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少年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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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倒是没心没肺地想着二哥这句话该是说给自己听的吧，有二哥在前面挡着，小弟我能有多大的事啊，晃了晃头，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龙臻。
“迟早被你害死，我就不该让你办那场秀。”
龙翔听后，拉过旁边的抱枕斜躺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道：“二哥后悔了啊，大哥说过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有不能后悔啊。”
“你这家伙。”龙臻伸手敲向龙翔的头。
“二哥”龙翔踩着沙发晃到龙臻身后，正想打着什么坏主意就看到龙臻放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看着龙臻拿了起来，看到屏幕上大哥的字幕伸了伸舌头静静地呆在一边。
龙臻拿起电话站起身，按下接听键叫道：“大哥。”
“明天晚上谁都不要出去，家里人一起吃饭。”
“是”龙臻单调地回答着。
“就这样。”说完龙俊挂掉电话。
“二哥。”龙翔看着龙臻放下手机马上凑了上去用我想知道的眼睛看着龙臻不用问都知道他想打探军情。
“大哥说明天晚上在家吃饭叫你们也都在家呆着别出去。”
“哦”龙翔满脸的无奈。

龙俊归来

黎明时分，整个世界还沉浸在一片灰蓝色的寂静中，甚至连鸟鸣虫叫的声音都没有，只是从远处传来的几声哗啦的水声。
龙俊自己开着车回到龙馨园，风徐徐吹拂，蝴蝶轻盈飞舞，龙俊看着离别已久的家总算安下心，十几日来的操劳，每一天都仅仅有两个小时的睡觉时间，有时候赶上了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时便连两小时也是赶不上了，还有天天工作夜夜操劳，当然也还要挂念家里的小弟，想着他们是否有乖乖的工作学习不闯一点祸，这么十几天没见，哪一天不是担心着他们。
龙俊想着小弟就像流水一样，细且长地一直在流，而小弟对大哥的想念却只是像风吹树叶一般，风吹一下就动一下，风不吹就不动了。
龙俊带着满身的疲惫走回自己的房间，清洗了一番之后便舒服地躺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床，很快地便沉入睡梦中，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龙俊已经归来。
休憩了几小时之后的龙军睁开眼睛，太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变幻成七彩的泡沫一般跳动在房间里，龙俊起身拉开窗帘，经久不见的后院依然呈现出迷人的风景，嘴角微微上翘，龙翔这小子果真把现场处理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自己看到那些新闻报道那些图片，回来后也必定未能发现，眺望着远处湖泊水面上飘荡的几条木筏，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后出了房门。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龙臻的声音，“大哥今天回来，你们都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闯了什么祸了，不然连我也保不了你们。”
“哦哦哦。”几个小弟不整齐地各自答应着。
趁着龙臻在说话的空档，龙翔已经蹭着到了龙烁的身边，抓起他便说：“这下抓到你了吧。”
“四哥。”龙烁一惊站起身挣脱龙翔抓着的手窜到龙麒身后喊道：“三哥救我。”
“上次就是三哥救的你，现在还想着让三哥救你呢？”龙翔也一脚踩上沙发，在沙发上踩了几脚后伸手抓上龙烁，一把把他拽下沙发倒着就把他压到沙发上。
“三哥三哥。”龙烁一边挣扎着一边叫着，龙麒却只是坐着笑着看他们闹。
“好了翔儿，你是哥哥就该让着弟弟，不就是一艘船吗？走秀也都了还记得到现在。”龙臻站起身拉起龙翔让他乖乖着站在自己身边。
“可是二哥——。”龙翔不乐意地看着龙臻。
“好了，大哥都该回来了，你们就都学着收敛一点了。”龙臻看了一眼龙翔，顺眼也扫过几个小弟，顿时一阵寂静。
龙俊一边信步走下楼一边开口道：“你们闯的祸还少吗？还在乎我在家时再闯那么一两件，收不收敛的也没什么关系了。”
“大哥。”几个小弟坐在沙发上的连忙站起，站的连忙站直，一颗颗原本平静的心顿时加速。
龙俊走了过去，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地扫过每一个站着的小弟后优雅地坐到沙发上，几个小弟同时自觉地转身面向龙俊。
龙瑀眼疾手快地倒上一杯水递上，“大哥。”
龙俊抬眼看了龙瑀一眼，这小子倒还是依旧这么明白事理进退得当，龙俊接过随口问道：“在家有没有闯什么祸？”
龙瑀倒也能镇定地回答没有，自己也确实没闯什么祸，只不过是每天呆在离尘里钻研自己的药理，当然有时候兴起了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想起了就吃，忘了过了时间也干脆就饿一整天。
“你一直胃口都不是很好，有按时吃饭吧？”龙俊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提问让龙瑀顿时一呆，说谎肯定是不敢的，但不说谎又该怎么说呢？大哥向来就容易为自己没有按时吃饭动怒，顿了一会道：“小瑀最近的胃口还是挺好的，劳大哥挂心了。”
龙俊抬眼审视了龙瑀一会，看着他又瘦了一圈，嘴唇也稍许有些暗淡，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看得龙瑀都有点发虚，正当龙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龙俊终于开口道：”晚餐我看着你吃，多吃点。
“是。”龙瑀应着虽然有点痛苦但依然还是庆幸，大哥的多吃点自己实在不敢想象。
“大哥，小若可想你了，大哥有没有想小若啊。”龙若趁着龙瑀退后一步马上凑了上去，在龙俊面前，十几天不见得大哥现在见到了还是高兴多于害怕，一脸的兴奋。
“当然有了，想着这小家伙在家有没有干什么坏事了。”
“小若能干什么坏事，小若可乖了。”龙若蹲在龙俊脚边抬着头对着龙俊说，龙俊微笑着伸手摸了摸龙若的头。
龙烁也马上凑到另一边道：“小烁也想大哥，就像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龙俊笑着，这什么比喻。
“大哥，你不在家，四哥都欺负死小烁。”小烁完全恶人先告状地说着。
“是吗？”龙俊抬眼，有意无意地地扫过龙翔，马上让站在一边的龙翔一阵颤栗，同时恨不得把龙烁那家伙抓起来揍一顿。
“你自己闯了多少祸了？”龙俊收回目光看着龙烁。
“没，没有啊。”龙烁显得还是有点心虚，眼睛对着龙俊居高临下的目光，心虚地叫了一声大哥后马上垂下眼皮。
“小烁的事情是你处理的？”龙俊抬眼看着龙麒，龙麒一阵错愕，正想开口回答，龙臻已经抢在前面开口道：“大哥，是小弟处理的。”
“有问你吗？”龙俊并不威严的语气让在场的每一个小弟一阵心惊，一句话成功镇压了还存在侥幸心理的龙烁和龙翔，龙臻微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退立到一边。
从龙俊走近客厅之后龙臻恭立着叫了一声后便静静地侍立在一边，看着十几天不见的熟悉面孔，那毫无怒气甚至带着一点难以捉摸到的微笑的面孔，太多太多的情感一齐拥上心头，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静默地呆在一边。
看着大哥和几个小弟其乐融融的样子，想着大哥在自己心中果然是完美无暇的没有一丝缺陷，自己对大哥是从心底一种说不出的崇拜，每次有大哥在，自己就可以幸福得像个被宠溺的孩子，看着大哥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即使天塌下来也没能让自己有一丝心慌，大哥就是自己心中的独一，猜想着自己是否也能是大哥心中的无二，也一直在努力着成为大哥心中的无二，可却偏偏每次都能让大哥失望，偏偏记不住事虽小，勿擅为，苟擅为，子道亏的训诫。
龙俊一句话后全场一片沉寂，几个小弟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大哥这些天在外工作辛苦了吧？”龙瑀站在一旁适时地问。
“不辛苦。”龙俊应着，“倒是你们在家都忙得辛苦。”
龙瑀实在不是很会说话的人，听着大哥的一句反话立即无言以对，乖乖得后退一步侍立在一边。
“小烁以后不打算住校了吗？”龙俊恢复了柔和的语气，完完全全是温和大哥的形象。
“嗯。”龙烁用渴望的目光望着龙俊。
“想我同意就站起来认真回答。”龙俊说着，语气依旧平淡。
龙烁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站直道：“是，小烁想在家里住。”
“想住在家里就回来住吧，不过不听话我可是会教训你的。”
“是，小烁知道了，小烁会好好听话的。”龙烁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回答着。
“在学校打架了，还把人打进医院了？”龙俊看着龙烁问着。
龙烁在龙俊的目光下马上低了眉，“回房抄五遍弟子规，明天早上交给我。”
“哦”龙烁低着头有点委屈地应着，龙俊也没理，倒是旁边的龙麒扬着头嘴角边起了一丝坏笑，却没想刚好被龙俊眼角的余光扫过，龙俊看着他毫不留情地说：“你抄十遍去。”等龙麒悔悟过来时却是已经太迟，看着大哥严峻的脸庞也不敢说什么，轻声应了是之后规规矩矩地站着。
“小烁上下学就由小麒接送。”龙麒是老大不愿意，家里谁不知道龙烁的车术是家里最好的，暗地里瞒着大哥参加过多少次车赛，还需要自己接送吗？这不是没事给我找事嘛。
龙俊等着龙麒许久没应，冷冷地一句道：”父母呼，应忽缓，父母命，行忽懒，你想再多抄几遍弟子规吗？”
“不是，小麒知道了。”龙麒向来最怕大哥让抄东西，每次都要写得整整齐齐，写错了字还不能划掉只能撕掉重抄，有一次被罚了抄一遍弟子规，却是反反复复抄了十几遍才抄好，龙麒直感觉这样还不如几藤条来得干脆直接。
“这几天除非有特别的事，否则都乖乖给我呆在家里，该上课的上课，该工作的工作。”
“是。”几个小弟同时站直同声回答。
“好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龙臻跟我来一下。”龙俊起身上楼走进书房，龙臻放轻步伐，微低着头跟随在龙俊身后走进书房。

彼此的痛

“这几天除非有特别的事，否则都乖乖给我呆在家里，该上课的上课，该工作的工作。”
“是。”几个小弟同时站直同声回答。
“好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龙臻跟我来一下。”龙俊起身上楼走进书房，龙臻放轻步伐，微低着头跟随在龙俊身后走进书房。
“大哥。”龙臻在龙俊身后轻声叫了一声。
“啪”的一声，龙俊转身直接就给龙臻脸上一巴掌。
“大哥”龙臻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却是忍着不用手去摸，微低了头，把眼皮放到最低，轻声叫着，几乎不敢正视龙俊的眼睛。
“抬起头来看着我。”龙俊忍着的怒火像是在瞬间爆发一般直接烧到龙臻身上。
大哥，龙臻抬起头在心里默叫了一声，自己做什么错什么，就是连家里的小弟也没管好，虽然抬着头却终究不敢正视龙俊，一个高大的男孩在另一个更高大的男孩面前只能显得渺小，何况是自家的大哥。
龙俊在一旁气得快吐血，整颗心都凉了一半，怒火直接冲上脑门，引起阵阵头痛，一阵眩晕站不住，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
“大哥。”龙臻连忙扶住龙俊，愧疚地叫了一声，龙俊甩手把龙臻推开，“不要叫我，我做不了也不配做你的大哥。”
“大哥，臻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龙臻的心痛带动着手脚都有些微微颤抖，甚至是疼痛都腐蚀进骨髓。
“住口。”随着龙俊一声怒喝，狠狠的一巴掌又挥到龙臻脸上，“我也不想太苛责你，但你是不是太让我失望了。”龙俊用手扶着龙臻的下巴抬起龙臻深深低着的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龙臻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过龙臻的眼睛直接穿透到龙臻灵魂的深处，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痛，很多委屈，但你既然生在龙家，身为龙家的二少爷，你就必须接受和承担这种痛。
失望，龙俊的两个字一出口，龙臻的心又是一阵纠结的痛，从心底涌出的泪水洋溢在眼眶，却是留不出来，眼睛迎着大哥如炬的目光，心痛得难以覆加，大哥，无论怎样的苦怎样的痛，臻儿都觉得没什么，可大哥不要对臻儿失望，让大哥失望是臻儿的错，但臻儿真的不想让大哥失望，这才是臻儿真正的痛。龙臻整颗心狠狠地纠结在一起，看着龙俊，想了太多太多，却终究不敢说出一句话。
“大哥。”龙臻顺着龙俊站着地方跪在龙俊的脚下，“大哥，是臻儿不孝。”说完，龙臻的泪水夺眶而出，从来没有如此难受过，曾经还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眼泪，却没想到在大哥面前，自己还是如此脆弱。
龙俊又何尝好受，自己到底该拿这个弟弟如何是好，在天龙在龙腾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无论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想怎么让自己欢喜，可一旦糊涂做错事情，却是能把自己气得半死，撑在桌子上缓了一阵后，看着脚边的龙臻，终于缓缓开口道：“你走吧，相信你凭借着云影无论如何都可以君临天下，我只是希望你能让云影走上正途。”
说完，龙俊死死地控制着自己浑身的颤抖不在龙臻面前显露出半点痕迹，用看起来很坚定，其实很空虚的脚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没人能了解他的痛，更没人能明白他的狠心，不是我不在乎，只是你所谓的在乎我承受不起。
龙臻的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看着龙俊刚才站着的地方，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敢想，只是留下大哥的一句你走吧的声音空荡荡地回荡在耳边，眼泪控制不住地无声往下流。
大哥，无论你怎么对我，臻儿都可以承受，可是你要我走，要我走，要我走到哪里？茫茫天地，除了这里，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哪里还能是我心灵的归宿，臻儿的身心都可以接受大哥狂风暴雨的爱，可臻儿承受不了大哥的抛弃，承受不了你的失望和冷漠。
龙臻的心就像放在荆棘上一般，虽然已经血淋淋地，却依旧挣扎可越挣扎，却被伤得越深，更加惨不忍睹，在心底深处，有没人可以想象得到的痛，到底能撑多久依旧保持不倒的身躯，龙臻自己也不知道。
“大哥真的要臻儿走吗？”没人知道龙臻问这句话的时候心有多痛。
龙俊也没应，坐在沙发上看着龙臻，这样的决定也不是自己愿意，赶出家门也并非自己愿意的，只是时实在太生气脱口而出，等了许久的龙臻再次开口道：“大哥如果真的觉得龙家容不得臻儿，臻儿走就是了。”说完，龙臻是撕心裂肺得痛，站起身，从墙角的柜子中拿出一条银白色的钢鞭；走到龙俊面前递出道：“请大哥惩罚臻儿最后一次。”
龙俊接过鞭子，龙臻脱下上衣露出坚实的身躯，转身背对龙俊挺直而跪，龙俊看着手上的钢鞭，只有自己清楚这鞭子的威力，一米长的鞭子，却仅有百来根头发集结在一起的粗度，一鞭下去如果力度控制不好能割断身上的几条血管或经脉，龙俊仅在几年前挨过一鞭便已经劳记到现在，每次从镜中看到背后的伤痕都能依旧感受到那侵蚀全身的痛楚。
看着自己手上的钢鞭，又看看面前那挺拔不屈的后背，这是在跟自己怄气吗？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用这钢鞭下得去手打他，却偏偏还要这样做，龙俊拿着钢鞭坐在沙发上始终没动。
龙臻却是想着让大哥最后一次惩罚自己，让永远的痛记在自己心里，永远提醒着自己是龙家的人是大哥的小弟，这样，自己就可以坦然地走，然后自己一个人承受着隐匿在心中的失落，一个人承受着分离孤寂的痛苦。
“解散云影，我依旧是你的大哥。”龙俊到底还是舍不得，希望给龙臻最后的机会。
“大哥，对不起，云影解散不了也不能解散。”
龙俊听着龙臻的话，手拍着沙发带出一声巨响，同时也让龙俊的手一阵发麻，站起身抬脚就往背对着自己的龙臻身上踹去；对着被踹得趴在地上的龙臻怒吼道：“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对你做得太狠我舍不得，说你又说不听，难道要我动用武力解决云影吗？”
龙俊说完，龙臻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跪直，龙俊狠狠的一脚又把他踹着趴到地上，龙臻在地上忍着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