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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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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410 16:56:52  字数:5125

 昨天晚上,我重新接到了汪成的电话。
我显得很局促,而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轻松到我都怀疑是不是时间将我们带回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着任何可以进行下去的话题。
他跟我聊起他家养得那只白色的猫,那只已经陪他一起生活了八年的那只老猫。他讲他如何疼爱那只猫,也讲他如何戏谑那只猫。我尤其记得他讲他对犯了错误的猫的惩罚:他讲有一次猫独自出去散步,直到很晚也没有回家,于是他出去找它,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只在街边流连忘返的老猫,他很生气,把猫拎回家后就把猫的四只脚绑在一根木条上,然后挂在了窗户外边,他的本意是给那只猫一点教训,吓吓它就好,可是没想到他自己睡着了,结果那只可怜的猫就被吊了一个晚上。他说自从那以后,他家那只被唤作咪咪的猫便惧怕他和长条形的东西。
他还讲他家的猫犯小错误时,他会揪起猫脖子后面的肉将它拎起来甩来甩去,他会将自己许久未洗的臭袜子系在它脖子上,总之他有数不清的办法去惩罚那只老猫。我听到那只猫柔柔弱弱的叫声从电话那边传出来,叫声中带着悠悠的哀怨。
他跟我聊他前两天看得一部日本A片,他给我讲其中的情节是多么的露骨与刺激,他给我讲男人进入女人身体的几种方式和体位问题。他给我讲女人的呻吟声是因为快感,给我讲男人听到那种呻吟声会不由自主地兴奋。他给我讲了许多许多跟性有关的话题,我只是无声地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插不上话,也不知道当一个男生如此郑重其事地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时该怎样附和他。我感到恶心的同时也感到很无力,因为我发现我完全无法在这个问题上说出点什么来取悦他的思想。
在我悄悄地形成这个想法后,我便显得心不在焉,甚至有些许紧张的情绪混杂其中,就在这个时候,汪成突然停止了话题,猛然插入一个问题。
“丫头!”
“嗯?”我条件反射般迅速应承。
“你有没有跟男孩子发生过那种关系?”汪成很顺畅地问出这个问题。
“啊?”我有点惊。
“回答我!”他的态度变严肃了。
“没有。”我虽然不太明白他刚才绘声绘色地描绘出的那些东西,但是我隐约明白那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丫头,记住,当一个男人无法给你未来,你千万不要做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事!”汪成收回了他的玩世不恭,以一种我很喜欢的强硬规范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跟我谈这些基调很低的话题,是故意让我了解到他阴暗的一面,还是为了让我了解到正在成长的男孩儿们都会有的一些晦涩想法而故意去做铺垫的。我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意图,但还是将刚刚听他讲那些片段时心中泛起的些许嫌恶之感收了回去,换上“他是为了我好”这个标签贴在他脑袋上。
“丫头,在听吗?”
“嗯,在听……”
“答应我,好吗?”汪成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些乞求的意味,他在期待些什么?
“为什么你要我答应这件事?”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我不想你受一点伤害!”他这句话说得好真诚。
“妹妹?”我诧异。
“对啊!”汪成的回答不带一丝迟疑。
“哦,只是妹妹……”
我总算明白了他对我的感情是一种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敢用一个不偏不倚不卑不亢的这样一个称谓来概括的。一瞬间我明白了妹妹这个称谓所包含的太多的含义,这种压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只是一种托词,是他不愿意放弃我又不能给我幸福的托词,是一个借口,是他喜欢另一个女孩儿胜于喜欢你的一个借口。他想要霸占我对他单纯的归属感,想霸占我对他绝对的爱情,却不敢说任何不利于他发展恋情的只言片语。这样的男生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坚强和目空一切,他懦弱、胆小、自私、缺乏安全感,得到的东西不想再失去,所以他拼命得想出一种能使之均衡的方法,于是他想到了用妹妹这个词将我归类。他确信我会很懂事地站到一边,为他的幸福让开路。
他不是不知道我爱她,而是过于明白我的心思。
坐在汪成家楼下街道边的台阶上,我落寞地思考着如何适应他昨天赋予我的新角色。汪成说今天要带我见林剑雨,他说他想让我完全融入到他的生活之中。
好吧,我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对我的邀请,更无法拒绝他对我的要求,所以我只能顺着他,就算委屈自己也要顺着他,这是一种习惯,一种爱他的习惯,一种不知道还能不能改掉的习惯。
太阳亮得晃眼,我用手半遮着眼睛,抬头仰望那栋楼二楼上的所有窗户,再一次开始猜测汪成的家属于哪扇窗子。阳光被玻璃折射出刺眼的光线,那亮度让我产生了轻微的眩晕。
“丫头,在看什么?”
我听到锁住楼道的铁门开合的声音,便把目光收回,眼睛盯着逐渐向我靠近的汪成,想着上一次见到他是在很久以前了,心中便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猜你家是哪扇窗户!”
“呵呵……傻的!”汪成的话语中充满怜爱。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伸出他的右手,示意要拉我站起来。
我把左手交给他,他很用力地捏着我的手扯我起来,我一个踉跄撞进他怀里,他顺势将我抱住。我在他怀中停留了几秒,便狼狈地迅速离开,我嘴里嘟囔着:“干嘛使那么大劲?”
汪成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故作委屈地说:“我哪知道你那么轻!”
他穿着浅色牛仔裤,宽大的印有彩色LOGO的白T恤,很干净很简单的着装。他弯起不大的眼睛,浅浅地露出整齐的白色牙齿,呈现出很干净很简单的笑容,阳光喷洒在他身上,在他背后为他铺下巨大的阴影。
我傻傻地看他,满怀憧憬地望着这个令我无限眷恋的身影,此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超不过半米,可我明白我和他之间也许永远就只差这不到半米的距离。
“时间还早。”汪成掏出他的小灵通看了看时间,又重新放回他牛仔裤口袋里,接着说:“丫头,你先陪我接林剑雨,然后咱们在商量去哪儿过五一,好吗?”
我点点头。他应该是知道,这样的问题压根儿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汪成从牛仔裤的另一个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巴上,然后从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摸出已经磕掉不少漆的黑色ZIPPO,在手指中把玩了一会儿后甩开擦着将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将烟从肺中滤出后才喷到空气中。他转头看看我,意味深长地笑笑,开始讲他和林剑雨之间感情的进展。
我默默地跟着他朝林剑雨家的方向走去,根本无心去听他和她之间的故事。突然闯入我生活的她,肆虐地抢占我已经拥有的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我甚至记不起她的模样,可我却能清晰地勾勒出她那不温不火的微笑带给我的震颤。
她的笑容能够涤荡人的灵魂,我记得汪成这样对我说过。自从那以后,我发现我所有的表情都有意添了些许谦逊的意味。
连林剑雨也感觉到了我的细微变化。当她锁上家门,用急促的脚步从二楼跑下来,看到我后她这样表达了她一瞬间的想法:娜娜看起来没有那么凶了,眼神柔和了不少。
我微微一笑,默默地看着汪成紧扣着她的手的手,心里冒出酸涩的触感。仿佛他的手挑衅似的在攥我的心,而非充作输送他对林剑雨爱意的介质。
我发现林剑雨的微笑中掺杂了一种叫做妩媚的东西,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貌似跟她很像的微笑中掺杂了一种叫做苦涩的苦涩。
林剑雨提议去黄河边转转,汪成欣然附和,两个人一起微笑着征询我的意见。
我笑着说,好!
两个人笑起来的神情很像,都将不大的眼睛眯得小小的,眼角却大幅度地上扬,满脸洋溢着纯净至极的简约幸福。这种表情我从未在汪成脸上看到过,它从来没有在我和汪成独处时出现过。
这一秒钟,伴随着承载他幸福的笑容,我看到了在他眼中疯长的快乐。我明白了这种东西也许我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去讨好他,他也不会将这一切展现给我看,他很吝啬,吝啬到一点都不肯与我分享,他也很大方,大方到将自己全部的情感都倾注给她,没有留出任何属于我的缝隙。在这一秒钟,我明白自己输给她的是什么,也明白了自己将永远失去什么。
林剑雨很快乐,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在笑的缘故吧。她笑着牵住汪成的手,笑着听汪成说得所有的话;她笑着看沿途的风景,笑着陪伴她爱的人;笑着跟我说话,笑着等待我对她说得话做出回应。
相比之下,我很不快乐,显得死气沉沉。
林剑雨笑着说让汪成教她打水漂,汪成便乖乖地跑去找扁圆的石块。林剑雨笑着看汪成打水漂,只是看,她不刻意去学,只是捣乱。在汪成侧身做出扔石块的动作之时,她便抓起一把碎石子使劲朝石块飞出的方向扔去,搅得汪成看不清自己到底在河上打出几个水漂。他怪叫着说要收拾她,她嬉笑着跑开,两个人追追打打,边笑边跑,边跑边笑,向我展示着无尽的幸福与快乐,直到两人都没有了气力,才坐到河滩上看我一板一眼地向河里扔石头。
“丫头,过来坐会儿!”汪成朝我招招手,林剑雨微笑示意。
“我发现我能多打几个水漂了!”我朝他俩呲牙咧嘴地笑。汪成却皱皱眉头,使我敏感地察觉到我这样的笑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感染力。
可是,我就是我,就算不能让你喜欢,我也要做我自己。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固执地,不厌其烦地朝水里扔石头,只是因为不想打扰他和她。远处的山很近、很静,近处的河很急、很挤,石块激起的一个个浪花迅速被河水吞没,石块敲击河面的声音迅速被远山覆盖,我讲自己禁锢在一个只有自己的空间中,静静地保持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我觉得过了很久以后,汪成才张嘴问我晚饭想吃什么。他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将环绕在我身边寂静的空气敲碎,将被我圈住的寂寥打破,我静静地抱膝坐在很靠近河水的河滩上,望着眼前流过的浑浊的水发呆,回过身后,才赶忙应承他说:“都好。”
林剑雨微笑着起身,走到我眼前伸出她的右手递给我,我微眯起眼睛,使嘴角扯出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我将手交给她,然后使劲撑起身子迎合着她力的方向起身,我不想她觉得费力。
她对站起来的我笑笑,夕阳投在她身上的阴影拉长了她的微笑。
我们还是去了上次大家一起吃饭的那家小餐厅,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剑雨的那家餐厅。汪成要了林剑雨最爱吃的松仁玉米和糖醋排骨,然后将菜单递给我,我展开右手顺着菜单的边缘将它推还给他,“你们点。”我看着他们微笑。
“娜娜,别客气,点你爱吃的。”林剑雨抢在汪成前面说了这句话,从汪成手中抢过菜单重新递给我。
“清炒油麦菜。”我再次将菜单委婉地推了回去。
“吃哪门子的素菜,点个荤的!”汪成责备我。
“我喜欢吃。”我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又不至于很难吃的东西,我都能接受。但是,如果要我从那样花哨的菜谱上挑出一道自己最爱吃的菜,对我来说是件很难的事。这种时候我只能迅速地想起我最常吃的几道家常菜,因为怕在点餐时遭人催促,我只好言简意赅地道出最先浮现在我脑海中的菜名。
在我独自理清逻辑的这个空当中,,汪成又要了一份糖醋里脊和三碗米饭。席间我很少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吃着摆在我面前的那份绿得不太真实的油麦菜。他尽可能多得给林剑雨夹菜,尽可能多得照顾到她,她也是尽可能周到得回应着他,给他夹菜,为他讲得笑话大方地微笑。
“丫头,别总吃那一道菜!”汪成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沉默的我看了一阵,夹起一块里脊肉扔到我碗中。我沾满黄绿色菜汁的米饭上随着它的滚动多出了橙红色的印记。
“唔……”我抬眼看看他,又看看林剑雨,顺从地夹起那块里脊肉塞进嘴里。它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酥软,相反硬得硌到我那颗正在慢慢烂掉的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痛,使我迅速皱起眉头。
“怎么了?不好吃?”汪成敏感地问。
“好吃。“我铺展眉头。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妈妈是吃了这道菜后生下了你!”
“哈哈,你居然记得这个!”我夸张地张开嘴笑他,一粒米从嘴里飞出来落到裤子上,我若无其事地将它拨拉到地上,然后以此为话题,讲了许多我认为的很好笑的事情。当然,我讲得都是我成长中的趣事,我以取笑我的成长的代价换取了以下大家无休止的笑声。也许他们单纯地以为这些他们未曾经历过的事很好笑,也许他们是在嘲笑我拿我的成长做笑柄时的愚蠢模样。但是,管他们呢,他们总归是被我逗乐了,被我所讲得故事感染了,他们笑了。笑,应该是意味着快乐吧?
饭吃完了,我们又将这种令人愉快的氛围转到了那家名叫“自由空间”的酒吧里。我们要了酒,林剑雨要了饮料,他们就这我没完没了的话题发笑,就着发生在我身上没完没了的趣事发笑,我也笑,我大声地笑,放肆地笑,与对面那个一直保持腼腆内敛微笑的她形成鲜明对比。我生来就是一个笑话,她生来就是一个听笑话的人,我讽刺自己的一切作为别人的笑柄,她拿别人的笑柄作为自己的笑话,我嘲讽我的爱情,她听我嘲讽我的爱情。所以后来,我醉了,她却醒着。
笑够了,我又归于平静,我斜着身靠在掉落白灰的墙壁,微微地眯着眼睛。头晕,晕得很纯粹,感觉酒吧都翻转过来了。胃难受,热辣辣的液体烘烤着已经沸腾起来的被缓慢消化的食物。心里闷,感觉到沮丧、孤单、无所适从。是啊,这应该是我现在所有的心情,我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得硬撑着说我没事。我身边唯一一个可供我说出所有情绪的人已经在倾听别人说话了,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钱可以打车回家,可我却坚定低告诉他我能尽快地安全到家,因为我不想她误解,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陪汪成送她回家。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的家,只记得早晨起来浑身酸痛,膝盖上有几处青紫的印记,手掌上有擦破皮的那种痛感。
也许我是爬着回来的,我在想,也许真的是!

七十九。同样的分量
更新时间2011421 19:58:22  字数:2065

 汪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浑浑噩噩地搓洗着不知道怎么弄得很脏的裤子。我记不起来昨天晚上这些印记是怎样印到我裤子上的,也自然记不起来昨天晚上醉酒后的狼狈。
“起床没?”汪成的声音依旧很明快。
“嗯,刚起。”我讲电话话题用右肩托起,向右边歪起头使话筒能够靠近耳朵,我把右手的肥皂泡沫擦在新换的粗糙牛仔裤上,然后重新用右手拿起话筒。
“呵呵,怎么样?没什么事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汪成向我发起一系列的问候。
“挺好的!”我用很坚定的语气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暗暗责备他昨天晚上让我一个人回家的举动,想听他些许的歉意和温暖的安慰。
“丫头,”我以为他要说那些我想听得那些话,便在他喊完我丫头以后静静地守候着什么,谁知他却说:“我马上要高考了,以后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是,快要到六月份了,高考快要来临了,可这似乎并不耽误他偶尔想想我,偶尔给我打打电话吧?他何必如此强调呢?我可不可以把他这番话理解为在他有限的时间内腾出和我单独相处的所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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