在读不下去了,只是幽怨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有几分淡淡的伤感。
彩云见了李观雪前后的反应,有些疑惑不解了,连忙问道:“娘子,你为何不念了,奴婢可不识字,这是写得什么意思呀?”
李观雪弱着声音说道:“他是在描写一位绝世美人。”
彩云奇了道:“绝世美人?那岂不是就是娘子你了!“
李观雪微微一惊,粉拳小小的打了彩云一下,娇怒道:“休要胡说,你要是再这般乱嚼舌头,我可就赶你走!”
彩云见李观雪真的生气了,连忙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李观雪虽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女孩,但从小就受到封建礼教的管束,自然是不敢胡思乱想的,因此她也不知道秦允明写出这一篇短文的用意,只当是秦允明即兴随意而作。
她暗暗寻思:秦允明经常出入烟花之地,所以养成艳俗轻浮的习惯,即兴所作的也是这般艳词,果然是一个下流的人,唉!
不过旋儿她又觉得有些好奇,忍不住喃喃自语的道:“难道世上真有他写得这样绝美的人儿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不防的从后面冒了出来:“当然有呀,就是你呀!”
李观雪和彩云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去时,只见秦允明正摇着一柄折扇,笑嘻嘻的站在廊厅的外面。
“呀,大郎,你什么时候来了,竟然也不出个声儿,险些让你吓死了。”彩云埋怨的说了道。
原来秦允明在送走了李官人之后,想到是李观雪来求自己墨宝,心情大好,一时脑袋热就决定来探望一下李观雪。反正他听李官人说,李观雪对自己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也没必要忌讳什么了。
当他来到李家院子时,正看见李观雪和彩云在廊厅上讨论自己的墨宝,于是成心要去偷听一下李观雪对自己的评价,所以就没有打招呼了。
李观雪本来就寻思着秦允明的下流,此刻见秦允明不声不响突然出现,分明故意作祟,又忍不住想起上个月秦允明轻薄自己的事情,心中怒意愈上头了。
她也不打算向秦允明行礼,只是气呼呼的瞪了秦允明一眼,见秦允明还煞有其事的摇着折扇,忍不住出言讽刺道:“都入冬天气还耍弄折扇,看来大郎体内邪火作祟的厉害。”
秦允明愕然了一下,连忙将手里的折扇合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妹妹误会,其实我只是想让自己保持冷静而已。”
李观雪别过脸去,不想理会秦允明。虽然她听到刚才秦允明说,那折扇上的短文所描写的美女就是自己,心中暗暗有了波动。只是转念又想,这秦允明是轻薄浪荡之人,无非是仗着才学故意挑逗,根本就不是一个真心实意的人,于是反而又生气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章,将心向月
秦允明见李观雪不说话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李观雪根本不像是对自己有所改观的样子,不由的懊恼了起来。他打算走上前向李观雪道歉一下,顺便将他们之间的误会说清楚。
李观雪见秦允明忽然迈步走过来,心中原有戒之意,立刻就站起身来向后退去。只是她这起身急了一些,牵动了背脊余伤,疼得差点摔倒下去,好在一旁的彩云眼疾手快,连忙扶了一把。
“妹妹,你的伤势还未好吗?”秦允明见了,焦急的问了道。
“不用你假好心。”李观雪咬着牙说道,背脊的伤痛再次勾起了她内心的委屈,对秦允明的憎恶也更进了一步。
秦允明看见李观雪如此倔强的样子,深刻感到了这位冰山美女身上贞烈的纯美,只是李观雪对自己的态度,让自己心中又是失望又是难受。他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李观雪,说道:“妹妹,难道你就这般恨我?”
李观雪哼了一声,冷声道:“奴家哪里敢恨大郎。”
秦允明心里冰凉极了,立刻又有一些赌气,他失落的说道:“我知道你还恨我,既然如此,为何你又让李世叔来向我寻字呢?我诚心为你写的一副新作,你既恨我,索性将折扇还给我好了!”
李观雪听了秦允明这么说,就好似是她在爱慕秦允明似的,顿时又气又羞。自己确实曾央求过父亲去向秦允明寻要真迹,可是无非是欣赏这书法的精妙。
她恼红了脸色,看了一眼手中的折扇,一怒之下向秦允明掷过去。
秦允明说得是赌气的话,没想到李观雪当真了,他没有来得及躲闪,正好被那折扇砸在了额头上。他伸手捂住额头,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李观雪见自己失手砸中了秦允明,心中徒然一紧,担心秦允明又会闹出什么闪失来。
秦允明失望到了极点,看来李观雪还是没有原谅自己。想来也是了,大家闺秀被非礼,岂能轻而易举就算了。他抬头再次看了李观雪一眼,只觉得这冰雪一般玉洁的美女,也像冰雪一般难以亲近。
罢了,她已经恨我入骨了。
他一言未,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向院子大门外走去。
李观雪一下子奇怪了起来,秦允明最后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伤心,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纨绔风流的公子哥那样。她不由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一些遐想,俏丽的小脸又微微烫了起来。
秦允明刚刚走到院子门前,还没有踏出门槛,忽然觉得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只怕自己与李观雪永远都得这样敌对了。当即,他停了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李观雪。
李观雪见秦允明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嗔怨的别过了脸,不去迎接目光。
“妹妹,我只说一句话便走,希望你能相信我。”秦允明极为认真的说了道。
李观雪迟疑了一下,略抬一眼看了看秦允明,却现秦允明脸上又是伤心又是严肃,浑然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反倒像是小大人似的。她忽然又想起了红药水的事情,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吧,奴家听着。”
秦允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次我在中堂上所说的都真的。”
李观雪等了一下,这才知道秦允明就只说了这一句,她有些奇怪,问道:“大郎你在中堂上说过什么了?”
秦允明很是苦恼,看来李观雪根本就没在乎那天中堂上自己所说的话了,他失望的说道:“妹妹,我曾说过我很感激你,正是因为你把我推到井水里,让我好好清洗了一下脑子。自从我醒来之后,是真真切切决定改过自新,只是只是妹妹你却不相信我罢了。”
李观雪看着秦允明,见秦允明这般诚恳的样子,自然是有几分相信了。只是她不明白,秦允明纵然决定改过自新,为何要对自己说呢?
她轻声问道:“大郎知错能改,这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大郎不必对奴家说这些。”
“不,我一定是要对妹妹你说的。”秦允明认真的说道。
“奴家不明白。”李观雪被秦允明奕奕有神的目光盯着有些慌张。
“因为因为我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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