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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凝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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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玖学着一般老总的模样点了点头,又应了声。
她见他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搞不清楚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四下看了看,又不见有什么异样,猜着他是故意摆谱,便也懒得搭理他,连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想法都没有,隔了两个空位坐下,翻起了刚买的杂志。
陈白玖没料到她这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等了一阵便忍不住了,问她:“飞机延误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陈总的飞机不是也延误了吗?”
陈白玖碰了个软钉子,改口问她:“短片拍的怎么样?”
她合上手里的杂志,告诉他:“他们挺配合的,内容也比较真实。回去好好剪辑一下,应该很吸引人。”
他点了点头,问:“他们什么时候到上海录节目?”
她回答说:“后天。”
他想了想,说:“等录完节目,我请他们吃顿饭。你把这事落实好。”
江缇十分想反对这个提议,但为免陈白玖生疑,只能口头上先答应下来,等到那一天,再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过去。
等到中午,仍旧不见飞机的踪影。
陈白玖撇开机场给准备的盒饭,十分大方的邀请江缇到一旁的餐厅开小灶,说是当做上次她请他吃猪蹄的回礼。
说实话,江缇对机场提供的饭菜挺满意的,有红烧鸡腿,老干妈炒鸡蛋,还有醋溜大白菜。但碍于陈白玖的老总身份以及真诚的态度,她只能把到手的饭盒还给美女地勤,改吃酱料不足的意粉。
陈白玖见她一直话不多,待她拿了纸巾抹嘴之后,终于问她:“我记得你以前挺爱说话的,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她怔了一下,然后坦然的纠正他:“你记错了。”
其实倒不是陈白玖记错了。想当年她嘴里蹦出来的词一串一串儿,连班导都驳不下去,谁要是和她吵架,那也绝对是百战百输。参加工作之后,她也一直没改得了这脾气,有次逼急了,连主任都能杠上,要不是上头有人保着,她早就在这行混不下去了。后来是因为和沈留苏分手,她整个人都垮了,往日的风风火火全都被浇灭了,连一点小星火都没留下。那阵子最不习惯的是文景夏,说听惯了她尖酸刻薄的叽叽喳喳声,一下子没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有点快到末日的味道。末不末日她是管不着了,只觉得那句话,说是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总有一大片伤害过她的男人,说得并不对,能给伤害的男人不在数量的多少,有的时候,一个就足已。
文景夏仰着脑脖子问她:“沈留苏怎么伤害你了?”
她答不上来,总觉得他倒也没干什么,只不过说是相处不来要分手,而她就要死要活的不肯分,连结婚这种桥段都用上了。结果她真把婚给结了,人家沈留苏好像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一样。
那时她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输光了,连自尊也所剩无几。所幸跟着覃焕远走伤害,仿佛走出了那座城,再不回去,就能封住那一段过往。
江缇想着这些事情,就发了呆,回过神的时候,陈白玖正皱着两条眉毛看她,大概是疑问她怎么能这么沉醉在回忆中而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有些尴尬,连忙招手让服务生过来买单。待她结完帐,陈白玖才开腔表示:“一不小心就欠了你两顿饭了。”
她很想告诉他,他要是不好意思,可以折现还给她,但转而一想,又说:“你大笔一挥,给我多报点差旅费就行了。”
吃过饭,又等了半个小时。
江缇看了时间,已经一点,终于忍不住询问美女地勤。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飞?”
美女地勤摆出招牌式的笑容,温柔的告诉她:“飞机已经从乌鲁木齐起飞了,预计四点钟到。”
江缇算了算时间,七点前应该可以到上海,赶得上吃晚饭。
陈白玖见她这么关心航班时间,便开玩笑问:“这么急,赶着回去给男朋友过生日?”
她没答他的话,反问:“陈总一点都着急回去?”
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说:“我受邀参加某个不大不小的颁奖典礼,晚回去一天半天的,只当是结交新朋友了。”
她问:“黄秘书怎么没来?”
他告诉她:“她来了,不过去见她的小男朋友了,给我请了一天假,说是明天再回上海。”又仿佛是感慨自己的坏运气:“早知道会遇上交通变故,我也该在北京玩一玩。”
第13章 醒不来(3)
好在美女地勤没忽悠人。
四点整,江缇终于上了飞机。可在机舱里等了好半会儿,机长又走出来抱歉的通知大家,飞机出了点问题,要重新检修,搞不好今天都飞不了了。
江缇觉得头大,等到五点半,仍然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她只能给覃焕发短信,说今天赶不会上海了,改天再请他吃生日饭。
覃焕又回了个好字。
大概是因为在机场等的时间太长了,江缇的心情不大好,站在玻璃窗前愣愣看着一点一点暗下去的天色和漫天飞舞着的小雪花。
刚才不知所踪的陈白玖这会儿又冒了出来,陪着她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告诉她:“六点二十的航班空出了一个机位。你现在可以去改签。”
她不太相信他的话:“刚才他们还说今天的航班都满了。”
他仿佛是教育小孩子的口气:“亏你还是干传媒的,那不是官方说法嘛。要人人都知道还有机位,还不得抢疯了?”
她又问:“你不回了?”
他说:“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她头一次觉得陈白玖这人还挺好的,冲他说了谢谢,就赶紧去改签。
她本想给覃焕说一声,但又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好,便决定等回到上海再联系他。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江缇九点钟出了机场大门,坐上计程车,准备给覃焕打电话。
结果手机没电了,她只能向出租车司机借电话,拨过去却没人接。
她又给家里打了电话,余管家告诉她:“先生这两天都没回来。”
她猜着是他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多,便决定先到蛋糕店取了蛋糕回家。可回到家,等到十一点也不见覃焕回来。
她实在有些累了,便去洗了澡,把头发一根一根吹干。
余管家把蛋糕盒拆开,插了蜡烛送到房间,又给她留了打火机。
她让余管家把打火机拿回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白色小盒子。
打开来,里边有一支金色的打火机,横面嵌了有几颗小钻石,右下角有个金闪闪的小标志。
买的时候她还犹豫了好一阵子,因为价格并不便宜,她的存款并不多。可是她第一眼看了就很喜欢,而每年送给覃焕的生日礼物都让她头疼,一来他什么都有,二来她对他的喜好并不特别了解。正巧有次半夜醒来,她看见他坐在阳台上,那时是初夏,夜风吹得窗帘的边角一摆一摆的,四处都很暗,只有他手指间夹了那一点点星红的光。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是抽烟的。后来偶尔有两次,她有意拿着他刚脱下来的外套来闻,果然是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烟味。所以看到这只打火机的时候,她就觉得今年他的生日礼物,有着落了。
江缇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她想起文景松的话,觉得覃焕可能是真的有要紧事,于是把装着打火机的礼盒放在蛋糕旁边,然后上床睡觉,万一他半夜回来了,也能看到她送他的礼物。
谁知第二天醒来,江缇才发现覃焕一夜没回来,蛋糕孤单单摆了一夜。
她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叫了余管家和几个佣人分着吃了些,又带了一小块给莫海伦。
莫海伦一边夸蛋糕好吃,一边问她:“男朋友生日?”
江缇摆出一副懒得理的表情,莫海伦急忙改口:“不许聊男朋友,聊聊八卦总行吧?”
江缇看着她,基本表示同意。
莫海伦说:“听说老默昨天下午突袭京城,把北京那帮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我还听说,我们陈总当天晚上就到他那儿报道了。那速度一个快啊!”
江缇恍然大悟,难怪陈白玖会这么好把空出来的机位让给她,原来是有更重要的目标要攻破。
莫海伦见江缇对八卦消息还挺敢兴趣,便掏出今天报纸的娱乐版放到她面前。大声读起来头条的标题
“翁颖神秘男友再次现身。”
然后迅速问道:“你知道这男的是谁么?”
虽然是头版,可文字叙述并不多,寥寥几行,连男主角姓甚名谁都没登出来,江缇认真看了看被放大了的照片。说实话,这记者的照相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前排开车的人照得挺清楚的,后排坐着的翁颖也照得挺清楚的,可要命的是男主角的脸给挡住了。
莫海伦见她半晌不出声,终于忍不住说:“是那个明和的覃焕。”然后又进一步分析起来:“你看这车,本来就不多见,再看这车牌,虽然被遮了一些,可我记得上次见报,后边就是这两个数字。”
江缇把报纸还给她:“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得这个?”
莫海伦说:“我对数字特别敏感,肯定没记错。而且翁颖上次出来绯闻就是和覃焕。我说他上次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呢,原来是早就有了温香软玉。”
江缇没理她,拿了昨天拍的录像带,起身去工作室剪辑。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张照片。
其实她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的,并不是因为那辆他不太常坐的车,而是开车的人是覃焕的秘书,何万品。
她突然间庆幸飞机误了点,也庆幸自己没有像个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样不停的给晚归的丈夫打电话,更庆幸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只不过习惯了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抽出一小点时间来给对方过个生日。她一直以为两个孤单的人在这个特别的时候能给对方一丁点没有被遗弃的感觉,现今才发现,原来这一丁点太不足道了。
江缇一直在工作室剪片子,重复看着文景松和许采薇的点点滴滴,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美好,她不知该从哪里落手,也舍不得落手。
最后莫海伦来找她,说她的手机落在办公桌上,电话响了好几回。
她看了看,有两个是业务上的往来,另有两个是覃焕打来的。
她从来不存覃焕的号码,只怕被别人发现。
她想了想,还是回了电话过去。
覃焕问她昨晚回了上海怎么没告诉他。
她本想说打了电话给他,他没接,但最后却说:“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很累就先休息了。”
他仿佛是有话想说,隔了片刻,还是咽了回去,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她告诉他:“要剪片子,晚上不回去了。”
莫海伦见她一天都呆在暗房里,快下班的时候,便开玩笑说:“晚上带你见帅哥去。”
江缇伸了个大懒腰,冲着莫海伦一笑:“不帅不见。”
第14章 醒不来(4)
去吃日本料理,老板娘是苏州人,叫乔绯,老公是娱乐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也因此这家料理店时常有明星造访。
莫海伦是在某个晚宴上结识了乔绯的,因为性格脾气相投,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江缇起初还挺抗拒来这里,因为她看着乔绯觉得有些眼熟,怕是在哪里打过照面,可乔绯却表现的完全不像是认识她的样子,她也就放了心,偶尔和莫海伦一道来品尝这里的最应季的美食。
今天乔绯不在,主事的gigi领着她们上二楼的包间,并告诉莫海伦有位先生已经到了。
莫海伦立马朝江缇使了个眼色,说:“万一一会儿你被人家给迷上了,千万别告诉你男朋友是我给穿的线。”
江缇给她投了个大白眼,又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拉皮条的?”
结果这话音刚落地,gigi缓缓推开木门,江缇就看到了搁包厢里坐着的沈留苏。
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正打算趁着沈留苏还没发现她之前离场,却被莫海伦猛地推了一把。
沈留苏自然往这边瞧,神情明显一怔。
莫海伦哪里知晓其中的缘由,只笑嘻嘻说:“你这是几世没见过美女了?还跟小男生一样会发怔?”
江缇觉得十分窘迫,但于情于理她都没法打退堂鼓,只能跟着莫海伦走进包厢。
沈留苏缓过神来,大方的说:“只是没想到你的好朋友竟然是江缇。”
江缇闻得他主动坦白两人是认识的,稍稍有些惊讶,莫海伦则是一脸诧异的问:“你们认识?”
江缇不知道沈留苏再开口会说些什么,于是抢了先,说:“以前在北京做小记者的时候经常生病,所以认识沈医生。”
莫海伦看了看沈留苏,又隔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朝沈留苏笑:“原来你真会救人的。我一直把你当江湖郎中来着。”
沈留苏领会了江缇的意思,于是也笑了笑,算是默许了她的说法。
不知怎么的,虽然得到了期望的结果,可江缇整个人闷闷的,大概是因为再次近距离的与沈留苏接触让她十分的不习惯。
她想起和沈留苏的初遇,是因为和文景夏去看林画的演唱会。她那时已经快二十四岁了,可仍旧表现得像个低年龄的小粉丝,拿着并不轻巧银光棒乱挥,结果一个滑手,就把银光棒扔出去,砸在了沈留苏头上。
据文景夏后来回忆,她这滑手十有八九是有意而为之。一是因为沈留苏周遭坐了一圈大妈大叔,大姐小妹的,没见她砸中,偏偏把玉树临风的沈留苏给砸了。二是因为她砸的有点狠,估计是想着砸狠点,能让人印象深刻,还能趁机送到医院,以做进一步亲密接触。
她那会儿完全是笑嘻嘻的反驳文景夏的推测,说:“他当时额头流了那么多血,我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想法!”
当时是没敢有想法,就是有,也是在她和文景夏一窝蜂似的把沈留苏送到医院之后。她发现沈留苏就是医院的医生,压根不用她担心,人家三两下就消了毒,在额头上打了个不小的补丁就完事了,连医药费都没让她出,还告诉她,不用担心。
想起来是挺傻的,可她就真的因为他那一句话,那一个笑容就把人家给爱上了。隔三差五的把自己冻感冒蹭到医院打吊针,连住院部负责清洁的大婶都知道有个叫江缇的姑娘特别容易生病,又特别爱惜自己的身体,一有哪里不舒服了,就立马跑来给医院送钱。
文景夏问她怎么就对沈留苏这么一往情深了。
她想都没想就告诉文景夏:“因为他对我好。”
文景夏拧着两条眉毛:“我对你也好啊。”
她像八爪鱼似的抱着文景夏大笑:“你要是个男的,我立马就嫁给你。”
文景夏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从自己身边拨开,说:“他不就没让你给医药费嘛,百来块钱就把你给收服了,你也太好骗了!”
其实不是她好骗,只不过世上那么多人给了她白眼,突然来了个人朝她投了一个青眼,就好像寒冬里的一丝阳光,简直明媚的不可思议。所以后来沈留苏第一次说要分手的时候,她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哭着求着说,他不喜欢她什么,她统统都可以改。
她也是改了,改了尖酸刻薄的言辞,削减了咄咄逼人的气势,甚至连他身边那些娇俏可人又对他虎视眈眈的小护士们,她都可以握手言和。可相处不来就是相处不来,真正是应验了那句话,相爱容易相守难。
最后仍旧逃不过分手。
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江缇,我们不合适,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然后她就真的为了应他那句话,跑去找覃焕,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她是亲手把结婚喜帖送到医院的,她想看看他收到喜帖时的表情,可他不在,她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他,最后请清洁大婶帮她转交。
他没来参加的婚礼,甚至连个信也没给她。等一天的繁文缛节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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