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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之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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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来她对楚霖的判断是不对的,她人或许怪一点,但心眼并不坏。
(十八)
智雄几乎每天都来找晓燕,两个人又总是在僻静的地方说着明显是不愿意让别
人听到的话。刘冬最先发现这一现象,她问晓燕,这人看上你了。晓燕没说话,白
了她一眼。刘冬又道,我真的觉得他两眼发直。晓燕说道,他看上我了,我也喜欢
他,你满意了吧。
刘冬这才自讨没趣地走开。
这段时间,晓燕也算是发狠卖楼,想把挣到的佣金用来抵智雄交来的定金。但
是钱这个东西,你不找它时,它尚且还能见到踪影,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它必定是
杳无音信,遍寻它不着的。
何况10万元又不是一个小数。
可以说,每天在公司,晓燕都是黑着脸,回到住处,冯苇一说谁又惹你了?晓燕也不吭气。一天,朱广田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说他很正式地向晓燕道歉,
他承认自己说话欠妥,伤害了晓燕。不过他还是强调定金不能退,因为是原则问题。
晓燕这回也没有与他争辩,只是目无表情地离去。
晓燕真的是从心里觉得对不起智雄,相处下来,智雄是一个老实人,又很看重自己的岗位,买房的事办砸以后,他的领导又怀疑他在这件事上是否做了手脚,或
者自己捞到什么好处,总之里外说不清,而且因为这件事,他哥哥的大手术竟然不能前去照料,整个人看上去郁闷得很。所以晓燕希望与他之间的“业务往来”快快
结束。
一天晚上,晓燕忍不住还是对苇一说:“我想找你谈谈。”
“什么事这么严重?”
晓燕想了想道:“我想动用爱情基金。”
“我就知道不行,那是结婚要用的钱,谁也不许动。”
“我真的急用。”
“那也不行,你要我管钱,不就因为我是铁公鸡吗?”
晓燕无奈,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她相信苇一还是有正义感的。不想苇一说道:“朱广田是奸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跟定金是两码事。一是他的确不
能开这个先例,二是退一万步说也轮不着我们帮他顶这个数。”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具体到这一单生意,里面的确有欺诈行为,所以我觉得理亏,我不能因为区区10万块钱让别人前后骂我是骗子,我必须把这件事摆平。”
“晓燕,你知道我也不是贪财的人,可是阿辉已经把我们洗劫一空,现在又冒
出一个柯先生,那我们这辈子还能不能体体面面地结成婚了?”
这件事前前后后谈了三个晚上,苇一死也不肯把存折拿出来。最后一天晚上,晓燕火了,将近12点钟的时候穿上外套要出门。苇一说你去哪里?晓燕说当三陪
去。苇一说你疯了?!晓燕不理他,冲到大街上才发现自己并无去处。
她想了想,打电话给刘冬,刘冬说我都已经躺在床上了,晓燕逼着她起床去酒
吧。
真到了酒吧,晓燕又是词不达意,刘冬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晓燕也严肃起来,她说我想跟你借钱。刘冬说借多少?晓燕说10万。刘冬打了一半的哈欠停住了,她说你先把我杀了算了。晓燕忙说那你说多少嘛?刘冬说最
多5万。晓燕笑道可以嘛,算个白领。刘冬说,老老实实了,利息要比银行多一个点。晓燕说都听你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刘冬说我是你的人肉提款机,我当然可
爱了。
晓燕不再跟苇一提钱的事,一边却跟他冷战,同时在售楼部广泛地借钱。
(十九)
一天晚上,晓燕在外面疯够了,回来时身心疲惫。
她打开灯,见到苇一在餐桌前正襟危坐,见到她,把一本存折拍在桌上,平静道:“算你狠,你都拿去给人家吧。”说完起身回了卧室。
晓燕洗了洗,爬上床,刚从后面抱住苇一,苇一便起身关上台灯,顺便也挣脱
了晓燕的怀抱,身体语言是我累了,我要睡觉。
晓燕重又抱住苇一,这一回抱得紧紧的:“你别生气嘛。”撒娇是女人贴身的
武器。
“我没生气,钱去心安。”
“苇一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少肉麻。”
“真的。”
“喜欢有什么用,又成光杆司令了。”
晓燕无言以对,这时苇一突然坐起来,打开台灯,认真地说道:“商晓燕,一个阿辉,一个柯先生,咱们俩算是扯平了。以后再也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见晓
燕点头,他重新关上台灯,木桩一样地倒下。
然而,晓燕仍抱着苇一不撒手,苇一忍不住道:“还去跟小钱借钱,我看你真
是有病!”晓燕不说话,亲了苇一一下。仿佛下决心做一晚上的“黏糕”。
第二天,晓燕主动打电话约了智雄去银行见面,见面之后,很快办完了交接手
续。分手时,晓燕道:“柯先生,我不欠你什么了吧?”
“不欠了,不欠了我现在才相信,有些情况你的确是不知道”
“那我走了”
“想不到这件事你能办得这么快,又这么圆满。”
“不是我圆满,而是你圆满。”
“什么意思?”
“这钱一半是借的,一半是我准备结婚用的。”
“这”
“这没什么,再见。”
在智雄呆呆的视线里晓燕头都不回地走了。
晓燕还是决定离开天都不动产公司,苇一说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要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晓燕说我跟朱广田说过办完这单生意就走。苇一说你那是气话,我相
信他也是当气话来听的。晓燕说也许我不想跟你搞地下情吧,这种装腔作势的生活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何况朱广田又这么让我失望。
朱广田当然也不想让晓燕走,他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又把晓燕的辞呈撕了,甚至有点低三下四地说道,我不是都已经向你道歉了吗?
晓燕说,我不是要跟你计较个人恩怨,我只是觉得天都公司没有前途。朱广田
说收住你那张乌鸦口,谁都说我朱广田前途无量。晓燕说靠什么?靠心黑手狠你不如黑社会,靠实力竞争你没进500强,玩不规范的东西算不得数,也实在让我看
不上。
朱广田说,你以为找工作很容易吗?
晓燕说,当然不容易,但也不是离开天都就会死人。
朱广田说,看你的气势,不是有公司重金挖你去吧?如果真是这样,也犯不着
满嘴的仁义道德。
晓燕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抢手。
朱广田说,你总有一天还会来找我的。
晓燕道,那你就等着吧。
商晓燕真的走了,她的办公桌很快就空了出来,朱广田还听说她走前与苇一、
刘冬、小钱他们聚了一聚。以往,公司里的雇员来的来,走的走,朱广田都没有任
何感觉,这一次,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失落和怅然。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忙起来,这种情绪又烟消云散了。
(二十)
浩雄是半夜里出现排斥反应的,当时的遵义正在加床上沉睡,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一阵阵的呻吟声滋扰着,待她醒来的时候,才辨别出这声音是从浩雄的病床上传
过来的。
遵义急忙起身,这才发现浩雄的额头和全身都滚烫滚烫的,护士来给他量体温,热度很高。医生来看了之后,开了医嘱,用了许多药也不见他的温度下来,浩雄被
烧得迷迷糊糊的,加上肝区和刀口的疼痛,整个人就像在经受油煎炭烤。
医生说,这一关他是一定要过的,每一个做移植器官手术的病人都要经受这种生死考验,因为不是自己体内的东西必然会遭到巨大的排斥力量,闯不过去就是移
植失败。
遵义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知道移植失败是什么意思,无疑就是死亡。
上午10点钟,一脸倦容的遵义还是按时来到了楚霖的美容院,楚霖没有食言,她真的在美容院等着遵义,并且把遵义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助手还给遵义倒了
一杯茶。当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遵义注意到楚霖的办公台上有一个报纸,墩墩实实的能打死狗,通常人们都是这么包钱的。
楚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借条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遵义小心翼翼地把借条拿了出来,但是她太没有经验了,她没有提出来要看看钱。
这时的楚霖踱到了遵义身边,她说:“能给我看看吗?”
遵义想都没想就把借条递给了她,楚霖极其认真地看着,也极其认真地踱到窗前,然后以非常优雅的手势把借条撕了。当白色的纸片被窗外的风吹得四散而去,
不见踪影,遵义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楚霖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到大办公台前,她打开桌上的报纸包,里面是两包大庆牌奶粉,她说:“你把这个带给浩雄,让他补补身子,我现在也只有这
个能力了。”
“钱呢?你撕了借条,总该把钱还给我吧?”
“什么钱?什么借条?”
遵义一下傻了,她站起身来,仿佛一身的血都从脚底流走了
遵义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这么做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遭什么报应?”楚霖白了遵义一眼道,“我们俩还不知道谁遭报应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夏遵义,我告诉你,我已经往医院打过电话了,浩雄他根本就没
过危险期,能不能挺过来还是未知数,你这么着急地要钱,等他一过去,这钱不就
成你的了吗?!”
遵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美容院的,她回到浩雄的房间,浩雄被病痛和高烧折磨得只吊着一口气,再一想到楚霖的所作所为,遵义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
也不知道这是委屈还是着急,或者是生气,总之她去了洗手间,好好地哭了一场。
她也知道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平静下来以后,遵义用医院的磁卡电话找到智雄,她没说别的,只说浩雄用来治病的钱不够了,恐怕要动用我们的钱了。智
雄有些为难地说,我们那点钱攒得也不容易。不等他说完,遵义急道,那总不能看着浩雄中断治疗吧?而且现在浩雄身上的排斥反应非常厉害,随时都要用药,现在
的钱可就是他的命啊。
到底还是血浓于水,智雄忙道,你别急嘛,我明天就把钱给你电汇过去。
遵义这才放下心来,此后的日日夜夜,她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浩雄的病床旁边,只要浩雄微微地睁开眼睛,遵义就在他的耳边说,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你一定能
挺过去。
其实医生什么都没说,但是遵义知道浩雄是一个极易接受心理暗示的人,也许正因为她懂医,又了解浩雄,终于将近在一周之后,浩雄开始退烧了。
(二十一)
离开天都不动产公司的商晓燕,这回真的有一种体轻如燕的感觉了。
她决定先给自己放10天大假,每天睡懒觉,吃东西,到琳琅满目的特色店、生活馆瞎逛,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一天她买街边的牛杂,一
块钱一串,上面点上红红的辣酱,边走边吃,心想生活怎么这么美好啊。
白天,苇一屁颠儿屁颠儿地上班了,晓燕就大睡特睡,所以到了晚上她又变得精力充沛,两只眼睛像小灯笼一样亮晶晶的。累散了架的苇一下班回到家,脑袋只
要一挨枕头就着。但是晓燕却在外屋的台灯下抱着抱枕吃着薯片看着她自己白天淘回来的盗版碟,还尤其爱看恐怖片,吓得她发出极可怕的叫声,苇一倒是没看恐怖
片,但晓燕的叫声早已把他吓得从床上翻下来,有时半夜正睡得香,后背突然就被晓燕死死地贴住,冰凉的小手抓住他不放,迷迷糊糊中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有一天晚上把苇一搞急了,他突然跳下来,冲到外屋把恐怖片统统扔到窗外去
了。
他很严肃地对晓燕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找工作?
晓燕呆呆地站立在他面前,整个人还沉浸在恐怖片的情节之中,苇一气得回到床上蒙头大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晓燕,赖在床上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话是这么说:功夫比命长,人做事做死了,事还在,还是离了谁地球都转。可是人
到底有多贱,这是一个没法回答的问题,但许多人或者大多数人都是必须工作的,而且也只有工作才会给人带来永恒的乐趣和踏实。
晓燕起床之后,穿上久违的职业化净色套裙,化上淡妆,人就像变魔术一样马上让人陡生出一种信任感。房地产这个圈子她太熟了,而且以她的形象,以她的聪
明,以她的业绩,谋到一份售房代表的差事绝非什么难事。
不过她跑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居然一无所获。那些平时见了她笑得脸若菊花的人如今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谈到工作,一律是公司暂不需要人。
晓燕是不信邪的人,第二天她又跑了整整一天,工作的事还是没有着落。
正在她的自信心开始受到严峻考验的时候,刘冬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刘冬懒洋洋地说道:“你玩够了没有啊!”
“天地良心,我每天都在跑工作的事”
“别来这一套,你冬姐姐我如果不卖楼准当一间谍,你前两天看的什么电影我都知道,买没买爆米花进去我也知道。”
晓燕有点心虚了:“你怎么知道的?”实在是这些事连苇一都不大知道啊。
“实话告诉你吧,”刘冬语气神秘道,“最近公司的业绩不那么好,梅经理整被朱广田抓去骂,说也不至于走了一个商晓燕,销售额就掉下来这么多,好几个
人加一块都做不过她一个人”
晓燕打断刘冬的话:“算了,这些话我也不想听,我跟天都不动产已经没关系了。”
“就是与你有关系我才跟你从头道来嘛。”
“你们的销售额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我的火眼金睛观察,朱广田对同意你走的事有点后悔了,他还是很想你回来工作,可是又没有台阶让他下,所以他总是叫人去看看你在干什么。而且我的小
姑奶奶,你还真能玩,你知不知道,就在你玩的这段时间,朱广田跟好几家一线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打了招呼,叫他们谁也不要收留你,这样你就会乖乖地回来呀。”
晓燕听了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二十二)
刘冬接着说:“不然你就回来吧,咱们几个人在一块多好,小钱,还有苇一,
大伙都觉得你一走就没劲了。”
“哼,朱广田,他以为他是谁?他这么逼我我还就是不回去了,我才不相信不回天都就把小姑奶奶我给饿死了?”
“别死呀死的好不好?你还欠我钱呢!”
“就知道你惦记的不是我。”
“回来吧晓燕”
“就不回,我不在房地产干还不行吗?我去应聘文秘,我可是有秘书班的文凭,
以前闲着没事的时候进修的。哪怕是到一个我全然不懂的企业去当花瓶,我也不回
天都。”
晓燕放下电话,心里又不那么气了,她想,朱广田这么认真地对付她这本身就
是对她的一种肯定,那她何必要生气呢?
不过到了晚上,晓燕便质问苇一,为什么这些事包得滴水不漏,一个字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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