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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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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接受他们的亲近?可不可以继续淡漠地一个人走下去?可以!可是虽然我的内心倾向于这样的决定,心中那块巨大的空缺却挣扎着需要他们填补。所以,随和一点,去接受他们也许意味着接受了一个新的开始,一篇开始重新修改的文章也许意味着结局的变更,也许我的境遇也会因此有所改观。
为何不去试试呢?试着去接受别人难道不能被当做是去接受一种惊喜?
和姐姐之间的矛盾已经解除了,那场完全因江峰而起的事端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解决办法,逐渐明了起来的江峰的人格个性也使逐渐坚强起来的席蕊决定不再妥协退让,选择了一种最直接的对抗方式,即分手。我不知道我被迫的介入是否会使席蕊产生无法释怀的某种消极抵触情绪,即便是我引起了她的憎恶,对这件事而言,我也可以很大方地接受她对我的憎恶。在我看来,我至少截断了一份不真诚的爱情,一份根本不需要再去坚持什么的爱情,一份没有理由再去期待的爱情。所以,我宁愿去充当这个不受人待见的角色,虽然我很被动。
就这样吧,时间能够沉淀很多情绪,我们每一个人或许都需要时间去沉淀。
汪成打电话过来说想见我,我说好。
等在他家楼下,张望着这个岔路口上人来人往的风景,一如既往地直视着心里的空旷。
天很蓝,太阳很大。我的额头鼻尖缓慢地渗出细密的汗珠,我一如既往地用手背摩挲着它们。
他递给我一瓶冰凉的雪碧,我用它冰冷的瓶身在我的额头滚动。
“去哪儿?”他问。
我摇摇头,然后对他微笑。
跟着他朝一个没有目标的方向行进,但基本上是顺着黄河的走向。最后,当我们都感到很疲惫的时候,他带我走进了一所很大的医院,然后在这所医院风景最秀丽的人工湖旁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对于他带我去哪,我当然没有异议,因为我知道他在征求我的意见的时候便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何况我在他这一向没有主见,还不如就这样泰然处之,专心欣赏他带我看的风景。
我承认这里绿荫庇佑、青水粼粼、蓝天橙日、微风徐徐,给人以很惬意的舒适感,但是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在我看来却将这一切令人平静的美景变得凄美起来,至少在我的眼中它是逐渐在变成那样的情境。
跟往常一样,谈话开始得很轻松,一种完全没有谈话目的的聊天让我不禁错认为时光将我带回了初识他时的原点。明朗的节奏,轻松的多变表情都被我们代入了某种已经无法挽回的局势之中,短暂的错觉猛然被重新认知为“错觉”,于是,彼此的沉默开始为下一段实质性的谈话做铺垫。
我们望着湖面的涟漪,开始思考各自的心事。
我不安地察觉,今日的相见会是一次决绝的分离,而且将会成为一种很痛的触感。
“丫头。”他突然叫我。
我在想他终于要开始说点什么了。如此冗长的前奏不禁让人对接踵而至的旋律抱有过高的期待。唯恐它会不协调,会毁掉某种憧憬中的美好。但,我不得不去听。
这也许是他为我编撰的最为完整的一段忧伤旋律。
我猜是。
我喝了一口被太阳烤温的雪碧,察觉到瓶中被压迫的气体已经漏出去不少,温热的酸甜口味已经不能被判定为是雪碧特有的柠檬口味。我皱起眉头咽下几口,无可奈何的情绪开始在我心中蔓延。
“我要去别的地方上学了。”汪成语气平淡。
“哦,去哪儿?”我用装出来的平淡语气接应。
“太原。”
“离家挺远的吧?”我叹息。我承认我装不出平静。
“是呢,不是很近。”
“那,怎么办?”我苦笑这看他。
“什么怎么办?”
“她。”我咽了咽唾液,“怎么办?”
“呵呵,能怎么办?”汪成耸耸肩,继而故作轻松地对我说:“要不你替我照顾她?”
“啊?我?”我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怎么样?”他温和地微笑,从树枝中遗漏下来的阳光将他的脸弄得有些斑驳。我久久地凝视这他的眼眸。透过它们我看到了这世间最为温和的残忍是让人执着付出却从来不敢正视的眷恋。我可以逼自己说“不”吗?
“好吗?”他又一次想要向我要到肯定的答案,或者是能让他心安的答案。
“好!”我落寞地承受这不可言喻的悲哀。
“她就像个孩子,一如孩子般天真善良……”汪成望着很蓝很蓝的天空,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我也望着很蓝很蓝的天空,听他给我讲那个很天真很善良的女孩儿。我微笑并始终微笑着直视太阳漏下来的线条,被刺痛的眼睛开始出现盲点,我压抑着想流泪的双眼,闭上它,看橙绿色的光组成的图案游离。
我嫉妒地想,原来她在你的心中是那么的完整,那么的完美。而我,在你心里有的也许只是一些残破的印象相互拼接而成的画面。心情好的时候是欣赏的态度,心情不好的时候它便成为了一无是处的替代品。
汪成,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在他旁若无人的一段关于“她”的叙述后,他也终于扯回了他的思绪,告诉我他也同样担心我。又有那么一瞬间我又麻痹地将他对我的关心和对她的关心划上了等号。当然,这一瞬间的想法也立刻成为了我莫名无助的源头。
“嗯,我会的。”
我对他绽开浅浅的笑意,以一种落寞的淡然接受这他对我的所有要求,并努力达成他对我的期许。
几近寂寥的爱已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疲惫、狼狈以及无法言语的伤悲夺去了我再去爱别人的能力。我执着的守望着那个站在远处的你能够向我走近一点,再近一点,可你,却执着地想将我推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教会了我微笑,所以我只能微笑,再微笑。
爱你,冷暖自知。

八十四。爱你;冷暖自知
更新时间201178 17:10:19  字数:2626

 那天以后,只要我一看见蓝得失真的天空,就会很自然地想起汪成,想起那次令人神伤的分离。
在我看来,那种蓝色象征着无法言语的孤寂与悲伤,延伸着心中无限悠远的忧郁,可我却爱上了这样一种厚重的蓝色,它带给我徘徊在边缘的负重感,而那种负重感便是越来越让我有存在感的叫做“爱”的东西。
我依恋这种负重,它让我觉得自己在真实地活着,心中有爱有期待地活着,是一个饱满的实体。
汪成走了,新学期开始了,等待着我的未知的一切也悄然向我走近。
我在一个新的班级,拥有了新的同学,新的班主任,开始想要一些新的朋友陪我说话。
所以,曲飞、孙新新、成晶便开始正式介入我的生活,我也开始试着以一个较为平和的态度融入她们的团体。当然,我所说的团体只是指曲飞和孙新新。至于成晶,始终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个体,她只允许她欣赏的物体跟她靠近,比如漫画、诡异的东西,当然还有我。
“还习惯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Amylee这样问我。
“慢慢习惯呗。”我将双手放在裤兜里向后抻了抻背。
“你们这个班几乎容纳了整个年级的‘垃圾’,就没几个要好好学习的。”Amylee张望着我们班级中的人撇着嘴感叹。
“管他们呢,爱谁谁!”
“还有你们班班主任,就是那个老要拆散我和杨杉的的那个老师,可烦了。”Amylee皱着眉头语气夸张地表达不满情绪。
“哦?她就是你总提起的那个老师啊!去年没分班的时候她教我们政治,总提问我,我还被她罚站过。她也总跟我过不去。”
“哈哈,这下可有你受的了!”她幸灾乐祸。
“你TMD就喜欢等着看我笑话,没你这样的!”我瞪她。
“逗你呢逗你呢!你说你又学不来理科,否则来我们班姐姐我绝对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得了,就你这德行,根本没指望你什么。”我边说边对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孙新新微笑。
“听说你弟弟回来了。”
“嗯,昨天刚办得手续,在这边上初三。”
“不是跑郑州去上学了?又回来干嘛?”
“他妈妈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在那边,况且学习成绩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步。”我顿顿说:“唉,一个人在外面也可怜,回来也好。”
“呵呵,他这一回来,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又有事情做了。你就等着帮他处理各种麻烦吧。”
“我估计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应该有点长进吧。”
“等着吧,有你受的!”
“跟你说件事你别骂我。”
“你别说了,我肯定骂你!”Amylee抱臂瞪我。
“我答应汪成帮他照顾林剑雨。”我悲叹。
“嗯,然后呢?”
“照顾呗,好好照顾。”
“诶,我说宝贝儿,你没事儿吧?你犯的着么?你心可真大,你不疼不难受吗?”Amylee用手轻轻地指指我心脏所在的位置,不过她用的力虽小,我却切实地感受到了摁压的痛感,是来自心内部收缩的痛感。我皱了下眉毛,无辜地地垂下眼帘。“疼,又能怎么办?”
“他有那么好么?来,现在,你来给我说说他哪里好,哪里吸引你,哪里让你放不下!”
“说不出来……”
“娜娜,是你吗?我眼前这个人是你吗?”Amylee用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的困惑反复对我重申她的疑问。可是,对于她的疑问我没有答案,我只知道她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所在,她的困惑也正是我源源不断的烦恼之源。
“也许,是我遇见对的人了吧!”深呼吸,试图平息又开始痛的隐隐之痛。
“什么叫对的人?我跟杨杉这种惺惺相惜的才算是好不?你那种就是单恋,而且还是对方毫不知情的单恋。你还要怎么付出,要难为自己多久才甘心?”
“不知道……”
“你试着接受你身边的男生吧,赶紧把自己找回来,否则有你受的!”
“我现在的状态好像什么都够我受的是吗?那我唯一的安慰就是你别让我受够了就好!”我几乎是吼着对Amylee说得这句话,莫名而来的歇斯底里也让我为之一惊。我是不该将脾气发在她这的,但是为什么我在爱我的人面前就会这么真实地展现着自己的暴躁不安?我知道她的初衷是好的,但我还是选择了以回避的态度去面对她接二连三的质问。
“对了,晚上放学不用等我,我这节课上万就走,去找林剑雨。”我停下回教室的脚步,转头对还在为我愤愤不平的Amylee说。
“你到底要怎样跟她相处!”Amylee跳着朝我的背影吼叫。
“不漏痕迹地相处。”
“真有你的!”
我知道她离开了,带着对我的消极情绪离开了。我知道她所说的每一句“够你受的”都够我受的,我也知道自己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固执,但是我光是知道又能怎样?
林剑雨在复读补习的学校离我们学校有很长一段距离。
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在漫长的路途中用无法言语的孤寂感受着窗外渐浓的秋意。我来来回回用大拇指轻轻地触碰食指,反复玩弄着由糖稀促成的粘连感,复杂地平复着要和她见面的忐忑心情,不断告诉自己要平静且自然。
“吉娜?”喊住远远走近的她,打断她对同行人惯例的微笑,听她用惊讶的语气叫出了我的名字。
“呵呵,是呢!”我看着她微笑,内心却对她还记得我有点偏执的自傲。
“你怎么找过来的?”她用疑问式的微笑抒发她的疑问。
“汪成告诉我的。”还好,她的微笑在很大程度上舒缓了我主动跟人示好时的不自在。“给,给你的。”我递给她糖葫芦,“这也是汪成告诉我的!”我用俏皮的表情回应她的又一次惊讶,并在汪成向我描述过的一个属于她的特定场景中如愿看到了她一如孩子般天真的快乐情形。
她心满意足地吃着冰糖葫芦,很快便和我熟络起来,开始畅谈她复读时的各种情绪,目前碰见的各种她以为的“怪胎”的行径。倒是我,渐渐地适应不了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哑口无言地只能听她讲没完没了的新奇话题。
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差事!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更自然一些,一方面又觉得如果我表现得太过热情,太有悖于自己一向的处事风格,又会让自己觉得是在给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她设下某个圈套。我带着汪成留给我的单纯的任务,用无法单纯下来的心境去接近她……当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时,立刻让我觉得自己卑鄙。反正无论如何这种刻意的亲近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现在这样的局面要让我如何去退?
“是不是觉得听我讲这些很无聊?”
“啊?没有没有。”
“看你一直不咋说话。”她稍显沮丧,“我以为你不感兴趣。”
“只是觉得你们的生活都比我过得有意思,所以喜欢听。”想不出来其他的理由搪塞,因为已经明显地开始为她的情绪波动而感到不安。
难道,我已经进入了角色?如此之快地进入了以体恤她、安慰她、照顾她为主要任务的角色?那我还真是不遗余力,尽心尽职呢!我苦笑。
将她送回家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脑袋里装了太多复杂的场景,心里也塞了不少来历明了的消极情绪,这样那样令人压抑的哀伤就像此刻的黑夜,用宽大沉重的帷幕遮盖住了所有可以令人明亮的点点星辰。
“喂?汪成,她很好,你放心。”
“你呢?”
“我也很好!”

八十五。不遗余力
更新时间2011910 18:24:37  字数:2020

 还在继续汪成对我的委托,不遗余力。
已经开始适应和林剑雨之间的熟悉,不遗余力。
强迫自己的心远离汪成,不遗余力地强迫。
跟汪成通电话变成了例行公事的汇报。但是,我只叙述她的现状,对于我的现状却只字未提。
他会很安心地听我讲完我看到的她的故事,然后顺便问一句:“那你呢,过得好吗?”
“我很好!”每一次我都说的坚定且强硬。
因为我知道,这三个字是说给自己听的。
经济上有点吃不消,缘由是喜欢给林剑雨买她喜欢的甜点。而自己除了有每天早晨固定的一块钱早餐费以外,丝毫没有其他的零用钱。怎么办?我发现除了让自己每天早晨饿肚子积攒下那一块钱外,别无他法。
所以,那段时间我对食物与钱的渴求相对贪婪。
如果很饿,便去蹭曲飞、孙新新或成晶的早饭。顺理成章地,我怀念起来有麦田、猪头、纽纽和匹林在身边的日子,因为有他们在,我至少会蹭饭蹭得心安理得一些。
那段时间我总是很没良知地想念他们,因为抱有某种被帮助的期待。人只有在过得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幸福时相伴的朋友,这是我那段时间以来最为真切的感受。
Amylee始终对我这种无望的付出抱有鄙视,所以我必须也要在她面前逞强,以高傲的态度迎合她给出的任何嘲讽。
所以,那段时间我过得很不好,跟不该逞强的人逞强,跟并不想亲近的人亲近,只为了维护尊严和延缓饥饿。
即便这般,在汪成稍带的关切中我还是会说:“我很好!只是,我很担心她没有你在身边的生活。”
时值月末,天气转凉。
十七岁,曾有的狂热和叛逆的颓废已被爱他的心灼烧干净,我开始生活在这把火留下的灰烬之中,适应逐渐消散的热度逐渐冰冷下来的氛围之中。微冷的温度对于他来说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那天下午,我用积攒了六天的一块钱买了一小块漂亮的巧克力蛋糕,独自坐在蛋糕店一个闭塞的角落。
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生日的仪式,想吃一块为纪念这个日子的纪念性食物,其实想听到那个人的一句问候,一次久违的聊天。或者干脆找一群人去狂欢,去疯去闹,在狂躁中暂时忘记他,暂时搁浅狂潮般的想念。可是我又不想太吵,不想又一次体会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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