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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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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去狂欢,去疯去闹,在狂躁中暂时忘记他,暂时搁浅狂潮般的想念。可是我又不想太吵,不想又一次体会狂欢过后那令人恐惧的落寞,不想在那样的落寞威逼之下放下自尊去屈从他施加予我的意志。所以此时,被橙色夕阳填满的蛋糕店里,我一个人在品尝一种叫做“辛酸”的情绪。
至于那块蛋糕,我只是在看它,像被它取走了魂魄那般空洞地被它吸附。我在看它,只是在看它,却丝毫没有勇气在它身上留下缺口。
它太美好,美好得让我想起了许多的美好,而每一样都令残破的我感到惭愧。没错,我始终都是自我嫌弃的。
最终,我让店员将这块蛋糕包了起来,在她唏嘘的疑惑中我拎起它走出店门。
我要带着它去找林剑雨,因为我也想起了他眼中美好的她。
她很开心,一如既往地对我绽开纯净的微笑。
我也一如既往地对她微笑。
我已经将她视为纽带,一条唯一能够和他不中断联系的纽带。我看到她会心安,看到她笑我会平静,看到她毫无戒心地跟我聊天我会开心。每次当我面对她时,我会不由自主地假想当她把我如何照顾她的细节告诉汪成时,他会不会分那么一小段时间用来想起我,会不会用那么一小段时间只用来想我?
“喜欢么?”
看她在那块蛋糕上留下缺口,我却丝毫不觉得她给美好留下了遗憾,反而认为那个参差不齐的切口有一种破败的美感。
“嗯!”她弯起眼睛点头,嘴角挂起咖啡色的奶油。
“吃一口吧?”她用叉子切下一小块,举着在叉子上摇晃的蛋糕递到我嘴边。
我微笑着摇头拒绝,“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她很不甘心地收回手臂,对我拒绝这种美好的食物抱有些许不满。
“对了,他过两天会回来。”林剑雨突然提起他,脸上浅漾着幸福。
她几乎没在我这提起过他,未曾说过他对她饱含暖意的爱,未曾聊起她对他的依恋……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很固执地对他们的爱产生偏见:我不认为林剑雨爱他!只因为她的不言语,不提及。
“哦,十一吗?”我尽量平复心中的涟漪。即便听到这里我已经无法平静。
“嗯。”她低下头继续吃属于她的蛋糕,“咦,他没有告诉你?”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不想让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带有一种怨妇般的萎靡,可不幸的是我已经呈现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倦怠。
我用尴尬的笑意迎合着她意味深长的长时间注视。
被她看得心虚。
虽然我并没用什么让自己过意不去的行为,可还是为自己也爱着他而感到羞愧不堪。
“哦,呵呵。他总是那么粗心,别在意!”
她安慰我,我却认为这是一种嘲讽。
我想要逃,我不想面对这场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爱情。
就这样,我又一次觉得自己无法压抑不断上涌的委屈。
林剑雨静静地用她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眸打量我,仿佛要将我看穿那般细细地打量。我用一成不变的微笑假装坦然地直视她,用异常勇敢的眼神看进她的双眸。可是不久,我便双眼湿润,狼狈地低下头狂压即将溢出的眼泪。
不该这样失态的,不该这样没出息的,至少不应该在她面前为了他而收不住自己的脆弱,不应该让她看到,不应该!
我逃离了被她视线圈住的范围。
我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可以供我崩溃的地方。可我的体力只能支撑我走到一处她的视线无法触及的角落,我坐在人烟稀少的街角楼梯上,无声地将头埋进紧抱的双臂之中。

八十六。十月一日……十月七日
更新时间2011918 17:58:35  字数:3411

 照林剑雨的说法,汪成今天应该已经回到了家。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烦闷地踱着步,不甘心地期待着那种很让我期待的电话铃声的响起。
脑袋里装满了他和她的故事,令人不安的自卑督促我不要想起我和他有过的任何一段回忆。事实上,我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回忆,只想让汪成这个实体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他不说话,哪怕他看我的眼神中只有迷惑不解。只要让我见到他,是的,现在只要让我见到他,我就不会怀疑他是否还存在于我的世界中。我想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答案:我是否还是那么热切地眷恋他!
因此,我在等,仅仅是等。因为不想放下尊严,所以必须强迫自己守住尊严,虽然忍耐的过程是痛苦且漫长的,但是我必须学会忍耐。
他会找我!
因为他想从我这知道我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他想听我附和他对她甚好的评价。也许他还想从我这听到一些他不会认同但确实与众不同的描述,可我不会将心中那种不适向他坦白,因为顾忌那点尊严。
我说过了,等待的过程是异常难以忍受的。尤其是像我这样从放假第一天守到假期快结束的前一天晚上的空洞的等待,由信心满满的等待到日趋凋零的等待,其中包含了数不清的消极情绪。我痛苦、失落、沮丧、烦躁、自暴自弃,可就在我对他的出现已经不再奢望的时候,他打来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在翻一本令人神伤的小说。我用手撑着的脑袋正敏感地向心脏输送着会让它变得紧凑的信息。我出神地望着贴满摇滚海报的墙壁,貌似在想很多事情却又什么都没想。楼下突然响起清远的吉他声,我听出了那是《那些花儿》的调子,一个很纯净的男声在随着旋律清唱。很安静的夜晚,很安静的音符赋予了这个夜更为静谧的氛围,我呆呆地听着悲伤的曲调,有些许感伤。
不幸的是,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带来了汪成的电话,一个期待许久的电话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令我平静,却会让我刚刚安静下来的心躁动起来。
“丫头,我在楼下。”
背景很安静,他的语气也波澜不惊。
“嗯?”
“能出来么?我想见你!”
“嗯!”
我慌张地穿上鞋子朝楼下跑去。
不想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却也没办法压抑这种迫不及待。这种迫不及待已经冲破了我想守的尊严,并且在我还未见到他之前心中便已明白了哪个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经明了到透彻。
他的身影被漫天的黑暗所笼罩,逐渐的靠近使他的面容又在我的印象中清晰起来,是他!是这个人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为之震颤,是这个身影成为了我的梦魇。还能有谁比他给的所有痛更切肤,更真实地让人不敢碰触那份痛的凛冽?
我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直勾勾地望着他的身影,默默地承受着所有不真实却真实的镜像和无名情绪。我不走近,他亦不靠近,彼此就这样僵持着距离,任凭成块的黑暗将我和他阻挡开来。
“怎么想起要过来?都这么晚了!”许久,我打破沉默,对着他的轮廓说。黑暗藏起了他的面孔,我看不见它们呈现出的情绪,只察觉到它们的沉重。
那个黑影动了动,令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才在我耳边真切地响起来。我听见他说他想我。
“呵呵,假期快结束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
我的心紧紧地收缩,又是一阵委屈从心底涌了上来。为什么总是给我短暂且急促的会面,为什么不肯像从前那样留给我充足的空间去消化每一次冗长的交谈,去稀释彼此间粘稠的牵连。
他停顿了一下,转身向会离我越来越远的方向缓慢地踱起步。被他身体遮挡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的吉他背包才这样闯入我的视线。他向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夜晚会突然放纵心情,惨淡地吟唱忧愁的词曲?
我小跑几步追赶他,使自己与他保持在一条直线上,只是我一直没有逾越刻意保持的那小段距离,即便是与他平行相向。
“你怎么了?”他所表现出的一切征兆皆在暗示我他有心事,而且还是沉重的心事。我小心翼翼地追问,却也没有把握能让他向我倾诉哀愁。
“没事!”他继续低头前行。
“这不像你!”我断言。
他做了短暂的停留,又继续前行。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用命令的口吻呵斥他。我倒也不是生气,而是压抑不住担心他的情绪,才近乎失态地提高嗓门,用很硬的语气震慑他。
不奏效!我就知道不奏效!他对我的吼叫无动于衷。
我放弃继续逼问他,不理解自己用急躁所换来的无声的对抗。
他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吉他放在空着的长凳上,然后默默地在吉他旁坐下来。一盏孤独的路灯将他披着的黑暗驱散,我看清了他的面容。
“来丫头,陪我坐会儿!”他仰起脸,昏黄的路灯在他眼里投下光亮。
他的左手放在凳子上还空着的那块地方,轻轻地拍着它。我受它召唤,知趣得在他指定的位置落座。
这回到我陪着他沉默。我想我的安静去平复他心中的涟漪,如果他选择什么都不说,那么也许这样的我能多少给他点慰藉。他可能只需要一个人陪他,仅此而已。
我也愿意这样陪他,我感到心安,只因为他在身旁。
“她要跟我分手……”
我的眼睛深深地望进黑暗,已经无法自已地融入了他周遭成块的黯淡之中。我知道他有很重的悲伤,也敏感地预测到那种不能言语的疼痛只能是她给他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决绝的疼痛。
我默默地低下头。自责、愧疚、不安开始攀附我的身体。我自私地将一切导致她要和他分开的理由归咎到自己头上,并且很诚实地感到自己并没有些许邪恶的想法,没有想趁他空白占他为己有的私欲,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无耻念头,有的只是那些我不该有的情绪,。我说过,任何时候我都想看他在过他想过的生活,有一个他爱的人陪他,而我虽然介意这个能陪他的人不是我,却也不介意这个能陪他的人是她。
“为什么?呵呵……”汪成冷笑。
那冷笑开始逐步侵蚀我还在坚持的意志。好吧,我知道我浮躁了、沉不住气了,于是我问:“是不是因为我?”
“为什么会因为你?”汪成困惑不解地看我,他的眸子里有种令人神伤的凌厉光芒,逼得我心慌,也心疼。
突然觉得这句话好伤人。
“她生病了。”汪成幽幽地说。
“病了可以治啊,可以慢慢养好啊,这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
“她说她不想拖累我。”
“小题大做了吧!”我撇嘴。
“肝炎,传染性很强……”汪成突然抓住我的右手,狠狠地沉默地捏它。我被他捏的很疼,但也不做声,我只能看着他逐渐低下去的脑袋,被投下的阴影遮住的表情我一点也看不到,我只能从他凉的彻骨的手上体会到他传达给我的凄冷的痛。
我突然也变得好沉重。
“那,你怎么想?”许久,死寂一般的静才被我不合时宜地敲破。
他狠狠地摇头。
然后,我们又陷入死寂。
“那,有缓和的余地么?”我问得小心翼翼。
“你觉得呢?”他将这种无解的回答恶狠狠地抛给我。我用力吞咽想要安慰他的一切话语,觉得还是用沉默陪他比较能安慰他。
他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这样的沉默陪伴什么时候会收回成效。
沉默让他越来越紧地捏我的手,他的肩膀开始有了微微的颤动。
我的心收紧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浑然不觉地营造安静。
“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说出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也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焦躁地听他将梗咽的咆哮抛向黯淡的夜,继而被它所吞噬。
我好疼。被他捏住的手好疼,被他捏住的心也好疼。
我从座椅上滑下去,蹲在地面上仰视他近在咫尺的脸。这样的距离才让我看清了他早已被泪打湿的面庞。我挣扎出那只已被他捏得快要动弹不得的右手,用温热的它和另一只冰冷的它托住他的脸颊,任凭他滚烫的泪灼烧我的掌心。他在我面前毫无保留的崩溃了,可我却不能用毫无保留的热情去让他倾靠。
至少在现在,我不想看到他为她痛得那么彻骨,却又不得不边看边体会他掀起伤口让我一窥究竟的决绝。他婉转地在我和他之间立了一堵墙,墙上画有关于他和她的故事的动态式涂鸦。如果我够聪明,就应该用他为她流的泪做一道屏风,永远停留在只观屏风上的几笔勾勒,不观屏风后绝美爱情的风景,如果只在这个程度上观望,我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不知所措地爱着他,不知所措地受着他给的苦。
他也许并不知道,他为她垫付的代价成就了我无法言语的悲戚。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倾吐他的烦闷与委屈,我,却只能在这里叠加痛苦,勉强支撑着剩余不多的理智,为成为一个好的倾听者而佯装。
“会好起来的,别难过了好吗?”我来回重复这一句话,机械般一遍又一遍地用手心抹去他没完没了的泪水。咸涩的液体在手掌中干涸,有了模糊的粘稠感。夜晚的凉意逐渐覆盖了我的意志,夜空很大,我的心被衬得空荡荡的。
他的心被她掏空了,应该也会有空荡荡的感觉。可虽同为空荡,触感应该会大不相同吧?
“丫头,拿着这个,以后有它陪着你你应该不会感到孤单。”在他再也流不出眼泪的时候,他动手摘下挂在他左耳的耳扣。
“我没有耳洞!”我看着他将它放入我的掌心。
“留作纪念吧!”他勉强微笑。
我将它攥在手心。

八十七。满满的空荡
更新时间20111215 23:30:56  字数:1637

 “娜娜,有人找!”曲飞推推坐在她前面位置的我,我将视线从《哆啦A梦》的画页中挪开。
我看见表弟庞大的身躯将班级的大半个门框挡住,导致出出进进的人都需要侧身而过才不致于磕绊在门栏之上。
我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才晃悠着走到他面前。走得近了,才看见他微小成缝的双眼中噙着泪水,用满脸的青春痘写着委屈。还好,他架在大鼻子上的金属框眼镜反光造成了角度上的模糊,才不致于将他的脆弱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我将他拉到走廊中让他靠墙而立,才亟不可待地开始询问他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哽咽着娓娓道出他承受的痛苦,。虽然我从他整体的卖相上已明白他想要讲述的是怎样一个故事,但还是想知道这一次他所感到的委屈是什么。
原来,长久以来他一直受一个高他一级的男生所折磨。在他去郑州上学之前,他就已经生活在那个男生所投射下来的大阴影之下。据他所说,我曾无数次为他抹去的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阴霾,够给他在大阴影下露点小光芒的骄傲而已。而这个男生才是他真正的梦魇。
“那么,他今天把你怎么了?”我耐着性子听他一遍又一遍渲染长久以来他受欺负时的心理活动,极其想知道为什么唯独这一次他会忍受不了他的咄咄逼人。
“我去办公室抱作业本回教室,在走廊他故意把我推倒,作业本撒在满是污水的地上,我被班里的同学骂了……”
巨大的委屈腐蚀着他还残存的坚强。他扁起嘴努力压着就要喷出的哭泣,仿佛这个狭小的、充满陌生的眼睛的走廊已经被家里温暖坚实的墙壁圈所置换,他可以完全不顾外人的看法,将心的壁垒打破。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我撒娇,诉说脆弱让我对他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和责任感。这样的氛围让我抵抗不了逐渐变软的心,虽然我很清楚他应该学会保护自己的本领,应该独立面对生活中令人不安的情绪,应该不需要再活在我这种不健康的保护方式下,但我还是没办法压抑那种久违的,无法言语的激动。
“你先回去吧,让我想想这件事该怎样解决。”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了,放学我过去接你,你跟我一起走。”我不放心,又强调。
他点点头,落寞地转身离开。他走得很慢,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叫住他,然后情绪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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