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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四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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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无药可医
刘烨和翁归靡神色平静地注视着扶玛,他们被药葫芦叫出来,听说常惠抓到了个女疯子,就不约而同想到了她。
扶玛对翁归靡的爱近乎痴狂,尤其是她经历过情感创伤,与翁归靡复合后变得脆弱不堪,禁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
翁归靡在他们成亲前一天逃婚,是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要不是老贤王劝他离开,他真没想过悔婚,也没勇气来找刘烨。一切已成事实,他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他庆幸自己能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对于扶玛,他心存愧疚,他接二连三伤害了她,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确实深深地伤害了她。翁归靡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况且扶玛也曾是他爱过的女人,纵使她再多不是,也不忍心看她难过。
老贤王百密一疏,他布置的现场瞒过了乌布吉和军须靡,却没将翁归靡的坐骑计算进去。正如扶玛所说,那匹白马是她一手养大的,送给翁归靡的礼物。她爱他,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了解他的习惯爱好,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得知翁归靡被匈奴的马匪挟持,扶玛伤心欲绝,终日以泪洗面。伤心过后,她下定一定要找到他,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老贤王借故寻找翁归靡一去不复返,乌布吉和军须靡借着赤谷城动工逃避舆论,他们离开草原的那段日子,扶玛找遍了翁归靡去过的每个角落。
渐渐地,她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没人知道翁归靡坐骑的下落,但可以肯定的是,谁也没有动过那匹白马,只能说,马儿自己跑了或是凭空消失了。
扶玛既不相信马儿自己跑了,也不相信它能凭空消失,能想到的人都没动过这匹马,那么,想不到的人呢?譬如,被劫持的翁归靡?扶玛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看法就跟其他人大不相同了,照着翁归靡逃婚这个思路,老贤王的所作所为就能解释的通了。
老贤王闹到这种程度无非是为翁归靡逃避责任,他们父子俩背信弃义在先,反而还要怪罪军须靡薄情寡义,偏偏乌布吉还没蒙在鼓里,躲得远远的,生怕老贤王和军须靡较量起来,他跟着遭殃。
扶玛宁愿死也不甘心忍气吞声,她确信翁归靡奔着刘烨去了,便也来到了赤谷城。她告诉乌布吉她的发现,但乌布吉只当她是思念成狂,根本就不相信。于是,扶玛只好自己到处找,她很固执也很倔强,不管被乌布吉带回去多少次,依然坚持每天晚上出来找翁归靡的藏身之处。
扶玛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她非要找到翁归靡不可,当着他的面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背叛她。
如今,翁归靡和刘烨就在她面前,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以牺牲她为代价,两人偷偷摸摸也要在一起。
常惠抓住扶玛的时候,她没有哭,冯嫽对她威胁恐吓,她也没哭,但翁归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却哭了。
扶玛哭得很伤心,她原以为在他眼中能看到懊悔自责,以为他会求她原谅跟她回去,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翁归靡不后悔离开她,一点儿也不,即使是在她面前,他依然紧握着刘烨的手,像是死了都不放手一样。
翁归靡毫不犹豫地背叛她,因为不再爱了,翁归靡义无反顾地投入刘烨的怀抱,因为他爱她。
爱或不爱,这就是最充分的理由!
其实,扶玛心里都明白,她明白翁归靡的心再也回不来了,也知道她只能留住他的人。但她还保留着一丝幻想,翁归靡还爱她的幻想,她能容忍他爱别的女人更多一些,却不能接受他对她完全没有爱了。
心碎的泪水无声滑落,每看他一眼,她就心如刀绞,她最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还要爱他,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他。他已经不爱她了,她还这样执迷究竟是为什么。
扶玛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她无力地垂下头,轻声啜泣。在他面前,她已经没有自尊可言,她将自己滚烫的心虔诚地捧到他面前,他却视而不见,她真的是无药可医,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翁归靡心生怜意,在这世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他自幼丧母,从小跟扶玛一起长大。她在他心里,不仅是他第一次爱上的人,还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亲人。即使现在他对她没有爱了,心里仍是为她保留一个位置。
翁归靡缓缓放开刘烨的手,走向扶玛,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捋顺她的长发,轻柔地揉着她青紫的手腕。
扶玛眼眶含泪,望着又爱又恨的心上人,执拗地咬着唇,不肯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他分明不爱她了,为何还要对她好,是不是又要说那些希望她过得好的话。她不需要同情,特别是他的同情,爱就爱,恨就很,做不成爱人就成陌路,不要对她时好时坏,让她狠不下心跟他断绝关系。
一念至此,扶玛恨恨地甩开他的手,尖声叫道:“不爱我,就别对我好!我不是没人爱的可怜虫,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面具!”
翁归靡痛心地看着她,柔声道:“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能用我的过错惩罚自己啊!”
“是,我用你的过错惩罚自己,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你们的谎话,我哭了三天三夜,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哈,被马匪挟持?亏了你爹能想出来!除了我,他们都想不到你是被贱人挟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要是真被挟持,那匹马不会不见踪影。”
“索朗,为了能再见到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草原上你去过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啊,还有这赤谷城,我瞒着祖父每天晚上都在找你,每走几步我就吹声哨子,盼着那匹马能发现我,带我去找你!我为你付出这么多,难道你还怀疑我的真心吗?”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真心,扶玛……”翁归靡难过地低下了头,“是我变了,我没办法遵守永远爱你的承诺,我能做的只有照顾你一辈子!扶玛,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原谅,不要再对我抱幻想了,离开我,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何必为了我折磨自己呢!”
扶玛跪了起来,双手捧起翁归靡的脸,泪水涟涟地摇头道:“不要,不要让我离开你……索朗,我只爱你一个人,没有你我活不了……你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好啊,那就这样吧,我可以不做你的爱人,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每天陪着你,我们就这样相守一辈子,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翁归靡说不出那个“好”字,他心里满是歉意,他觉得自己对扶玛的亏欠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了。
扶玛搂住他的肩膀,旁若无人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片刻的温暖。呼吸着他的气息,她很幸福,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瞬间烟消云散,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与他相依的感觉。即使是自欺欺人的错觉,她也甘之如饴。
翁归靡由她抱着,想不出理由将她推开,但他心里想的却是身后的刘烨,他怕自己的优柔寡断伤害了刘烨。
冯嫽担忧地看向刘烨,恨不能冲上去将扶玛拎起来扔出去。刘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愫,听了扶玛的哭诉,也不是那么讨厌她了,甚至开始同情她的苦恋。刘烨也有为情神伤的时候,但她却做不到扶玛这种程度,她不可能为了翁归靡放弃一切不顾生死。
扶玛深爱着翁归靡,她的坚持与毅力令人动容,但刘烨并不是看客,她不会因为同情放弃自己的爱人。她们是情敌,对立的关系,就算她同意翁归靡照顾扶玛,扶玛也不会与她尽释前嫌。
刘烨没那么傻,她知道扶玛只会对翁归靡好,扶玛巴不得她死,哪来什么爱屋及乌呢!
“索朗,我们谈谈吧!”刘烨轻声唤道,转身走出马棚。
翁归靡随即放开扶玛,扶玛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手,泪眼汪汪地摇头,翁归靡狠了狠心,安抚道:“等我回来!”
扶玛无奈地看着翁归靡的背影,面对冯嫽,她不需要伪装,恶狠狠地瞪着冯嫽,满腔恨意无处发泄。和刘烨一样,冯嫽没有被她迷惑,对她的转变也没觉得意外。
翁归靡跟着刘烨走到僻静的林子里,脚底踩着树叶,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们一前一后仅隔数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他不希望扶玛的出现影响他们的感情,他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烨儿,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把扶玛当成妹妹,她这样我放心不下……”
刘烨转身看他,微微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当然不会误会。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们不能让扶玛回去,如果乌布吉知道了我们的事,我们就都完了。”
翁归靡有些紧张:“那你的意思是……不可以,扶玛不可以,我答应她要照顾她……”
刘烨莞尔:“你看,你又想多了吧,我能对扶玛怎样呢,我的意思是暂时不让她回去,不能让她见到乌布吉。在你回去之前,只能委屈她一段时间了,不然,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所有大汉工匠都别想逃脱。”
翁归靡想了想,将刘烨拥在怀里:“好吧,我试着说服她,等我们成功之后,再带她一起回去。”
“嗯,这样最好!”刘烨靠着他的肩,温顺地点点头,心情复杂地看向那座马棚。
第二十九章 不谋而合
卫律左盼右盼的机会终于来了。
大汉使者风尘仆仆地赶来赤谷城,还没向刘烨通报,她就已经知道了,卫律早就派人给她送过消息,生怕她不记得帮他办事似的。
这次大汉向乌孙购买一千匹良种马,准备当成战马用的,大汉的使者得知解忧公主在赤谷城负责监管施工,连军须靡都没见过,直接到这儿来找她。
自古以来,娘家人都是要向着自家女儿的,这么好的差事当然要让解忧公主去领功,总不能便宜了别人。
西汉时期还没有银票,主要的流通货币是汉半两,有八铢半两和四铢半两,还有汉武帝推广的耐磨损的五铢钱。大汉的经济文化比西域先进得多,再加上张骞两次出使西域加强双方合作交流,越来越多的西域人也习惯于使用五铢钱了。
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决定发动漠北之战,直捣黄龙歼灭匈奴势力,当时的汉朝经历高祖、文帝、景帝、武帝几个朝代才拥有了世间最强大的十万精良骑兵,为了保证漠北之战完胜,汉武帝又从民间征集了四万匹马随行。
汉武帝全力备战,大有跟匈奴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卫青霍去病不辱使命,深入漠北重创匈奴,将匈奴赶到漠北千里之外,使得匈奴损失惨重再也无力侵犯中原。这场战役从根本上扭转了被动的局势,也消除了一百多年来匈奴的威胁。
大汉保全了中原地区的安定,经过漠北之战,损失也是不计其数。与民休息的同事,汉武帝的目光又瞄准了西域,匈奴的残余势力聚集在西域,虽说短期内没有能耐卷土重来,但也不能让匈奴在西域东山再起。
如果匈奴收服了乌孙,大宛等国家,就有可能再次成为大汉的威胁。汉武帝无论如何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又不可能立即征讨西域,只能采取这种迂回战术,将大汉的势力逐步渗入西域,继而统治整个西域。
对于当时的大汉,马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汉武帝攒下这笔买马的钱也不容易,要知道以当时的市价,一匹马的价格相当于现代的一辆宝马7系,一千匹马的费用确实是笔大支出。但这一千匹良种马又的确是大汉所需要的,贵是贵了些,但好在物有所值,将来在大汉繁育配种还能衍生后代,长期来看花这笔钱是值得的。
按照买卖规矩,大汉要买一千匹马,得先付五百匹马的定金,剩余的钱数等收了货再付清。所以,大汉使者带来的定金是以箱来计算的,共计五百箱钱,每箱钱有数万枚钱币。
卫律看这一箱箱钱币运往赤谷城,眼睛都直了,恨只恨他没有那么多的马能卖,要不然这些钱就都是他的了。当然,这只是他自作多情的想法,就算他有一千匹马,刘烨也不会把这笔生意都交给他的。
接到卫律的消息,刘烨他们随即出城相迎,见到大汉使者之后,婉转地说明了如今乌孙的形势。使者自然是信任刘烨的,相当配合地交出文书,一切按照她的命令行事。
五百箱钱就在赤谷城外,就等着刘烨一声令下交给乌布吉或是卫律。刘烨知道这事拖不得,这笔买卖顺不顺利,关系到她接下来的计划,这是她第一步棋,万万不能出错。
不等刘烨召见,卫律就自己送上门了,一来就开门见山地说:“右夫人,你已经见过大汉的使者了吧!大汉这次出手阔绰,估计要买多少马啊?”
师中和常惠都看他不顺眼,碍于双方暂时合作的关系,除了给他吃白眼,也不能给他吃拳头。卫律嬉皮笑脸靠近刘烨,才不管他们的超级大白眼,活脱脱的一个无赖。
刘烨拿出大汉的文书递给他看,分别用汉语和西域语标注的数字,卫律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此时握着文书的双手却在微微发抖:“一、一千匹……”
卫律料到这次的生意会做很大,但没想到居然大到这种程度,不管是对于汉人还是西域人,马匹都是绝对的奢侈品,尤其是能上得了战场的良种马。做些买卖的小康人家,买一匹良种马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大户之家养个四五匹良种马就算是有炫耀的资本了。只有那些拥有独立马场的王侯贵族才买得起十匹以上的马。
也就是说,卫律至今做过的最大的生意就是一次卖出十几匹良种马,其余的都是零零碎碎的散户,虽然一个月能卖出几匹良种马,他就能吃香喝辣了,但生意人谁不想赚更多钱呢!
一千匹良种马的概念,相当于一座赤谷城池,如果他能做成这笔生意,就能赚到他卫家后代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是,他手上没有一千匹良种马,就算回到匈奴搜罗个遍,最多也只有几百匹能供买卖的,匈奴王族储备的战马是不可能卖给他的。况且,这单生意刘烨也不会交给他一个人做。
话说回来,他能搞到五百匹良种马也行啊!照样吃喝用不尽,这笔买卖要是做成了,别说富可敌国,看遍整个西域也没几个人能跟他卫家相提并论。卫律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刘烨,刘烨说到底还是个汉人,没有足够吸引的好处,她能让他这个匈奴人赚这笔钱么!
“右夫人,你们大汉真是富得流油啊,经历过那场漠北之战,不过十几年的工夫,就休养地差不多了,据我所知,加上这次,已经要过四次马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数目多。看来,大汉皇帝又有了新目标啊!你觉得乌孙敢把这么多的马卖给大汉吗?军须靡就不怕大汉的将士们骑着乌孙的马杀过来?”
卫律留意着刘烨脸上每一个微妙的表情,很小心地将价值万金的文书还给刘烨。
刘烨不以为然地将文书交给师中,轻松自如地笑了起来:“卫公子这么说,是在担心匈奴吗?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是个爱国者啊!我认为乌孙的大王一点儿都不担心呢,他巴不得大汉买下两千匹马,三千匹马,这样的话,乌孙的国库就能充实多了。其实,就算把乌孙的马都卖出去又如何,大汉要是有野心,一来一回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大王可以用这笔钱做更多的事,而乌孙的马经过繁殖,又能达到原先的数量,对他来说,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卫律连连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懂的,他是个商人,赚够了钱哪里都能活得逍遥自在。匈奴也好,乌孙也好,谁输谁赢跟他没有关系。如果日后真打起来,他大可以带着他的钱远走波斯,或许还能开阔更大的市场。
卫律是个很直接的人,赚钱这方面更是出手够快,他谄媚地笑了笑,点头哈腰道:“右夫人,我知道乌孙有这个实力,一次性卖出去一千匹马不成问题。但我卫某人也是有实力的,我们匈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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