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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已铭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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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温礼泛红的脸,渐渐有些呆了,她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唔,皮肤还蛮好的。”方晓君痴痴笑了。
温礼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他顺着震动声摸到了手机,开眼便见是他妈妈的来电。
温母:“哎,你在家吗?”
温礼交替看了看周围和自己,他正和衣躺在酒店的床上,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温礼撑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说:“什么事?”
“你姑姑从葵安上来。”温母说,“带了些芒果,我和你爸两个人也吃不完,给你送点过去。”
“哦。那你来吧,不过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到。”
“没事。”温母愉快地说,“你先忙,不急,反正我有钥匙。”
挂了电话,温礼脑袋放空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忽然轻声笑了。
温母左手提着芒果,右手提着两袋菜,走到温礼楼下,她将那袋芒果交到右手上,空出左手去开信箱。
温礼没有检查信箱的习惯,重要的信件快递都会往医院寄,水电费按时交足量,基本也不会特意去看水电费的单子。
长期不开,他的信箱几乎要被小广告单挤爆了。温母一开信箱,花花绿绿的广告单哗啦啦掉了下来。温母埋怨了几声,费劲地弯腰捡起。
广告单是在太多,有一张飘到角落里,她没注意到,只捡起眼前的,一手捏着广告单,一手拎着三只大袋子,喘着气走向电梯。
角落那张被遗忘的“广告单”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纸的右边写着温礼的地址,左边,只以小楷写了两个字——
祝好。
那是一张明信片,右上角的邮戳清晰地印着澜阳二字。
对于上班族来说,十一长假过后的期盼便是元旦假期,哪怕只有少得可怜的三天,也比双休强。而对于陈景皓这种没有固定节假日的人来说,日子似乎少了那么点盼头。何况,即使坐班,他也不可能盼着元旦——因为那是杨凯的忌日。
陈景皓依然固定每个月去一次澜阳,而相比以前,他在街上逛的时间明显增多。
他还想问老徐有没见过那样的一个女孩子来找他,可要具体描述田遥是怎样的,他又想不出具体词汇,他甚至连她的照片也没有。
陈景皓只得作罢,他估摸着,要是田遥真来找过老徐,老徐应该会主动跟他提起。
日子就这般索然无味托磨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
这晚,酒吧异常热闹,许多年轻人都挤进来,成双成对的,一起来跨年倒计时。
陈景皓坐在吧台边,看着那些相拥的小情侣,说不羡慕——那是扯淡。
他去寻找方晓君的身影,发现她和他隔了几个人,正跟一个美女聊着天。
那美女穿了黑色小礼服,身材比例极佳,妆化得恰到好处,一看就叫人舒畅。
不知方晓君和她说了什么,两人同时看向陈景皓。陈景皓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
方晓君走过来,陈景皓挑眉,说:“你朋友?”
方晓君抱臂,笑得意味深长,“是啊。怎么样,正点吧。”
陈景皓:“呵呵。”
方晓君说:“就我说上次要给你介绍的那个设计师哟。”
“是吗。”陈景皓看过去。那美人也看着他,剪水双瞳似笑非笑。
陈景皓朝方晓君点点头,“不错,有眼光——”
他端起酒杯,笑着向她走去。
午夜,陈景皓只穿了一条黑色裤衩,坐在床沿上抽烟。空调开的足够大,他并不觉得冷,甚至,他的额角还有未干的汗迹。
他的身后,白色的被子凌乱地堆在床尾,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房间里响起手机震动的嗡嗡声,陈景皓看了一圈,发现声源来自地上。他扔在地上的裤子上,屏幕从口袋里露出一角,发出微弱的光。
陈景皓走过去捡起来,上面是一个本市的座机号,他坐回床边,接起电话。
陈景皓的喉咙有点干,那个简简单单的“喂”听起来特别沙哑。
那边没有马上说话。房间很安静,陈景皓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那端呼呼的风声。
“喂?”静了一会,陈景皓又说了一遍,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身后床垫忽然凹下去,背部传来温热软润的触感,陈景皓被抱住,接着耳边是娇嗔的三个字——“陈景皓。”
手机里毫无征兆地传来嘟嘟的挂机声,陈景皓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那串电话号码。
“呃,你在打电话啊,不好意思。”身后那人说。
“没事,骚扰电话。”
陈景皓说完,把手机丢到床边桌上,掐灭了烟头,回头冲女人暧昧一笑,又将她压到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陈景皓感觉身边有动静,他睁开眼,侧过头,正好见到那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女人背对着他,正反手扣起内衣的扣子。
女人转过来拿床上的衣服,见着陈景皓醒了,只是愣了一下,并无扭捏之色。
“你醒了?”女人笑了笑。
陈景皓并没动,只看着她,说:“要走了?”
“嗯。”女人应声,手上动作并未停止,两手一提,裙子利索地穿到了身上。
女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抬头含笑看了他一眼,“听晓君说你有一套别墅,还没装修啊。”
陈景皓:“嗯。”
女人穿好丝袜,从边桌的手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这我名片。”女人说,“我做室内设计的,有需要找我。”
陈景皓撑着半坐起来,抬手接过,“……真敬业啊。”
话里淡淡的讽刺,女人有怎会听不出,她却并不生气,见怪不怪地笑了笑。
女人理了理衣服,提着手包,居高临下地跟陈景皓挥挥手,“走了,拜。”
门口传来轻轻的锁门声,陈景皓坐起来。手里那张名片,他看也不看,直接扔进床头的垃圾篓。
陈景皓退房出了酒店,外面飘着毛毛雨。今天元旦,也是杨凯的忌日。他跟周坤讲好了,要回葵安拜祭杨凯。
北风有点急,陈景皓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夹克,冒雨走向停车场。
葵安县离宁川市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虽然落雨,出行的人却不少,陈景皓堵到葵安已是快中午的光景。
在周坤家吃过午饭,天已经放晴,但依然罩着一层蒙蒙的灰色。
陈景皓和周坤去香烛店买了线香、香烛和纸钱,一起坐陈景皓的车往奇岩山方向走。
奇岩山是一个风景区,墓园就在进山公路的两边,占了四五片山坡。说是墓园,其实不过是山坡上一片墓地比较集中的地方,路两边砌了灰色石墙挡着,隔十来米就在石墙上开个门洞。
爬山虎在这个季节已经枯萎,枯藤缠在石墙上,青灰色的天空下,整片墓园显得异常萧条,压抑。
每年清明,来扫墓的人能把这条路堵得水泄不通,而现在,墓园里几乎看不到人影。
陈景皓把车停在路边的空地,周坤拎着香烛,两人从最近的门洞走进墓园。
因为无人管理,墓园里杂草丛生。不少野草从水泥地面的裂缝中长出,而没有铺水泥的地方,更是长得挡住了路。
杨凯的墓在半山坡上,要走一半泥路一半水泥路。周坤在前面开路,不时用脚撩开杂草。
“哎哟我操!”周坤嚷嚷,“早上下过雨,这路有点滑,你当心点啊。”
陈景皓嗯了一声,低头看路。
陈景皓和周坤走了好一会,估摸着快到了,周坤忽然停了下来。
陈景皓看着他的背影,说:“怎么不走了?”
周坤指了指前面,说:“那,好像有人。”
陈景皓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荒草掩映下,陈景皓只能看见一片移动的黑色。那人像是戴了黑色帽子,且应该是卫衣那种兜帽。那片黑色走得很快,没几下便隐匿于荒草和群墓之中。
“有就有吧。”陈景皓说,他推了推周坤,示意他往前走。
然而,话音刚落,两个人再次顿住。
“咦?”周坤说,“有人来过了,还送了花。”
他们前面两三米之外,就是杨凯的墓。可跟周围的墓不同的是,坟顶和周围的荒草已被拔去,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菊花。
陈景皓和周坤面面相觑。
陈景皓:“刚才那人?”
周坤摇头,“不知道。”
两人一起走过去。
那束菊花包装精致,花瓣和包装纸都是干的,没有水珠,看来并非早上来的。
“除了我们还有他家人,还会有谁?”陈景皓问。
周坤耸耸肩,“没了啊。没多少人知道了啊——就算知道,凯子走了那么多年,大部分人早忘了,哎。”
周坤并没深究,蹲下便点烛插香。“不过,有人记得凯子总归是好的。”
墓碑上并无照片,陈景皓看着碑上杨凯的名字,想了好一会,才把名字和印象中的面孔对上。这有点悲伤,又叫人无能为力。
死去的人,终归只能等着渐渐被人遗忘。
陈景皓又想到了田遥。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忘了田遥。
准确地说,是不再频繁地记起,直到某天突然想起,也会觉得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遥远得跟自己毫无关系。
陈景皓双手合十,拜了几下,蹲下来烧纸钱。
刚才站着没注意,蹲下了,他才发现脚边有半截烟头,和一个烧焦的火柴梗。
烟身细长,过滤嘴上有几个淡蓝色的字母。
ESSE BLUE。女人烟。
陈景皓的心跳抑制不住加速。
他站起来,低头盯着周坤说:“周坤,我问你个事。”
周坤手上的纸钱刚被火焰舔着,他被陈景皓强硬的语起吓得手歪了歪,抬头看了看他,“什么,你说。”
“田遥知不知道这里?”陈景皓问。
“啊,那个小贱人啊——”周坤后脑勺对着陈景皓,没有留意到他脸色变化,“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倒是来问过我——”周坤站起来,嘿嘿一笑,“不过我可没告诉她。”
田遥的事,周坤听方晓君说过,当时他只说了一句——“报应”。
陈景皓上前一步,那架势,几乎就想要揪住周坤衣领,“她去问过你?!怎么没听你说过?!”
周坤皱眉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对他小题大做的猜疑,“哎,这是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不是给你添堵吗。”
陈景皓:“什么时候的事?”
周坤挠了挠肚皮,“啊,什么什么?”
陈景皓大声说:“我问你她什么时候去找过你!”
“……九月,就九月初吧,就我到宁川不久啊。”周坤面露不悦,挑了挑下颌,“皓子,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而陈景皓的问题还没完,“她去工地找你的?还是酒吧?”
“工地啊。”周坤说,“在酒吧她怎么敢跟我说话。”他讽刺笑了两声。
陈景皓:“……晚上去的?”
“哟,那小贱人不会是——”
“她叫田遥!”陈景皓爆喝一声。
周坤愣怔一下,轻扯嘴角,面带不屑,“行,我是说田遥——皓子,你可别告诉我你跟凯子一样,看上那女人了啊。”
陈景皓没跟他纠结这个,冷声说:“周坤,你让她一个人去工地那边找你,你还不告诉她,你真忍心啊你。”
金伟全,红鹰棋牌社,丽水路,工地,周坤——田遥。
陈景皓总算把线索都串起来,他愤怒得身侧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皓子,你什么意思?”周坤手里还拿着几张纸钱,他随手往墓碑那边比划一下,“看看我们现在在哪?!你真要在这个地方跟我说那个女人么!”
“她叫田遥!”
周坤白了他一眼,蹲下继续烧纸钱。
陈景皓强忍着要动手的冲动,瞪着他,拳头握得指关节泛白,才倏地松开。他蹲下,从塑料袋里捡起几张纸钱,扔到周坤烧的那堆里。周坤斜了他一眼,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
白色菊花用深蓝色的纸包成扇形,衬得花瓣愈发纯白。陈景皓多看了几眼,便瞧见包装纸的一角,似乎有几个字。他凑近了一些,包装纸的边角果然有四个字——浮生花店,像水印一样盖在哪里。印迹淡淡,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走了。”周坤等纸钱燃完,拍拍手,站起来说。
经过刚才的小摩擦,陈景皓和周坤都有些窝火。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语不发。
一直忍到快到周坤家,周坤才憋不住开口,说:“时间还早,上来坐会吧”
陈景皓将车停在路边,手刹也不拉,说:“不了,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周坤反射性地问。
陈景皓没吱声,扶着方向盘的手滑到方向盘顶端,显得极度不耐烦。
“……行,懂了。”周坤开门下车,“我先回去了。”
葵安县城不大,陈景皓转了几个街角,凭着印象找到了那家浮生花店。店面不大,但装修不俗,只瞧一眼就能和其他店面区别开来。陈景皓在路边停车后走过去,店里有个小哥站着玩手机,样子像是在等花。老板娘是个气质温雅的少妇,见到陈景皓,笑着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陈景皓点点头,扫了一眼满屋子缤纷的鲜花,说:“这个季节,有芍药吗?”
“有啊。”老板娘笑了笑,“现在温室种植,什么季节的话都有。先生,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红的。”陈景皓说,“红的有吗?”
“当然有。”老板娘往他身后指了指,“这个就是。你要几朵?”
陈景皓转身,果然看见最近的花筒里插着几支红花。
“……十七朵吧。”
“全部都要红的吗?”老板娘有些不确定,“粉的、白的,混起来应该会更好看一些。”
陈景皓十分坚定,“全都要红的。”既然她喜欢。
老板娘应了声好,便过去弯腰从花筒中挑花。
陈景皓跟在边上,状似无意地说:“老板娘,你这是不是也有白菊花卖?”
“有呢。”老板娘顿了一顿,声音放低,“不过,白菊花是祭祀用得多。”
“嗯,我知道。”陈景皓静了一下,又说:“今早是不是有个女孩子来买过白菊花?”
“啊……”老板娘直起腰,讶然看向陈景皓,“是有一个来买过,你怎么知道的?”
“穿黑色连帽卫衣的吗?”
“……是啊。”老板娘还是那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陈景皓只觉心脏突突猛跳了几下。
“那姑娘……是不是大概这么高。”陈景皓比了到他耳朵的高度,“人长得很瘦,皮肤挺白的,还有……长得蛮好看的。”
老板娘咦了一声,“那姑娘你认识啊?”
“嗯……”
“那姑娘我印象很深刻。她的右手——”老板娘比出自己的右手转了转手腕,“她的右手好像不太灵活还是受了伤,我见她一直用左手托着手腕,就多问了她几句。”
陈景皓嗓音低哑,“是受伤了。”
老板娘将花拿到一边打包装。她趁间隙抬头看了他一眼,陈景皓眉头微蹙,目光已经跟了过来。
老板娘将浅咖啡色的包装住裁出一张,多嘴问了一句:“你女朋友?”
陈景皓想也没多想,简单地嗯了一声。
付了钱,陈景皓把花束带上车,放在副驾座——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元旦过后不久,农历新年也接踵而至。陈景皓心里没多大期盼,反正自从陈红梅去了澜阳,逢年过节他都是一个人过,偶尔叫上些朋友一起。
前几天,老徐邀他春节上澜阳,和他们一起过年。他们指的是老徐和他新近交的女朋友。老徐四十出头了,还没结过婚,最近和附近咖啡店的老板娘好上了。
陈景皓当时只说考虑考虑。
还有一周便是除夕,这天晚上,陈景皓、方晓君和戴云辉三人在盛辉国际吃了饭,便围坐在茶几边,商议着春节要上哪玩。
方晓君一手捧着茶杯捂手,另一手举起,像课堂上要发言似的,“我先说。”
戴云辉白了她一眼,说:“……姐,又没人跟你抢。”
陈景皓胳膊肘垫着扶手,斜倚在沙发上,闷声笑了。
“我要去葵安过年。”方晓君放下手,宣布似的说,“所以,我就不陪你们玩啦。”
葵安成了陈景皓的死穴,他撇开眼,捞过遥控器随便换了几个台。
戴云辉说:“你要去葵安干什么,你有什么亲戚朋友在那边吗?”
方晓君清了清嗓子,盘腿坐得端端正正,说:“你姐夫在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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