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少年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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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你，做给我看。”秦川看着远方在乌云威胁下还保存丝丝光亮的月牙儿说。
“是”龙臻坚决地应，回首看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云影成员，三人自觉地走到龙臻跟前。
龙臻拿出射线的控制器向天边的月牙发射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生死令，云影主人最庄严的一个命令，生死令一出，没有主人收回令之前，不留敌方一人。
“是”龙臻无声的命令让站在身后的三人同时单膝点地，而后同时起身，在三人起身的一刻，龙臻射向天边的死亡射线从空中往地面猛地一移像是要劈开黑夜一般落到地上，在夜幕下如同流星划过一般还残留着光的痕迹，地面上已然十几个人倒地，一丝微风轻轻扶起。
龙臻收回射线的同时，站在龙臻身边的三人，手上的控制器同时发出三条白色的光芒，随着三人手的移动，光线像白色的蛇在黑暗中肆虐一般，把黑色的夜照得光亮，同时，隐藏在暗处的杀手纷纷倒地，仅是几分钟的时间，在原地倒落的人不下百人。
秦川站在一旁淡定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享受夜的静谧，屡屡微风吹过，甚至有冰凉的舒服，其他川魂的人没有秦川的命令也依旧站在原地。
龙臻也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凭着人体倒落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在短短几分钟内失去性命的人不止一百，但同时更是知道这不过是隐藏着的人的四分之一，想了想，伸手示意三人收回光线，踏出一步，在天桥下的边缘用洪亮的声音道：“臻于云，摄于影，黑暗之神，云影之主，撤退者免死。”
龙臻的话音刚落，静谧的夜里顿时响起阵阵声响，向风吹动杂草的声音，像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龙臻知道，这一刻，该保存了许多人的性命，至少也是二分之一以上，挥手让三人退回。
秦川冰冷的眼神看向龙臻，更是一丝的严厉，龙臻面具下的眼睛闪躲开了秦川的目光，微微地垂了一下头。
“砰”桥下的人稍稍停下一会，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秦川一把拉过龙臻退后了几步，一颗子弹划过龙臻站着的地方两米后落地，还在龙臻惊魂未定的时候，秦川已经一个手势让八个川魂的成员投入战斗，瞬间，八个人同时离开天桥底下，八人刚离开，外面马上响起了阵阵枪响，一场枪战在幽暗的夜里激烈地展开。
桥底下，战场的一部分却如同和战场隔开一般，除了听到枪响外一切都风平浪静，龙臻被秦川拉着躲开一颗子弹后便站在秦川身后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和声音。
“主人。”川魂出去八人，回来的也是八人，毫无一点损伤，八人同时跪在秦川面前报告任务完成。
“走吧。”秦川一个森冷的眼神如同月光一眼冰冷。
在秦川的带领下，龙臻和十几个手下同时出现在烈焰的总部，烈焰盟的门口，十几个拿着长枪的人挡在秦川和龙臻的面前。
“秦大哥。”龙臻上前低声叫了秦川一句，秦川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龙臻请示过秦川后上前一步，依旧开口道：“臻于云，摄于影，黑暗之神，云影之主。”
龙臻的话音刚落，刚挡在面前的十几个人收枪而退，阎辉的最后一道防线，被龙臻一句话打破，其实也不奇怪，在阎辉还没回来之前，龙臻抓了阎心之后已经潜入烈焰的内部，甚至是不动声色把烈焰最重要的成员替换成自己云影的人，龙臻这一招也是从阎心那里学来的，没有只允许阎心入侵自己，而自己不能入侵烈焰的道理。
烈焰盟的大门顿时打开，正门望入，是一个居高临下的主位，主位后方是一团炽热燃烧着的火焰，仿佛要把人吞噬一般。
秦川和龙臻联袂而入，淡定地看着大堂内坐着的阎辉，而秦川更是察觉到大堂内暗藏着的狙击手，但也只是淡定地站着。
“阎老大。”秦川开口叫道。
“秦少爷，小时候见过你一次，现在比以前还要更沉稳了。”阎辉似乎丝毫没觉得死亡已经降临一般。
“阎老大过奖了。”秦川在这时候还是对阎辉稍稍颔首表示尊敬。
“烈焰向来和秦少爷井水不犯河水，秦少爷何必这般紧逼。”阎辉看着秦川淡淡地道。
“井水不犯河水？十九年前出卖家父一步步成就一番事业，而今与龙腾分据两方处心积虑迫害龙家，更是几次三番入侵云影，这种种事迹那一件跟我无关？”秦川虽然是小辈，但站在阎辉面前还是不卑不亢。
“你已经打到这里来了我也没办法说什么，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阎辉并没有邪恶的嘴脸，只是一张平常普通的面孔，如若不是有一颗充满欲望的心，到他这个年纪，大概也该是一个慈祥的人。
“虽然死亡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情，但我很遗憾今天只能是你死亡的日子。”秦川伸了一下手，凌晨把枪递过给秦川。
阎辉听过秦川的一句话，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道：“我过去缅甸那边，已经收集了龙腾所有毒品交易的证据，并且设定了凌晨两点自动向警局发送。”
果然是老狐狸，龙臻在心中暗想，稍稍一抬手，陆弈然押着阎心进入大堂，秦川听到动静后稍稍望侧看了一眼，多少知道点情况后重新看回阎辉。
“证据和你儿子，由你选择。”秦川看着阎辉道。
阎辉回到家后便是一阵乱忙，根本没注意到阎心会出什么事，况且这个儿子三天两头地不在家，也就成了习惯，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也没能想到他能出什么事，更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成为秦川压制自己的武器。
“我选择了儿子又怎么样？销毁了证据后还不是死？”阎辉这时候终究看清了形势，烈焰到这个时候再怎么挣扎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阎老板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秦川并不想说更多的话，阎辉必死。
“我选择儿子。”阎辉看向阎心道，很淡定，对这个儿子，自己太过放任却从来没有给过一点温情，给了他一切却没有教给他做人的道理，自己，从来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本分，如若这时候能给他一点回报，大概也只能这样了，在自己死之前。
“爸。”阎心本没想过阎辉会选择他，父亲没有选择他的理由更没有选择他的立场，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就是父亲，即使再无情，儿子终究是儿子，虎毒不食子。
“心儿，我以父亲的身份唯一为你做的一件事。”阎辉看向阎心完全一个父亲的态度。
“爸”阎心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心里更是没有一点想法，一直以来想得到的事情在真正得到的时候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又或者，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根本是不想要的，不过是嫉妒延伸出来的羡慕。
阎辉命令手下拿过笔记本，当着秦川和龙臻的面把邮箱里面定时发送的文件删除，而后更是完全销毁了存在电脑里面的证据，淡定地做完一切后抬头看着秦川道：“可以了，放了他，一切由我承担，因我而起的所有由我结束。”
秦川听过阎辉的一句话，只是稍稍颔首，并没有说什么，缓缓抬手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阎辉。
“砰”“等一下”秦川手中的枪对准阎辉的心脏，枪声响起的同时阎心的声音也响起，可惜已经太慢了，阎辉顷刻倒地。
“放了他。”龙臻偏过身对陆弈然说，阎心挣脱开陆弈然的手扑向阎辉，并没有失声大喊更没有所谓的眼泪，只是静静地在阎辉旁边看着阎辉闭上眼睛。
“回。”秦川轻轻的一个字缓缓地转身，依旧笔直的身姿，而后带领着龙臻及十几名手下离去。
深夜里的风冰凉冰凉的，那挂在天边的月牙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乌云完全湮灭，整个天空完全沦陷在黑暗之中。

教训

秦川书房，秦川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拿一杯清茶缓缓地喝着，稍苦入喉后遗留半点甘甜在唇齿之间。
陈枫和龙俊笔直地侧立在一旁，龙臻则是在秦川正对面的地板上跪着，从上身到下身都保持着最完美的姿势，丝毫不敢乱动一下，房里寂静无声。
秦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茶，站着的陈枫和龙俊是没觉得有多大的辛苦了，跟着秦川几天几夜都站过，这般寂静地站一个多小时也实在不算什么，秦川不开口说话，两人也不敢说什么，而最苦的就该是跪着的龙臻，一进门秦川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后便让自己跪到现在，站在的陈枫和龙俊不敢开口说话，龙臻就更加不敢了。
整整两个小时后，用最悠闲而优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的秦川开口道：“我累了，都回去吧。”
“是”三人同时回答，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龙俊。”龙俊走过去扶起龙臻的时候秦川开口叫，而后说：“该怎么教育弟弟不用我教你吧。”
“是”龙俊的心一惊，收回要去扶龙臻的手站直回答，在进书房之前，秦川已经命令了龙臻把事情都讲给龙俊听，而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秦川要龙臻讲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心慈手软而差点命丧桥底的一幕。
“走吧。”秦川自己起了身离开了书房。
龙俊哪里还敢去扶龙臻，只是看着他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而后领着他回家，一路上的龙臻几乎像是在别人手里犯了错之后被说得大哥那边，然后等着大哥处罚的小孩一般，坐在副驾驶座丝毫不敢乱动半分，本来跟龙俊在一起的时候，开车更多的是龙臻，而这般坐着开着龙俊开着车，就更不舒服了。
“大哥。”龙俊下了车后便自己转身就走，龙臻下了车忙追上叫，这时候的天不过才微微亮，黑暗的夜还没全部被光明替代。
“大哥。”龙俊刚转进客厅便开到一身白衣的龙瑀站在自己眼前。
“二哥。”龙瑀见到随后走进的龙臻忙叫了一句。
“一大早穿成这样在这里干什么。”龙俊看着龙瑀问，还从没见过龙瑀穿上白大褂，整匹洁白色的布称在龙瑀身上更显安安静静，温温顺顺的，圆而红润的小脸下面，领子平平整整地放下，前面的几颗扣子更是扣得整整齐齐，尽管龙瑀还算是有点肉，但在宽松的白大褂之下还是显得有些许小小的感觉，而总体看起来也阳光而帅气。
龙瑀听着龙俊的问话抿了抿嘴，带着几条血丝的眼睛看着龙俊说：“昨天学校发下来的，穿着想给大哥看，没想到大哥昨天晚上都没回家。”
龙俊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看这个家伙眼睛里的血丝就该知道他肯定是等了一夜，总是这个样子，自己想到什么事情要做到什么事情就一定坚持到了才罢休，尽管辛苦还是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
“等了一夜？”即使龙俊知道一定是等了一夜，还是开口问。
龙瑀微微动了动嘴唇后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龙俊实在无奈，转了身先对龙臻道：“去书房等我。”
“臻儿回房拿点东西。”龙臻想了很久，忍了很久，还是开口道，龙俊不置可否，示意着龙瑀一起走入客厅。
“等得太晚了都不知道先去睡觉，早上起来再让大哥看不也一样。”龙俊坐在沙发上，双手帮着龙瑀拉了拉衣服，让它显得更加整齐，龙瑀听着龙俊的话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尽管带了点疲倦的意味，还是显得很满足的样子。
“很帅呢。”龙俊拍了拍龙瑀的前襟道。
“大哥。”龙瑀的心顿时乐开了花，更是像喝了蜜一样甜，小脸上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一晚上的等待有龙俊的几句话就已经很足够很足够了。
“先去睡一会吧。”龙俊抬头看着龙瑀。
“小瑀不累。”被龙俊夸了一句，龙瑀早已经倦意全失。
“不累也该去休息一会。”龙俊起身，想着也该过去书房看看了。
“大哥才该去休息，小瑀先回房了。”龙瑀本想着跟龙俊多呆一会，但知道龙俊该是忙了一个晚上，也就懂事地说先回房，得到龙俊的应许后转身上了楼，大概是心理高兴，走着路都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的龙臻上了楼，迅速地回房拿了东西后便走向龙俊的书房，尽管知道龙俊一定没在里面，还是敲了敲门后才推门而入，在书房里站着发了好一阵呆，才听到有人推开房门的声音。
“大哥。”龙臻倒是还能淡定地站在龙俊面前叫着。
“把藤条拿过来。”龙俊进了门开口第一句话。
“大哥。”龙臻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看着龙俊叫，双腿从头到尾已经软了下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挨过大哥的打了。
“没听清楚？”龙俊明亮的双眸对上龙臻。
龙臻看着自家大哥的眼神，再坚强的心也都一一被瓦解，笔直的身躯躬下道：“臻儿知道了。”
龙臻带着一颗不平稳的心从书架的里端拿出藤条，才刚拿上手，藤条的冰冷让手指不禁动了动，同时心更是凉了一下，尽管如此，还是一点都不敢磨蹭地走到龙俊面前把藤条递上，“大哥，臻儿知道错了。”
龙俊只是看过龙臻，并没有接上龙臻手中的藤条，龙臻同时也看着龙俊，心虚了一下，自觉地放下脚，直直地跪在龙俊面前，双手捧起藤条递到龙俊的面前再次道：“臻儿知道错了，请哥教训。”
龙俊低头看了一下龙臻，这才接过他手中的藤条，拿过之后便直接在办公桌上敲了敲。
龙臻一阵窘迫，咬咬牙抬头看着龙俊低声求道：“大哥，臻儿都二十四了，大哥就不要再这样罚臻儿了吧。”龙臻是真心地求着龙俊，实在觉得这般被龙俊是完完全全被当做小孩子，况且自己更是一帮之主。
“果真是长大了。”龙俊用叹气地语气说着，声音却比平常的叹气声还要低沉，到最后更是一脸的黑线看着龙臻。
“大哥。”龙臻哪里能不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气，叫了一声咬了一下嘴唇下方的嫩肉后起身，看着偌大的桌面出了一会神，终究还是俯下身贴上去。
“啪”藤条打在裤子上的声音，更是粘上了裤子下方的肉，让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龙臻彻底感受到藤条击打在肉上的疼痛。
“再不自觉我就把你的裤子打烂再真正罚。”龙俊说着，往龙臻身上又是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实在是太宠这几个小弟了，每次挨罚都能跟自己玩上些心眼，自己记得自己跟着秦川可是半点花招都不敢使，怎么到自己小弟身上就个个一点规矩都没有，连龙臻也这个样子，越想越是生气，挥着藤条把刚刚要起身的龙臻再次打着趴到桌上，痛得龙臻直吸气。
龙臻听着龙俊的话，已经是怕了，被龙俊无意料的一藤条打落，趴在桌上更是不敢再缓，站起了身，手放到腰间，顿了顿还是把裤子褪下，甚至是连同底裤也一齐褪到膝盖上，大概是实在怕羞，褪裤后便直接俯身重新趴在桌上，一阵冰凉传入小腹，又是惊了一下。
“龙二少爷果然够厉害。”龙俊在龙臻身后说着的一句话，趴着的龙臻听着，一点都听不出是赞赏还是批评，只是大概能听得出龙俊隐隐蕴含着的怒火。
“如果那时候你秦大哥没有察觉到你现在该是怎么样。”龙俊说着，啪啪两声痛击在龙臻□的臀部上留下一条深红的棱子，龙臻受打的地方明显抖动了一下，大概该是太久没挨打了不能适应过来，很多东西经过一段时间后都能适应或接受，但唯有痛总是叫人无法习惯。
龙臻伏在桌子上也不敢答话，只是尽全部的力气忍着痛，龙俊在气头上下手的力道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忍过去的。
“该受几下自己说。”龙俊再次打过一下后停手问着龙臻。
“臻儿任凭大哥责罚。”龙臻一点都不想自己说惩罚的数目，说少了自是还没认清自己的错误，搞不好还会被加罚，说多了又该是很冤，本来就已经够痛了还要多承受写痛楚，不过是自己找罪受。
“少给我玩心眼。”龙俊再次一藤条落下，还没开始真正的惩罚，龙臻都已经挨过龙俊十几下，身后斜着横着不少的棱子，痛自是不必说。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