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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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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只是,那些旧伤还是会在心口徘徊,忽略了时间的存在。
“娜娜,谢谢你,还有谢谢你送给我的那双手套,很暖和!”直到新年伊始的那一天,我还可以清晰地将和卢苇的最后一次对话情境完整地还原,并且一遍一遍地让它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就像电视中不断重复的滥俗小广告,它存在的意义便是强化记忆。
那天,我将手套装进一个与它的尺寸丝毫不匹配的礼品盒中,偶尔的晃动,便能听见它在里面的翻滚,感受它和圣诞贺卡的摩擦。那个硕大空旷的纸盒有如我寂寥的心,冷清地包裹住给予的快感,急切地呈现爱情凛冽的液态形状。
“娜娜,你俩就这么分了?”周醒不理解我的态度,她认为我应该去吵,去闹,甚至用更极端的方法去挽回或者干脆决绝地失去,可为什么我会表现地如此淡然?
“嗯。”我缓慢地吐出这一个字,感觉它的尾音很长。
“你舍得?”
“有舍才有得嘛,你说对不?”我似乎很看得开。
“那你送他的那个大礼品盒里装得是什么?”周醒应该是看到了我将礼物塞进卢苇的书桌中,否则她不会一大早就这么八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一向都很乐意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并且不厌其烦地添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想,然后一顿丰盛的话题盛宴便很快成为众多食客的口中餐。
“给他的圣诞礼物!”
“呦,都说分手了你还对他那么好,还说不在乎他呢!”
我听出这句话所夹带的讽刺意味,可我却找不出充分的理由去解释或者说去掩饰。这让我有些恼火,心里很憋。我脸上漾起很不自然的表情,有点不耐烦地朝周醒说:“你怎么没完没了了?我说我不在乎他就是不在乎,我送他礼物只是为了兑现先前的承诺而已。”其实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心虚,再加上我比较虚弱的身体状况,这些因素共同导致了我冷汗直流。
“娜娜,谢谢你,还有谢谢你送我的那双手套,很暖和!”卢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和周醒之间。他对周醒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脸对我说了这句话。他拍拍我的肩膀,似乎很抱歉地对我笑笑,我又不经意地看到了他左脸上那道细细的疤痕。
“没什么,不用客气。”我礼貌性地回应他,空气凝固在这一尴尬的时刻。我抽身离开,就像爱情毫无征兆地抽身走开一样,撇下时间孤单地自怨自艾。
“丫头,困了?”汪成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它从凌晨三点四十分的电话中缓缓传来,带回了我飘忽不定的思绪。
“没有……”我回过神。
“那为什么好久都不说话,在想什么?”
“我在想身边有你真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出这样一句话,应该是有感而发吧。可倒是这句不经意的话惹起了汪成的兴趣。
“说说理由。”
“新年的第一天有你陪着,我觉得很开心。”这个理由应该是为了敷衍他才给出的吧?
“明天才是大年三十好不?”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也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
“天啊,都这么晚了……”汪成惊诧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娜娜,我真的觉得自己和你很投缘,很喜欢跟你聊天。咳咳……当然我承认我很喜欢你,诶,对了,你说咱俩要是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我感觉汪成的思维有些混乱,推敲后组织起来的语言依旧含糊不清。
“肯定天天斗嘴!”我想都没想便下了断言。
“不对!”汪成迅速否定了我的猜测,然后悠悠然地说:“是我会好好疼你!”
“……”
我明白,自从我生日那天汪成送我回家之时,我对他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他总说我和他挺像的原因吧,他所总结的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正在潜移默化我的意识,我逐渐开始信任他,追随他,甚至在思维空洞的时候思念他,这个过程是缓慢且循序渐进的,是不需要鞭策和挣扎的主观愿望,是那么的不修边幅。就好似一幅素描图案,随意几笔便能勾勒出的轮廓,却需要很长时间修补及填充色调,使其立体成像。而我和汪成相识之初,就已经为彼此勾画出了形状,之后的接触熟悉,也许只是为了调色,或者说使不同的色调更好地相融。
我困惑,他不断给出的暗示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我们彼此之间的好感究竟是代表了哪些意义?那没有陌生感的亲情,没有距离感的友情仿佛都被涵盖于此,可这么具有包容性的情感算不算是爱情呢?些许的亲密,些许的期盼是否可以算作是爱情的一种?如果不算,那么爱情是什么?是甜腻的棒棒糖、红色的心形气球还是大把的艳丽玫瑰?
“丫头,你看,天快亮了!”
我猜汪成一定站在窗帘微开的窗口,抬头仰望东边逐渐泛白的天空,然后期待圆圆的太阳用橙色的光芒晃痛眼睛。
“新年快乐!”我望着窗外辽阔的天空,看见天际的那颗启明星渐渐隐去它的璀璨。感觉逐渐离它很远,离他很近。
“新年快乐,丫头……”
彻夜不眠的通话让我的头有些胀痛,可还是舍不得挂断电话,就算是彼此都保持着沉默,也依然希望听到电波来回穿梭时的嘈杂。我抱着猪头送给我的那个毛绒猪头,回想起自己生日那天汪成送我回家时曾抱过它,我的心也就跟着柔软了。有时候,有些东西一旦被赋予了某种意义,它所代表的情绪便是立体的。
“丫头,困么?”
“不困!”
“那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好。”我好像已经习惯了不去拒绝,哪怕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只是顺从,顺从所有可以顺从的他的意愿。
凄冷的新年寒风萧瑟,微白的天际神情逐渐黯淡。街边偶尔炸裂的爆竹有气无力地预示着新年的开始。我随汪成进入新纪元网吧,混沌地开始了我和他之间的游戏。
今天云层很厚,可能会飘雪吧?

六十七。 他们是不是都害怕了?
更新时间2010713 18:19:12  字数:2767

 当一个人走在漆黑无比的巷子里,会不会因为孤单而感到害怕?当一个人蜷缩在空旷的房间里,会不会因为孤独而感到害怕?当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情绪,会不会因为无法掌控自己而感到害怕?当一个人倾其所有去爱时,会不会因为感到无力而害怕?当一个人拼了命想去挽留留不住的东西时,会不会感到无助而害怕?那么,当你害怕时,是否意味着你害怕失去赋予过情感与寄托的精神支柱?其实,害怕是一种无助的情绪,害怕失去是一种带有感情色彩的行为艺术。
(一)舅舅的担忧
舅舅还是妥协了,但我觉得他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妈妈对他的威胁震慑了他。
他害怕他所害怕的一切真的会发生,害怕那一切发生以后他会失去所有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所以才会妥协。
“咱妈的卡上我已经打过去了一万元,剩下的六千元就算是我欠她的,以后慢慢还!”舅舅的口气生硬,表情僵硬,仿佛他做的是一件极其值得去弘扬的好事。
“那六千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妈妈弓下腰捡起舅舅“不小心”扔在地上的银行卡,神情近乎卑微的平淡。
“你就别咄咄逼人了,事业刚起步,孩子还那么小,到处都要用钱,能凑齐一万已经不错了。”他给出的理由似乎总是那么理直气壮。
“总得有个期限!”妈妈是个认死理的人,不得到一个让她心安的说法,她是不会停止纠缠的。
“这个期限我去跟妈商量,这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呦呦呦,稀客,真是稀客。”舅舅不耐烦的情绪还没有表达完整,推门而入的舅妈又开始了她的冷嘲热讽。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妈妈,最终将目光停在妈妈捏在手里的那张银行卡上,她转了转眼珠,不假思索地说到:“姐,来要钱的吧?”
“嗯,是。”妈妈如实回答。
“姑姑……”蹒跚学步的亲亲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怯生生地从舅妈背后探出头,想要扑向她姑姑的怀抱,可是被她妈妈生硬地拽回了身后,还辅以一个大大的白眼。
要知道,我妹妹从一个月大的时候就由妈妈伺候着,直到她快两岁的时候才被我舅舅舅妈接回家,所以孩子跟我妈妈亲近是肯定的。可是他们却想将孩子建立在最单纯时代的萌芽期情感扼杀,将那时候所勾勒出的幸福轮廓抹煞干净,这会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呦,又长大了一些呢,真可爱!”妈妈若无其事地走到孩子面前摸摸她的小脑袋,完全忽略其他人的一样心情,虽然她能清晰地听到其他人咬牙切齿地表达不满。
“姑姑先走了,你要好好吃饭,不许挑食知道么?”妈妈明白这一家子人早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要是再不识趣继续要一个他们不可能给的答案,肯定会很难堪,所以她只能向这个家中唯一欢迎她的人道别。她也只能这样。
她用力捏了捏手中那张有点锋利的银行卡,转头对舅舅说:“好好教你们的孩子。”
“你还是好好管管你们家小孩儿吧,好好了解了解她天天都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不学好!”妈妈扭开门锁的那一瞬间,舅妈不屑的叙述凝固了本来就沉重的空气,它掉落下来砸向毫无防备的她。她被人戳到软肋,忽然有种不真实的眩晕将她紧紧包裹。她用很大的力气摔上门,站在门外大口地喘着粗气,她不知道她的脚为什么使不上力气,不能带她远离这扇快让她窒息的门。
(二)弟弟的孤单
表弟俊俊被小姨安排转去郑州上初二,这是他第一次准备远离父母独自生活。他显得既幸福又感伤,兴奋的是他终于可以真正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和解决问题,感伤却又是因为他对他母亲深深的眷恋和依赖,无法使他在陌生的地方冷静地生活。所以这个新年他似乎过得很矛盾,他很想和他的朋友们疯玩几天,用以宣泄或者说炫耀自己的离愁,又想时刻腻在他妈妈身边享受她少有的温和照顾。
“什么时候走?”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正不停地点燃爆竹扔向天空。他一直重复这个动作并且一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有关现在学校的一切,包括学校设施的陈旧,操场的脏乱环境还有他在这所学校遇到的所有人的是是非非。这琐碎的念叨,更让我觉得今年初春的气候干燥无比,风景单一无趣,所以我想打断他,也想让他停止点燃那些断断续续炸响的爆竹,那简单纯粹的零星爆破声使我心烦意乱。
“大年初十吧,早过去几天适应一下新的环境。”
看来他对新学校的憧憬远远胜于对母校的依恋,陌生的环境似乎已经将“探险”二字悬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吸引着满怀梦想等待成长的儿童前去哭泣。
“诶姐姐,我发现把这个炮掰开了直接点燃火药比较好玩。”他对“玩”很有研究,并且只对“玩”有所研究。
“嗯,这样点燃跟放那种小烟花没什么区别。”我慷慨地半眯起眼睛,看着他饶有兴趣地将许多掰开了的炮仗排成一个圈,然后用火柴点燃他故意散落在地面的火药链。
一瞬间,绚烂的烟火圈在我眼前妖冶地绽放,它们鲜活的生命因为颠覆性的排列组合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只是这一瞬间,它们的生命被完全点亮,完整地呈现出最完美的姿态,生命被定格在稍纵即逝的遗憾之中,却成就了一瞬间的永恒。
那么,一个人的生命是不是也不应该甘于平庸?换种生活方式,换一种享受生活的方法,我们是否都能活得很精彩?
我盯着地面上烟火圈的残骸发呆,开始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跟以前不一样起来。我想让我的生命以大家都认可的绚烂方式绽放,而不是日复一日地用孩子般稚嫩的做法去争取别人的一样关注。我想我长大了,开始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他呢?
眼前的他依旧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依旧是一个思想简单的“食肉动物”,他要如何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全新生活?如何应付满是陌生人的新环境?如何忍受他人的白眼和鄙夷?换句话说如果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负,他是不是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地慌张着、恐惧着?那如果真是那样,会不会有人替他出头,帮他拜托噩梦。
如果真是那样,他应该会感到孤单吧?
(三)许文!许文……
慢慢的,草灿开始感觉到许文的刻意疏远。
这开始让她觉得惶恐,强烈的不安情绪促使她每天都紧绷着神经,敏锐又敏感地感知着许文的一切微乎其微的变化。她有如患上了强迫症,所有的所有都近乎梦境般不真实。
她又一次有这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什么”。她不知道这个“什么”到底是属于哪个范畴,是触觉的丢失还是嗅觉视觉的短暂性失灵,总之,她快要感知不到他,曾经那种贴心的熟悉感也趋于陌生,她痛恨这种若即若离的撕扯感。是的,痛恨!
越来越少的碰面和越来越趋于问候的问候电话,成就了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的相互交流,草灿惊奇地发现原来她和许文也可以变得没话说,变得必须没话找话才能缓和冷场的尴尬。
他很少拉她的手,偶尔的指尖碰触也是彻骨的冷。
他很少抱她,偶尔敷衍式的拥抱中还残留着曾有过的温暖。
他不再吻她……
他不再……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底是谁变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草灿很平静地看看坐在身边低头沉默不语的许文。
“什么为什么?”许文动了动手指。
“为什么我们变成这样?”
“草灿,什么都没有变……”许文抬起眼睛,仔细地看着草灿,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看过她了,她的双眉间凝结着忧伤,厚重地碾压着他的心。
他开始觉得难过……
好吧,什么都没有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未曾改变过。
也许,唯一改变的只有时间。

六十八。放风筝
更新时间2010717 16:48:57  字数:1300

 阳春三月,青蓝色的天轻得挂不住一丝云彩,近乎和煦的风轻抚路边刚刚抽芽的柳树,我的心似乎也跟随它一起轻轻摇摆,飘摇、飘渺。
汪成的身影渐渐被我圈进视野,他拿在手中的巨大风筝几乎遮住了他大半边身子。他笑盈盈的步伐轻快地碰触着脚下青灰色的砖。越来越近的他仿佛将整片天空的阳光都灌注到了他充满活力的身体之中,他就像一个盛满了温暖的容器一样,顷刻间使环绕在周边的空气都变得暖和起来。
“丫头,等多久了?”汪成伸长胳膊递给我一瓶绿茶,然后上前一步,用刚刚空闲下来的那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他靠得很近,近到我必须收紧下颌感受掺杂在空气中的他的灼热的呼吸。
“没多久,也是刚到。”我垂着眼帘,紧盯自己干净的帆布鞋尖。在想,这样简短的对话应该可以算作是对彼此的问候了吧?
“还说没等多久,手都这么冰了。”汪成很大方地抓起我的手试着温度。
我没有抽出我的手,虽然他的手心也很凉。
我缓慢地、用心感受着他手掌中的脉络:它们似乎很凌乱,又好像被梳理过似地乖巧地平铺在单薄的掌心。他狭长的指骨突兀地被骨头撑起,扁平且坚硬的指甲感觉很倔强。我仔细感受着它透出的寒,然后任它在我的手心摩挲,带给我粗糙的暂时温暖。
“把手放到口袋里,要不白给你捂热乎了。”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他知道我会照做。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违抗不了他叫我去做的任何事,只能呆滞地听话。
拘谨、迟钝、安静少话。这就是有他在我身边时我的状态。我喜欢他用有点强硬的口吻强制我执行对我自身有益的行为。我沉迷于他偶尔的温柔,贪恋他给的点滴温暖。
“丫头,你知道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特像这手中的线,而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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