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少年时-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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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示。”龙俊的藤条一下就甩上，呼地一声后便砸到龙瑀身上，跪着的龙瑀生生忍下，疼痛在他全身游走了一遍后又回到被打的地方，荡存着阵阵胀痛。
龙瑀不敢在开口说什么，自是明白自家大哥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肯定是说什么错什么，哪里还敢多嘴，只能忍着痛跪得更加直，好让自家大哥消一点气。
“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出去到现在才回来。”龙俊站在龙瑀身后冷声问，手中拿着的藤条像是随时都准备往龙瑀身上砸落一般。
“小瑀早上八点出的门。”龙瑀答道，说到这里，自己也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
“早上八点出的门。”龙俊气得，抬手一下又往龙瑀的身后落，也就是这一下，才让龙瑀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每天负责给自家二哥熬药送药的，而且今天又是周五，更是腿上换药的时间，龙瑀猛地心生愧疚，自己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说，现在想起来错在哪里没有。”龙俊狠狠的一下就往龙瑀身上砸，让跪着的龙瑀疼得差点往沙发扑上。
“是，小瑀知道错了，大哥重责。”龙瑀垂头痛恨地说，心里难受得厉害。
“错在哪里了。”龙俊是每次开口都要往龙瑀身上招呼一下，实在是被他气得。
“小瑀不该违了门禁，不该，不该忘了给二哥送药换药。”龙瑀庆幸自己是背对着自家大哥，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见龙俊，自责得厉害。
“你还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龙俊的语气不是一般的严厉，更是怒气难掩，“干什么去了能把你二哥的事情给忘了。”
“大哥，小瑀知道错了。”龙瑀跪得笔直，内心一揪一揪地痛，顿时热泪就在眼眶中滚烫。
“干什么去了？”龙俊没好气地问。
“小瑀送朋友回家。”龙瑀自然不敢说是女朋友，只是啜泣着说了一声，一边为自己的失误愧疚，一边又完全不后悔送云涵回家，但就是怕被龙俊知道是因为送云涵回的家而忘了龙臻的药以至于让龙俊对云涵没好感。
“什么朋友？”龙俊的怒气多少缓下来了一点。
龙俊一句话，龙瑀的脸全红了，带着泪水的红脸显得特别地别扭，而又是十分地可爱，勉勉强强地从唇缝中挤出三个字，自是知道如果不明说了的话只能更惹龙俊生气。
“啪。”龙俊听完，原本在手中已经垂下的藤条马上扬起，嗖地一声后往龙瑀身上狠狠便是一下，龙瑀身上一条韧性布料的裤子都被龙俊一藤条割开，难为龙瑀能忍得一下这沉重而尖锐的一下。
“起身，褪裤，沙发上趴着。”龙俊铿锵有力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击打在龙瑀的心上。
龙瑀自然不敢有半点违抗，忍着身上的疼痛，几个动作后便规规矩矩地趴到沙发上，人才刚刚贴上沙发，身后便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龙俊的藤条如雨点般打落到龙瑀白皙的臀部上，带起条条红色的棱子，趴在沙发上的龙瑀忙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忍着，龙俊如舂米般带着内劲的藤条实在不是龙瑀随便能忍住的。
整整二十下，龙俊才停了手中的藤条，而这二十下，龙俊可是给一秒的时间让龙瑀喘息都没有，直到龙俊停了下来，龙瑀都还没缓过神来，只是强忍着身后的疼痛，不敢乱动半分。
“为什么打你。”龙俊一脚踹上龙瑀的腰侧，难掩的怒火。
“小瑀，小瑀不该忘了二哥的药。”龙瑀确实忍得辛苦，本来就不禁打，挨打又挨得少，碰上龙俊带着怒火的藤条，就完全吃不住了。
“女朋友，亏你敢现在在我面前说出口，因为她，违了门禁，忘了你二哥，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龙俊那个火啊，本来如果是没什么事情，龙瑀跟龙俊说有了交往的女孩，自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龙瑀可是为了她忘了家里的规矩，这小子，什么时候不是规规矩矩，做事踏踏实实的。
“是小瑀的错。”龙瑀即愧疚又无悔地说，内心到底是纠结的。
“我看你就还不知道错。”龙俊说着，手中的藤条又结结实实地往龙瑀的臀部上招呼，一下便一条血痕，把原本就已经肿胀的臀部打得更是不堪入目。
龙俊站在龙瑀身后，不由分说地又是二十下，在龙俊看来，现在就是本该规矩踏实的龙瑀有了一点出轨的苗头，如果不把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以后恐怕就收不住了，就像龙翔龙烁那两个，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就纵容，也不至于到现在这般难管教。
二十下打过，龙瑀额头上已经浮现出汗水，不禁觉浑身无奈，忍着疼痛该费的力气恐怕是比跑上几千米还要来得多，而一经带动五脏六腑，拿着翻涌的感觉，直叫龙瑀想当场晕过去。
“你交往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只要对方各方面达到我的标准，自然是可以许你们走下去，但是。”龙俊加强了语气继续说：“我不管你是谈恋爱也好，交朋友也罢，你自己该守的规矩，该做好的事情，都给我保持清醒的头脑去做好，听清楚了？”
“是。”龙瑀勉勉强强挤出一声。
“谢大哥。”龙瑀说过一声后才从沙发上挣扎着爬起来，就在差一点爬不起来的时候，龙俊俯下身扶了他一把。
“谢大哥。”龙瑀站稳后讪讪地鞠躬道。
龙俊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家里最懂事的，就莫过于这个小子了。
“回房大哥帮你上药去。”龙俊伸手扶了还站得不大稳的龙瑀。
“小瑀没事，小瑀先去给二哥熬药换药。”龙瑀慌乱地收拾了一下衣服，也顾不了身上的疼痛，跟龙俊说了一声后就走，才踏出两步，身后的伤便传来阵阵开裂的疼痛，皱了皱眉头忍下后继续迈开脚步走着。
“不急了，大哥已经让陈医生过来看过了。”龙俊看着匆匆忙忙的龙瑀说。
“哦。”龙瑀这才停下来，轻应了一声。
“走吧，到你房间，大哥帮你上药。”龙俊几步跟上龙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和龙瑀一齐走到他的房间。
“大哥，小瑀是不是很不懂事啊。”龙瑀趴在床上看着一旁拿着药膏的龙俊问。
“是很不懂事。”龙俊看着龙瑀身上的斑斑伤痕说，心中到底还是认为这个龙瑀是懂事的，只是有时候太懂事了，稍稍犯了一点错便觉得他是犯了严重的错误，这样的错误如若是犯在龙翔和龙烁身上大概都可以直接忽略了。
龙瑀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枕头中，在龙俊面前，终究还只是个思想稚嫩的小弟，一直以来都学着乖巧，尽量地不让自己的兄长为自己担心，尽量地爱护疼惜小弟，而每每到自己犯了错，就自责愧疚得厉害。
“知道错了以后就谨慎着点。”龙俊看龙瑀的样子，一巴掌往龙瑀的臀部上招呼。
“是。”龙瑀甚是委屈地回答，闷在枕头里面的声音。
“还不出来，闷坏了怎么办。”龙俊收拾了手中的药瓶揉揉龙瑀细嫩的头发说。
“大哥。”龙瑀甚是孩子气地把头从枕头上转出，晶莹的眼睛看着龙俊，可爱的小脸比龙若还要多出几分成熟。
“要不要跟大哥说说她是怎么样的女孩子？”龙俊看着龙瑀笑问。
龙瑀整个脸马上红了，羞涩得厉害，不自在地趴在床上，甚至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叫什么名字。”龙俊看着龙瑀问，虽然自己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但是关于小弟们的事情，多少还是该了解一下。
“云涵。”龙瑀羞涩地回答，似乎说上这个名字，都会不自觉地觉得幸福，不自觉地想起他的温柔和可爱。
“很漂亮的名字。”龙俊做出简单的评价，但不会去从名字去想象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神态，什么的性格。
“大哥相信你看人的眼观，也相信你自己能把握好的，只是有些事情，大哥还是会做，小瑀要明白。”龙俊颇为认真地说，自从严欣的事情后，龙俊在几个小弟的情感上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不做多大的干预，至少也是要自己在背后先彻查一下对方的背景，不求什么门当户对，就求对方简简单单，普普通通。
“小瑀明白。”龙瑀多少还是理解龙俊的，看着龙俊真心地说。
“嗯，好好休息吧。”龙俊安抚了一下龙瑀，自己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龙瑀的房间。
看着自家大哥离开，龙瑀倒也想得开，身上的伤上过药后，疼痛也消减了不少，很有兴致地拿起手机给云涵打电话，慢慢地沉浸到自己的幸福中。

水火

“陈大哥，秦大哥让小烁拿过来的。”龙烁拿着一份文件钻入陈枫的房间，把文件放到陈枫办公桌上后便好奇地看着陈枫桌上的东西。
陈枫煞是有意味地看着龙烁，进门没敲门，进门后也没规矩地打招呼，更是随意地把东西交给自己，而后更是放肆地审视着自己桌上的东西，这样的龙烁，陈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毕竟龙烁也跟了秦川一段时间，想当年，跟了秦川三两天后的龙俊都马上学乖，秦川哪里能让龙烁这般放肆。
“龙烁，哥没教你规矩吗？”陈枫正色问，俨然一个师兄的身份。
龙烁看着陈枫的态度，一时还反映不过来，看了看陈枫的脸色，笑着问：“师兄，听我大哥说他也是跟着秦大哥的，师兄可不可以跟小烁说说。”
龙烁一个笑脸，就让陈枫完全愣了，甚至都忘记自己在生气，这算怎么一回事，本来还想着跟龙烁较真一点的，毕竟也是为他好，省得他在秦川面前也是没大没小的，那就不同在自己面前一样了。
“说什么。”陈枫看着龙烁淡淡地问。
“就说秦大哥是怎么罚你们的。”龙烁很有兴趣地看着陈枫，凑到陈枫跟前问，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
陈枫暗骂，臭小子，还真是没大没小，冷下脸看着龙烁开口问：“你想试试？”
“不，不是，就是想听听嘛。”龙烁一脸的坏笑，痞而坏的样子又显露了出来。
“说我就不会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按着哥罚你大哥那样子罚你一遍。”陈枫还是看着龙烁，一副想不想试试的样子，到底还是喜欢龙烁的，自从龙烁过来之后，这间平时寂静的屋子也开始闹腾了起来，而自己也多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做，而不至于每天都死气沉沉的。
“才不要。”龙烁一下跳离陈枫身边，就像害怕陈枫马上抓了他罚一顿一般，尽管知道这个可能很小，还是装得十分地夸张，嬉皮笑脸的。
“过来。”陈枫坐在椅子上冷下脸看着龙烁说。
“师兄有何吩咐。”龙烁一步一步地走到陈枫跟前，装作十分委屈地问，像足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孩。
陈枫刚抬起手想揍他，龙烁忙憋不住大笑了起来，跳开说：“师兄别打，小烁知道错了。”
陈枫彻底无奈，也被龙烁惹得笑了起来，也是很久没这般灿烂地笑了。
“过来。”陈枫无奈地说。
“是。”龙烁走到陈枫跟前，虽然没有再闹，却也随意地站着。
“我问你，你在哥面前也这样闹的？”陈枫怀疑地问。
“才没有，秦大哥那个不会笑的怪物，怎么样都不会笑，到头来还要被他揍一顿。”龙烁很是委屈地抱怨，倚靠在陈枫的办公桌边上有意无意地翻弄着陈枫桌面上的文件。
陈枫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教训龙烁，要是按照以前，如果龙俊说上秦川一句不好的，陈枫肯定会马上拿出师兄的身份来教训龙俊一番，而面对龙烁，陈枫却是突然觉得无力，如果不是秦川纵容，龙烁应该也不至于这般放肆，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毕竟龙烁不同，在龙烁身上，毕竟没有承担家业的压力，既然这样，也就放开一点了，不用抓得那般紧，况且连秦川都没说什么，自己也就更不必去说什么，看着龙烁这般快乐的样子，也是高兴。
陈枫的本性也是一个风趣的人，只是在秦川面前，都是循规蹈矩的，收起了每一个轻佻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而龙烁的到来，多少也为陈枫带来了些乐趣。
“你还不回去？”陈枫看着没有半点心思的龙烁，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虽然秦川纵容他，应该也不会让他这般有空在自己这边泡磨着。
“啊——。”龙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后说：“秦大哥让我把文件送过来后就马上去书房找他的，死了死了，我走了。”
龙烁噼里啪啦自顾自说了一大段后转身冲出陈枫的房间，陈枫看着龙烁闪出的身影，不自觉地笑了笑，而后埋头干自己的事情。
“秦大哥。”龙烁以冲刺的速度跑到秦川的书房，刚好是秦川的书房也没关，龙烁扶了下门框后就直接闪进书房，到秦川面前时都还没定下来站稳。
秦川凌厉的目光一闪，穿透龙烁的身躯为龙烁的思想洗礼了一番，让龙烁自觉地笔直而站。
仅看过龙烁一眼，见龙烁站直后，秦川再次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会龙烁，站着的龙烁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怕死地盯着秦川，像是十分想知道秦川在干什么一般，站过一小会，龙烁轻步地走到秦川身边，尽量收起自己身上的轻浮之气，规规矩矩地帮着秦川收拾着桌面上凌乱的文件，而后又走过一旁，乖觉地倒上一杯茶，走回秦川的书桌旁边，把茶放到秦川的右手边上，而后再次收拾好秦川看过的文件，全都整理好后便站在秦川身边，乖巧地递过文件给秦川看，又接过秦川已经看过的文件放好，规规矩矩地在秦川一旁伺候着，整个人看起来甚是乖觉。
而这些，自然是从陈枫身上学来的，有一次龙烁被秦川罚站了整整一个下午，刚好陈枫也在书房伺候着，龙烁站得无聊，也就看着陈枫的几个动作，恰好这时候用上了，甚至还觉得这样的事情其实也蛮好玩。
一个多小时，秦川除了抬头看了龙烁一眼，喝过一口茶后都就一直忙着工作，直到收起最后一份文件，龙烁把文件接过手放好后，规矩地侍立在秦川身后。
“今天怎么这么懂事啊？”秦川拿起茶杯，背靠到椅背上问。
懂事还不好啊，龙烁腹诽，当然是不敢这样回的，只好嘟起嘴小声应：“小烁本来就懂事。”
秦川回头，煞有意味地看着龙烁，从头到脚地扫过了一遍，还是规矩端正的一个人，在龙烁的身上，多少能看到当年龙俊的影子。
在秦川几秒钟的审视下，龙烁自觉地往地上跪落，按着第一天来到这边，陈枫教给他的姿势。
“跪这干什么？”秦川看着地上的龙烁问，按着秦川的性子，就是什么事都该按着规矩，按着规矩来了，什么事都好说，不按规矩来，也要把你扳到按着规矩来，只有规矩立了，其他的什么事都好说，而一直以来，秦川的规矩都是森严甚至严苛，不管是陈枫还是龙俊，都不允许有丝毫的行差踏错，直到龙烁，秦川的规矩虽没变，但态度多少改变了一些，毕竟八年前的秦川和八年后的秦川，少了一些戾气，多了几分柔和。
“不知道秦大哥有没有生气，小烁就自觉一点咯。”龙烁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秦川，鼓着嘴看着秦川说，对于自己自觉跪下的举动，小家伙竟然委屈了起来，像是被秦川罚了一般。
秦川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如若是陈枫或是龙俊，大概便会认错后请责，哪里有龙烁这般大的胆子，而且一句话也表明自己没有错，只是怕秦川在生气，所以自觉。
“我生什么气。”秦川哪里能是龙烁能忽悠的，坐正看着龙烁问。
龙烁原本看着秦川的眼睛睁得更加大了，听着秦川这般问，一时说不出话来。
“三秒内回话的规矩忘了？”秦川的态度稍稍严厉了起来，依旧是不允许破坏他的规矩，关于三秒内回话这条规矩，龙烁在前些天的时候还跟秦川论战过，被龙烁批判为变态神经的规矩，而秦川自是很淡定地解释，这是珍惜时间，有利于训练提高思维反应能力，而论战的结果，自然是龙烁惨败，最后被秦川狠揍了一顿。
“小烁不敢。”见秦川冷峻起来，龙烁自然收敛起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