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青春最难将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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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是个女生，他们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呵呵。”这一笑让我神经一绷，心想这帮子死学生应该只会解方程吧，难道还对女生有兴趣？
我坐下来仔细研究这些题目，对我这个学霸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一会儿我就做完了。我偷偷看了一下张老师的位置，他又不见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张老师突然又走进来，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行踪不定。我走过去，说：“张老师，我准备好了，给您讲一下吧。”张老师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但立刻又想起来了，“哦，那我们去里面那个小教室吧。”我真不明白，我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人忽略掉呢？张老师说：“这间小教室平常一般是师生谈心交流的地方。”我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我开始讲第一题，大概还没讲到十分钟。张老师突然说：“你要不要去吃饭啊？”我愣了一下，好像是到吃饭时间了，连忙答应。张老师像个小痞子似的走在前面，我还是跟在后面。他在去食堂的路上对我说：“下午去讲课用不着紧张，你的水平还不错，语速再慢一点就行。”我突然特别感动，这简直是今天听到的唯一一句人话了。我看着张老师的背影，这个瘦小的人啊，我真是足足比他高了半头，不过当老师的人嘛，好小一只，也是蛮可爱的。
走进食堂，我和张老师一起排队。看到已经开始吃饭的菲哥，她倒是美啊，有“爸爸”陪着，还有说有笑的，男人的嫉妒心开始逐渐地膨胀。打完饭以后，我看着这普通的饭菜却十分有食欲，很想狼吞虎咽，可是当着指导老师的面，我实在不想显出没有教养的一面。谁知张老师坐下来以后，立马开始像打仗一样的吃饭攻势，我又一次震惊了。张老师见我不动筷子，立马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干什么呢？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在他的鼓励下，我立刻开始扫荡！一会儿工夫，我们两都吃完了。我把目光停在菲哥的身上，看着他们谈笑风生我还真是不高兴。“那个就是你女朋友，你小子不赖嘛。”张老师突然问。我镇静了一下，说：“嗯……老师，你别告诉别人。”张老师笑而不语。张老师告诉我他要回宿舍休息，所以我就先回办公室备课。我走的时候菲哥依然和老头在聊天，到底有什么可聊的？
很快到了下午的自习课，张老师主动过来叫我去上课。这时我想虽然今天有一个尴尬的开始，但是我希望有一个美好的结尾。
当我走进1班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我就放心地开始讲课了，张老师则坐在后面听课。习题课是十分枯燥的，其实所有课都是很枯燥的，我在台上讲得热火朝天，浑身是汗，学生们根本没反应，也许他们都会了吗？我终于忍不住了，说：“同学们，你们有没有听懂，不懂我再讲一遍，如果你们听懂了就对我微笑一下。”有一些同学真的开始尝试着微笑，继而全班又开始大笑，我心想你们笑吧，我已经淡定了。快要下课的时候，我想提问一个同学，看了看座次表，有一个名字很特别“东北影”我立马说：“咱班还有人姓东啊！”这次全班安静了一下，立马爆发出比上午还要猛烈而可怕的笑声，我真的要崩溃了，真的要崩溃了，为什么我永远不明白他们的笑点。这时候有个女生对我说：“老师，我叫乐兆影。他们把我名字改了！”我立刻感觉对不住这名女生，给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这帮学霸到底是有多无聊啊。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出教室，在我出教室的那一刻，正好撞在了小妖精陆小夏的身上，我整个人一倒，完全压在她身上，脸正好压在她丰满的胸部。天啊，这是天要灭我的节奏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我匆忙起来，继续往前跑，陆小夏在后面喊：“老师，你的东西掉了。”我才不管呢！我要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个真的不是真的！


　

第四章　上班第一天（李夏菲篇）
我是李夏菲，达姐的正牌女友，可惜我不想让实习学校里的学生知道这件事情。
今天是上班第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我到处找达姐，想和他一起回去。可是到处都找不到，我悄悄地跑到1班的教室后门，他果然是在上课，是第一堂习题课啊。他显得很局促，过了几秒钟，下课铃响了。我正准备往前门走，达姐突然从前门冲出来，一下子撞在了迎面走来的女孩身上，两个人以让人很郁闷的姿势倒在地上。达姐慌里慌张地跑掉了，而我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达姐的关系，而且还是在这么难堪的情况下。
女孩子扭过头来，我这时才发现她是3班，也就是我班上的学生，名叫陆小夏。
陆小夏一蹦一跳地走过来，笑着对我说：“老师好啊！”
我也礼尚往来地送上同等的微笑：“你好！”
陆小夏一直把手背在身后，突然往口袋里装什么东西，又重新抬起头：“老师，刚才那个老师拿着化学试卷，也是教化学的吧，你们认识吗？”
我保持着刚才的微笑，但已经有点紧张了：“嗯，我们是同学。”
陆小夏露出些兴奋的神情：“哦……这样啊，老师，快放学，我回教室整理东西去了，再见！”说完她轻轻地鞠了一躬，走掉了。
陆小夏是我第一个记住的学生，因为她很与众不同。卷曲的发梢，精心修过的眉毛，简单勾勒出的眼线，冷艳的BB霜，淡淡的唇彩，如果我在街上遇见她，绝对不会把她和树人这所学霸中学联系起来，一定会认为她是哪里来的不良少女。当然让我迅速记住陆小夏的根本原因是女人天生的嫉妒心，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极好，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傲人身姿。我想她应该是这个年龄所有男生的幻想，不知道达姐那个傻小子刚才有没有飘飘欲仙呢？
还是先来聊聊我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吧，不想总提那个像小妖精一样的女学生，因为我十分讨厌她。
早上我和达姐分手的时候，告诉他现在要像个大人一样去工作了，不要乱讲话惹指导老师不高兴。他不开心地撇撇嘴，但趁着走廊上没人的时候，悄悄吻了我一下。这样的小举动还是会让我兴奋，早上小小的不愉快也顿时烟消云散。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到，虽然我是大美女，但是事实上很容易满足，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呢？我的这份好，他究竟懂不懂得珍惜？
我斗志昂扬地走进教研组的办公室，放下包包，就去找陈老师报到。陈老师正和一个年轻的男老师聊天，见到我过来了，示意我在旁边坐下等候。
陈老师笑着说：“你啊，应该学学那个古老师，房子啊车子啊都是岳父大人给的，你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哈哈……”
年轻的男老师俯下身子，手压在办公桌上：“我倒是想啊，没这个命！现在也是特别烦，有钱也买不了房子啊。”
陈老师：“要不你去国外读两年书，变成海龟再回来，这户口应该就能解决了。”
年轻的男老师苦笑道：“我是变成海龟（海归）了，可是这工作还能给我留着吗？回来以后又变成海带（海待）了。”
这时早操铃声响起来了，走廊里传来学生杂乱的脚步声。陈老师对我说：“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陈老师和年轻的男老师继续有说有笑地走着，我则跟在后面，看着一胖一瘦两个小矮人走在前面，我禁不住偷偷笑了一下，应该不会被察觉到。
到了操场，陈老师带我走到3班的队伍前面，男老师则继续往前走到了1班的位置上去。我记得1班和2班是理科重点班，难道这个老师就是达姐的指导老师，传说中的化学竞赛教练？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达姐的踪影，估计是我想错了吧。
升完国旗，陈老师开始给我介绍班里的情况，我偷偷看几眼1班，发现这个班的学生居然都是男生，不对，好像还有三四个女生，但是不太确定。不过，这样也好，我也用不着担心1班会有什么小女生暗恋年轻的实习男老师了。陈老师所教的3和4班都是平行班，男女比例差不多1：1，这样的比例才比较协调，但是容易发生早恋。早恋是所有老师的班主任老师的一块心病，因为没有人知道一个人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恋爱才对，即使班主任发现两个学生在一起后，学习成绩下降，也没有有效的办法解决这种问题。陈老师的班上就有几对小情侣，已经公开的只有一对，其他的都处在暧昧期。陈老师告诉我他在班上安插了一些“眼线”，便于观察学生们的一举一动，虽然他自己也不愿意这么做，但是为了及时发现问题，还是应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3班那对公开的小情侣随时随地都在调情，陈老师让我扭头看向第三排的两个同学，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边做操还一边互抛媚眼。我也是挺惊讶的，提前过上了大学生活吗？
我回过头来问陈老师：“他们俩成绩退步了吗？”
陈老师笑笑说：“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比以前还好，经常包揽班级1、2名。”
我十分惊讶：“那这种学生还是挺让人放心的，既然没有影响到成绩，就不用多管了吧，家长肯定也不会知道，更不会找老师麻烦。”
陈老师意味深长地说：“大错特错，你看到刚才他们的表现了，在班级里面他们会做得更明显，更过分！虽然对自己的成绩没影响，但是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同学。”
我立马说：“那就让他们做得距离远一些，把他们分开，看他们怎么办？”
陈老师看了看我：“你还真是年轻啊，你等会进班就可以看到他们俩一个坐在东北墙角，一个坐在西南墙角，离得是最远的。有个学生实在受不了了，告诉我说他们在自习课的时候，隔那么远，还一个飞吻接着一个飞吻；下了课，立马抱在一起，然后就开始卿卿我我，周围的同学怎么办？还要不要学习？”
我此时沉默不语，因为大学时我好想也做过类似的事吧。我记得有次期末复习，我和达姐坐在图书馆里学习，周围安安静静的。达姐奋笔疾书，我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他戴着眼镜看书的样子特别傻，我突然很想逗逗他。我伸出舌头，在他干燥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他的脸迅速大面积烧起来，鬼使神差地就和我吻起来，完全不顾这是在图书馆。对面的同学终于无法忍受，站起来骂了句：“使劲儿啃吧！走人！”说完抱着书跑到很远的沙发上继续看书。我和达姐这才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的低着头。
陈老师说得有些激动，缓了口气继续说：“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女生。”
我立刻从黑历史中醒来：“是谁？”
这时跑过来一个打扮比较成熟的女学生，胸部可不是一般地丰满。
“老师，我想去厕所。”女生娇嗔地说。
陈老师：“去吧。做完操之前回来。”
女生一蹦一跳地跑了，她跑的时候短裙也跟着一起一伏，似乎马上就要走光了。
陈老师指着女生的背影：“就是她，陆小夏，一个问题少女，经常有老师跑来气冲冲地跟我说她上课的时候又怎么顶撞老师了，提很多怪异的问题了之类的。”
我对陆小夏很好奇，就问：“她家庭怎么样？是不是父母不怎么管的那种。”我总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问题少女。
陈老师低着头：“她，普通家庭吧，一直在领补助。成绩还不错，我只是不希望她总是惹其他老师生气，这样我也很难做人。你以后也可以和她多交流交流，毕竟你们年纪相差不大，我和这些孩子的代沟太深了，已经不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了。”
我立刻点头，向陈老师表明我今后会努力做好班主任工作，帮他解决这些问题。
我转过头来，面向队伍，这时陆小夏从旁边跑回来。可奇怪的是，她不是从厕所那个方向跑回来，倒是从1班那个方向跑回来的，搞什么鬼？算了，以后再慢慢观察她，凭我的耐心和爱心，一定会感化这个问题少女的。
冗长的早操终于结束了，我和陈老师一起往教研组走，1班的那个男老师却往宿舍楼那边走去。难道他要回去睡觉吗？我暗暗地想。
到了教研组，其他老师都来了，这里的老师大部分都不做班主任，所以到办公室的时间都比较晚。陈老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对我说：“快上课了，你该带什么带什么，我会向3班的同学介绍你，你再自我介绍一下。不要对他们太客气，学生很喜欢欺负新老师的。”
我笑着对陈老师说：“不会吧，这里应该都是好学生，不会故意欺负老师的吧。”
陈老师笑而不语，带着课本和几张试卷，对我说：“李老师，走吧，上课去。”
我高兴地跟在陈老师的后面，在走廊上我碰到了数学系的老乡沈子琪，她跟着“周扒皮”周老师往4班走，我和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子琪果然变成了位有气质的熟女，完全是个在职女教师的模样。
陈老师先走上讲台，要求同学们迅速安静下来。我扫视了一下全班，那对著名的小情侣果然坐在教室对角线的位置上。陆小夏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看到我在看她，就回了我一个甜甜的笑，我立刻将视线移开。陆小夏天生就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忍不住看她，但又不愿意承认在看她。为什么呢？答案只能各自藏在心里。
我走上讲台，微笑着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学生热情地鼓掌。我能感受到这种鼓掌绝对不是礼貌性的，有很多学生的脸上甚至带着微笑，长得好看些果然是有好处的，小朋友就是单纯地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我搬着小凳子坐在最后一排，教室的布局和西安的学校很不一样。大概是6排7列的样子，一个班的学生最多也不会超过50个人，列与列之间留着一段空隙，没有挨在一起的情况，也就是说，树人中学的学生没有同桌。我想这些孩子不仅学习压力大，而且完全不存在“同桌的你”这种美好回忆。
陈老师的这节课是习题课，首先，给学生串讲了一遍知识点，用了十分钟左右，虽然是上海市最好的中学，可是学生对于知识的接受能力还是有限的。前几天刚讲的知识点好像也记不清了。但是教学经验丰富的陈老师还是迅速地抓住了学生可能存在的薄弱知识点，在复习旧知识的同时又补充了一点化学常识。学生也听得兴趣盎然，我看到小情侣好像也没有打情骂俏，只是专心的听陈老师讲课；陆小夏竟然在做笔记，陈老师的板书也是一个亮点，字迹工整，关键字突出，逻辑清晰明了。虽然只是单纯地讲知识点，但是会让人感觉听得很舒服，容易接受、吸收，再稍加一点化学趣味小常识，效果巨好无比。听这样的课，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甚至忘记了做笔记。接下来，陈老师开始进入习题阶段。在上习题课之前，陈老师会先批改3、4班的作业，然后把同学们做题情况统计出来，再根据统计结果，把需要讲解的题目单独提出来，按照难度由简到繁地进行讲解。不愧是树人高二年级的备课组组长，已经做到这个位置了，工作还这么一丝不苟。但我又突然伤感起来，陈老师要求这么严格，以后改作业之类的活都归我了，我岂不是要累死？再听几节课以后，我就要开始讲课了，难道要达到这种高度？虽然在系里面我的教学技能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只练过10分钟左右的微课，如果让我讲40分钟，我肯定会不断地出现bug，我肯定会记不住自己要讲什么的。不知道陈老师什么时候会给我第一节课呢？
下课铃响了，陈老师提高嗓音，布置了今天的作业，同学们唉声叹气起来。这种具有中国特色的唉声叹气让人感到十分亲切，上海的录取名额虽然比外省的多很多，但是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