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念情深-傻夫,你露馅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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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的。”
　　我还以为他不肯留在家里是因为一个人怕无聊呢，却原来是这么个缘由，我笑着捏了捏乔羿深的脸，“小样儿，占有欲还挺强的。”
　　乔羿深得寸进尺地抱住我的腰狠狠啮咬我的嘴唇，好不容易推开了他，竟然还依依不舍地又要来，最后是乔芳的咳嗽声才制止了乔羿深继续揩油。
　　我瞪了乔羿深一眼，最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哪儿都敢耍流氓了。
　　“姑姑，早安。”
　　乔芳大概是前两天跟前夫和儿子相聚心情好多了，竟然没对我开炮，“早。”
　　虽然只有一句不温不热的问候，但总比一大早就找茬的好吧？也算好的开始。
　　乔芳坐下来，她也注意到了一向都在这里坐着等大家吃早饭的乔守业不见了，四下环视了一圈，然后问道，“爸呢？”
　　我把撑着面包片的小碟子推到乔芳面前，“爷爷有点事要处理，一周后才能回来。”
　　乔芳一边往面包片上涂果酱，一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什么事情啊那么重要？要处理这么久？爸一个人去的？”
　　三个问题一个不知道，两个不能说，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
　　乔芳“嘁”了一声，“你能知道什么？对了，你们收购的那个，叫什么公司来着？”
　　最近乔芳最关心的，当然是橙娱的选秀了，我下意识地回答，“姑姑，那是橙娱传媒，我们不是收购，是入资。”
　　乔芳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巧取豪夺。”
　　乔芳噎得我无言以对，其实她说的也对，当初橙娱不景气时找环宇帮忙吃了数次闭门羹，现在人家发达了，环宇花点钱买下大头的股份，直接分享了他们的劳动成果，可不就是巧取豪夺嘛！
　　我转移话题，“姑姑，你问这个有事吗？”
　　“当然有了，没有我找你干嘛？”乔芳一副好像是我找她有事似的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个江乐，过几天的比赛上，你们能不能把她刷下去？不是说，这样的比赛都是内定的吗？”
　　我听到江乐的名字，就跟本能反应似的抬起了头，等听清了乔芳的意思，心里才有了计较，试探着问，“姑姑是想？”
　　乔芳点点头，“你知道，我本来就不赞成善凯参加这种节目，可我已经答应茂文了，不再干涉善瑞自己的决定，但是，不干涉不等于不管，我的儿子，要么不参加，要么，参加了就拿个第一回来。”
　　我挺不赞同乔芳的这个态度，“可是姑姑，这样的第一善凯未必喜欢啊。”
　　乔芳立着眼睛瞪了我一下，“管他怎么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善凯第一，其他的重要吗？”
　　这样满是水分的比赛，内定一个第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橙娱明显在对江乐的包装和宣传上花的资金比较大，现在突然转移重心，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我不能直接答应乔芳，只是说，“我试试。”
　　乔芳没再说什么，我吃完了早餐也该去上班了，乔羿深一直跟着我出来，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媳妇儿，你不要跟孟良辰走得太近，不然我会伤心死的，好不好？”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放心吧，我答应不跟他走太近，你也得给我照顾好妈妈，要是再出事了，我就跟你离婚。”
　　乔羿深立马憨笑着，身子绷直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媳妇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到办公室没过一会儿，孟良辰就来了，他一身笔挺黑色西装，俊朗不凡，祁静依然是默默无闻地跟在他身后。
　　“纪总，我来报道了。”
　　我手一伸，“请坐，孟总监。”
　　孟良辰嘴角一勾，“谢谢纪总。”
　　我点点头，“祁助理，你也坐吧。”
　　祁静摇了摇头，“不了，纪总，我先过去准备一下，你们聊。”
　　祁静关上门出去，我注意到孟良辰眼角的余光瞥了下祁静，我突然想到祁静与我谈起孟良辰时那落寞到极致的口气，也不知是为了祁静出气还是怎么，我脱口而出，“孟总监，昨天打球应该很开心吧？”
　　孟良辰先是一怔，然后爽朗地笑了，“都是乐乐那丫头，非闹着要去。”
　　“嗯，”我点点头，“孟总监，那天公司聚会你带了江乐过来，这个虽然没什么，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声，在公司可不能把她带来。”
　　孟良辰理了理衬衫袖口，“我怎么给纪总留了一个公私不分的形象呢，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心想你要是公私分明的话又怎么会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却又闭口不谈爱情？
　　“纪总？”见我不说话，孟良辰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回神，忙道歉，“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孟总监，你今天刚来，对公司还不够熟悉，要不要让我的助理带你去参观一下？”
　　孟良辰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了，反正这些对我创作没什么影响。”
　　我深以为然地笑笑，“如果孟总监以后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跟我提出来。”
　　“已经很满意了。”孟良辰也对我笑笑，他的笑容还是如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那样，温暖直达人心底，也怪不得祁静在这样的笑容里沉溺了这么多年还出不来，“纪总，其实我今天还有些私事想跟你说的，现在方便吗？”
　　我心里疑惑，我跟孟良辰貌似没有什么私事上的关系吧？“你说吧。”
　　“纪总，我知道你对乐乐有意见，但是乐乐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她玩心大，什么事都好奇，又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所以纪总，你不用因为她缠着乔先生而觉得困扰，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要破坏你和乔先生的感情。”孟良辰语速缓慢，音调温柔。
　　我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话题绕啊绕又绕回到江乐身上了，这样也好，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孟总监，恕我不能理解你的观点，难道就因为她觉得新奇，觉得好玩，就因为她是个孩子，所以任何人都要迁就着她吗？四海之内结她。妈啊？”
　　孟良辰脸色有了丝赧色，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他自己的话有多无理了，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纪总，很抱歉，是我的不对，我会好好说说她，不扰乱你和乔先生的生活。”
　　既然孟良辰都这么大方了，我也不好再拿架子，也对他笑笑，“第一天上班，不要因为这种事闹得不愉快，不管私下如何，你都是环宇的首席设计师，今年度秋季单品还需要你出出力呢。”
　　　孟良辰点头，“关于这次单品的主题，祁静昨天已经拿给我看了，我也有了些灵感，三天内就出图纸。”
　　果然是大师级的人物，环宇的设计师们都束手无策的主题，他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构思，甚至三天内就出图纸，我感觉我真是捡到宝了，“好，那就麻烦你了。”
　　“纪总，那我就先去忙了。”

☆、59　像一只猫

　　江乐这个女人，有孟良辰这么温柔的男人宠着，她却还不知足，跑来跟我抢乔羿深。我管你是三分钟热度还是四分钟，只要是触碰到我的底线，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郑水柔给我敲来电话，说十分钟以后到我公司楼下，接我去见郑叔叔，跟我汇报一下他们父女兵这两天潜伏的成果。
　　事实上，电话挂了没有三十秒以后郑水柔又打过来了，“我到了。”
　　我站起身，一手拿过衣帽架上的薄外套，“郑水柔，你回国也快一个月了，怎么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吗？还是你的时间观念跟正常人不一样？”
　　郑水柔似乎是在跟大楼底下的保安吵架，“我就停一会，我来接你们老总的。老总知道不？纪青妍，你快点下来，你这保安太烦人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就停一下，你干嘛，说你呢……”
　　我就这样听着她跟我说一句再跟保安说一句。前言不搭后语，我无语地掐断电话，直接就往外走去。
　　“纪总？”
　　“我有事，下午回来。”
　　本来想跟赵若杉吩咐两句再走，无奈郑水柔又打电话过来了，我估摸着是跟门口的保安闹起来了，也没来得及吩咐，接了电话就冲进了电梯。
　　“你快来，这保安要锁我车，气死我了，蹭坏了谁赔？”
　　“我到了，你等着。”
　　挂了电话赶紧跑出去，果然看到穿着粉色短裙的郑水柔跟一个保安吵得不可开交，我快步走过去，郑水柔一看见我，气势“蹭”一下涨了不少。“我跟你说了吧，我是来接你们总经理的，没眼力劲的，你锁啊你再锁！”
　　保安是认得我的，吓得脸发白，结结巴巴着道，“纪、纪总，这里不让、不让停车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没事了，去忙吧，这是我朋友，以后记住了。”
　　那保安连连点头，如获大赦似的转身跑开了，郑水柔不依，“你就这样把他放走啦？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还说我是社会的蛀虫，吸血鬼，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骂过我呢，他算什么玩意儿？”
　　我拉开车门把郑水柔往车里推。“行啦，走吧，你瞅把人家吓的，脸都白了，你还想咋的啊？”
　　郑水柔半个身子坐了进去，“还大男人呢，这就吓成这样了。”
　　是啊，郑水柔一说我才觉得，原本就是郑水柔在不允许的范围里停车，他作为一个保安并没有做错，却心虚成那个样子，不应该啊！可我转念一想，也许人家是怕得罪了我的朋友，会丢了饭碗呢？
　　于是，我也就没多想，也上了车。
　　“怎么样了？”车子刚走开，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郑水柔。
　　郑水柔白我一眼，“范瑶认得我，我没自己去，听小姐妹们的描述，里面确实不错，规模大，技术说是引进国外的，但还没试过，也说不准，不过听说温泉的水质确实不错，美体老师请的也都是圈子里有名气的。”
　　“不过，就算再顶尖，也绝对用不到你说的那个数。”郑水柔又加了一句。
　　我诧异，伸出食指和中指，“连这个数都没有？”
　　郑水柔点点头，“那群小姐妹眼睛可都尖着呢，绝对错不了。”
　　两千万，是范瑶说进设备不够要跟我借的钱，而郑水柔却说她现在的整个美容院加起来价值也绝对不到两千万。
　　再加上她和乔勇投的，还有乔芳入的股，这么多钱，她还一直喊着不够。
　　看来，乔守业说的没错。
　　“还有吗？”我接着问，心想要是只有这么点信息郑水柔也不会专门跑一趟来跟我说啊。
　　郑水柔得意地扬扬眉，“当然还有，也不看看我是谁。”
　　郑水柔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打开看看。”
　　我接过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无论是设计还是切割工艺都堪称完美的钻石项链，闪闪的光芒昭示着它的价值不菲。
　　我脑子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不是吧，你送我的？”
　　郑水柔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猪脑子啊你，我没事干送你项链，我们是闺蜜不是拉拉。”
　　我揉着被郑水柔打痛的脑袋，格外地委屈，“谁规定闺蜜就不能送了？”
　　郑水柔坐直身子，嫌弃地看着我，“算了，我不跟你闹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条项链是我派去的人在‘易美’里买到的。”
　　“范瑶还卖这个？”
　　郑水柔点点头，“这项链是你们环宇设计的东西，限量版的，按理说应该很难买到，但我感觉范瑶那里似乎还有很多，而且不止是这一款，最关键是，价格比市场上环宇卖的便宜百分之二十。”
　　郑水柔这么一说我就都懂了，范瑶开美容院是假，偷偷拿环宇的货卖才是真。单卖倒也不可怕，关键她要是能量产的话，这百分之二十的差价能让环宇失掉多少单子啊？
　　什么要进一批设备，都是骗人的幌子，实际上，她是想利用公司的厂房，为她自己谋取私利。
　　这么大胆的事情，我觉得范瑶一个女人绝对想不到也不敢做，她背后，肯定是有人撑腰的，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的公公，乔勇。
　　郑水柔看我想的差不多清楚了，然后跟我说，“她挺精的，一般的会员应该是不知道这么回事的，只有花了高价办了金卡，她才会有意无意地把消息透露出去，因为交的起金卡的女人们也绝对买得起这些珠宝。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圈子里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想想看，她可是乔家的人，乔家的名声完全就是用来给她当担保的。”
　　我点点头，“没错，因为她是乔家人，所以她出的货不论真假别人都会觉得是真的。”
　　“你把这个项链拿回去，给乔守业看，看他怎么说，他应该会帮你想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装起来。
　　郑叔叔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了我和郑水柔好一会儿了，我们俩一进去，他就把其他人给支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看郑叔叔脸色，我隐约觉得结果似乎不会太好。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郑叔叔招招手让我过去，“妍妍，他们的账目不对。”
　　我凑过去看，“哪里不对了？”
　　郑叔叔指着桌子上的几份文件，“你看，他们虽然说是股份制的，但是，这几个股东，我让警局里面的熟人仔细查了查，结果发现所有的信息根本对不上。”
　　我拿起文件仔细看，果然发现，除了乔芳的信息是我能确定的，其他几个人都用红圈标了出来，不是这里对不上，就是那里对不上，我想不通，就问到，“郑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啊？”
　　郑叔叔想了想，回答说，“这样做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来如果犯了事，要被查封财产的时候，这个人的股份是动不了的，而操作几个人的那只手，就能完好无损地得到这些人所有的股份。”
　　我点点头，“还有呢？”
　　郑叔叔又给了我一张表，“这是在银行的交易记录，每个账户不一样，取款地点不一样，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这些记录的汇款人，无一例外都是范瑶，而且每笔金额相差都不大。”
　　我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了，“郑叔叔，要不然，你就直接告诉我结论吧？”
　　郑水柔也跟着说，“是啊，爸，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今天还在‘易美’里面发现范瑶在卖环宇的珠宝呢，还是大量地卖。”
　　郑叔叔闻言皱了皱眉，思忖了半晌才说，“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懂了。‘易美’就是范瑶的资金中转站。所有来源不明的资金她都聚集在易美，然后做做虚帐，也就糊弄过去了。我想不通的是，她卖的那些珠宝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了想，说，“叔叔，这个我回去可以查一下，环宇每年的出单量都是有记录的，一比对就知道范瑶到底是自己仿造的还是直接挪用了公司的。”
　　郑叔叔点点头，“我观察了这么久，也越来越觉得，环宇现在就是个空架子了，内里都被掏得差不多了吧？”
　　我咬咬唇，亏我昨天还跟乔守业说环宇看起来依旧风光呢，没想到郑叔叔早就看穿了，“您怎么知道的？”
　　“就是你们之前外泄的报价表，后来我也看到了，你们环宇的竞标价竟然比标准的竞标价高了五个点，这样的价格标得到东郊的地皮，很显然，环宇这是写了血本啊。”
　　我很想说其实这还不算，血本早就在卫通县的金矿下完了，环宇现在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左支右绌。
　　见我半晌没说话，郑叔叔说，“妍妍，叔叔还是劝你一句，乔家树大根深，当然腐坏的也多，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力挽狂澜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握了握拳头，对郑叔叔笑笑，“我没想过要力挽狂澜，甚至连爷爷都放弃环宇了，但是他们对我好，我不忍心就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