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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才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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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快意的笑了笑,忍不住又将那诗念了一遍:“休将奸狡昧神只,祸福如同烛影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唉,这诗果然一语中的,妙的紧,妙的紧。”
秦允明陪着吴王笑了一阵。
吴王缓了一口气,神情已然十分畅然,他说道:“秦公子不愧有三盏作文的雅号,恰才不过即兴之间,就作出了这般精妙又富含命理的诗。小王那犬儿能结识秦公子这样的文士,真算是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桩幸事。”
秦允明见吴王又自称“小王”,这关系冥冥之中更进了一步。他连忙含蓄的谢道:“王爷过誉了,其实草民年纪尚幼,阅历颇浅,若非与王爷高谈阔论,哪里能有这样的见解呀。今日与王爷一晤,由鬼怪之事悟出人生大道,实乃是草民受教呀。”
吴王听得这番话,自知是秦允明自内心的感慨,而非是阿谀奉承,因此心中更加高兴了起来。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小王今日与秦公子一晤,也甚是开心。”
顿了顿,吴王正打算开口留秦允明与自己共进晚膳,哪知道这时小郡王忽然从院子的正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父王,父王,你怎么把秦公子给扣住不放了呢?秦公子可是孩儿的贵宾呀。”
小郡王还没有走近,已经就大大咧咧的嚷了起来,他肥厚的身子每走一步都要颠三下。
秦允明忙起身,向小郡王行了一礼。
吴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佯怒道:“秦公子是你的贵宾,你还是我的儿子呢!你这德行,一点规矩礼数都没有,成何体统?”
小郡王只是憨憨的笑了笑,连连跑到吴王面前,也不顾秦允明这个外人在场,撒娇的道:“父王,刚才孩儿已经派人来请秦公子去赴夜宴,皇叔正在孤山上等着呢。要不,父王跟孩儿和秦公子一同去赴宴嘛,免得让皇叔不高兴呀。”
原来,早在秦允明讲完第一故事的时候,端王和小郡王就派人来请秦允明了。不过那下人见吴王和秦允明聊得正在兴头上,又深知吴王素日脾气不好,竟不敢上前来打扰,只好匆匆又退了回去。
小郡王和端王本待要先开宴,但苏小诗却说本来就人少冷清,若不等秦公子到来,那夜宴就没什么兴致了。无可奈何之下,端王只得让小郡王亲自去请一趟。
吴王听了儿子这话,只是淡然的哼了一声,说道:“我那王弟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人。秦公子,你且去吧,你既是府上的贵客,就不要太过拘礼,能够尽兴最好了。”
秦允明于是向吴王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在前往孤山的路上,小郡王好奇的问道:“秦公子,我父王向来都是怪脾气,怎么今日与你聊得投机呀?”
秦允明看了一眼小郡王,对方果然只是空有着十五、六岁少年身板,实则还是一位孩童。他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其实,吴王殿下并非脾气怪戾,只是内心愁苦孤寂而已。小郡王你日后若能多陪陪吴王,我保证吴王会高兴起来的。”
小郡王脸色为难了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做取舍,究竟是贪玩还是孝顺呢?
“唉,我娘亲去世的早,父王又不肯再续弦。若父王真想找人陪,其实未必非要让我去呀。”他支支吾吾的说了道,胖乎乎的脸上有一种心虚的样子。
秦允明只得笑了笑,知道小郡王还是贪玩,只是自己又不是王府的人,不方便多劝什么,只好不再多言。
这晚的夜宴与正午的宴席差不多,只不过天气凉了,众人颇有高处不胜寒的处境。
众人欣赏了一阵歌舞,接着把盏几巡,又闹起了对诗的兴致。不过是随意凑上韵脚,将诗句对得通顺罢了,并不能看出谁的诗文造诣更深。
早先端王还打算要秦允明正午所做的诗词,不过喝酒没几杯又把这事忘了。而恰恰这个时候云淡月明,景色正佳,于是端王又提议再来一回切磋文章。
只可惜先前众人饮酒过多,酒劲上了头,正迷迷糊糊之间,谁也作不出来什么好文章了。就连端王自己都只是草草写一词,但是上句与下句的韵脚不通顺,最终是惹出了一场笑话来。
唯独秦允明酒劲上头,反而忘了张师爷曾经叮嘱教训的话,趁着酒兴一时得意,将文征明的一《念奴娇·中秋对月》作了出来: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风泛须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宫里。
蛟龙偃蹇,观阙嵯峨,缥缈笙歌沸。
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
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
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
青雀西来,嫦娥报我,道佳期近矣。
寄言俦侣,莫负广寒沈醉。
这词本是作于中秋节,不过此时距离中秋节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幸好今晚月色极佳,而孤山花园周围种的也都是桂花树,江南寒冬来得迟,桂花树上还有些许残枝败柳。众人只当秦允明是借景抒情而作,至于词中“佳期”自然联想为春节了,在朦胧醉意的掩护,并没有深究什么。
过了三更,小郡王这小孩子最先熬不住,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端王也困了,索性便撤了宴席,喝了半盏热茶之后,就让侍婢扶着几位宾客去厢房消息了。就连那蔡举醉得不行,也只能暂且在王府留宿。
正文 第五十八章,深夜幽会
王府的客房都在西院,就连苏小诗被端王留下来的这十几日,都是住在这里。
西院各个客房之间虽然没有墙壁相隔,但是却经过园林山石的精妙布置,照旧是区隔了几个独立的区域。苏小诗是女子,她厢房自然与秦允明、蔡举两人的厢房是隔开。
秦允明年龄比蔡举、端王要小,但是酒量却很好,虽然酒劲上头迷迷糊糊,但不至于像蔡举那样是被两个下人抬进厢房的。一个小丫鬟扶着他,他就这样颠颠晃晃的进了屋子,勉强梳洗过后,就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很快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感到身子燥热不已。喝酒最好的两种境界,要么是喝的令酊大醉,要么是喝的适可而止,前者正如蔡举那样昏迷不醒直接就睡过去,后者则可以平平稳稳的安然入睡。最忌讳的便是喝过了量却又没有不省人事,如此一来半夜时身心必定会燥。
此刻,秦允明正是受了这等的苦,本来睡意正酣,却燥热的连续好几次踢开了被子。如今是十一月的寒天,不一会儿身子冷了下来,又去扯着被子取暖。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睡意一点点反倒被消磨干净了。
正在这欲睡不着、欲醒不能之际,朦朦胧胧听到屋外远处有人在吟唱:
“孤楼倚梦寒灯隔,细雨梧窗逼。
冷风珠露扑钗虫,络索玉环,圆鬓凤玲珑。
肤凝薄粉残妆悄,影对疏栏小。
院空芜绿引香浓,冉冉近黄昏,月映帘红。”
秦允明在半醒半睡,只觉得这吟唱的声音很熟悉,这吟唱的词更熟悉,顿时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晃晃悠悠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让自己仔细聆听了一阵,想要辨认仔细到底是谁在吟唱!可是这时屋外除了阵阵寒风悠闲的晃过,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咦?难道刚才是我在做梦么?他带着浓厚的迷离之感,心中有气无力的嘀咕着。
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浓而稠,仿佛已经是四更时分了。
“唉!看来真是在做梦了!”秦允明喃喃自语了一句,仰面又栽倒在床上,趁着天色还没亮打算多休息一阵。
仅仅过了片刻的时间,屋外冷不防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吟唱声:
“红帘映月昏黄近,冉冉浓香引。
绿芜空院小栏疏,对影悄妆,残粉薄凝肤。
珑玲凤鬓圆环玉,索络虫钗扑。
露珠风冷逼窗梧,雨细隔灯,寒梦倚楼孤。”
秦允明闭着眼睛没有睡着,这次是真真切切听到了有人在吟唱,而且吟唱的声音是那么妩媚性感,除了苏小诗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小诗吟唱的这阙《虞美人》的词,竟然是他正午与端王、小郡王等人酒宴上切磋文采之际,自己所作的一通体回文词。
先前迷迷糊糊听到的吟唱,是这阙《虞美人》词顺着读的意思,而此刻所听到的吟唱,则是词倒着读的意思。他当时之所以能一眼看破苏小诗写的是通体回文诗,原因便是自己与苏小诗不谋而合写出了同样的文体。
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是午宴还是晚宴,他都没有把这词展现出来呀?而且这词是南宋王文甫所作,苏小诗自己断然是不可能作出来的呢!
惊疑交集,秦允明扯了自己的袍子披在了身上,匆匆忙的就下了床,走到门前推门而出。一股冷风袭来,让他寒战了一阵,脑海里的睡意被吹的七零八落,反倒愈精神了起来。
他沿着走廊快步向苏小诗住宿处走了去,心中一边想着:刚才的吟唱那么清晰,苏小诗一定是站在屋外了。两个人的住处相隔不远,他很快就来到了苏小诗厢房后侧,只见房内果然还燃着一盏灯,不过因为有假山挡住了厢房正面,并没有看到苏小诗是否站在门前。
“苏姑娘还没睡吗?”秦允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声唤了道。
“咦,外面可是秦公子吗?”苏小诗的声音从假山后面传了出来。
虽然这是一个疑问句,但语气中所含的疑惑成份似乎并不多,仿佛苏姑娘早就知道秦允明会出现似的。
“正是在下,苏姑娘好雅兴,这都四更天了竟还没休息?”秦允明微笑着问道。
“秦公子你不是也没睡吗?哦,对了,兴许是奴家刚才吵醒了秦公子了,奴家在这里向秦公子赔个不是。”苏小诗带着几分歉意说了道。
秦允明失笑了一阵,他原本以为苏小诗会主动询问自己关于刚才所吟唱的《虞美人》一词,因此略等了一会儿。可是片刻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立刻又有起了疑惑。
他只好问道:“苏姑娘,刚才你吟的词”
苏小诗掩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晚宴结束时,奴家看到秦公子桌下落了一封叠纸,本想拾起来还给秦公子,只是先前见秦公子有几分醉意,因此不曾打扰。”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察觉秦允明的反应,接着又道:“本来奴家已经歇息,只是后半夜酒热烦躁,无法安心入眠,于是就出门透透凉。一时闲暇,忍不住就拆开了这封叠纸看了一眼。却不料是一阙如此绝妙的词,感慨颇深,遂忍不住吟出声来。还望秦公子恕冒犯之罪了。”
秦允明好笑了起来,听苏姑娘这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告罪。不过他也不是小气的人,无非是苏姑娘偷看了自己的词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一篇拙作,能入苏姑娘眼,算是它的造化了。”他很是客气的说道。
“想必这回文词正是秦公子午宴时所作的了。”苏小诗见秦允明只是淡然的回答,并没有埋怨自己私看了这作品,心中有了几分宽慰。
“正是。”秦允明自然只能如实的回答了。
“难怪秦公子一眼就看出奴家那诗是回文诗了。看来,奴家与秦公子还真是不谋而合了!”苏小诗原本想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觉得这话太过暧昧,索性就改了口。
秦允明心间渐渐有了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苏小诗是在试探自己,毕竟正午时自己已经做过解释,此时苏小诗故意变词再问,还真是够直接了。
他故作淡然,笑着道:“苏姑娘,回文诗词不过是娱情的文章,只要掌握技巧,都是能作出来的。在下本来才学不多,偶然想到了堂叔秦少游曾经收过恩师此类词作,于是就试着写了一阕词,仅此而已。”
苏小诗听见秦允明坚持正午时的解释,心中有些失望:他到底是不懂情趣的!
她暗叹了一口气,却又故意用一种妩媚并着撒娇的语气道:“秦公子,不妨近前来,长夜漫漫,与奴家说说话可好?”
秦允明单单听苏小诗这声音都有一种**冲动,天下竟有这样性感的声音。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假山的角落,探头向苏小诗的厢房正门看了一眼。
只见苏小诗果然站在正门前的走廊上,她髻已解,柔顺的秀如瀑似的倾泻在肩膀上,显得更加青春洋溢。肩上披着一件薄裘披风,衣襟微敞,雪白的脖颈裸露在外,内里却只穿着一层绸缎裳衣。裳衣太过轻薄,甚至还映出了粉红色的抹胸,当真是一片春光。
看到这里,秦允明不肯再上前,苏姑娘穿得这样单薄,这分明是引诱人犯罪嘛!虽然自己是一个男人,但毕竟还只是十四岁,更何况这里是吴王王府,万一真的把持不住,那可是要闯大祸的。
“秦公子,为何不上前来呢?”苏小诗见秦允明在假山后面躲躲闪闪的样子,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暗想这位少年真是一个羞涩的人,自己不妨逗一逗他。
秦允明本来不觉有异常,但听了苏小诗这笑声,心中顿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只觉得苏小诗故意在挑逗自己。
像苏小诗这样才貌俱佳的美人儿,若是有真情实意的一面,他倒也会不畏艰难险阻去追求她。但是他最忌恨的,恰恰就是女人是为了征明自己的才貌天下无敌,故意去引诱所有男子,看着这些男子臣服在自己石榴裙下,从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虽然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苏小诗是这样的人,纵然是自己想错了,但苏小诗这样风流的女孩子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养养眼倒是不错。
只可惜此刻处境不便,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苏姑娘,天快亮了,你穿得这样单薄,子里了。
苏小诗愣了愣,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甚是不舒畅。若秦允明是赔笑告辞,她倒可以理解这少年因为害羞才不肯上前。然而刚才那语气分明含有冷漠,难道是看到自己穿得单薄,以为自己是随便的女子,所以才不屑为伍?
她失望至极,又怨又羞,自己不过是欣赏秦允明的才华横溢,想故意亲近亲近,没想到秦允明竟然是这样迂腐刻板的人。
她暗嗔道:我不过是酒后燥热而已,所以才这样打扮,又不是故意显得浪荡不堪。
想到这里,她又有了几分不甘心和委屈。那么多青年才俊为自己痴狂,然而偏偏这秦允明竟是一个浑人,不解风情就算了,反倒还误会了自己!
到底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我总看不透他呢?
她在心里不断的询问着,只是这答案正如眼前的天色,虽然黎明降至,但光明终究是未到来,一切依然是混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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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可能会遭到各位读者责骂,只是这样安排是有后话的,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海涵海涵】
正文 第五十九章,临别借马
秦允明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恰好刚才屋外走了一遭,身上的燥热早就消淡下去了。他躺在床榻上,起初还是思绪万千,可是后来越想困意越浓,渐渐就睡着了过去。
次日早晨,自有王府的侍女来叫醒了客人。
秦允明洗簌过后便被引到了西院的大厅,这里已经置好了丰盛的早膳。不过他来到大厅时,只有自己一个人,苏小诗和蔡举全不见踪影。于是他向侍候一旁的丫鬟问了一下,原来蔡举醉得太厉害,侍女叫了一次没叫醒,不敢多加叨扰;至于苏姑娘是女流,自然早膳不与男宾同用。
了解情况之后,他就不多说什么,自顾自吃了早膳。
用罢早膳,他没见到端王和小郡王来西院续客,想来昨日饮酒确实太过,两位王爷还没醒过神来。正好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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