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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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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吃饭的时候只盯着食物看。”卢苇笑笑。
我也笑笑,然后继续沉默着缓慢地吃着面。
“喂,丫头!”汪成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畔,我回过神,呆呆地盯着他的眼睛,有种精疲力竭的困乏。
“嗯?”
“在想什么?”汪成似乎很好奇。
“我真的吃过早饭了,这些东西你拿着吃吧。”我突然发现自己怀中捧着他不知何时塞进来的早餐,便慌忙地想要还给他。
“不用,你当零食吃。”汪成执意让我拿着,我执意让他拿回去,推搡之间,雪碧摔落在地上,瓶中充了气的液体翻滚出许多白色的泡沫。
这个声响好像很大,周边凝结成块的空气也未能掩盖住它的沉重。
他无声地看看我,然后转身离去。
我攥着手中的面包,一直盯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心又是一股发紧的疼痛,我弯下身捡起那瓶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瓶子,默默地走进教室。
我迎上了卢苇的目光,回避了他的目光。
我将面包和雪碧扔进书桌里,然后将头深深地埋进双臂之中。
……
我收回思绪,桌面上放得还是那一本合上的日记本,那一盏昏黄的台灯将其简约的封面照得有些鲜亮。我拧开雪碧,一口灌下去半瓶,眼泪被那充了气的液体呛了出来,我舒服地打了一个嗝,躺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脸。

七十六。一个周末的早晨
更新时间2011315 11:43:06  字数:2246

 周末一大早,表弟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嗓音顺着电话传了过来,寒暄过后,他告诉我他觉得孤单。
听他这样说我觉得很难过,因自己帮不上他什么的愧疚感很快驱走睡意余孽。
我听着他说他如何在那座让他觉得空荡荡的城市生活,听他说他最初渴望远离父母独自生活在他乡的狂热被磨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来由的对生活的烦躁与腻歪。他要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又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应付繁重的课业,一般情况下他挤不出玩儿的时间,整天忙忙碌碌地学习,而一旦真正空下可以休息娱乐的时间,他却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边区自己除了玩玩遍地的泥土和植物,还能玩些什么?
他说,一个月中自己能哄自己开心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既不是他在月考中取得了令他满意的成绩,也不是班级中哪个漂亮的女孩子多瞅了他几眼,而是每月末他妈妈寄给他生活费的那天,那天他可以稍微奢侈一下,去他每天都会路过的那家川菜馆点两盘荤菜解馋,因为吃肉的时候他没有情绪去想其他的东西,那时候他是最放松的时候。这样一来,每个月的这一天便成为了他的期盼,也成为了唯一一件可作为消遣和填补心理空缺的事。
我问,你妈妈每月给你足够多的钱让你在那边生活好,为什么听起来你过得很拮据?
他说,他想存点钱,在这个没有家的地方,足够多的钱能让他觉得踏实。
我无法理解。
那时候,我对钱没有概念,对家也没有概念。它们都是抽象的东西,在我脑袋里它们只是空泛的印象,所以我坚信表弟又开始娇柔做作了,他一定在为想说得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做足够多的铺垫。我耐心地听着,但又对他对他生活状况的描述感到心酸,我只能感觉到他对他现在生活不得不继续下去的无奈,仅此而已。
姐,我想你了。他说。
我停顿了一会儿,克制了一下心中那种由于他声音的纯净及诚恳萌发出的由衷的感动。
我没有等到他说些什么我认为的实质性的东西。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而我也在沉默地感动着。
许久,他说他要去吃点东西填肚子,我才恋恋不舍地用挂断电话的方式截断了沉默。
我该抒发点什么的,最起码应该说点什么他现在最需要听得一些安慰的话,可我没有,在他看来我只是麻木地听着他诉说的一切,麻木地听他抒发感情。在被距离隔开的这些日子,他还是那么喋喋不休,我还是那么沉默寡言。
我呆呆地望着电话,懊恼自己刚才的语塞,想提起电话给他打过去,但是实在不知道打过去以后还能否表达出几分钟前的感受。
就这样吧。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些朋友,一些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的朋友,仔细算算这么一段时间也已经成为了很久的时间。他们怎么样,过得好么,有没有觉得孤单,是否觉得少了我这样一个朋友陪在身边也没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抱着电话将自己的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开始想他们每一个人的电话,却发现我只记得清楚3325552这个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抓起电话用很快的速度拨了这七个数字,然后还没等它接通,便心虚到挂断了电话。
他过得好吗?可是他也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说他近来过得不错的话题了。他过得不好吧?不可能!因为他如果难过会最先告诉我。既然这样,这个问候电话根本不值得一打。接通了,我要说些什么?说我对他的思念?不合时宜!说我最近过得很好?谎话说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叹了口气,遏制住想要再打给汪成电话的冲动,拿起电话缓慢地拨着匹林的电话,可是当我拨到第四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后三个数字了。我懒得起身去取专门用来记录电话号码的小本子,所以继续窝在沙发里想我能想起来的所有朋友,想我能想起来的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
我想起了陆舷。想起了这个男孩儿干净的笑容和长长的手臂,想起了印象中他留给我的印象,好久好久以前的印象了,可是好久好久以后他仍旧没有给我留下新的印象。他没有给过我他的联系方式,也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想想他,开始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过。
接着我想起了纽纽。他算是跟我联系紧密的一个朋友了,我每周一都能收到他写给我的一封信,信里他向我描述着这一周发生在他身上的琐事,然后迫切地要求我回信给他也告诉他我近来的状况。他在信中没有再提起过林零,只是更加频繁地向我打听着麦田的情况,对于这种情况,我只能半真半假地告知他麦田的状况,尽量维持着既不使他难过,又不出卖麦田的局面。上封信中他向我透露我们班上那个长相动人的曲飞也是他曾经追过的对象,并且大胆地要求我去跟曲飞搭话问她还记不记得有个叫纽纽的男生。我越发觉得弄不明白这个男孩儿,他有点复杂。他时而感伤,对曾经困惑不解,对未来迷茫不已;他时而兴奋,对曾经淡然处之,对未来充满希望。对麦田他既不抱希望,又整天奢望自己的奢望能够变成希望。
所以,还是不要给他打电话了,要不我又得听他歌颂我和他之间的友情,听他讲述他对麦田无边无际的思念。
那么,要打给谁呢?
Amylee?
算了,还是过一阵子再联系她吧,之前的事情我和她都太过冲动,性格的相似又造就了彼此都不会先说软话。我对她产生了不信任的态度,她也应该对我我咄咄逼人产生了些许的厌恶之感。她的生活中有杨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而我的身边却是个空白,他能理解我的咄咄逼人是出自她对我的忽略吗?我受到了她的冷落,我不习惯于这样的冷落,所以才会急于索取她对我的某种精神依赖。这样说来,是我错了吗?
那么,身边还剩下谁?
我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消失了许多,曾经那种被簇拥着的感觉消散了,我也越发觉得寂寞了。
我放下电话,走进卫生间,拧开洗漱池中的开关,用手接住流下来的水将它泼在脸上。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头发蓬乱、带有浓重黑眼圈的我,才记起昨天晚上的梦中我又梦见了自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狂奔,寻找那个突然消失在黑暗中的那张面容模糊的脸。

七十七。等到的是等待
更新时间2011327 17:25:54  字数:2737

 在重复拨了许文电话的那几个数字以后,终于听到了不是忙音的回应。
“喂?”草灿小心翼翼地发出这个音。
“嗯?”许文在电话那边语气很淡漠。
“呃……你干嘛呢?”
“看电视。”许文的回答言简意赅。
“出来散会步?”
“不了,一会儿还要陪我妈妈去超市。”
“那这样,我等你陪她逛完超市……”草灿在退让,也在期待。
“好吧,等我电话。”
许文随之挂断电话,草灿在这一瞬间感觉委屈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放低姿态的时候许文却拾起了他的高傲,他是不是真的不顾及爱情了?可能真的有自己的原因吧,草灿想,自己曾经太过骄傲,当自己并没有对这份感情产生信赖之感的时候,许文却全身心地投入到爱情之中,而当她意识到这份感情对自己很重要,也意识到许文对自己很重要的时候,许文却倦了。
这就好像是到了一个需要调整时差的新地方,草灿想,如果彼此适应了这个时差,便具备了在新的地方生活下去的能力。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会好起来的。所以,虽然这段时间许文的态度冷淡,草灿始终坚信这只是到了感情的疲乏期,也到了感情的考验期,只要自己努力挽救,努力适应,她不相信许文会无动于衷。
草灿抬手看了看手表,指针走向下午两点,在马路上闲逛的草灿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没有想到许文会这样直白地拒绝她,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有去想如果许文拒绝了她她要去哪里这个问题。有那么一小会儿,草灿哀怨地独自抱怨现在和许文之间的角色互换,彼此之间追逐的游戏被许文调转了角色,他成为了那个被追着跑的强者,而草灿自从被他赶上步伐后,便沦为弱者,踩着他留下的脚印不遗余力地追赶他。她现在甚至不想超越他,只想做为与他并肩同行的陪伴,陪他一同欣赏沿途的风景。不过,这种哀怨的想法只持续了那么一小会儿,那一小会儿过去以后,草灿归于平静,她觉得她应该把她看做是一种弥补和唤醒,一种对逝去的时间带走的爱的弥补,一种对逝去的热情带走的爱的唤醒,她要坚持,坚持守住自己对这份爱情的信仰。
现在,许文对她来说,是一种信仰。
这也许就是草灿最大的优点,她乐观、心胸宽广,能在短时间内给自己打气,调整心态,固执地面对她认定了的人和事。
可是,她对许文来说,是?
她其实没有信心去面对这样的许文,她底气不足,所以她又立刻泄了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草灿叹息着自己的变化。因为她实在是无法拿捏这个许文尚未给出的答案。
好吧,不想那么多了,先想想去哪儿散散心吧!草灿又一次给自己宽心。她默默地看看表,估算着许文陪妈妈逛完超市的时间应该是在两个小时以后。草灿叹叹气,对着天空抻了一个大的懒腰。
去那里吧,一个人去看看那个地方!草灿脑中突然闪出这个念头。随之,她的双脚就带她向那里走去。
对,是那个厂房,那间曾被她们用来发酵友谊和梦想的废弃厂房,草灿想一个人去看看它。
厂房外的围墙上还留有那个时候四个人一起喷上去的杂乱涂鸦,一些只能看出是英文字母的简单涂鸦占据了所有涂鸦的一大部分。墙上的那扇窗子泼了,留有被石块击中后的残破痕迹。草灿透过那个破洞向屋内张望,可是鼻子中喷出的微弱的气流将玻璃上的尘土吹飞,看到的竟是满眼飘芜的朦胧景象。草灿绕过窗户来到门前,想打开门锁进入屋内,却发现不知是谁在门上挂了一把铁锁,这把铁锁经过大自然的洗礼后已经落得锈迹斑斑。草灿呆呆地望着那把锁,用手使劲地拽了拽,它咬合着门,发出铁块相互碰撞后发出的脆响。它没有开,也没有掉落,只落下几抹锈粉与草灿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草灿皱皱眉,一股莫名的难过冲淡了她所有的情绪。空旷的响声唤起了她对她们的想念,她想她们,想尤跃、严寒还有席蕊。她想她们四个人在这个厂房里造梦的每一个场景,无论是令人振奋的,还是令人辛酸的;她想她们四个人在这个厂房里造梦的每一个曾经,无论是欢愉,还是争吵。至少那时她不是寂寞的,她未曾感觉到孤单,可是现在呢?她们一个个都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自己连个愿意跟她争执的人也没有了!最可悲的是,她还把许文给弄丢了。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分割了,四散在她梦想破裂的某个地方。
草灿又绕到窗子这边,用沾着锈粉的手抹了抹没有碎裂的那块玻璃上的灰尘。那灰尘质感粗糙,是混合着沙砾和土的那种灰尘,它摩挲着留在草灿手上的锈迹,竟然有种舒服的感觉。草灿轻轻将它们从手上吹走,然后将脸贴近玻璃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草灿确定有这样的痕迹。她扫视了房间一周,发现几乎素偶有她们留在这个房间中的零碎物品都被堆到了一个角落,它们零散地聚在一起,被有气无力的灰尘压着。草灿仔细数着那些废品,它们有写满未成曲调的音符的稿纸,有没有用完的涂鸦喷漆,有玻璃碎片,有一个残破的CD盒和一张被掰成三半的CD,有四个喜力啤酒瓶及许多地产啤酒的硕大酒瓶,有三个烟盒,还有被扫成一小堆的烟头。草灿看清了它们以后,又开始扫视这个布满丑陋涂鸦的房间,最后她将眼睛定格在墙角并排放着的四个喜力啤酒瓶上,她难过了,曾有的场景透过绿色的玻璃瓶清晰地显现出来。
草灿记得那四瓶酒是庆祝乐队成立时大家一起凑钱买的。那天,大家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为乐队赋予了美好的期望后才喝下了瓶中那酸涩的液体。从那天开始,那四个好看的瓶子被大家视为乐队成立的见证物,它们被整齐地罗列在她们的脸朝向的方向,瓶体上红色五角星的标签被匡进她们的眼中。
而现在,它们被灰尘所掩埋,黯淡无色的红色五角星昭示着死一般寂静的未来。
草灿失落地坐在厂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附近肆无忌惮长起来的杂草,心中有种空洞的哀伤。她呆坐了一会儿,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她自我限定的那个点数,便拨了许文的电话,她想跟他好好说会儿话。真的,仅仅是这样一个单纯的想法。
可是,电话占线。
草灿挂断电话,再打过去,还是占线。
她傻傻地坐在那个台阶上,心中对孤独的触觉又开始在周身蔓延。她用了20分钟的时间平复心境,然后,再次拨了他的电话。
占线……
草灿皱皱眉,瞬间萌生了给席蕊打电话倾诉的想法。
她挂断拨给许文的电话,用同样熟练的动作拨了席蕊的电话。草灿看着呼出电话时小灵通显示的不断运动的连接标志,等待着它的接通,可是连接失败。
席蕊的电话也占线。
他们,一个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一个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可是,在她最需要找人说说话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她安慰。不在身边,电话也打不通,远的距离给不了近的关怀,近的距离却给了甚是遥远的空旷感。
草灿双手捧着脸,将胳膊肘靠在膝盖上,用以支撑突然感到无力的身体。
天空是阴暗的,低矮的杂草是墨绿色的;厂房的围墙是土黄色的,围墙上的涂鸦是黑白红绿四色的;心是彩色的,承载梦想的屋子是灰白色的。她身边有这么多的色彩,她却是如此的单调。
草灿感到天空将她紧紧地包裹住,硕大的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某种看不清楚的绝望中挣扎。它们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这种漩涡叫等待,而这种等待是一种循环中的无尽等待。

七十八。一起过五一吧
更新时间2011410 16:56:52  字数:5125

 昨天晚上,我重新接到了汪成的电话。
我显得很局促,而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轻松到我都怀疑是不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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