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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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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姐姐看见汗津津的我,便朝我招招手,招呼我坐在那个他们空出来的位置。
我将披散的长发用双手拢住向上提起,室内空调散出的凉气缓慢地做着将渗出体外的汗液风干的进程。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那个空缺位置的沙发上,对坐在对面的草灿说:“生日快乐啊,姐。”
姐姐会意地点点头,端起放在她面前的一杯酒朝我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我也松开抓住头发的手,抓起眼前满着的酒杯将酒灌进肚子里。
好凉啊!我满足地享受着冰凉的酒顺着我热得发干的喉咙下滑的感觉。
“别让小孩子喝酒!”我听见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这样对草灿说,于是我将头偏转过去,仔细打量了他一阵子,才从记忆的最底层将这个人的名字挖了出来。他是江峰。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为我辩护。
“是吗?”江峰用带着疑问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几遍,拉伸嘴角缓慢展开意味深长的笑意。
“娜娜,看想吃点什么。”坐在姐姐旁边的许文递给我菜单,我接了去,随意翻了翻,指了些价格便宜又实惠的烧烤菜式给服务员。
许文跟以前一样,一副慵懒的贵族气质,他身上套着一件印有THEBEATLES字样的黑色T恤,握住杯子的左手腕上带着一款做工精细的银白色腕表。他懒懒地睁着双眼,有种没睡醒的惺忪状态。他偶尔扫视一圈人群,然后便将精力完全放在读取时间上,他很专注地望着那块表,似乎它正在表演什么令他着迷的好戏,有引人入胜的情节。
江峰也跟以前一样,一副干练的打扮。他还是留着只有一寸长的短发,眉眼之间露出玩世不恭的轻佻意味。他穿着比较正式,条纹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被解开,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窄细的肋骨。他的脸微红,看来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喝下去不少酒。
但是,我却又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不论是许文还是江峰。许文表现冷淡,似乎完全丧失了干某件事情的兴趣。而江峰,则完全显露出某种跃跃欲试的情绪,睁大闪着光的双眼,饶有兴趣地想要做点什么。
“最近怎么样?出来忙学习有没有忙点什么别的?”姐姐朝我调皮地眨眨眼,想要打探发生在我身上的新鲜事。
“还能忙点什么?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呗!”我装傻。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能够引起我兴趣的话题!”姐姐不厌其烦地剖析她话里的含义,试图让我明白她不想听我讲有关课业学习上的问题。
“哦,姐姐,不好意思啦,我没有买生日礼物给你,是在是囊中羞涩啊,原谅我!”我深表歉意委婉道出。
姐姐白了我一眼。
“诶,对了,席蕊姐姐怎么没来?”我一直觉得哪里有些不协调,现在明白是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除主角之外起至关重要作用的人。
“她在家!”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是江峰,他好像要抢着告诉我她没有来的原因似的,急切地说起话来,“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让我代替她过来给你姐姐过生日,喏,那个是你席蕊姐姐买给你姐姐的生日礼物。”江峰指着被许文的身体遮挡看大半个身子的毛绒玩具给我看。
那是一个硕大的黑猪,穿着大红裤头的黑猪,用纯白色颜料画上去眼睛和鼻孔的黑猪。
姐姐将毛绒玩具抱给我,我乐颠地仔细观摩着这头猪讨人爱的表情。
“说点什么!”江峰用皮鞋踢踢许文穿帆布鞋的脚,想让他说点什么营造些欢快的氛围,至少营造出一些像是在给某人庆祝生日的轻松氛围。因为现在的气氛被沉默闹僵了,空气都有了要结块掉下来砸人的冲动了。
“草灿说,她今天是主角。”许文抬起眼睛看看草灿,挺直背,将自己的上半截身体陷入软软的沙发之中。
“我?”草灿看着许文,用右手食指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说的?
许文听了这话猛然瞪大眼睛,皱起眉头。他这样子像是要说些什么过分激动的话似的,但是我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他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垂下眼帘,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那块表上。
我总感觉他对她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耐心和好脾气,今天坐在这里纯粹是为了摆一个排场,作秀给旁人看。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了曾有的默契和令人舒服的融洽度,彼此疲乏彼此厌倦,但又为了一个不得不继续在一起的理由努力维系着什么。
“那我说!”江峰打破尴尬局面,“前两天我遇到一件事情特别搞笑……”
我不知道江峰今天为什么如此兴奋。仿佛被人偷去了记忆一般,将曾经和草灿的过节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努力讨好她,讨好一个他不待见,她也不待见他的人。
目的性很强。我只有这样的感觉。
酒喝得很快,因为大家一直在没话找话说,一个话题说完了以后大家都闷头喝酒,在想下一个可以说的话题,所以一种虚假的欢腾场面被刻意营造出来。
“我去下卫生间。”我对姐姐说,然后有点踉跄地向卫生间走去。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让我感觉好漫长,刻意而为之的意境让我无法进入角色,我在想我自己的心事,偶尔附和大家营造的心情。
有心事的时候真的是很容易喝醉啊!我微眯着双眼,对着镜子抚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汪成,此刻的你有没有想起我?好吧,不管你有没有想起,我都在想你。我晃晃脑袋,默默念叨着汪成的名字,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没事吧?”我看见江峰守在门口,关切地问候我。
“哦,没事!”我礼貌地回答他后,转身向姐姐的方向走去。
“喂!”他叫我。
“嗯?”我回头。
回头迎上了他靠得很近的那张脸。他突然扳住我的身子,很用劲地将我推在墙上。我的身体被坚硬的墙面硌得生疼,可他还是死命地将我的身体往墙上推。我挣扎着朝他吼,想要知道他想干什么,结果他却生硬地将他那张嘴凑了过来。他双眼微红,凛冽地盯着我,他要将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我抵抗着他,他却将我的脸用双手固定住,然后继续他想要完成的企图。
我拼命的躲,他却又拼命的想要吻我。他的劲好大,而我的身子却被酒精麻痹,根本使不上力。我想喊又喊不出声,想跑却被他紧紧地禁锢住。我完全成为了他的猎物,但是我不想就这样牺牲。
我咬了他的嘴唇。
他很疼,放开卡住我的脸的手去摸嘴巴。我趁这个空档推开他快步向先前的位置走去,直到我可以看到姐姐的身影,才稍微放慢了脚步。
“去这么久?吐了?”我刚坐下,姐姐就开始了她的询问。
我点点头,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我知道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否则会影响到许多人。
“你没事吧?”姐姐见我喘的很厉害,又追问。
“没事没事!”我好像用了不耐烦的语气。
姐姐不再问,我也稍微松了口气。我很清楚自己不会掩饰情绪,所以我在想一会儿江峰回来后该怎么办。
许文一直用不冷不热的眼神看着我,他不说话,不笑,摆着一张像是戴着面具的脸上下打量我。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看穿了!他这样的眼神有种让人心生畏惧的威严。我感觉他像是知道什么。
正在我胡思乱想却还没有想出对策的时候,江峰回来了。
我故作淡定地站起身,走到一边,让他可以坐进里面的位置。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很不自然地让目光飘向远方。江峰倒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那样,神情泰然地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坐在沙发上。他朝我笑笑,好似嘲讽之笑。
我重新坐回沙发,不自在地绷紧着身子。他们继续营造欢腾,我却独自彷徨,不知所措地跟着他们一起言不由衷地欢腾。
“姐姐,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扛了多久,反正是在我终于扛不住了的情况下,才编了一个不怎么高明却很管用的理由逃走。
“再坐一会儿吧,反正你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多无聊。”姐姐说
“不了,我是真的不舒服。”我继续坚持。
“嗯,那好,我送送你。”姐姐站起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准备跟我下去。
“草灿,你坐着吧,我去送她!”江峰主动要求。
“那好吧。”姐姐坐下,“你把她送到出租车上就可以了,她自己回去。”姐姐叮嘱。
“嗯,好!那你俩先聊着。”江峰仔细地系好两个纽扣,然后对愣在一边的我说:“走吧,我送你下去。”
要是姐姐能听见我的心声就好了,她肯定不会把我往这个色狼怀里推的!我暗自恐慌,却也不知道怎样好,只能僵硬地跟他走。刚走几步还好,因为我知道姐姐在注视着我的身影,我有些许安全感,但是当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一个她的视线盲点以后便开始慌乱起来。想必江峰也意识到了。
“咳咳……”他咳嗽,或是假装咳嗽。
我不理他,并加快了步伐。
“丫头啊,我喝多了,所以我对刚才的行为表示歉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貌似很诚恳,我浅浅地松了口气,却不曾想他这句话有下文,他顿了顿接着说:“那么,这次我不会那么粗暴了!”
我听他这么说,冷汗狂冒。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的一秒钟时间内,我迅速做出跑的反应,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逃离他,逃离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坐在出租车上的我才慢慢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我在想,席蕊到底爱上了他哪些地方,或者说他有哪些地方值得席蕊付出所有去爱?这样滥情的男人到底能给你什么?何苦呢?

八十二。是你吗?
更新时间2011518 1:31:18  字数:1898

 我很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可是我怕打扰他,怕突然出现的我的声音会使他惶恐,会让他产生一种无所适从的拘束感。
但是,我想他,很想他。想和他说话,想听他说话。
我静静地望着电话所在的那个方向,将自己深埋在黑暗之中。我不敢开灯,也不敢一个人继续待在黑暗里……我很难过,从未有过的被所有人抛弃的孤寂感瞬间击中软在沙发中的我。我默默地抽泣着,回想着刚收到的姐姐不明事理的训斥,心中无可奈何的情绪开始支配着委屈的蔓延。
江峰编造了偏离事实的虚假片段,将我虚构成一个长于心计的人,一个对他有不轨企图的复杂的女孩儿。其实,被颠覆了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来说,我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乎的人在乎我是什么样子的。而江峰却真有这样的本事令我在乎的人不在乎我的解释和逐渐疲软的神经,肆无忌惮地固执己见。
我想找人说话,只想说说话而已,可以不说我的委屈,但我想听到一个稍显关切的声音。
而我能想到的,最具安慰的声调只有他。
要拨他的电话吗?可以拨吗?会打扰到他吗?会让他感到厌烦吗?
什么时候开始,给他打个电话会需要找足够多足够强硬的理由去说服自己?
算了,打一个电话过去又能怎么样?
我狠狠抹了抹悬挂在下巴上的泪滴,像下了很大决定那样猛然起身,抓起电话,顺畅地拨了那几个数字,然后挣扎着在刚接通的那一瞬间挂断了。
我恨我的懦弱,但是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拨那几个数字。
我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天花板,墙上贴的那几张海报上的明星估计地朝我露着笑容,看他们笑,我却无法从这样死板的笑容中得到任何安慰。
电话响了。我生硬地告诉自己电话在响,可依然会觉得无力拿起电话,我知道是他。我可以根据电话铃声的节奏判断出来电的是他,这被我界定为一种能力,一种能够感知到他的能力。
电话不响了,我重新坠入平静。我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应该学会有勇气去面对一切,不再拿他做我心灵上的支柱。我已经感知到了他对我的疏远,也知道他已逐渐将曾给过的那些依赖慢慢收回。既然这些我都能感知的到,那么,我还能有什么样的选择?
电话又响了……
又停止了……
我努力克制自己逐渐浮躁起来的情绪,压抑不知从何而来的激动,继续紧抱着枕头安然不动。然后,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念逼迫我相信他会再次打来电话,我知道,我刚刚夯实的回避他的勇气一定也会在电话响起之时土崩瓦解。
响了!
像是一种本能,我条件反射地冲到它面前,抓起它。继而听到了他的声音,久违的他的声音。
“喂?”他轻轻地问。
“嗯。”我轻轻地答。
“为什么拨了电话过来却又放下?为什么我打给你电话你不接?”他的语气中夹杂了许多我从未听到过的冷淡,他在以一种类似于质问的语调跟我说话。
我沉默,因为我觉得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在故意反问我。我又能说出什么?我就算将全部的感受如泼水那般泼给他,又能换来什么样的结果?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了我许久的沉默。
“没事。”我有点哽咽。
“丫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变得关切起来。
但是他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关切并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他选择继续对我冷淡,我还可以死扛着装淡然,装漠然,可是他一这样,我会立刻控制不了我的委屈,我的思念,我的痛苦以及我的期待。
所以,我哭了,哭得很惨。但,是在我挂断电话拔掉电话线之后。
可以用嚎啕大哭这个词来形容吧。感觉自己积攒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倾巢而出,近乎疯狂地用所有的眼泪和嘶吼来发泄。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眼泪流干以后眼睛肿胀不堪的干涩痛感,第一次明白哭到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心中依然会很空,第一次懂得新一天开始的时候遗留在前一天的沉寂情绪会被太阳烘烤出来,呈现出一种无所适从的荒芜感。
早晨,我甚至无法睁开被干涸的眼泪粘在一起的双眼。它们很烫,沉重得超出了我所能负荷的重量。我挣扎着起床,用冷水浸湿了一块毛巾敷它们,不过,许久都没有出现要恢复正常的起色。
我决定不去学校了,因为整张脸都弥漫着过不去的阴霾,浮肿得出乎意料。我重新躺回床上,重新闭上双眼,哀怨地就想这样沉沉地睡死过去。
还有两天就要高考了,虽然不太明白高考对于一个学生的确切意义,但我还是希望他和她能够有长远走下去的勇气。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结果。他牵着她走他们的路,我看我的风景,我们的生活从这里开始出现不同,似乎开始朝着永远不会出现交集的方向行进。
我,能怎么办?除了避让,除了接受不甘愿的,能怎么办?
汪成,那个决定离我远去的人是你吗?是她给了你如此纯粹的勇气吗?那个逼我去微笑着接受你的离开的人是你吗?是我给了你如此决绝的勇气吗?
好吧,不管他是不是你,我还是我,我选择在原地等待,等待自己的成长,等待身边的风景逐渐丰满,等待一个人,等待,等待……

八十三。沉淀
更新时间201169 14:37:28  字数:2338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个月。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期末考试,浑浑噩噩地将自己的桌凳放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班级里,浑浑噩噩地明白自己即将要和一个时代告别,一种别无选择的无力感压迫着我不愿扭曲的灵魂妥协。向逝去的时间妥协,向即将到来的无所适从妥协,向我无法掌控的一切情绪妥协。
随行的人不多也不少,曲飞、李宇、成晶、孙新新都将桌凳围放在我的桌凳四周,形成一种相互包围的态势,他们每一个人都向我绽放着和善的笑容,这样的友善甚至开始让我心生愧疚,曾有的高傲和过分的自大使我没有办法去照顾他们的感受,没有办法去迁就他们对我的任何认知。我可不可以不接受他们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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